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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七六五章 放火 文 / 悠悠小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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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舒和杜十好不容易擠進人群,中間站著的可不就是老爹和三毛!老爹的板車倒在一旁,車上四五框果子全部掀翻在地,不過地上除了被踩爛的果子外,其他都不見了蹤影,瞧那些看熱鬧的人手幾個、兜裡袖子裡到處都鼓鼓囊囊,果子去處自不用說。

    三毛憤怒的指著對面幾個雙手環胸、痞痞的年輕夥計大喊賠果子,對方卻不以為然,滿臉戲謔的把三毛當小猴兒般挑逗,要不是老爹拉著三毛,那傢伙早就撲上去撕咬了。

    雲舒本打算看清楚情況再說,杜十卻先出了聲兒:「老爺、三少爺,你們怎麼在這兒?」

    老爹和三毛回頭看到雲舒和杜十,三毛高興道:「姐姐,你來了,太好了,快,把夜五叫出來,狠狠揍這群壞蛋一頓。」

    幾個夥計打量下雲舒和杜十,一夥計調戲道:「喲呵,來了個小娘子!好啊,小娘子,儘管來揍爺,爺保證不還手。」

    雲舒冷冷的瞪他一眼,杜十厲聲呵斥:「大膽小子,這是我們家小姐,再敢胡言亂語,當心你來不及後悔。」

    那小子哈哈大笑:「後悔?老頭子,你自己還是個瘸腿兒的,叫我後悔,也要看你有沒有那本事?」

    杜十氣得漲紅了臉,指著夥計說不出話來,另一夥計拉拉他,湊到他耳邊小聲嘀咕幾句,那夥計立刻便有詫異之色。不過,只是片刻功夫,他又雙手環胸有些嘲笑的味道:「呵,我說誰這麼大口氣了,原來是七味齋的杜掌櫃。」

    杜十整整衣衫、挺挺胸膛,還沒說話。那夥計又道:「杜掌櫃,你來得正好,既然這兩個是你的人,那就賠吧!」

    「小子莫要亂了身份,這是我們家老爺和三少爺。」杜十頓了頓道:「賠什麼?」

    「賠什麼?沒見這爛果子髒了我們店門口的地,害得我們兄弟摔了跤,一要賠我們耽誤這半天生意的損失,二要賠我們兄弟的醫藥費、誤工費、營養費……」

    三毛急得哇哇大叫:「胡說!胡說!明明是你們搶我們果子。又掀了我們板車,踩爛我們果子,該你們賠,你們賠!」

    夥計笑呵呵道:「小犢子,光天化日的,你可不能血口噴人啊!我們何時搶過你果子?分明是你賣我買。我給錢你還樂呵呵的數了收了,我們店裡這麼多客人都能作證的,大傢伙兒說是不是啊?」

    周圍圍觀者面面相覷,沒人應承,只有那夥計身後的幾個同夥兒在起哄,三毛氣得口舌打結,只能指著夥計大喊壞蛋。

    雲舒和杜十走到老爹身邊,低聲問老爹緣由。原來他們推著果子一路賣到這裡,從這店舖門前過時。有夥計叫住他們說要買果子,問了價錢,說好五文一斤,那小二並未還價,直接說要一筐。

    可老爹帶的小稱稱不動,夥計就說他們店裡有稱糧食的大稱,不如端進去用大稱稱來得方便。老爹是個實在人,立刻就答應了,三毛見一下子賣出這麼多。非常高興。鬧著要跟進去看稱重量,讓老爹留在外面等。

    沒一會兒功夫。三毛就興沖沖的出來了,說那一筐一共八十斤,應收四百文,夥計取錢去了,一會兒就拿出來。

    他們左等右等,不見夥計出來,三毛進去催了幾次,旁邊夥計都說不著急,買果子那人是他們店東家的小舅子,肯定不能賴賬,讓他們再等等。如此等了兩刻鐘後,買果子的夥計總算出來了,笑呵呵的將一個錢袋塞給老爹就回了店裡。

