《》第五卷 第七七五章 意外的請求 文 / 悠悠小雲
沈嬌嬌一進門,眼睛就咕嚕嚕的四處打量,繼而把王淑羽從頭到尾打量一番,當看到她頭上那支嶄新的純金步搖時,眼中明顯有怒火閃過。
原本以為她會大發脾氣,沒想到她吸口氣忍了下來,轉而看向雲舒,臉上的笑來得突兀熱情。她熟稔的拉起雲舒的手上下打量:「雲舒表姐,大半年不見,你越來越漂亮了!」
雲舒笑得眉眼彎彎:「表妹過獎,你成親後也變了不少,越來越有韻味兒了。」
沈嬌嬌高興的撫撫鬢角:「是嗎?多謝表姐誇獎,我奶奶說女人要有韻味兒才留得住男人,其實,我還真不知道那韻味兒到底怎麼來的?」
幾人寒暄幾句,各自坐下,沈嬌嬌道:「淑羽姐,聽說今天相公帶你去分號了?」
淑羽微笑著點頭,沈嬌嬌一臉羨慕道:「相公對你真好,我求他幾次,他都不帶我去,連咱們自家鋪子的金銀首飾都捨不得送我一套。」她看一眼王淑羽頭上那支金步搖,眼中滿滿都是嫉妒之色,似乎還夾了點兒怨恨?
淑羽依然只是微笑,並不接話。沈嬌嬌想了想,注意力轉移到雲舒身上:「哎,雲舒姐,你什麼時候來省城的?前些日子我也吃了你們家的果子了,味道真不錯,聽說那果子挺貴的,今年賺了不少錢吧?」
雲舒笑笑:「還好吧,也沒賺多少,不過萬把兩銀子而已。」
「萬把兩!!!」沈嬌嬌驚得眼睛都瞪圓了,淑羽眼中也有詫異之色。
雲舒笑笑,低頭喝茶,不是她不低調,馬家上下無論主子僕人,個個都是狗眼看人低的主兒。說不准現在就有人在暗地笑話你又來蹭吃蹭喝了。我就說給他們聽聽,誰稀罕他家那點兒破東西?相信這消息肯定能在一個時辰內傳遍整個馬家大院兒。
沈嬌嬌回過神來,扎巴著嘴嘖嘖稱讚:「真厲害!一年光幾個果子就能掙萬把兩銀子,聽說表姐家還有酒樓、窯廠,那些一年也能掙不少吧?」
雲舒笑道:「我家那些算不得什麼,比不得你們馬家,根基厚家底殷實,不說銀莊,就是那些個莊園田地,每年的收成都不只我這點兒。」
沈嬌嬌撇撇嘴嘀咕:「再有錢怎樣?又沒我的份兒」。她說完才意識到不對,轉眼四下看看,屋裡除了他們三人。就銀柳一個丫鬟,其他都不在。她鬆口氣,尷尬道:「呵呵,我是說相公每日早出晚歸,掙錢養家挺辛苦的。咱們得省著點兒花,你說是吧,淑羽姐?」
淑羽微微點頭:「是啊,相公是挺辛苦的!」
沈嬌嬌摸摸自己頭上那支珠釵道:「可不是,瞧,我都兩個月沒買首飾了呢。今年冬天一共才做四套衣服,比以前做姑娘時節儉多了。唉,還是淑羽姐好。有了身孕,衣服首飾都要換得快些,呵,這小子還沒出來就給淑羽姐爭氣了呢!」
一說到孩子,淑羽習慣性的撫摸肚子。嘴角又是那滿足幸福的笑意,沈嬌嬌原本是想拿話刺她。沒想到她倒得意上了,沈嬌嬌有些氣不過,趁著大家沒注意直對王淑羽放眼刀子。
雲舒在一旁看得清楚,這沈嬌嬌進馬家後變化還是挺大的,一向驕橫跋扈的她能一次又一次忍下怒氣顯然是她的進步,不過不得不說,她是個直腸子,什麼事都藏不住。這種人雖然討厭,但不算危險,她想什麼都寫在臉上,所以威脅不大。
