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一六零章 誘殺 文 / 飄渺切菜0
第一六零章誘殺
人的神魂乃是全身最神秘、最脆弱的、同時也是最強悍的所在,一般人即便是肉身**受損、只要神魂還在都能轉世重生,而一旦神魂受損、輕則成為癡呆智障、重者直接魂飛魄散,想要修復受損的神魂,更是難上加難。
拘留修士的一部分神魂、讓其聽從自己指揮、為自己服務,這種邪道術法自古便有,不過這種方法有一個缺憾,
一旦修士的部分神魂被收去,那麼他在修煉上幾乎就再無進度可言了。
不過徐翎萱手中的這枚血魂珠卻可以消除這種弊端,它既能保存修士的部分神魂、達到控制他們的目的,又能讓受控修士繼續修煉晉級——
此珠子已經十數萬年沒有在修仙界出現過了,徐翎萱也是在一次探寶過程中機緣巧合得到的,算起來、這枚珠子已經前前後後控制了數十位高階修士了、徐翎萱也憑著此珠建立了一股實力雄厚的地下勢力。
而這一次,由著江芸與梁逸的關係、她將魔爪伸向了自己的徒孫。
「我把神魂分化給你,你就幫我保住梁逸師兄?」江芸怔怔的看著徐翎萱手中的血色珠子,話語中再無半點徒孫對師祖的崇敬。
「那是自然,只要你分化出自己的神魂交到我手裡,梁逸那小子的事情還不是本座一句話的事情!」徐翎萱一臉慈善的笑道。
神魂的分化必須由自己來完成,若是本人不情願、任何人都不可能從別人的神魂中硬分出一部分來加以控制——除非對方是沒有軀殼的孤魂野鬼。
「你必須發誓保我梁逸大哥不死,否則我死也不會服從你的」,江芸冷冷的道。
「可以啊,本座現在就以自己本命心神的名義起誓、只要你將本命神魂交予本座、本座便保梁逸那小子平安渡過此次風波,這樣總可以了吧?」徐翎萱冷笑著隨口發了個誓言。
她發的這個誓言很有講究、只保梁逸渡過這次風波、至於怎麼渡過、渡過之後又將如何此獠都沒有提及。
聽得徐翎萱發誓,江芸臉上露出了一絲掙扎之色,不過還是馬上應道:「好,我答應你!」說完便閉目將開始分化自己的神魂、
一團足有人頭大小的灰濛濛的霧團從江芸頭頂的百會穴中冒了出來、旋即便聽得江芸慘呼一聲、一縷淡灰色的霧氣從氣團中分化出來,飄飄搖搖的融進了徐翎萱手上的血魂珠。
「呵呵,不錯、不錯!」徐翎萱滿意的笑著、掂了墊手中的珠子。
用這珠子控制了江芸的神魂,若是以後和梁逸真正撕破臉,這未嘗不是一顆好砝碼,只是徐翎萱還不敢確定這個砝碼在梁逸心中到底有多重。
「神魂你已經收了,也該兌現承諾了吧?」江芸滿面含霜的問道,現在的她已經徹底討厭上了徐翎萱這張看似恬靜可人的仙子面容。
「承諾?」徐翎萱冷笑道:「承諾我已經兌現了,我早就告訴過你,梁逸死不了、這些人要除去他沒那麼容易的,狼戎人不會讓他輕易死去的,所以你不用擔心了、幹什麼幹什麼去,早點把修為提升了,也好替本主人辦事!」
江芸聞言,臉色頓時一片死灰:「你、可、可即便梁逸師兄暫時不會出現生命危險、他以後也會時時刻刻活在天元人的報復之下的,以後他還怎麼回歸我們天元境啊,師祖你不能不管啊。」
「管?我為什麼要管?」徐翎萱冷哼道:「我只發誓保他在此次風波中不死,可沒有說過要把這叛逆的屁股擦乾淨。」
關心則亂、情急之下,江芸竟然想都不想就跳進了徐翎萱專門為她設計的火坑。
「你——」江芸怒極、不顧身份的將一隻手指頂到了徐翎萱的鼻頭前面。
「找死!」徐翎萱怒、被一個金丹期的後輩奴僕指著鼻子,就算是個活菩薩也會來火的、更何況她徐翎萱本就不是什麼善茬,當下也不再管對方是什麼徒孫後輩了,抬起纖指便朝掌中的血魂珠打了個法訣,
「今天本座就教教你怎麼做個合格的賤婢、哼!」
「啊——」江芸只覺整個人的神經都像在被烈火灼燒一般、整個人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劇烈顫抖起來、
不一會兒,江芸便在劇烈的疼痛中昏死過去了,不過至始至終都沒有開口求饒、一直用怨毒、不屈的眼光瞪著徐翎萱。
「好硬的骨頭,可惜了、若是你和那小賊沒關係的話,本座倒是可以好好培養你一下。」徐翎萱看著癱軟在地的江芸,有些惋惜的歎道。
天狼聖殿、梁逸洞府內、正在盤坐練氣的梁逸突然睜開了雙眼、
今天是每月一次的碧靈閣交割,受托的二十餘爐高階丹藥和一大批用碧靈天藥材搗鼓出來的丹藥。
每個月數千枚丹藥的出售、即便在天狼聖城也是只此一家的,每月近百萬的純利潤外加幾爐被梁逸私自昧下的中品、上品金丹期高級丹藥,這麼大數額的進賬、恐怕拓跋皇族的族長也不過如此吧。
當然、這麼大的利潤率也只有梁逸自己知曉、在他這裡、靈藥成本無限降低、用靈氣兌換的話一爐丹的成本最多是市面上的五、六分之一,再加上金丹大成之後、梁逸的成丹率達到了恐怖的七八成、無論是丹藥成色上、還是成丹率上面都遠遠超過了一般的煉丹宗師。
那些煉丹大師們往往會為籌齊一爐丹藥煞費苦心、而梁逸卻不需要、只要在碧靈天中種下靈株種子,往化靈池中傾倒足夠的靈石就成了。
將所有丹藥準備好之後,梁逸又取出一張紅色傳訊符將自己出行的信息傳了出去,隨即便出了洞府、四名金丹期衛士緊緊的跟在了身後。
就在梁逸剛剛飛出天狼聖殿的當口,兩道淡淡的身影也悄然閃出了天狼聖殿,負責看守護殿大陣的修士竟是連絲毫異狀也沒有發現。
這是一次蓄謀已久的誘殺,早在梁逸數天前遭受刺殺時就已經定下來的誘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