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262章 文 / 權掌天下
第262章
其實那次在邵老家見到上官靈的第一刻，陳羽凡就知道了，自己和邵筱雨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雖然陳羽凡的女人不少，但是並不是說他是一個沒有底線的人。上官靈，上官家的人物，和上官清雪或多或少有些關係。
這樣一來邵筱雨和上官清雪就多少有些關係，或許是表姐妹，或許是陳羽凡想像不到的關係，陳羽凡就算是花心，但那也是有原則的花心，他不可能接受這種事情的，這是什麼情況，姐妹花嗎？
這其實才是最直接最根本的原因，淡淡的歎息了一聲，陳羽凡瞇起眼睛，忽然他發現，自己所謂的逍遙天下，依舊是騙人的。自己的心中永遠都逃不過倫理道德的約束。康德曾經說過……有兩種東西，我們越是經常、越是執著地思考它們，心中越是充滿永遠新鮮、有增無減的讚歎和敬畏……我們頭上的燦爛星空，我們心中的道德法則。
這一點陳羽凡同樣是有的，所以當他說出這一番話的時候，上官靈就已經明白了，原來這件事情和自己的丈夫沒有關係，真正的厲害關係還是在自己身上。
不過很奇怪的是，上官靈此刻渾身上下居然散發出一股奇怪的氣息，帶著淡淡的怒火和殺氣。連帶著陳羽凡手邊的一碗平靜如水的咖啡都出現了一絲漣漪，陳羽凡的臉上頓時劃過嘲弄的笑意，帶著磁性的聲音，道：「你最好克制住內心的殺氣，因為我不會和我們家老頭子一樣憐香惜玉的，只要對我出手，不論是誰，那他都會死得很難看。」
話音剛落，上官靈只是感覺心靈一陣顫抖和震動，身上的氣息也一下子平靜了下來。這是她第一次面對陳羽凡的時候感覺到害怕，看著這個年輕人清澈的好像一泓清泉一樣，卻又如同大海一樣深邃的眸子，上官靈的臉頰上開始顯示出蒼白之色。
不解疑惑憤恨不甘，幾乎所有的負面情緒都呈現了出來，激勵的撥弄著自己纖細嫩白的手指，注視著陳羽凡良久，才道：「在你心中，難道筱雨真是不能和上官清雪比較嗎？反正都是傷害，為什麼一定要傷害筱雨。」
頓了頓聲音，上官靈有些急促道：「清雪生下來什麼都有，更是被認定為上官家的第一順成人，難道她擁有的還不足夠多嗎？為什麼？」
她的質問似乎在是訴說自己的不滿，又好像是在言詞鑿鑿的質問陳羽凡，這其中的故事，陳羽凡並不想知道。只是輕輕揮了一下手臂，那閃耀的碧玉扳指不斷在手指中流轉著翠色的光芒，聲音很輕很淡道：「我不是聖人，既然一定要傷害，自然不可能去傷害自己在意的人。」苦笑搖頭一陣，陳羽凡接著道：「雖然說出來有些矯情，但是這是實話，也是人之常情！」
上官靈死死的捏著自己的手臂，喉嚨有些哽咽，甚至有些嗚咽，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是死死的盯著陳羽凡，陳羽凡笑道：「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一來你動不了我，二來就算上官家也動不了我，所以不要費心。有這種閒工夫，還不如讓筱雨盡快的忘記。」
「說實話，我還真不是一個值得愛的男人，在我的生命中，女人有不少。」陳羽凡自嘲的笑著，忽然在上官靈的眼中，這個年輕的大男孩子的笑容似乎有些撕心裂肺了起來。帶著讓人心痛的感覺，這是在陳隨風身上沒有看見過的。
「既然你有這麼多的女人，為什麼一定要讓筱雨心動，又為什麼不能接受她？筱雨，筱雨……」上官靈此刻已經有些言辭錯亂了起來，甚至連她自己都開始不明白自己想要說些什麼，也許是爭取最後的機會。
雙手交叉，陳羽凡楞了一下，笑道：「我雖然不是什麼絕世好男人，或者說很花心，但是花心也是要有底線的，有些事情不能做就是不能做。道德，禮法乃是華夏這種文明古國的禮儀根基，所以只能說句對不起了！」
陳羽凡並沒有給上官靈再一次開口的機會，一口飲盡杯中咖啡，站了起來，笑道：「邵太太，你好自為之吧！」
衣袖輕動，陳羽凡瀟灑絕塵的離開了，似乎不帶走一點塵埃和羈絆。忽然之間，上官靈冷冷出言道：「等等！！」
陳羽凡回眸，淡淡的笑道：「邵太太，還有什麼事情嗎？」