沈嬌嬌坐在那裡東一句西一句的聊著,偶爾會暗諷淑羽幾句,對雲舒卻無半點兒惡意,反而有點兒暗暗討好的意思。()這一聊就是兩刻鐘,以往本就極少在一起的幾人都沒話題了,沈嬌嬌還是坐著不走,也沒說什麼事兒。
雲舒觀察片刻,覺得沈嬌嬌似乎找自己有事?身懷六甲的淑羽白天受了驚嚇,又折騰了這麼久,早就累得不行了,看她又一次捂嘴打呵欠,雲舒道:「淑羽姐,你累了吧?要不洗洗就睡了吧,我把嬌嬌妹妹送回去,如何?」
沈嬌嬌聞言立刻站起來:「對啊對啊,淑羽姐,你玩了一天肯定累了,快去休息吧!雲舒姐,送倒不必,你陪我走走透透氣如何?」
果然如此,雲舒笑笑,點頭道:「好啊,走吧!」
二人從淑羽院子出來,沿著湖邊的花園遊廊緩緩而行,還別說,馬家內院的風景當真不錯,現在都深冬了,即便萬木凋零,這院子依然能給人不少驚喜。
他們走出一段兒,沈嬌嬌見四下沒人了,才開口道:「雲舒姐,你怎麼碰上淑羽姐的?」
雲舒眨眼想了想:「我去馬記銀莊看首飾,碰巧遇上了。」
「是嗎?」沈嬌嬌走了幾步,歎口氣道:「唉,淑羽姐真幸運,都是她身子不好,怕是這輩子都懷不上孩子,沒想到真讓他懷上了,唉,我這肚子啥時候才有消息啊?」她低頭摸摸自己平坦的腹部,一臉失落的樣子。
雲舒想起白日那馬車事件,沈嬌嬌如此妒忌王淑羽,那馬車會不會是她搗的鬼了?她決定試探試探:
「其實……我是在東門外盤龍寺山腳遇上淑羽姐的,她去盤龍寺燒香還原,然後我們一起回來,半路她那馬車的馬匹卻突然發狂,一陣暴跳掙扎,幾下就掙脫了韁繩往前衝,還差點兒撞翻我的馬車,現在想來真是驚險之極啊!」
沈嬌嬌停下來,驚訝的張大嘴半晌:「你說淑羽的馬車翻了?她怎麼沒事?」
雲舒臉色變了變,她趕緊改口道:「哦,我是說……淑羽姐運氣真好,幸好躲過了!」
雲舒點頭歎息:「是啊!幸好她回來時坐的是我的馬車,要是坐她自己的馬車,肯定受不住,她和孩子都有危險,唉,也不知她到底是走運還是不走運,那好好的馬兒怎麼就突然發狂了呢?」
沈嬌嬌冷笑一聲:「肯定有人下了手腳。哼,一屍兩命,那假惺惺真夠狠心的!」
「表妹,你說什麼?」
沈嬌嬌回過神來,尷尬的笑笑:「沒什麼,我是說淑羽姐當真運氣好。」
雲舒垂眼想了想:「嬌嬌,其實……這句話我不知到底該不該說,雖然…淑羽和你現在都跟了俊文表哥,不過…你們好歹也算血親表姐妹,淑羽在這世上已經沒有親人了。這高宅大院裡,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強,你說是不是?」
沈嬌嬌怔愣半晌。繼而哈哈一笑,那笑有些放肆,雲舒靜靜的看著她,等她笑夠了,回頭道:「雲舒姐。你不會真以為我是傻的吧?你以為我羨慕淑羽懷孕,就會想方設法除掉她的孩子?我可沒那麼傻,我雖然是貴妾,貴妾還是妾,那假惺惺把我們當眼中釘肉中刺,巴不得我們立刻都死了才好。
哼。前兩天她還跑來我面前使壞,想利用我去對付淑羽,我才沒那麼傻。不管淑羽這孩子能不能生下來,對我都沒壞處,我為何要去惹這一身騷?
