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生化模式 第九十七章：被玩慘的大叔 文 / 納蘭初

    第九十七章：被玩慘的大叔

    大叔被他這一喊不由地緊張起來，盯著江雨寒手裡的拍子不轉眼，江雨寒一吼完，突然加速衝到網前，然後將球輕輕拋起，身體跳起來狠狠地一拍子扣了下去，網球直直地砸在網對面的場內，蹦起老高。中年大叔完全傻眼了，他站在後場根本來不及衝上來救球，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網球在原地蹦了幾下然後滾落到場邊。

    在正規的網球賽當中這種發球顯然是不被允許的，但是按照江雨寒跟中年大叔之前的約定，只要球過網，並且在線內就算得分。江雨寒哈哈大笑地道：「裁判，按照我們之前說好的規則，這個球算分嗎？」

    「算。15分！」裁判很無語地道，這大概是他一生之中執裁過的最荒唐的比賽，大叔臉上的肌肉都在抖動起來了，顯得氣到了極點，但是自己已經答應人家了要給優待，現在只能打掉牙往肚裡吞了。

    「哇，原來發個球就有15分啊？豈不是就一萬五了？哎呀，大叔，謝了啊！」江雨寒得意地笑道，大叔捏住球拍往前移動了幾步，然後道：「算你狠，再來！我就不信你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江雨寒一看大叔站到了中場，自己用吊短的方式已經不能奏效了，於是他猥瑣地一笑，又將手伸進褲兜裡摸了一個球出來，然後出其不意地大吼一句：「看球！」他的球拍在空中揮舞了一下，大叔神經一緊，定睛一看，哪裡有什麼球，這小子分明在耍自己，當時他的肺都要氣炸了，還不等他發作，就看到江雨寒快速地跳起，狠狠將網球擊打了出來。大叔還沒有反應過來，球已經落地，然後彈出界了。

    「哇哈哈，大叔，你老人家的反應太慢了吧！」江雨寒無比得意地舞著球拍，楚雲夢和葉融雪在場邊咯咯直笑，這傢伙實在太猥瑣了，雖然沒有玩過網球，但是卻可以將對手耍得團團轉。大叔氣得直喘粗氣，呀呀地吼了兩句，然後說：「你小子居然敢耍我！裁判，這算不算犯規！」

    江雨寒不等裁判開口，急忙辯解道：「哪裡犯規了，我第一次又沒說我發球了，我只讓你看球，大叔，你大專畢業的，語文都這麼差啊？然後我真的發球了，你又傻站著不動，這也怪我啊？」

    裁判已經面臨崩潰了，擺了擺手，說：「不算犯規，比賽繼續。得分15。」大叔頓時鬱悶到了極點，他覺得自己打完這場比賽肯定要少活幾年，都說有錢人是前半生用青春掙錢，後半生用錢買青春，大叔好不容易混成了有錢人，過上了悠閒舒服的生活，可以花錢買一下青春了，但是今天他花錢明顯是買的衰老。

    「還是裁判大哥明事理，大叔，下次記得聽清楚我的話。虛虛實實，千萬要分清楚哦！」江雨寒說完又掏出一顆網球，然後將球拍舉起，左手突然將球高高拋起，大叔急忙做好接球的姿勢，江雨寒的球拍彷彿帶著風雷之聲「唔」地一下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大叔立刻聽著球網上空，但是他驚奇地發現網球沒有落下來。

    「哎呀，不好意思啊，我還沒打算發球，只是試一下球拍。」原來網球還在江雨寒的手中，他的球拍在空中根本沒有打到網球，而網球又落到了他的手中，按照規則，網球是可以拋起來然後又落後手裡的，只要沒有沾地都不算犯規。大叔心裡那個鬱悶啊，又被耍了一次，他還來不及罵上兩句又看到江雨寒將球拋起了，大叔心裡開始盤算了，這一次是真的還是假的呢？萬一是假的，就又被耍了，要是真的呢，自己不準備好恐怕接不到球。他權衡再三還是決定做好接球準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哇，這個球拍真好玩，舞起來嘩嘩響，一定很貴吧。」江雨寒再一次將空中的網球接到了手上，大叔直接跌倒在場地上，臉漲得通紅，兩邊太陽穴的青筋都鼓出來了，顯然是相當憤怒，他大叫道：「王八蛋，到底打不打啊，再不發球判你輸分！」

    「你又不是裁判！不過既然你等不及了，那我就發吧！看球！」江雨寒將球拋起來，然後相當舒展的姿勢高高躍起，球拍一個重扣，網球飛速地躥了出去，大叔忙不迭地爬起來，球已經在右側落地，他急忙衝過去救球，由於太過匆忙，加上剛從地上爬起來，重心完全不穩，結果球沒救到，自己反而扭到了腳，一屁股坐在地上抱著腳啊啊直叫。

