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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八章 危機四伏 夜宴(1) 文 / 月神星

    陰雨連綿,天空烏沉沉的,即便已經快到正午時分,卻好似沒有亮一樣,看不到多大的光亮,宮裡的馬車早已侯在外面多時,等到殷秀偕同詩艷色出來的時候天似乎更加的陰沉了,燈光下依稀可見雨幕的濃稠和飄揚。

    殷秀一手撐著素色的油紙傘,一手摟著詩艷色的腰身,在清冷雨幕編織的夜裡緩步而行,男子步伐從容,嘴角輕笑,女子眉目纖細,柔情似水,一瞬間陰冷的黑夜仿若注入了一抹燦爛的陽光,那陽光隨著二人的靠近愈發的燦爛和溫暖。

    原本等的有些心煩心躁的宮人只覺得眼前一亮,眼前陰寒的夜冰冷的雨已經看不真切,唯有相擁而行的身影,吸引了人所有的眼球。

    一直到殷秀扶著詩艷色入了馬車,趕車之人方才回神,馬車漸漸駛入漆黑的夜裡,一路朝著皇宮的方向而去。

    殷秀微瞇著眉目好似在養精蓄銳,身邊的詩艷色則微微挑起簾幔的一角,細雨伴隨著微風打在臉龐之上,儘是異樣的清醒,感覺不到雨滴的寒意,心口處某個地方似乎比這陰冷的天氣還要寒冷,冷的像是被剝離了所有的溫暖,徹骨入髓。想到詩家的冤屈很快便能撥開雲霧重見天日,她便冷靜不下來,心口處翻滾的不知道是激動還是恨意。

    冰冷的小手被一隻溫熱的大手握住,輕輕拽出詩艷色手中已經捏的有些變形的窗簾,男子低啞的嗓音隨之響起,「詩詩,萬事有我。」

    身子被拉入一具溫暖的有些灼熱的懷抱,耳畔儘是那低沉安穩的聲音,詩艷色勾唇淺笑,原本翻騰的心境竟是莫名的就安生了下來,朝著殷秀淺淺一笑,也不說話,整個人埋在殷秀的胸口,好似只有這沉穩的心跳才能夠讓她平靜下來。

    殷秀唇角上揚的弧度深濃了幾分,大手輕輕撫摸著詩艷色柔順的髮絲,沒有人說話,馬車瞬間陷入了靜謐,車外再是陰雨連綿,馬車內卻溫暖如春。

    「凌王,可以下車了……」尖銳的嗓音略帶著幾絲輕顫的響起。

    一隻修長的手輕輕掀開馬車簾幔的一角,殷秀率先下了馬車,雨似乎大了起來,不過片刻的光景殷秀的肩頭和髮絲上便已經染上了雨漬,他好似也不在意,逕直揮開宮人傾斜過來的雨傘,反而撐開原先手裡拿著的傘,小心翼翼的將那馬車之上的女子扶了下來,動作溫軟,眉目裡儘是寵溺的淡笑,男子本就極美,此刻那溫軟動人的模樣好似波光粼粼的春水,輕輕蕩漾,能夠將人的心都給揉進去,活生生的醉死在其間。

    一旁的宮女和太監乃至是侍衛全部看傻了眼,竟然沒有人想著要上前搭把手,靜靜的看著一襲素白衣袍的殷秀,摟著一襲艷紅衣裳的詩艷色下了馬車,宮裡燈火異樣的通明,照的綿綿的雨幕如同白晝一樣,那細細的雨絲被燈火如此一照,倒像是一串串細小的珍珠,泛著圓潤的光澤。

    驀然一陣巨響,伴隨著刺目的白光,電閃雷鳴讓僵硬在原地的宮女和太監瞬間轉醒,回過神來的時候,殷秀已經扶著詩艷色朝著殿堂的方向而去,二人步伐優雅從容,好似在這連綿不斷的雨幕中閒庭信步一樣,如此惡劣的天氣突然成了背景,那畫面裡俊男美女淺笑而行,美得令人心顫。

    每次宴席殷秀都是最後一個到或者乾脆不到,沒有人會覺得奇怪,也沒有人會說閒話,他們骨子裡覺得殷秀這樣的廢棄王爺根本就無需出席這種盛大的場合,皇后今日留了個心眼,一大早便讓人去接殷秀,便是不給他不來的機會,等到殷秀帶著詩艷色到達牡丹殿的時候,皇上皇后嬪妃皇子文武百官已經到齊了,此刻正熱絡的寒暄著,場面的話語說的圓潤而又順口,殷秀和詩艷色的出現似乎有些突兀,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二人的身上。

    眼一輕似。因為是皇后舉辦的宴席,加上太子的身份在那裡,各家官員都是盛裝出席,各嬪妃又難得見上皇上一面,自是著裝打扮費勁了心思,個個嬌美如花,此刻殷秀與詩艷色隨意的裝扮愈發顯得清雅動人。

