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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五十八章 女人是禍水 文 / 月神星

    果然詩靜軒沉著一張臉不說話,臉色依舊很是難看,自小雁兒就未求過他任何事情,「桑落在哪裡?」詩靜軒的聲音壓得極低,顯然帶著隱忍的怒意。舒蝤梟裻

    殷秀突然覺得前景不太光明,心底思索著該不該告訴詩靜軒雁兒有了身孕的事情,卻見詩靜軒渾身都透著一股暴戾之色當下打消了年頭,要是知曉雁兒懷孕,桑落還一走了之,只怕以丞相大人和她二個哥哥的鐵血手腕,硬拚上即便是桑落也討不了好,何況他可是站在爹爹這邊陣營的。雖然他並不喜歡桑落,可是折磨當初折騰他的人倒是有幾絲興致。

    「雁兒故意被抓是不是就是為了逼出桑落。」丞相大人何等心思,看人看事通透異常,雖然不知道過程,可是從身邊之人的反應和做出的事情倒是能夠猜出幾分。

    殷秀很想否認,可是丞相大人的眼睛太犀利,好似一眼能夠將你看穿一樣,自己才剛剛得了丞相大人的認可,他不覺得為了一個桑落有必要將自己的形象在丞相大人的心中大打折扣,雁兒,不是我不幫你,只是爹爹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讓丞相大人有個準備也好。「我並不太清楚雁兒和桑落之間的牽扯,雁兒對此事絕口不提。」殷秀說一半留一半。

    詩靜軒狐疑的看了一眼殷秀,見殷秀眼眸澄淨好似真的不知道,又聯繫到自家女兒的性子,想來那一次在自己精心準備的相親宴上,殷秀能夠順利的將詩詩帶走,也是因為雁兒的緣故,那丫頭威脅殷秀也不是沒有可能,「我要見桑落。」詩靜軒沉思了片刻之後冷靜的開口。

    「我知道。」殷秀心中默默鬆了口氣,至少在丞相大人心中自己不是桑落的同夥,否則自己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桑落這一次你落到我手上,只能怪你命不好。只是雁兒,殷秀微微歎了口氣,那丫頭明明就不是個需要人護著疼惜的主,狠起來,無情起來比他還要過,可是一旦那樣軟軟的看著你,那揪心失落難過的模樣與詩詩竟然像極了八分,好似卡著他的軟肋,讓他無法不心疼,那就幫幫她吧,看她喜歡的那麼辛苦,他實在是不忍心,而且他好似也不是那麼的討厭憎恨桑落,「爹爹,雁兒說這世界上有那麼一個人一旦遇上便再也無法割捨,遇見之前,你所經歷的一切都是為了等待,而遇見之後,你所有經歷的一切都是為了相守,我看雁兒是認真了,爹爹酌情。」

    殷秀說出這樣的話語詩靜軒的心頓時又軟了幾絲,他自小最倚重的人便是雁兒,最疼的是君兒,兩個兒子自小懂事,是他的驕傲,可是雁兒到底是個丫頭,他已經阻礙了她十幾年,莫不是還要阻擾她再一個十幾年,別說落落他們不肯,即便是他也再是捨不得,如今他詩家再無需忌憚任何事情,大不了,捨了一切找個地方重新開始。「你的意思是要我成全桑落和雁兒。」詩靜軒的聲音有些苦澀,那是為人父的無奈,自己的女兒長大了,再不是小時候那個什麼事情都軟軟依著他的小丫頭。她會喜歡人,喜歡上另外一個男人,喜怒哀樂都為了其他的人而存在。

    「爹爹已經有了決定又何必問我。」殷秀淡淡接口。

    詩靜軒微微一愣,轉而低笑出聲,「殷秀,你比我兩個兒子還要深得我心。」大手拍了拍殷秀的肩膀。

    「我至少也稱得上爹爹半個兒子。」殷秀低眉順耳的迎合了丞相大人的意思。

    果然詩靜軒很是高興,重重的拍了拍殷秀的肩膀,「陪我喝兩杯,若我那矯情的丫頭和你計較,就讓她來找我,莫不是當爹爹的找她夫君喝兩杯酒她還有意見了。」

    殷秀見詩靜軒高興也不想掃了他的興,兜兜轉轉他是費了多大的勁才得到丞相大人的首肯啊,而桑落即便丞相大人有心承認怕是其中的過程也不會容易,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桑落吃癟的模樣。殷秀為自己和詩靜軒斟滿酒,又到廚房拿了幾樣下酒的小菜,菜和酒都是熱過的,天氣微涼配著熱酒熱菜倒是別有一番滋味,加之詩靜軒和殷秀都是深諳城府之人,兩人坦誠相談,從朝廷到商場再到普通不過的農家之事,殷秀都對答如流,兩人聊天喝酒倒也頗為暢快淋漓。扯來扯去最後又扯到詩君雁的身上,殷離再三保證,若然桑落不動手,最遲三日後也會將雁兒帶回來,保證毫髮無損,見詩靜軒終究難以安心,當下也不想隱瞞,一一將上次詩靜軒招來的情敵說了出來,此次不是他親自動手,外在的勢力殷離不會生疑,而且一切早已準備妥當,只等他一聲令下。