    老爹墊了墊重量,大概差不多,數也沒數就收進了懷裡。等他們走出一截兒,賣給下一家準備找錢時,把那錢袋拿出來一抓,竟然抓出些小石頭!他們趕緊把錢袋倒個地兒朝天,發現裡面只有三十文銅錢,其他全是石子兒。

    二人當時愣了好一陣,三毛一下子跳起來,抓了錢袋就跑回去找那夥計算賬,誰知那夥計翻臉不認人,硬說自己付夠了的,老爹先前也點清楚了的,過後來找麻煩,分明是敲詐。

    拖著板車追過來的老爹見三毛跟那人吵得不可開交,趕緊上去勸架,三毛吵不過那人,又無憑無據,氣急了抓起果子就往那夥計身上砸。

    夥計也來了氣,上前就把老爹的板車給掀了,果子掉落一地,夥計的同夥兒出來撿,一不小心踩到一個正在滾動的,呼啦一下就摔了下去,其他的果子要麼被別人撿了去,要麼被看熱鬧的踩爛的。

    然後三毛和那人就開始你來我往的爭吵叫罵,老爹見對方人多,怕三毛吃虧,一直拉著他,不讓他跟那群人打起來。

    杜十聽完指著那夥計道:「你小子太缺德了吧?年紀輕輕的,竟然欺負個小孩子,就你這樣還開門做生意了?別是專門坑人的黑店吧?」

    「哎喲,杜掌櫃,話可不能亂說,我們這鋪子雖比不得你那七味齋生意好,可也算開了幾十年的老字號,你無憑無據就要毀咱們鋪子名聲,你負得起責嗎你?」

    雲舒往後看了一眼,這是個規模不大不小的酒館,匾額上書:「醉鄉館」,呵,名字倒是不錯,就是夥計不咋地。

    杜十道:「我們家老爺是出了名的誠實守信,他不可能說謊,他說你們沒給夠錢,那肯定就是沒給夠,我實話實話要負什麼責?倒是你,明目張膽玩這種蒙人騙人的把戲,遲早要遭報應!」

    夥計不以為然道:「多謝杜掌櫃提點,不過小的也是出了名的誠實守信。

    哎,對了,杜掌櫃,你說這兩位就是你們七味齋的東家?不會吧?聽說七味齋東家是位年輕小姐,還傍上個家財萬貫的京城粉頭兒,那麼有錢的主兒怎會自個兒下苦力來賣果子?大叔,不會是那粉頭嫌你家女兒男人婆,不要她了吧?哈哈哈~~~~」

