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249 聖人面孔 文 / 胡笳鈐記
. 話說孫悟空、鳳歌、朱悟能三人與玄心已經戰了數個時辰，打得是濃煙滾滾，四周空間片片破碎，所有的山頭、河流，已經盡數被毀了個乾淨，不過，玄心的道行，卻是穩穩的壓了他們一頭，不出多時，孫悟空和鳳歌身上已經掛綵，至於朱悟能更是淒涼，一個身子已經有半數變得血肉模糊，但他卻是拼了命的催骨真元，他身後的那個巨人化身一斧一斧的朝玄心劈去，但是才劈到離他身邊三丈時，就被那濃密得好像實質一樣的金光隔絕開來。
朱悟能此刻只覺得難受得要死，他雖然化身火神祝融，那肌膚好像金剛石一樣堅硬，可是玄心那無物不破的滅世佛光，卻是硬生生的將他內部骨骼肌肉攪亂得一塌糊塗。而且每一斧頭劈中玄心那團護身金光，那反震之力，也讓他隱隱胸口發悶。
這時，鳳歌和孫悟空已經被一團金光包裹住，正在裡面掙扎不休，朱悟能只得長長歎息一聲，正準備使出最後拚命的那一招，就見玄心獰笑著朝他走過來：「師侄，就不要再掙扎了吧，再掙扎也是沒用的，你可不是我的對手。嗯，不過你的修為，也不過是數十年的光景吧，有這樣的成就，也是值得自豪了。不如告訴我，你的師傅在哪，然後投入我門下，我們共謀大業如何？」
「玄心，你要謀什麼大業啊？」一個縹緲無端的聲音，從天邊就這麼輕飄飄的飄蕩了下來，好像空氣，好像流水，就這麼進到了玄心的心底。
他不由自主的回答了一聲：「我此番出關，自然是為了統一三界，不然還為誰來……咦，不對，你是誰？」
朱悟能卻是面上露出了狂喜的神色，因為他已經聽出來了，這懶洋洋，又帶著些不耐煩的聲音，除了通天那個大殺神，還有誰人。果然，不到片刻，就已經聽到仙音頓響，無數的香氣環繞，青雲朵朵盤旋在了天空，一個青衣道人，面若玉白，頭戴一頂逍遙巾，就這麼瀟灑自在的走了下來，雖然看起來輕輕一步，但一步卻已經跨出了數千丈遠，來到了朱悟能面前，手一指，一股青氣冒出，頓時朱悟能身上的傷勢，就好像遊戲裡面受傷的人吃了紅瓶一般，瞬間就好了起來。
緊跟著來的，卻是一個美麗的宮裝女子，看到被金光牢牢包裹住的孫悟空和鳳歌，秀眉一皺，揮手間已經解開了二人身上的禁制，朱悟能看著她那張美麗不可方物的面孔，忽然想到了一個人，馬上就低下了頭去，輕聲的問：「教主，這女子，莫非不是女媧娘娘罷？」
通天微笑著點點頭，然後一指天空朗聲笑說：「你們還不下來麼？」
首先出現的，卻是一個身材肥胖的年輕道士，頭髮卻是白色的，他的臉上笑瞇瞇的，眼睛都成了一條縫，他的身邊，則是跟著一個老道，面容嚴肅，手持一把拂塵。朱悟能可是認得，那老道是地仙之祖鎮元子，能跟他走在一起，氣度不落下風的，這世間還沒幾人了吧。
「你這和尚，好生無禮，居然連我閒弟也敢傷，莫非不將[-小說網,手機站wap……cn]我這地仙之祖看在眼裡了不成？」鎮元子看到孫悟空一副狼狽的模樣，心中大怒，拂塵指著玄心怒罵。
玄心倒是不認識這鎮元子，他閉關多年，除了幾個老熟人外，倒是沒幾個認識的。玄心見這鎮元子雖然氣度不凡，但是被他這麼說，也是心中有氣：「哼，你這牛鼻子，誰傷了你兄弟了，也不看清楚些！」這也是他腦筋不清楚，怎麼會有人和一隻猴子結拜呢。
哪知，孫悟空已經一瘸一拐的走到了鎮元子身邊，咧嘴一笑：「大哥，倒叫你見笑了，在山下壓了這些年，法力退得多，連這野和尚都能在我面前撒野啊！」
「哈哈，今日我倒是要看看，有我鎮元子在此，誰敢欺負我家閒弟。原始，你不會不幫我罷，這人參果，你吃的可是不少？」鎮元子語氣甚大，不過他和原始的關係十分融洽，倒也不怕他不幫忙。
原始天尊老臉一紅，馬上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下這件事情。而玄心卻是聽到原始二字，面色微微變，隨即露出了歡喜之色：「原來你就是原始，當年你門下姜子牙邀請我二位師兄去破那天下第一殺陣誅仙陣，只因我閉關在即，沒辦法隨之而去。既然你今日在此，我倒要和你比試比試，叫你知道，我那二位師兄和我的水準，究竟誰強誰弱！」
原始微微一楞，想不到這野和尚倒也有些來頭，「你是接引和准提的師弟啊？哦，要比試的話，改日罷，今日你對付了我這老友的結拜義弟，他可是十分的生氣。」