    詩靜軒怔怔的看了殷秀許久,看的殷秀有些發毛,心底暗暗發怵,莫不是自己哪裡說錯了話得罪了丞相大人,還是丞相大人還在為上次他壞了他為詩詩精心準備的相親宴耿耿於懷。又或許,爹爹不高興他將雁兒的生命放在他人的手上,「爹爹,你放心好了,一切都在我的掌控當中。」

    太顯意過。詩靜軒倒是沒有生氣,「當初不同意你與詩詩,便是你覺得你城府太深,太聰明,詩詩也聰明,可是論心計決然不是你的對手,我是怕我那纖細的女兒會受傷,你別看那丫頭堅強的什麼都不怕,其實那心最是柔軟。」詩靜軒好似有了幾絲醉意連話也多了起來,眉目的嚴謹和冷峻散了去,倒也只是平常的慈父模樣。

    「我知道……」提及詩艷色殷秀眉眼的笑意頓時柔軟了下去,軟的跟繞指柔一樣,讓人一看便能夠陷進去。

    「比起這個,我和大哥更加好奇那日裡殷秀你究竟與爹爹的門生和我那些朋友說了什麼,弄得最後那幾個人見了我就躲,而且還絕口不提及那日的事情。」詩君崎低啞的嗓音淡淡的響起,和詩君翼並肩而入,一左一右坐下,各自倒了兩杯酒水,放在唇邊微微抿了口。

    詩靜軒好似也有些難以理解,目光也落在殷秀的身上,殷秀先是一笑,轉而低低的開口,「珊瑚……」

    「珊瑚……」詩君翼一臉的不解。

    詩君崎微微蹙了眉目轉而似乎想起了什麼一般,「我記得當年凌王辦的那場盛大的美人大賽當中有個奪魁的女子叫做珊瑚。」

    詩君翼還是不解,他常年駐地邊城,鮮少回皇城,對於皇城發生的事情並不瞭解。vjor。

    「大哥自是不知曉,當年的凌王那叫一個風流倜儻,府中美人無數,環肥燕瘦,傾城傾國之色比比皆是,不知道艷羨了多少滄祈的男子,凌王來者不拒,當年更是揚言在那場選美大賽奪魁者便是未來的王妃,而且所有來賓都可以挑選自己相中的女子離去,幾乎滄祈所有未嫁娶的男子都在邀請之內,大哥常年不在,爹爹自是不會為了這種小事招你回來。」詩君崎低低的解釋,他當年本來不欲去的,卻想看看當年囂張跋扈為非作歹的凌王究竟是有多麼的厲害才會去看了一場好戲,不過只呆了片刻便離去,他向來對美人的爭寵無興致,後來也是聽杜宇他們偶然提及奪魁的女子名叫珊瑚,這名字好記,倒是有幾絲印象。

    「哦,這珊瑚後來怎麼沒有成為王妃呢?」詩君翼冷冷的開口,提及殷秀當年的風流帳詩君翼頓時冷了眉目。

    「此事似乎驚動了皇上,最後是怎麼不了了之的清楚的人就只有凌王了。」詩君崎冷笑道,顯然也還有些耿耿於懷。

    殷秀低低咳嗽了兩聲,面色有些尷尬,「當年少不經事,貪圖玩耍,哥哥見諒。」殷秀知曉解釋也無用,還不如乖乖的道了歉認個錯,「而且這些事情都過去了,哥哥高抬貴手不要告訴詩詩,我現在就一妻管嚴,什麼想法都沒有。」

    殷秀那一臉憋屈的模樣倒是惹得兩個冷峻的男人同時低笑出聲,說到底當年那些荒唐也不過是表面的掩飾罷了,殷秀有多厲害,他們可算是真正見識過,可是再是厲害又如何,還不是被自家妹妹吃的死死的。

    「如此說來那珊瑚如今還在皇城。」詩靜軒低低的開口,一時間三道目光同時落在殷秀的身上。

    殷秀低低咳嗽了聲,驀然有種作繭自縛的錯覺,「嗯,絲韻樓的樓主便是珊瑚,她是夜妾,除了琴棋書畫最擅長的便是刺繡,我那時選美不過是為了轉移殷離的注意力,珊瑚一直是我的得力屬下,詩詩也見過,那幾人當時對珊瑚都有幾分意思,而且珊瑚負責替我收集各種情報,其中自是包括那幾人的私密事情,不過珊瑚已經三年不曾露過面,當年露面見過她的人也少,沒有人知曉珊瑚是我的手下,提及珊瑚,那些人自然不敢跟我逆著來。」13760803

    「難怪說女人是禍水。」詩君翼一臉感歎的說道。

    今日兩更,今日要去喝同事的喜酒,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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