「今天你不將事情說清楚了，就休想離開這裡！」上官靈發飆了，這是真正的發飆，氣勢飆升到了一個高度，似乎又回到了那個蠻不講理的少女時代。這讓陳羽凡不斷的苦笑搖頭，本來不想動手，但是非要逼著他動手，這一點，相當不好。
就在此刻，陳羽凡已經感覺到了身後一陣冷風，居然是暗器，陳羽凡有些不屑的笑著，依舊沒有回眸，就聽到叮叮叮的幾聲聲響，聲音很輕，在這喧鬧的咖啡廳裡面並不太過於引人注目，帶著淡淡的驚訝，上官靈長大著嘴巴，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前面那個不可思議的背影。
「蚊須針，想不到這種東西你也有？」陳羽凡淡淡的出聲，言語之中帶著不屑和輕蔑。
蚊須針是一種極其霸道和邪惡的暗器，這種東西和蜀中唐門的暴雨梨花針有異曲同工之妙，當真沒想到上官靈居然還有這樣的東西。不過上官靈也沒有想到，自己從上官家聖地之內偷盜出來的必殺技居然對於眼前這個年輕人沒有半點效果。
冷哼了一聲，陳羽凡接著道：「不要在我面前使用這種小伎倆，這是第一次，我也希望是最後一次，如果還有下次，我會毫不客氣的對你出手！」
聽著陳羽凡冷冷的聲音，上官靈幾乎有一種想要癱軟在地上的感覺。剛剛頭腦一熱，居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似乎已經觸動到了一個男人的逆鱗。不過巧合的是，同樣的話，他們父子兩個幾乎都對自己說過。上官靈此刻頭上不斷的冒出冷汗來，心中害怕到了極點。
就在這個時候，咖啡廳的門外，一道雪一樣的身影閃過，白色的連衣裙，渾身帶著讓人迷醉的清香，衝著陳羽凡笑，淺淺的笑意帶著幸福和喜悅。眉宇之間依舊清冷，但是卻擋不住那絕代的風華。
「寶貝，你怎麼來了？」陳羽凡愣神了一下，臉上淡淡的幸福的笑意。
從始至終，女孩子都沒有看上官靈一眼，只是笑瞇瞇的望著陳羽凡，上前輕輕的拽住男人的胳膊，皺了皺瓊鼻道：「想你了，所以來了！」
來人不是上官清雪又是誰呢？不過從始至終上官清雪的眼眸似乎都沒有離開陳羽凡，從來沒有落在上官靈的身上，直到她很溫柔的挽著陳羽凡離開了咖啡廳，幸福的臉上才露出一絲淡淡的傷感，甚至於一種憐惜。
作為上官家的第一順成人，上官清雪並不是那種不問世事的閨房女子，相反，在上官清雪的世界裡面，她那雙清冷的眸子看到的東西太多太多了。最近她會調動最近所有的力量，去關注陳羽凡的一舉一動。
這是一種關心，或者說一種期待。看著他的照片，看著他每到一處所說的話，上官清雪的心中都會說不出的甜蜜，有些癡迷。有人曾經說過，女孩子一生之中總歸會為某個男孩子花癡一次，很明顯，上官清雪此刻已經陷入其中了。
捏著上官清雪小巧的瓊鼻，陳羽凡笑道：「小壞蛋，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上官清雪似乎撒嬌一樣的摟著陳羽凡的肩膀帶著一些得意說道：「這叫做女人的第六感，也是心靈感應，說明說明兩個心有靈犀！」
陳羽凡自然不是傻子，這種說辭肯定是假的，但是並不需要點破，兩人就沉溺在這種美好之中也是一種幸福，摟著上官清雪纖細的腰肢，陳羽凡笑道：「寶貝，似乎已經到飯點了，想吃點什麼？」
上官清雪嘻嘻的笑著，道：「我想吃辣的！」忽然，她看著陳羽凡有些不知所措的表情咯咯的笑了起來，道：「其實，其實吃什麼都無所謂啦，只要和你在一起就行。」說著，不斷撒嬌，拉著陳羽凡的手臂搖晃了兩下道：「老公，我累了，走不動了，你背我好不好！」
陳羽凡臉上立刻露出了壞壞的笑意，佯裝沉吟著，上官清雪一看，更加嬌媚道：「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其實漂亮的女孩子撒嬌的成功概率很大，但是時間卻很長，畢竟男人們都喜歡看這種賞心悅目和秀色可餐。更何況是上官清雪這樣氣質清冷，容貌絕美的女孩子。征服一座冰上的感覺，永遠要比征服一座火山的感覺好很多。
所以，陳羽凡此刻就想多看一會兒。上官清雪也不吝嗇，自然明白陳羽凡心中所想，清冷氣質的臉頰之上不斷的流露出嬌嗔的姿態，尤其是那嘟囔著的小嘴巴，感覺有些不可思議的嬌媚。這倒是讓陳羽凡心中一顫。
佯裝考慮了半天，陳羽凡嬉笑道：「好吧，不過你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上官清雪蠕動了一下可愛的香唇，旋即道：「好吧，你說！」