是,淑羽有了身孕,相公對她又百般寵愛。我嫉妒,嫉妒得發狂。不過她有身孕也好,她不能伺寢我就有機會了;還有那假惺惺沒了孩子,即便以後她再生出兒子又如何?她永遠生不了長子,要知道長子在馬家這樣的人家有多重要。
呵,這將成為她一輩子的痛,她會想盡辦法去對付淑羽和她兒子,我也省心了。」
沈嬌嬌越說越得意,甚至滿臉幸災樂禍,似乎已經看到了賈氏與淑羽兩敗俱傷的情景,她這樣子顯然沒聽懂雲舒的話,雲舒心下歎息,都怪自己多嘴,說這些有何用?兩個女人共用一個男人,誰都想獨佔,不爭鋒相當就不錯了,怎麼可能互相扶助?
沈嬌嬌放肆完了,見雲舒一直不說話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她尷尬的笑笑,眨眨眼道:「雲舒姐,你說得對,我跟淑羽姐畢竟是有血緣關係的表姐妹,怎麼都比外人強,我會跟淑羽姐好好相處的……」
雲舒知她言不對心,也不想多說什麼,便道:「嬌嬌,你院子就在前面吧,剩下沒幾步路了,要不你自己回去?」
「哎,雲舒姐,來都來了進去坐坐吧?」
「不了,夜都深了,我要回去睡覺了!」
「那……那去我院子裡休息也好,反正今晚俊文表哥不會來,走吧走吧,就去我那裡休息吧?」沈嬌嬌特別熱情,挽起她胳膊就往她院子拖。雲舒被她拽得跌跌撞撞,可又實在不想去她那裡,畢竟跟她太生疏了,以往這沈嬌嬌一直都瞧不起自己了。
雲舒拉著跟廊柱停下來:「嬌嬌,別拉了,哎呀,我的手,好疼!」
沈嬌嬌總算停下來,「沒事吧,雲舒姐,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嬌嬌,你先鬆手!」她就此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嬌嬌,你找我來是有事吧?有什麼事你直接說,不要再拉了,我受不住了!」
沈嬌嬌好意思的笑笑,稍稍猶豫坐到她旁邊:「雲舒姐,不瞞您說,我還真有些事想請你幫忙。」
有些?不只一兩件了?雲舒抽抽嘴角,艱難的笑笑:「這個……只要我能辦到的一定盡力,要是辦不成的那就沒辦法了!」
「辦得成,肯定辦得成。這第一件了,雲舒姐,我娘家的狀況你也清楚,我們家那麼多人,就靠那酒樓維繫,酒樓生意好的時候還可以,不好的時候自家吃用都不夠。
原本以為嫁到這邊來能幫家裡一些,誰知這家裡是婆婆管賬,一文一錢都管得死死的,每月就那幾兩月例銀子,自己華勇都不夠,有時還得向娘家伸手,這日子……唉!」
雲舒看她大倒苦水竟哭窮,不太明白她的意思,她沒錢用關自己什麼事?難道還要跟自己借銀子?這可不像一想驕傲的沈嬌嬌幹的事兒。
沈嬌嬌繼續嘮嘮叨叨:「雲舒姐,你知道我奶奶從小就疼我,我嫁過來時奶奶拿出自己的棺材本兒,在城外買了個兩百畝地的小莊子給我做嫁妝。
原本以為那莊子能有點兒進項,可左等右等,上個月那管莊子的老頭兒跑來說今年莊子受了災,莊稼全被洪水淹了。收成還不夠莊子上的人填肚子了。眼看就要過年了,莊上的幫工們讓他來要點兒銀子回家過年。
哼,這群廢物,一文錢沒給我掙來反而要我給錢,我上哪兒弄錢去?死老頭子,我當時就叫人把他打了出去,重新找個人去管,攆了那死老頭子!」
雲舒抽抽眼角,哪有這樣做事的?不過不關自己的事,她跟自己說這些作甚?
