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98章 畫眉 文 / 權掌天下
第198章畫眉
「穆清華算什麼太子?要不是後面有尚海方面的人物撐腰,這裡哪裡能夠容得他放肆。」沒好氣的歎息了一聲,陳羽凡接著道:「好了,今天有我在你們是打不起來的,散了吧!我不想我所在的城市會有殺戮,至少我看見的地方不行!」
「小子,你找死!」青龍和光頭兩人同時怒吼了一聲。
兩道身影已經在夜光之下閃爍了起來,陳羽凡冷哼了一聲,道:「不知所謂!」輕輕的做了一個手勢道:「誰敢過這條馬路,死!」
果然,天地之間彷彿一股巨大的壓力直直的壓了下來,兩道黑色的身影,帶著銀色面具的詭異人群終於出現在了這條馬路的兩邊,剛剛準備動手的青龍直接被一股龐大的氣勢給威壓了回去。
「我們少爺說了,誰敢動,死!」天罰者起碼都是八品高手,冷冷的眼神看著青龍和光頭,簡直就好像是在看兩個死人一樣。在天罰者眼中,只要自己家少爺說話,這兩人沒有半點活路。陳羽凡微微一笑道:「你們還是回去吧!**苦短,找個女人慰藉一下也是好的!」
光頭不信這個邪,剛剛踏腳,碰的一聲悶響,然後就看到光頭的頭上已經被洞穿了,眉心之間,一個血色的洞口,其中不斷的流淌著鮮血。黑暗之中,鮮血滴答滴答的在道路上瀰漫開來,讓人渾身都滲得慌。
陳羽凡饒有興致的笑了一聲,道:「天下第一殺手,冷心,槍法果然不錯!」
這一槍已經將所有人都鎮住了,沒有人知道到底是哪個方面在出槍,所以他們不敢向前一步,但是光頭死了,這下子和太子黨的梁子算是接下來了。青龍看著剛剛還活蹦亂跳的光頭,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心中不禁開始忌憚了起來。
踟躕了良久,青龍才一揮手道:「我們走!」
踢踏踢踏的腳步聲,並沒有任何慌亂,已經開始漸漸的消失在了黑夜之中。天下會的人走了,陳羽凡再次看著太子黨:「你們還不走嗎?唱獨角戲沒有什麼意思的?」
呼啦一聲,太子黨作鳥獸散,急急忙忙的都消失在了陳羽凡的面前。天罰者也站到了陳羽凡的身後,陳羽凡抬頭,眺望四十五度角,笑道:「你還不下來嗎?」
房頂之上,一個身影飄飄然落下,一身白衣,冷峻的面容,這一手並不是輕功武功,不過卻很是瀟灑,如果真要說去來,這應該算是跑酷。只見冷心單膝跪地,恭敬道:「冷心見過主人!」
陳羽凡一揮手道:「起來吧!這次叫你來是因為我有一項任務給你。」頓了頓聲音陳羽凡忽然笑意了起來道:「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做的,我會給你報酬。這件事情你只要做好了,那在羅賓遜號上面贏的黃金,我都如數返還給你怎麼樣?」
冷心笑了起來,道:「成交!不過就算主人沒有好處給冷心,冷心也會做的。畢竟我是輸給你的!」
金陵城內,有一座地方叫做清華大廈,有七十二層高度,幾乎和金陵的電視台一樣,清華大廈的第七十二層,叫做玲瓏閣。裝扮的相當講究,所有的傢俱幾乎是國外最頂尖的裝飾品,就連酒櫃之中都是擺放著令郎滿目的奢華酒水。
在這裡,幾乎能夠俯瞰整個金陵城。清華大廈的左臨長江,又臨山河,乃是依山傍水建成的風水寶地。此刻,一個年僅二十六七歲的年輕人正一臉休閒在坐在自己的老闆椅上,手中的高腳杯中,晶瑩剔透的酒水不斷的轉動著。
玲瓏閣的沙發上,還有兩個年輕男子懶懶的坐著看,一臉笑意,一個在修著自己的指甲,一個則是捧著酒杯,叼著煙卷,看上去十分悠閒:「穆兄,似乎光頭死了,你一點都不著急啊?看來穆兄是胸有成竹了!」
懶散的將自己的身子依靠在老闆椅上,這個不到三十的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穆清華。穆清華眺望長江,淡淡道:「曾經滄海啊!周陽,你說一個整天看著長江波瀾的人,會在乎這點小小的風狼嗎?」
「不錯,穆兄的氣度,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周陽似乎諂媚一樣道。
穆清華搖了搖手道:「這不是我的意思,這是陳少的意思。現在我都有些搞不懂了,尚海的陳少到底要做些什麼?」
周陽皺著眉宇沉吟了一聲道:「陳少的想法確實不是我們這些小人物能夠猜測的。」頓了頓聲音周陽忽然站起身子,道:「這局棋越發的有意思了起來。現在誰都知道行情,只要在尚海待過,那日後……」說著,周陽指著天花板,一臉高深莫測的笑意道:「日後肯定是指日可待的。只是現在安家那位太子在明,陳少在暗,陳家兩位老爺子雖然厲害,但是最多也是和安家一個勢均力敵而已,不知道前景如何啊!」