    他身後那群同伴也跟著哈哈大笑,好脾氣的老爹聞言臉色立刻嚴肅起來。他放開三毛,捏起拳頭瞪著那夥計道:「你再說一遍?」

    「喲呵,大叔要發火兒啊?難道被我說中了?不會吧,你家女兒都跟人家睡過了……啊~~」老爹一拳砸過去,把那夥計打得往後飛出去,砸到他同夥兒身上,帶到好幾個人。

    夥計趴在地上抽搐幾下,捂著下巴說不出話來。老爹捏捏拳頭,指著那夥計道:「你說什麼都行,不許說我女兒壞話,否則老子揍死你!」

    三毛見之高興的直拍手:「好哦好哦,打得好打得好,爹爹真厲害!」

    另幾個夥計見狀對望一眼。一起跳起來,各自拿了傢伙什撲上來,老爹一把把三毛拖過來推給雲舒,大喊:「帶三毛走,老子今天非教訓教訓這群小痞子不可!」

    對方畢竟人多,又是年輕力壯的小伙子,多幾個回合老爹就有些支撐不住,杜十著急的大喊別打了,可他自己還被亂棍敲了幾下。片刻功夫額頭上就冒出來幾個大包。

    這裡這麼多人,雲舒本不想讓暗衛出手,沒辦法,現在找人幫忙都來不及,她只有大喊一聲:「暗衛!」

    聲音一落,兩個黑衣人跳出來,眨眼功夫就把那群酒館夥計打得落花流水、個個翻倒在地。三毛見之大喜,拍著手哦哦叫好,然後還不忘衝過去補上幾腳。

    暗衛制服酒館夥計後自行退下。雲舒趕緊過去扶起老爹。老爹頭上臉上身上也有不少傷,這群該死的痞子騙子。等有空了一定叫他們好看,不過現在先得讓老爹和杜叔回去上藥才行。

    雲舒把那邊踢得正高興的三毛招回來,一人一個,扶著老爹和杜十往七味齋去。人群對著倒霉的夥計一陣嘲笑指點後各自散去,誰也沒注意,後面酒館裡靠窗的位置,兩雙幽暗的眼睛正緊盯著雲舒幾人離去的背影,還有旁邊房頂上隨著雲舒前行的幾條黑影。

    其中一人冷哼一聲:「哼,二公子果然有情意,居然捨得留下他的左膀右臂。」

    「怎麼辦,大哥?不好下手啊!」

    那人收回目光倒杯酒道:「主上派我們來是為查明情況,並未下令剷除此女。」

    「大哥的意思是……」

    「如實上報。」

    「是!」此人等了片刻不見他口中的大哥吩咐,狐疑道:「大哥,就這樣了?」

    「當然,你還想怎樣?」

    「那……那申家那邊……」

    「一個土財主而已,不用管他。」

    雲舒幾人回到七味齋,眾夥計見狀嚇了一跳,紛紛好奇的探頭探腦,雲舒找個房間把他們安置好,趕緊找來藥酒緊急處理一遍,又讓夥計請來大夫檢查一番,大夫確定只是些皮外傷,雲舒才算鬆口氣。

    等送走大夫,雲舒一邊給老爹上藥一邊念叨:「爹,您都多大的人了,還跟幾個小混混打架,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真是的,娘知道了不知道要念你多久了!

    那幾個小癟三,待會兒我帶幾個人去砸了那鋪子,真是無法無天,連我爹都敢打……」

    三毛聞言立刻高興得又蹦又跳:「好啊好啊,姐,什麼時候去了?我也去,我幫你砸,你幾個小癟三,連大爺都敢騙,哼!今天就讓他們嘗嘗大爺的厲害。」

    雲舒瞪他一眼:「你還好意思說,賣果子賣果子,你賣個什麼果子?一文錢沒掙到,還損了那麼多果子,又害得爹和杜叔受傷。

    瞧你那樣兒,今年都八歲了,文不成武不就,一天就知道瞎混,你以為這是山下小杜村兒,人人都讓著你,打架還有小灰灰幫忙?你看你自己,像個男子漢嗎?真是……」

    雲舒把三毛好一通數落,老爹樂得哈哈大笑,三毛被說得滿臉通紅、手足無措。老爹道:「行了,雲舒,三毛還小,以後大了就知事了!」

    「還小?八歲了還小?看看人家山下那些孩子,八歲都開始幫爹娘下地幹活兒了。瞧瞧他,會什麼?就知道窩裡橫,一出來就慫,這樣下去長大了就是個混世魔王,離了家自己都養不活。有什麼用?別又像大伯家的水雲波那樣……」

    「哎,三毛!三毛,你上哪兒去?」老爹從躺椅上坐起來,雲舒回頭,見房門大開,哪裡還有三毛的影子。

    老爹站起來道:「雲舒,等會兒,我去把三毛追回來再擦藥啊!」

    「別動。爹,瞧您,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腦袋上還有幾個大包,這樣出去嚇著人家了,等上完藥包好了再說。」

