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88章 百年契約 文 / 權掌天下

    第188章百年契約

    「是，少爺！」

    黑暗之中突然出現的天罰者，將蕭雅嚇了一跳，有些說不出的害怕。不過看著眼前這個大哥哥，和煦的笑意，蕭雅也開始慢慢的平息了下來。黑暗的街道上，一個清新淡雅的少年，牽著一個髒兮兮的乞丐女，走慢慢走過，消失在人們的視線當中。

    一路上，陳羽凡和蕭雅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小雅，你今年多大了？」

    蕭雅緊張的握著陳羽凡的大手，感覺到大哥哥的溫暖，才安心下來道：「蕭雅今年十五歲了！」

    陳羽凡一震，心道：乖乖，十五歲就這樣妖孽了，以後還得了啊！真是禍國殃民的胚子，日後難免又是一個蘇妲己。不過陳羽凡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絕美天下，傾城傾國，如妖精一樣的的小小女孩子日後就禍害了他自己而已。

    回到賓館之中，陳羽凡很謹慎的看著窗外，天罰者恭敬道：「少爺，那些人已經被我們兄弟殺掉了，沒有人知道少爺在這裡，請少爺放心好了！」

    陳羽凡淡淡笑道：「那些個自以為是的四大龍主，真是煩人！」

    說著，微笑著，陳羽凡來到床邊，此刻，蕭雅正在為自己的哥哥清理血跡，看上子，手法很熟悉。看來這個叫做蕭南天的少年，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陳羽凡輕笑了一聲道：「小雅乖，先去清洗一下自己的吧！我會照顧你哥哥的！他死不了！」

    蕭雅咬著嘴唇，搖頭道：「不，我要看著我哥哥！」

    陳羽凡無奈道：「真是個倔強的小女孩！既然如此，那好吧！」

    手指輕動，先是點住了蕭南天的兩個大穴，止血。然後掌心帶著一絲絲的真龍之氣，開始在蕭南天的身上遊走了起來，直到走到蕭南天的肋骨出的時候，陳羽凡才驚訝了一聲，道：「虯龍骨！」

    此刻蕭南天也發出了一聲呻吟，強行的睜開眼睛，看著這個正坐著自己身邊的陌生人，虛弱的聲音警惕道：「你是什麼人，我妹妹呢？」

    蕭雅立刻站起來，出現在蕭南天的視線中，道：「哥哥，是這位好心的大哥哥救了我們。你不要誤會了！」

    見蕭雅無恙，重重的咳嗽了兩聲，蕭南天再次昏迷了過去。而陳羽凡的手掌則是不住的摸索著蕭南天的肋骨，再次輕呼一聲道：「虯龍骨，怪不得，怪不得啊！」

    虯龍者，長著角的龍，傳說中虯龍負熊，能遊戲北海。古有：虯龍一掬波，洗蕩千萬春的讚美。而所謂的虯龍骨，乃是一種不多見的天生異稟。陳羽凡也是在古書上看到過，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真有人長著虯龍骨。

    人的肋骨分左右，一根一根共有二十四根。但是有一種人的肋骨卻奇特異常，他們不是分根數的，而是整個一個版塊，左邊一塊，右邊一塊，這種肋骨又叫做虯龍骨。可以說是天賦異稟。這種人是武道修煉的天才，尤其是外家功夫，因為他們天生神力。

    讚歎了良久，陳羽凡才眉眼淡淡開笑，看著這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面容清秀的少年，感覺自己好像的撿到寶貝了一樣。蕭南天，不僅僅是南天中最厲害的殺星，同樣居然還是個具有天生修煉之體的傢伙。

    蕭雅則沒有陳羽凡這樣的樂觀，緊張的看著這個滿臉笑意的大哥哥，擔心道：「大哥哥，我哥還有救嘛？」

    陳羽凡旋即點頭道：「有救，有救！」

    從身上掏出一方紫色帶著韻味的羊脂瓶，從裡面倒出一顆白色的丹藥來，一時間，整個房間韻留這一股淡淡的香味。撲鼻四溢，說不出的芬芳，蕭雅舔舐著嘴角，模樣有些饞嘴，捂著咕嘟嘟作響的肚子，一雙美眸有些貪婪的看著陳羽凡手中的白色藥丸。

    陳羽凡看著這個可愛的小丫頭，輕輕捏著她的瓊鼻，道：「餓了吧？」蕭雅連忙小雞琢米一樣的點頭，更加用力的捂著自己的肚子，拚命的不讓自己的口水流下來，道：「大哥哥，我已經，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

    陳羽凡點了點頭，對著身邊的天罰者道：「下去弄點吃的來！」

    「是的，少爺！」

    寵溺了摸著蕭雅的小腦袋，陳羽凡笑道：「丫頭，很快就有吃的了，你先忍一忍！」蕭雅立刻拚命點頭，眼淚從眼眶中流了下來，沾濕了她髒兮兮的臉孔，露出一行白皙的皮膚，哽咽道：「大哥哥，你真好！」

    陳羽凡並沒有急著去救躺在床上的蕭南天，而是靜靜的看著蕭雅，直到天罰者從下面弄上來一頓大餐，看著蕭雅拚命的大快朵頤，陳羽凡這才安心下來，只是心靈好像糾結了一下，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那個小小的天使。