穆清華再次揮了揮手道:「陳少將這個組織命名為太子黨,自然是要和京都的安言熙分庭抗禮的意思。只是……」穆清華再次感歎了一聲,有些不明所以了起來。似乎又些猜不透情況的意思。
周陽身邊那個一直沉默的年輕人也站起身子,來到巨大的落地窗的邊上,道:「金陵有陳家的人在,陳隨風假假也是一個省長,照拂一下我們也還算過得去。但是僅僅憑藉著金陵和尚海的力量想要和京都的太子黨分庭抗禮,那還有些玩笑!」
「所以,陳少還在看!」
穆清華淡淡的言語,沒有人知道那個陳少到底還是看什麼。他們也無法猜測到一些端倪,所以只能這樣等著,等待尚海的下一個命令。一統金陵黑道,那是他們一定要做的事情,只是早晚而已,甚至太子黨只有一統了江南五省,那才有機會和京都分庭抗禮。
就在這個時候,尚海陳家,大廳之內,一位長相有些陰柔的年輕人懶懶的依靠在沙發上。叼著煙卷,而他的對面,一個威嚴凌然的中年人端坐著,帶著一些責備道:「天磊,你能不能安分一些,也讓我這個做爸爸的放心點!」
陳天磊,陳家排行老二,是陳家另一位老爺子陳政凌的長孫,而他的父親陳遠祥則是陳政凌老爺子的長子,不過陳遠祥卻沒有繼承老爺子的軍旅歷程,而是從政了。這一點讓陳政凌老爺子唏噓了一陣子。
望著自己的父親,陳天磊嘻嘻一笑道:「老頭子,你就是太小心了!」
陳遠祥冷哼了一聲道:「不是我太小心了,是你太不小心了。你知道金陵那邊已經出了大亂子,你那個什麼太子黨的又死人了。你三叔已經發函給我,希望我能夠幫忙約束你一下,要不然他就要對你動手了!」
「三叔??」陳天磊是京都成家的嫡系,所以對於那個私生子身份的三叔並沒有太多的感覺。只是淡淡的笑了一聲,以掩藏自己的不屑。
陳遠祥歎息了一聲道:「小磊,我知道你自恃很高,雖然三叔不是陳家的嫡系,但是卻深得大老爺的喜愛,不久之後,若施也會嫁給你三叔的孩子。到時候我們就是一家人,你無論如何不要在金陵惹事了,我也已經給穆國興去過電話了,讓他約束一下手下的崽子們,不要亂來!」
陳天磊只是淡淡的道:「好吧,我明白了!」
這對父子沉默了一下,陳遠祥無奈道:「小磊,你今年已經有二十五了吧,老頭子這一生沒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說這話有些老生常談了,你是陳家這一脈的長孫,老爺子希望你能夠好好的選擇你今後的道路,不要再在那條不歸路上晃蕩下去了,重歸征途吧!」
陳天磊將自己的背脊靠在沙發上,不斷的磨蹭了兩下道:「好吧,等我手頭上的事情處理完了,我會進行一次選擇的!」
陳遠祥無奈的擺手道:「你們這幫孩子,每一個讓兩位老爺子省心的,天罡,天強還小,還在上學。而天豪那個孩子說什麼都不要從政,卻去弄了一個什麼天豪娛樂公司,整天的花天酒地,都不知道你們到底在想些什麼?」
陳天磊訕訕的笑了一聲,道:「我們在想些什麼,老頭子你會不知道嗎?政治的黑暗,比起那條不歸路要更加黑暗恐懼,我們是怕了。我寧可去殺人,也不想要在這個圈子裡面混下去!天豪哥的想法以及我們兄弟的想法都是一樣的!」
頓了頓聲音陳天磊臉上劃過一絲嘲弄的笑意道:「不過,三叔家那個小子好像有點另類,你們可以找他去說一說!」
陳遠祥很是惱火的拍了一下大腿道:「陳家,陳家怎麼個個都是這樣?」說著,無奈的搖了搖頭。
陳家孫子輩分的加上陳羽凡一共七個,老大陳天豪,老二陳天磊,老三陳天德,老四陳若施,老五陳羽凡,老六陳天罡,老ど陳天強。這七人之中只有陳小四一個女生,其餘都是男孩子,但是這些男孩子都很倔強的想要和他們心中黑暗的政治劃清界限。
這讓陳政和老人和陳政凌老人有些手足無措,子嗣不少,但是卻即將進入一個青黃不接的斷層階段,這讓兩位老人心思都有些深沉了起來。
端坐於自己的辦公室內,一雙眸子淡淡的凝視著手中的資料,陳羽凡一臉哭笑不得的模樣。他沒想到打仗打到自己家裡面的人了。無奈的搖了搖頭,手指輕點在陳天磊三個紅字上,指尖不斷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面,帶著一股跳脫。
對於京都陳家,陳羽凡的瞭解也僅僅限於陳若施而已。雖然說不上好感,但是也說不上有什麼厭惡的感覺,畢竟都是陳家一脈,雖說自己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陳家血脈,不過這個世界上,終究是有一種感情要大過血脈親情的,那就是習慣。
多少年了,陳羽凡已經習慣了陳政和就是自己的爺爺,也習慣了將自己當成是陳家的一份子。所以要讓他向陳家的人下手,他還是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