「表妹。你到底想說什麼?」
沈嬌嬌看雲舒一眼,不好意思道:「雲舒姐,那個……其實。你家那果子不是挺值錢的嗎?我那莊子是幾座小山丘,一年種不出多少東西,還不如改種果子,果子比那莊稼值錢多了,所以我想……」
雲舒頓時明白過來。她拐彎抹角半天原來是想要自己的果樹苗兒,雲舒想了想,
「表妹,不是我不給你,那果樹苗是從我三歲起就開始種,長到這幾年才結果。中間沒結果這些年,得有專人用心去伺候,比如修枝啊、施肥啊、澆水啊、撒藥啊、捉蟲啊。要做的事情很多的。
你別看我現在那果子一年能賣上萬兩銀子,我之前每年在果子上投入的銀子不下兩千兩,而且這投入一點兒都不能斷,否則前面的功夫就白做了。如此,你確定要果樹苗?」
沈嬌嬌聽得一愣一愣。好一陣才反應過來:「雲舒姐,你說那果樹要長十幾年才能賣錢。中間還得專門找人去伺候它?」
「確實如此,果樹可不像莊稼,一年能收幾趟,這東西種好了就好,種不好的血本無歸都有可能。」
沈嬌嬌狐疑的望著她:「不至於吧?雲舒姐,莫不是你不想給我,故意找借口蒙我?」
雲舒笑道:「有沒有蒙你,你可以找種果樹的農戶問問。你知道我家在縣城有個酒樓,那酒樓生意還不錯,每月進項至少有兩三百兩,可那錢我們從來不敢動用,基本都花那一大堆果樹了,要不是有酒樓撐著,我們家的果樹早就砍了當柴火了。」
沈嬌嬌驚訝道:「真的嗎?十年!十年我都老了,不行不行,要是把我家酒樓的錢都拿去供幾顆不知道能不能換錢的爛木頭,我家人吃什麼?我奶奶肯定不同意。」
雲舒笑瞇瞇道:「就是,其實表妹,我覺得你可以找個會種地的能手幫你管管莊園,每年多種幾季,一茬兒接一茬兒,別讓土地閒著,只要安排得好,兩百畝一年得個幾千兩是很容易的事啊!」
「幾千兩?!是不是真的?」
雲舒點頭:「是的,就看你會不會種……」說起種地,雲舒還是有些經驗的,伴著手指頭給沈嬌嬌理落一遍,沈嬌嬌聽得兩眼發光、一臉崇拜的樣子。
末了,雲舒道:「嬌嬌,這事兒你請個人來給你仔細理理,肯定能行。你瞧,天色挺晚的了,我得回去休息了!」
「等等、等等,雲舒姐,還有個事兒。」沈嬌嬌拉住她硬不要她走,沒辦法,雲舒只得坐下,沈嬌嬌道:「雲舒姐,你那相公我也見過了,真不錯,一表人才、風度翩翩,都快趕上我家相公了!」
雲舒抽抽嘴角,「哪裡?也就那樣!嬌嬌,深更半夜的,你有事就直說吧!」
沈嬌嬌看雲舒不耐煩了,趕緊道:「雲舒姐莫生氣,我直說好了。是這樣的,其實……這事兒是俊俏托我的,她以前跟雲舒姐有些誤會,怕直接找你你不理她,所以……」
馬俊俏托她來的?這倒讓雲舒有些意外,先前馬俊俏見自己還滿臉不高興了,在院子裡發了脾氣跑回院子去,晚飯時卻又自個兒回來了,一直低頭坐在雲舒左下方,沒怎麼見她說話,連抬頭都極少。
「她有什麼事還要我幫忙的?」
沈嬌嬌尷尬的笑笑,左右看看,把身邊幾個丫鬟指使遠點兒,然後湊過來小聲道:「雲舒姐,你去年去過京城,聽說你那相公也與你從小相識,是嗎?」
「這個……你到底想說什麼?」
「雲舒姐別急,是這樣的,你也知道。俊俏現在已經定親了,訂的還是京城的商賈之家,聽說那戶人家家大業大,還是皇商了!」
雲舒抽抽嘴角:「那要恭喜俊俏表妹了。」