玄心轉念一想也是，今日已經結下仇家，不可再惹上原始這等牛人，於是就說了一句實話：「那也好，我們它日再戰。不過，你是否要找上一些什麼幫手，否則你可千萬不是我的對手，我記得師兄說了，你們是四人聯手，才打敗那個叫通天的道士的。這麼說來，你們四人的道行，比起他來可都是大大的不如了！」
這話一出，通天教主那是樂得差點手舞足蹈起來，雖然聖人求的就是一個無慾無求，可是物極必反，通天卻是常人該有的情緒都有呢。至於原始天尊則是老臉發黑。
玄心想了想，有說了一句更加實在的話：「我又聽我師兄說了，那通天乃是一個惡道士，殺人無數，收了一大批精怪作為徒弟，搞不好他自己也是一個精怪哩，他這麼厲害，我二師兄用了金身打了他十幾記都死不去，連皮都不傷一點，或許是四聖獸裡面的玄武吧，也只有玄武才有那麼高的防禦力啦！」
通天還在咧得大大的嘴頓時僵硬住了，一口氣差點喘不過來，只是在心裡惡毒的想：「這句該死的話，究竟是誰說的，居然把我跟那烏龜王八相提並論，回頭一定找他算賬。嗯，若是接引的話就算了，我和他打，只怕不打個幾千年，分不出個勝負，如果是准提的話，他還未證聖人，倒可以欺負欺負他。」頓時一個個惡毒的念頭，出現在了通天教主的腦海裡。
原始天尊開始還在哈哈大笑，不過轉念一想：「我和通天同一體出，如果他是烏龜，那我豈不是王八了，這個和尚倒是惡毒，該死，該死。即使鎮元子不給那幾顆人參果我，我也一定會好好教訓教訓這惡和尚。」玄心卻不知道，他無甚心機的一番話，已經將三清裡面的兩大聖人都已經徹底的得罪了。
這時候，玄心正考慮什麼時候邀請原始一戰時，天空中又走出來兩個道士，一個青衫儒雅，長髮飄搖，卻是一頭金黃色的頭髮，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濃烈的壓力，雖然是道士，身上的氣息卻是佛門的佛光之氣。至於另一位，則是看起來相貌平凡，但若仔細看時，卻會發現他五官之中，另有玄妙，讓人百看不厭。
「師傅！」朱悟能和孫悟空一看這人來到，馬上大喊了一聲，同時跪拜在那道人面前，連連磕了幾個響頭。這道人，除了菩提，還能有誰。
菩提微笑著扶起了一豬一猴，然後朝著玄心微笑道：「師弟，多年未見，你還是這等火爆性子，若非通天道友來得快，我這兩個乖徒弟，豈非就要糟糕了麼？」
玄心面上一紅，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人揭穿自己欺負後輩的事，這可是大大的丟臉了。他正要分解什麼，通天教主、原始道人齊喊一聲：「大師兄，動手罷！」
隨著一聲落下，天空中猛然降下一道白光，一個明晃晃的圈子就這麼打在了玄心的背上，將他打了個跌，通天早就心中嫉恨，哪管什麼人多不能欺負人少的道理，四道亮晶晶的劍光就這麼飛了出去，速度的在玄心身上切了幾斤肉出來，卻一點鮮血沒流，卻實在是聖人手段，非同凡響。原始天尊也是惱怒，一揮手就使出了道家的袖裡乾坤，將玄心手了進去，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一場惡鬥，就在三大聖人聯手之下，出乎意料的解決了。
不過，這一回孫悟空和朱悟能可就慘了，面前幾大聖人，個個都是長輩，他們只好依足了弟子的禮數，從接引道人開始磕頭認尊長，然後是三清，然後是女媧，最後才是自家師傅，直磕到頭暈眼花，這才站了起來。
菩提微笑著看著二人：「你們倒也算是有出息了，居然能和這玄心打了幾個時辰。倒也沒枉費我當初一番心血。」
孫悟空和朱悟能得了自家師傅一番稱讚，對看了一眼，都從彼此眼底看到了歡喜之意。接引道人也是呼了一聲佛號走了過來：「嗯，二位師侄面有福相，倒是天生和我佛有大機緣的人，本你我是不該見面的，今日卻是出了差錯，在此相會。既然如此，佛度有緣人，這個護身符，你們隨身帶著，若是有難，自然會有我法力相助……」
孫悟空歡喜不盡的收下了護身符，朱悟能卻是有些猶豫的接了下來，只是心底有些發虛的想：「咱俺家這師伯的話，倒是有些像前世街頭那些和尚啊，逢一見人，就說別人印堂發黑，面和紅光，凶兆臨頭……還好他倒沒問我要錢。」
這時候，通天教主卻是上下打量了一番鳳歌，奇怪的說：「你的本體是鯤鵬罷，也怪，鯤鵬的實力，哪有你這麼弱，莫非你是受了什麼傷？若是你拜入我門下，我為你治傷如何，保證你立刻恢復到最初的水準。」