    心中不斷感歎道：這是一個墮落與凡塵的小天使，只是苦了她。

    「怎麼不吃了？」看著蕭雅不斷流淚的臉龐，和停止下來的動作，陳羽凡有些傷感的問道。蕭雅輕輕的搖了搖頭，道：「我吃飽了，哥哥也幾天沒有吃東西了，我想，想要留一點給哥哥！」

    陳羽凡微微一笑，小小的感動著，道：「你吃吧！不夠我再讓人下去買！」

    不在理會蕭雅，手中滾圓，香味撲鼻的藥丸立刻放入了蕭南天的最終。然後以清氣輔助，強行壓了下去。這東西，真正的醫死人，肉白骨。只要有一口氣，都會被救活過來的。淡淡的光芒在蕭南天的身上不斷轉動著。

    不知不覺之中，蕭南天終於再度醒了過來，嘴角含糊不清道：「水，水！」

    陳羽凡從桌椅上拿過一杯早已經涼好的白水，然後一點一點的給蕭南天餵了下去。蕭南天這才緩緩的睜開眸子，清秀的臉龐莫名的看著陌生的環境，奮力的想要坐起來，不過陳羽凡卻笑道：「你如果不想以後半身不遂的話，現在先要躺著！」

    當蕭南天再次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喉嚨有些哽咽，帶著一絲冷漠道：「你是誰，為什麼要救我兄妹兩人？」

    陳羽凡知道，作為孤兒，作為看透了這個世界陰暗一面的人。他們的心理要不畸形，要不是不會相信任何人的。所以這樣的警惕是應該的，也是必然的。不過陳羽凡沒有立刻回答他，只是從身上掏出一方金色精緻的小盒子。

    吧嗒，機關打開，裡面三十六支內家金針，笑道：「現在不要亂動，要不然你的傷勢會留下後遺症的！忍著點！」

    一針一針下去，陳羽凡和蕭南天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道：「你好像剛剛問我為什麼要救你對不對？我的職業是一名醫生，治病救人，那是應該的！」蕭雅此刻也趴到了床頭，看著自己的哥哥醒了過來，一陣興奮：「哥，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蕭南天的臉上依舊是一層冷色，就算面對自己的妹妹，心中關愛，但是臉上依舊冷冰冰的。這只是一種保護色而已，在這個黑暗的時代，不這樣，難以保護自己。保護自己在意的人，冷哼了一聲，道：「我可沒有錢給你！」

    陳羽凡哈哈笑了起來，一邊落針，一邊笑道：「一個被人逼債的人，自然是不會有錢的。不過說實話我很有錢，並不在乎你是不是有錢！」

    蕭雅好像是嗔怪的看著蕭南天道：「哥，這位大哥哥很好很就好的，他救了你，還給我買吃的，哥你不要錯怪好人了！」

    「好人？」蕭南天想笑，但是身上的傷勢卻讓他笑不出來，只是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好人嗎？黑白勾結，害的我家破人亡，害的我們兄妹成為了孤兒，這個世界上如果真有好人，那那個時候為什麼沒有出現！」

    陳羽凡淡淡的笑著，聽著這個少年的話，道：「你難道不認為自己是好人嗎？」

    蕭南天默默的感歎了一句，用一股滄桑的語氣道：「好人，一個殺人犯會是好人嗎？好人對於我來說已經是一個很奢侈的詞語了！」

    陳羽凡擺了擺手，道：「既然你自己都不認為自己是好人，那對於你來說，我是不是一個好人，又有什麼區別呢？至少，我們是一樣的人。我也會殺人，但是最重要的還是保護自己在意的人，能做到這一點，我感覺就是好人！」

    蕭南天笑了，清秀的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笑意，很好看！

    確實，好人這個詞對於蕭南天和陳羽凡來說是很奢侈一個詞。畢竟誰都不會覺得有多少人命在身的人會是一個好人。不過蕭南天似乎和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男子，有一種從心靈上的共振。那就是為了保護自己在意的人，殺多少人也是應該的。

    終於當陳羽凡最後一針落下的時候，他笑了，道：「雖然你不認為你是一個好人，但是我認為我是一個好人。至少我離壞人這個詞還有很遙遠。」

    蕭南天哈哈笑了一聲，感覺到自己胸前的傷口開始莫名的疼痛，緊緊的咬著牙關，道：「也許吧！」

    陳羽凡微笑著，道：「你這個傷，能夠撿回一條命不錯，不過要好好養著，要不然日後會留下後遺症的。最好不要動彈，要不然我不保證你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蕭南天楞楞的看著陳羽凡，有些不明白道：「我既沒有錢，又沒有勢力，你為什麼要救我，我有些不明白，你真是個特殊的人。我現在有些弄不明白了？你能告訴我嗎？像我這樣的廢人還有利用價值嗎？」

    不得不說，蕭南天的眼睛很毒。不過陳羽凡現在還不想和他說這些，因為還太早了。有些事情總是要想明白了，自願了才行。所以，陳羽凡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道：「你雖然沒有錢，沒有勢力，但是你有故事，我喜歡有故事的人！」

    蕭南天一愣，再次想要放聲大笑，卻又沒有笑出來，只是道：「看來你是個很無聊的人！」

    陳羽凡再次坐在床頭，看著蕭南天，眼神中帶著一絲清澈的波光，道：「不錯，只有像我這樣無聊的人才能幫你討回公道，才能幫你報仇。所以有時候無聊的人，也有無聊的人的好處，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