    「不行啊。三毛跑出去了,可別跑大街上去,城裡這麼大,要走丟了上哪兒找人去?」

    「不會,他在城裡跑的時間也不少,大街小巷都跑遍了的,肯定丟不了,他就是賭氣,跑出去藏幾個時辰。等他餓了累了自己就出來了。

    臭小子,今天這事兒都是他惹來的,讓他反省反省也好。」

    老爹總不放心,但雲舒一再堅持,他只好放棄,老老實實坐著讓雲舒給上藥。看著老爹臉上身上到處都是青青紫紫的樣子,雲舒實在心疼,她下定決心,這次就當一次土霸王。非要砸了那酒館不可。

    安頓好老爹。雲舒出來,叫來小雙子。讓他去查清楚那鋪子的東家底細,然後又派人去城南城隍廟門口做了標記,她打算用上次來自家搗亂的那群痞子去砸那酒館。安排好這些,雲舒便留在七味齋陪老爹和杜叔說話,順便商量果子的酒坊之事。

    半下午的時候,小雙子回來,跟雲舒嘀嘀咕咕一陣耳語,雲舒聽完相當驚訝,萬萬沒想到,那酒坊東家居然是老熟人,就是申家大夫人了!據說這酒坊是申大夫人私自在外置下的產業,上午坑蒙老爹和三毛那夥計就是申大夫人的小舅子。

    呵,真是冤家路窄,上次書兒的帳還沒跟她算,她又自個兒找上門來。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不客氣,你個奸詐老婆子,讓你狠狠心疼一把。

    傍晚時分,上次接過活兒的痞子果然來了,他笑呵呵的一陣討好,雲舒什麼都沒說,啪一聲拍了張一百兩的銀票在桌上,痞子見之兩眼放光,搓著手笑嘻嘻道:「水小姐,要小的做什麼儘管吩咐,只要您一句話,就算殺人放火,小的眼睛都不眨一下。」

    雲舒抬眼看他:「真的?」

    痞子愣了一下,乾笑兩聲:「呵呵,水小姐,您…您不是真的要小的去殺人放火吧?」

    雲舒斜他一眼:「怎麼,你說的話都是放屁?隨口就來?」

    痞子不好意思的撓撓腦袋:「呵呵,這個……水小姐,您知道咱們道兒上混的人,什麼都能幹,不過現在小的上有老下有小,總得…有些顧慮吧?殺人這事兒……暫時洗手了,不過放火沒問題。」

    「你確定?」

    「確定,這事兒簡單,我一個人就能幹。」痞子似乎有了底氣,拍著胸口保證。

    雲舒微微一笑:「好,你就給我幹這事兒!」

    痞子聞言眼都直了,「水小姐,您……哪個不長眼的讓您如此火大啊?」

    雲舒瞪他一眼,淡淡道:「這個你不用管,我要你去燒個鋪子,要保證把那鋪子燒掉大半,卻不能傷及鄰里,至少不要傷人,你能否辦到?」

    痞子頓了頓,有些茫然道:「這個……水小姐,火這東西,不是我能控制的啊,不傷鄰里這事兒……這個……呵呵!」

    一旁的小雙子道:「笨啊你,你放了火守在一旁,見燒得差不多了就趕緊敲鑼報信兒,讓大家都起來滅火不就行了?」

    痞子想了想:「這樣……萬一被逮住了怎麼辦?」

    「不會,只要你放火的時候別被看見,過後你敲鑼叫醒大家是救了大家的命,大家謝你還來不及,怎會怪你。哦,對了,你要真這麼幹的話,別忘了先想好詞兒,為什麼深更半夜跑那兒去,否則人家一問就露餡兒。」