「雲舒姐,不是這樣的,其實這親事俊俏自個兒是不樂意的,可親事是公公定下的,俊俏怎麼鬧都沒用,實在沒辦法只能暫且忍著。
俊俏沒見過她未來相公,一直在想辦法打聽。如果對方人品不好或有什麼殘缺,事先知道也好有個預防。這次雲舒姐來我想起你那相公的事兒,所以……雲舒姐。你知道嫁人是女子一輩子的大事兒,你就幫幫忙,給你那相公寫封信,請他幫幫忙好不好?」
沒想到馬俊俏求的是這事兒!她一向與自己不合,且向來傲慢清高。居然拉得下臉來求自己,可能是實在沒辦法了,可幫忙打聽這種事兒,好像……
沈嬌嬌看她猶豫,拉起她胳膊道:「雲舒姐,求你了。幫幫忙吧!以前的事兒是我和俊俏不對,可咱們好歹還是表姐妹啊,你能幫淑羽為什麼就不能幫幫我們了?」
雲舒皺眉:「這個……嬌嬌。畢竟在京城的不是我啊,其實我跟小順子……聯繫不多,這種事……實在不好開口啊!」
沈嬌嬌還要勸說,一張嘴卻停下了,目光定在雲舒身後。雲舒狐疑的回頭,猛然發現馬俊俏何時站在自己身旁!雲舒嚇得一下子站起來退後幾步:「你……你……」
馬俊俏站在廊柱的影子中。雲舒看不清她的表情,她在那兒一動不動站了好一陣,然後將頭偏向一邊,小聲道:「雲……雲舒,對…對不起!」
雲舒一愣,她這是在道歉嗎?那高傲任性的馬俊俏居然會道歉!雲舒想了想,微微笑道:「俊俏,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馬俊俏沉默,沈嬌嬌趕緊笑呵呵的打圓場:「雲舒姐,俊俏最近為這事兒煩心不已,人都瘦了許多,話也少了,你別多心啊!俊俏,來,過來,雲舒姐不是那麼小心眼兒的人,你看,她連我都原諒了,早就不生你的氣了,來,咱們一起坐著說話吧!」
馬俊俏被沈嬌嬌拖過來站在雲舒面前,雲舒這才看清她紅撲撲的小臉低垂到胸口,扭扭捏捏的樣子似乎非常難為情,她心下好笑,沒想到沈嬌嬌還有這一面。
沈嬌嬌替馬俊俏說了不少好話,馬俊俏自個兒手足無措的站著,一句話都沒說,看對方都做到這個份兒上,雲舒沉吟半晌道:
「要不這樣吧,我給京城那邊寫封信,讓他們試試看,能不能查出來、查的准不准我不敢保證。俊俏,你何不找那些時常來往於京城和雲州之間的行腳商人打聽打聽了?他們見多識廣,對京城那些官家商戶的底細最清楚不過。」
沈嬌嬌想了想道:「咦!這倒是個好辦法,我們還商量湊銀子派個人去京城看看了,與其讓他們像沒頭蒼蠅般跑去京城亂闖亂撞,還不如找那些行腳商人。」
馬俊俏搖頭:「不行,那群人低三下四,連人家門兒都進不到,怎會知道人家的底細?」
雲舒暗笑,馬俊俏果然是朵溫室小花兒,什麼都不懂。真不知道這樣的小姐離開了溫室會變成什麼樣兒?
沈嬌嬌道:「不會不會,俊俏,你是不知道,越是這群人,小道消息越多,以前來我們酒樓那些行腳商人,經常把那些大戶人家後院的事兒拿來當笑話,比如哪家的小姐長得好啊、哪家的公子好色啊、哪家的夫人容不得人啊,說不定那家主子都不知道的他們都能打聽出來了!」
雲舒看那二人說得越來越起勁,她卻是困得不行,應諾幫馬俊俏寫封信問問,然後好說歹說才算脫身。她迷迷頓頓的回到淑羽院子,直接進了客房,倒床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