    「秀,今日你可是主角,來,坐到母后身邊來,今日是家宴,沒有禮數制約,大家隨意。」皇后高雅得體的嗓音低低的響起,眉眼裡儘是慈愛的淺笑。

    詩艷色目光淡淡的掃過四周,皇上和皇后坐在主位上,左邊依次是嬪妃,以顧盼為首,右邊則是皇子和文武百官,以殷離為首。不過殷洛的位置確實空的,不僅各皇子帶了家眷,而且各家官員似乎都帶了家眷,都是女兒家,個個嬌艷如花,一臉羞澀待嫁的模樣,原來打的竟是這樣的主意,這皇后當真為了對付她和秀費盡了心思。有幾家千金目光怨怒的落在自己的身上,想來今日皇后是藉著指婚的借口,而尚未成親的凌王自然是各家千金最大的目標,殷秀哪怕名聲再是不濟,身份和長相放在這裡,有多少女子趨之若鶩。

    「母后,詩詩怕生,本王還是隨她坐在下方即可。」殷秀淡淡一笑,低啞的嗓音似透著那麼幾絲輕佻不羈的模樣,妖媚的眸子裡邪氣衍生,靜靜掃了一眼四周,引得多少女兒家芳心亂動。v3as。

    詩艷色見殷秀這迷死人不償命的邪氣模樣有些無奈,這男子妖孽起來,只怕比她還要過,論勾人的本事她還真的比不上殷秀。

    皇后的臉色有些掛不住,便在此時皇上低低的咳嗽聲淡淡的響起,倒是讓人將目光從殷秀和詩艷色的身上轉移了去。詩艷色透過殷秀手臂的縫隙凝望著高高在上的帝王,果然已經不如當初在是狩獵場見時那般精神矍鑠,此刻像是透著幾絲病態,臉色和精神都不太好。

    皇家的宴會她向來不愛,這裡面存著太多的污穢和勾心鬥角,詩艷色靜靜的隨著殷秀坐在殷桓與殷逸中間的一個位置,殷逸一臉燦爛的笑意,殷桓仍是一臉的漠然,見殷秀牽著詩艷色的手,眉眼裡快速閃過一絲淡淡的痛色。

    「現在哀家宣佈宴會開始,今日承蒙大家不嫌棄,哀家在此先敬各位一杯。」皇后儀態萬千的微微站起身子,艷紅的鳳袍顯得她更加的高貴無比。眉眼裡儘是淡淡的笑意,顯然心情很好。

    「皇后娘娘太客氣,應當是老臣等敬皇后才是,承蒙娘娘厚愛。」以丞相為首一干老臣站直了身子,接著又是一大堆阿諛奉承的話語,詩艷色懶得去聽,只是捏著手中的杯子等到乾杯的時候抿了下口便坐了下來。

    「秀,你是我滄祈第一個王爺,皇上為了你的婚事可是焦頭爛額,所以母后今日便做主,看秀喜歡哪家大人的千金,也好為我滄祈帶點喜氣,也好隔絕了幾位皇子都用凌王尚未成親的話語搪塞哀家。」皇后笑意深濃了幾分,目光滿是慈愛的落在殷秀的身上。

    「多謝母后厚愛。」殷秀微微起身朝著皇后拱了拱拱手,「那日裡母后說讓兒臣親自挑選兒臣喜愛的女子,兒臣已經尋到了,讓母后多費心了。」

    「哦,竟然有這樣的事情,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有此福氣。」皇后不知道是真的沒有聽懂還是假的沒有聽懂,故作詫異的問道。

    殷秀微微傾下身子,大手輕輕執起詩艷色的小手,「詩艷色便是兒臣中意的女子。」殷秀的聲音不大,卻異樣的清晰。

    「秀,你莫不是在同母后說笑,如同你幾個哥哥一般搪塞母后。」皇后微蹙著秀眉低聲說道。

    眾大臣和妃子開始議論紛紛,詩艷色的身份和艷名在滄祈帝都只怕無人不知,一個夜妾,深得凌王的喜愛,原來還以為只是傳聞而已,現在凌王竟然真的要立一個夜妾為王妃,如此下等身份,豈不是要淪為滄祈的笑話,果然是個無用的王爺。

    若非知曉皇后的心思,詩艷色幾乎都要以為這皇后是愛著秀的,那明顯是台階的話語,好讓殷秀打斷娶她的念頭,順著那台階下了。

    「兒臣懇請父皇母后賜婚,將詩艷色賜給兒臣為妃。」殷秀突然牽著詩艷色走至大殿的中央,單膝跪在地上,臉上輕佻邪氣的笑意斂去,取代是儘是凝重的神色,好似這件事情他極為看重與認真。

    殷離隨著殷秀那句話,目光再次落在那大殿中央凝立的女子身上,此刻那女子眉眼裡儘是柔和的淺笑,分明是一張妖媚過人的臉龐,卻因著那抹溫軟異樣的動人心弦,好似她就在那裡,即便什麼都不做,都是塵世間那最亮的風景,讓人過目難忘。

    殷桓捏著酒杯的大手愕然緊握,仰起頭顱便將那灼熱的酒水灌入喉中。君兒,若然你覺得幸福那就夠了,是我沒有珍惜你,怪不得別人。

    殷逸滿臉的失望,顯然那天人般的女子再也沒有機會到他府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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