陳羽凡的眸子瞬間表現出一種正色，捧著上官清雪絕美的小臉蛋道：「你認識上官靈，她和你是什麼關係？」
上官清雪嬌美的容顏頓時再次清冷了下來，帶著一絲怒火道：「不要提她，我不認識她。」
從上官清雪的臉上，心中，陳羽凡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憤怒，甚至於歇斯底里的火焰。他有些不解，伸出手，輕輕的摩擦著上官清雪清雪一般臉頰和那在眼中不斷旋轉的淚光，道：「她不是你們上官家的一份子嗎？」
「不是！」上官清雪的聲音有些怒火道：「上官家沒有這樣的叛逆！」
「叛逆？」陳羽凡有趣的打量著上官清雪，靜靜的等待著上官清雪接下來的暴風驟雨。只見上官清雪默默的踏出兩步，背對著陳羽凡，用一種幾乎顫抖的聲音說道：「羽凡，你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有多可惡，為了那個男人判出家門，還盜取聖地典籍。爺爺當時差點沒有被氣死。二十年前就將她在族譜之上勾勒掉了，我們上官家不會有這樣的人存在！」
似乎聽出了一些端倪，陳羽凡苦澀的捏著眉心，歎息了一聲道：「為了愛情，想不到上官靈什麼事情都可以做的？」心中默默的念叨著：還好，她遇到是自己父子，要不然，上官靈現在已經是死屍了。
不過從上官清雪悲傷的心中，他還是能夠看的出來，上官清雪對於上官靈的恨意並不是太濃烈，只是這其中多出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不是恨，更多的還是失望，甚至於一種被人背叛的心碎。要不然上官清雪不可能大老遠的從學校出來，跑到這裡來阻攔自己。
無奈的搖了搖頭，陳羽凡道：「上官靈，確實是一個異類！」
「她何止是異類，簡直就是不要臉！」上官清雪惡狠狠的說道，甚至這番話語有些惡毒，但是不惡毒，似乎又消除不了她心中的恨意。
「那個男人原來根本就不愛她，但是她，她居然……。最後還生下了一個孽種！」上官清雪咬牙切齒的說著，從她的內心之中，陳羽凡能夠看到一幕幕片段，心中不斷的歎息道：原來如此。如此說來，剛剛上官靈對於上官清雪的妒忌和怒火就能夠詮釋了。
邵筱雨是上官靈和邵成棟兩人未婚之前孕育的，這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在上官靈看來自己是家族的叛逆，在家族中除名，就算自己的女兒也被上官家稱之為孽種，不能接納。而上官清雪卻是上官家嫡系，生下來什麼都有，這是嫉妒的原始原因。
而此番看來，邵老和邵家那位老太太不喜歡上官靈的原因也很清楚，邵家乃是書香門第，出了這種未婚先孕的事情，難怪邵老和邵家對於上官靈的態度都不是很好。甚至於說有些冷淡，這和上官清雪所言的一樣，就是不要臉三個字。
但是為了愛情，又能怎麼樣呢？愛情之中沒有多錯，只有願不願意。
輕輕的捻起上官清雪的小手，陳羽凡輕笑著，勸慰道：「寶貝，不要生氣，將心比心而已。如果你是上官靈，會為了我做出這樣的事情嗎？」
上官清雪有些啞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一雙眸子，帶著無限情意的盯著陳羽凡道：「為了你我願意做任何事情！」
將心比心，便是佛心，陳羽凡輕輕的笑著，嘴角微微翹起的弧度帶著讓人迷醉的深沉，托起上官清雪堅挺的下巴，俯下身子，親吻她的紅唇，上官清雪嚶嚀了一聲，一時間，似乎時空靜止了一樣，只有這個男人的吻。
良久，當陳羽凡的微笑著抬頭的時候，上官清雪默默的粗聲喘息，不過一張羞紅的小臉蛋上卻滿是幸福的笑意。絕美的容顏，帶著芝蘭香氣的嬌聲喘息，讓陳羽凡的心中，輕輕震動，一雙深邃的眸子忽然開始迷離了起來。
「上官靈是我的堂姐！」平靜下心情，上官清雪帶著壞壞的笑意道。
陳羽凡渾身一震，張合的嘴角有些詫異和驀然的笑容，無奈的搖了搖頭，手中的碧玉扳指閃耀著翠色的光芒，輕聲道：「亂了，亂了，全亂了！」
捏著上官清雪的瓊鼻，陳羽凡笑著輕問道：「小壞蛋，你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