    江雨寒急忙衝到網前，隔著一道網，詢問道：「大叔，你沒事吧？你看你老胳膊老腿的，何必跟我們年輕人爭強好勝呢，還是別打了吧，隨便給我個兩三萬就行了。保住性命要緊啊！」

    「哎喲，好痛……我……我一定會贏你的，臭小子，再來……哎喲，媽的，這什麼場地啊，這麼滑。」大叔揉了兩下腳，用手支撐著地面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然後撿起球拍，做好了接球姿勢，江雨寒把球拍扛在肩頭，說：「你確定還要打嗎？我已經40分了哦，也就是說第一局我贏了。三局兩勝吧，還有一局了。」

    「打，我怎麼可能輸給一個第一次打網球的小孩兒。開什麼國際玩笑！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厲害！」大叔非常自信地道，雖然右腳的腳踝處還在隱隱作痛，但是輸給一個第一次打網球的小孩子實在太沒面子了，所以無論如何也要死撐下去，旁邊還有幾個經常在這裡打球的男人觀戰呢，丟不起這個臉啊！

    葉融雪和楚雲夢坐在場邊一直笑個不停，江雨寒這個傢伙太有趣了，竟然將大叔玩殘了，第一次打網球就敢跟人打賭比賽，恐怕沒有哪個人有他那份膽量和自信。而且這傢伙已經是猥瑣流集大成者了，想出的辦法總是猥瑣到了極點，連這麼個大叔都被陰了。

    「第二局開始。我要發球了！」江雨寒舉起球拍說道，大叔皺了下眉頭，煩躁地閉了一下眼睛，然後說：「你好煩啊！能不能不要那麼多話，文化不及格，屁話考一百！」江雨寒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也不反駁，然後直接衝到網前。大叔一看情況不妙，急忙移動到中場，結果江雨寒站在網前面用手摸著球網仔細地看了看，然後又退了回去，摸了摸腦袋，說：「這個網是不是標準的啊，怎麼這麼高。」

    「…………」大叔感覺自己遇到大話西遊的唐僧了，他也有種想『自殺』的衝動。等他退到後場，江雨寒又突然衝到了網前，大叔差點罵娘了，無奈只好又返回中場，江雨寒趁對方立足未穩，突然快速地發球，將球發向了大叔右側的遠角，大叔的右腳剛才拐到了，哪裡跑得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球彈出了界外。

    「我靠啊！我怎麼會遇到這種人啊……天哪！」大叔抓著自己的頭髮呻吟道，楚雲夢和葉融雪直接站起來拍著手大笑，猥瑣，非常之猥瑣！江雨寒舉起手摸著腦門子，無比煩惱地說：「又一個一萬五，天哪，這麼多錢怎麼花啊？」

    大叔直接倒在場地裡面不起來了，江雨寒又走到網前，說：「怎麼了？要不要打120啊？」大叔的嘴唇忍不住顫抖起來，然後破口大罵道：「我操，你這個王八蛋，這種高級會所裡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啊！」

    「大叔，這句話應該我說才對吧，你那兩句國罵體現不出你的素質啊！願賭服輸，如果你認輸的話就給錢吧，也不多，五萬五而已，零頭我就不要了，湊個整數就五萬吧。」江雨寒嬉皮笑臉地道，大叔徹底被氣暈了，爬起來一口氣跑回更衣室，然後走出來的時候捧著一本支票薄，用簽字筆嘩嘩地寫了一串數字，然後扯下來扔給江雨寒，說：「老子又不是沒錢，零頭我給不起嗎？拿去，給你六萬，那五千不用找了！」

    「哇……大叔豪爽啊，那就謝了，早知道你這麼大方，我就該說那五萬不要了，就要五千，你豈不是要給我十萬？哎，真是遺憾啊！」江雨寒將支票揣進褲兜裡調侃道，大叔直接無語了，他覺得自己再多待一秒鐘肯定會嚴重折壽。

    「這個支票該不會是空頭支票吧，能取到錢嗎？」江雨寒又隨口冒出一句，大叔終於忍不住了，唾沫橫飛地大吼道：「老子是什麼身份，會有假嗎？」江雨寒嚇得往後一退，說：「好吧，相信你，反正取不取得到錢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玩得高興嘛！」

    「你……高興的只是你而已！靠！」大叔很無語地道，江雨寒抱著不玩死大叔不罷休的態度，繼續道：「我說的大家沒有包括你啊，我們的歡樂都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了。哈哈哈……」大叔「咚」地一聲倒了下去，口吐白沫。

    在網球中心的另外一間室內球場上，楚雲夢和葉融雪揮舞著球拍非常有活力地打著網球，江雨寒坐在場邊的椅子上喝水，被玩殘的大叔早就灰溜溜地走了，估計以後也不敢來這裡打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