    痞子眨眼想了想,點頭:「嗯,有道理,小兄弟,看來你有干咱們這行兒的天分了,不知小兄弟如何稱呼?」

    小雙子得意了,雙手環胸道:「那當然,我叫小……」

    雲舒咳嗽兩聲,瞪他一眼。小雙子趕緊停嘴推開,痞子呵呵乾笑兩聲,拱手道:「水小姐放心,這事兒在下定給您辦得妥妥帖帖的!」

    然後就伸手來取一票,雲舒一把蓋住那銀票,痞子狐疑的抬頭看她,雲舒道:「這差事你確定接了?」

    痞子拍胸脯道:「我劉大說話算數,應了一定辦到。小姐,您儘管等好消息!」

    雲舒還是沒鬆手:「既然你這筆都接了,想不想再干一筆更大的?」

    「更大的?小姐請講。」

    雲舒從袖子裡有掏出幾張銀票啪一聲拍桌子上,痞子見之一臉驚喜,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銀票,「小姐。您還要燒哪兒?儘管吩咐,小的赴湯蹈火一定把它燒得乾乾淨淨。」

    雲舒瞪著他,緩緩吐出幾個字:「城西…申家!」

    「啊!」痞子嚇得後退幾步:「這個…這個……水小姐,申家護院那麼多,院子那麼大,小的怕是…怕是……」

    「這裡是五百兩,事成之後再給你們五百兩,帶著銀子離開這裡,你願幹就干。不干自有別人想幹,但若讓我聽到半句風言風語,你知道結果。」

    雲舒站起來走了出去,那六百兩銀票卻被留下了,小雙子等雲舒走遠,湊過去道:「大哥,你們不是專幹這行的嗎?放一把火是放,放兩把火也是放。

    你想想,要是你老老實實幹活兒掙錢。就算一個月一兩銀子。十年才一百兩,這可是一千兩了。你一輩子都掙不了這麼多,有了這筆錢,你帶著全家隨便找個地方,做個小買賣或者買些田地,後半輩子都可以高枕無憂了,我要是你肯定干……」

    雲舒在窗外幾米處站了會兒,聽裡面小雙子巧舌如簧,好一陣勸說,這小雙子的嘴皮子還真是練出來了,她好笑的搖搖頭,回去陪老爹去。

    半刻鐘後,小雙子在門口晃來晃去,雲舒出去,小雙子搖頭擺尾的湊上來邀功道:「雲舒姐,瞧,我幾句話就把那傢伙說動了。六百兩銀子他全拿了,他說他去找那護院胡大商量,這次準備大干一筆,幹完了就收手走人,雲舒姐,你就等好消息吧!」

    「噓,小聲點兒!」雲舒回頭看看屋裡,生怕老爹他們聽見了,老爹要知道自己這麼幹,肯定不能答應。說實話,已經把話放出去的雲舒還是有點兒後怕,即便申家再可惡,可自己幹這滅人全家的事兒……萬一鬧出人命怎麼辦?

    雲舒越想越不安,最後忍不住還是叫了個暗衛去申家守著,盡量不要鬧出人命。事情安排好後的雲舒心裡有些惴惴,總是時不時看向窗外,跟老爹說話是都是心不在焉的樣子。如此一直熬到七味齋關門,更夫從門前經過。

    半夜子時過後,外面突然響起銅鑼聲,有人大喊走水了,雲舒開窗伸頭,見火光的方向果然是酒館方向來的,而西門外申家方向卻沒有動靜兒。

    酒館方向燒了約兩刻鐘左右就控制住了,半個時辰後,小雙子樂呵呵的跑來回報,說那酒館被燒去大半,鄰家兩個鋪面也有些受損,好在沒有人員傷亡。至於起火的原因,據說是酒館一位酒客打翻了酒罈,又不小心把燈籠撲在了上面,火苗一下子就竄高了。

    這種說法倒有些意外,也不知真的是意外引發,還是那痞子做的手腳?不過這不重要,結果正是雲舒要的,接著就看申家那邊了。申家那麼大,沒準備痞子承諾三日內成事,今晚肯定不行,那就睡個安穩覺吧!

    雲舒感覺自己還沒睡多久,就被一陣如雷響的砸門聲吵醒,她揉著眼睛起床,外面是老爹的聲音:「雲舒!雲舒,快起來,三毛還沒回來,三毛不見了!」

    雲舒怔愣片刻,一下子跳起來,幾步衝到門口:「三毛還沒回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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