鳳歌聽了這話，心中自然歡喜，不過她卻沒下決定，只是看向了朱悟能，朱悟能一聽就樂了，這通天教主最愛渡一些非人類的，濕化卵生的妖怪成正果，這不，才一見面就看上了鳳歌，他馬上就勸說：「鳳歌，這教主一番好意，你就接受了吧！」
鳳歌也是乾脆之人，馬上就行了拜師之禮，只不過此刻四周都是一片荒蕪，被朱悟能等人打得破破爛爛，哪有什麼香案之物，所以就磕頭幾個，算是入了截教之門。
通天教主掏摸出四把寶劍說：「這是我的法寶四寶劍，前些日子才回到我手，倒是適合你使用，不如和你換了那東皇鐘，給那豬妖使使如何，免得每次一打鬥，他總要傷個一塌糊塗，這才甘心。」
鳳歌既然已入了門，二話不說，拿出了那個金黃色的小鐘，遞給通天，然後接過了四把寶劍，感受著其中那凜冽的殺氣。通天手一抹，已經抹去了東皇鍾上的意識印記，丟給朱悟能，惡狠狠的威脅說：「你小子，那麼不爭氣，有我的誅仙劍陣，連個野和尚都打不贏。哼，陣圖我收回了，這鍾你留著罷，倒是和那斧頭是一對。」
朱悟能聽到這番不講理的話，只是苦笑。此時，女媧將悟空招呼了過去，柔聲問：「悟空，你可還記得前世之事？你乃我當年補天之石，遺漏下來的一顆五彩神石，你算有緣，得了正果，修成猴身，還記得否？」
孫悟空搖了搖頭，女媧微微一笑，一指點在了悟空的印堂之上，頓時一個個奇怪的片斷全部湧了孫悟空的腦海裡面，那是從共工撞上不周山開始，直到女媧煉石補天，到了五彩神石出世，一一想起。孫悟空頓時明澈前因後果，歡喜不盡。
這時，通天教主眼珠一轉，問朱悟能：「你是我的記名徒弟，那你的師兄孫悟空，也就矮了我一輩，是不？」
朱悟能不疑有詐，點頭稱是。原始天尊和通天教主一體同出，一氣化三清，頓時明白了師弟的想法，馬上就接過話來說：「鎮元子，你可是那悟空的結拜兄弟吧？」
鎮元子也是沒想太多，馬上點點頭。原始天尊奸笑了起來，菩提也是聰敏之人，馬上就想到了：「唉，我們道門之中，最講究的就是尊師重道啊，即使是對師門的同輩長輩，也是很需要尊敬的。」
「這是當然的啦，我的徒弟，那可是個個都很尊重我的！」鎮元子眼巴巴的看著幾人說一些不著邊的話。
「那麼徒弟的結拜兄弟，是否是比他的師傅小一輩呢，那是否該聽他師傅的話呢？」菩提笑得很溫柔，但朱悟能和孫悟空都是看得一陣惡寒。
鎮元子這才想到上當了，孫悟空是他的結拜兄弟，那麼孫悟空的師傅，還不等於是他的長輩了，他哀號一聲：「天啊。你這狡詐的菩提，什麼時候跟原始那傢伙一般模樣了。罷，我也知道你圖謀的是我五莊觀中的人參果，到時候結果，你來拿幾個走就是了。」
通天一張清秀的臉湊了過來：「那我呢，好歹你也是我記名徒弟的兄弟的結拜兄弟，算起來，可是晚了我一輩，那人參果，我也得有一份吧？還有你們五莊觀的土地可是結實的很，裡面估計有什麼土精之類的天才地寶在，我拿回碧霄宮中研究研究，沒問題罷？」
鎮元子這才曉得那一幫人打的是什麼鬼主意，頓時氣得鬍子發抖，吶吶的說不出話來。原始天尊長長的歎息了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節哀順便吧，最多我等再讓那王母開多幾次蟠桃宴會，讓你吃個夠本就是了。嗯，五個蟠桃換一個人參果，這個買賣划算吧？我到時候親自去摘幾百個最成熟的果子給你……啊，這樣不好麼，太少啦，那我拿十個換一個吧……」
鎮元子覺得自己的心就快跳出來了，一口鮮血離喉嚨也是越來越近，堂堂地仙之祖，差點就被幾個聖人聯手玩殘。他欲哭無淚，王母那邊的蟠桃樹，可是有數萬棵之多，可是人參果樹只有一棵啊，就算自己的這棵樹再能長，也比不過別人的樹木多。
女媧這時候又盈盈走了過來，還未說話，鎮元子已經狠狠的將喉嚨一口鮮血吞回肚子，咬牙切齒的說：「悟空是你當年的一塊石頭，那麼說來，你也跟我什麼扯不清楚的親戚關係了罷，也罷，到時候人參果，也有你一份。」
「真奇怪，我只不過想說，我要回去了而已，他那麼著急做什麼？」女媧搖了搖頭，將手指咬在了嘴裡，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
鎮元子耳力極好，將這番話聽得清楚，這回，他再也忍受不住，張口大噴三口鮮血，就那麼暈倒過去，直直掉落雲頭。原始天尊一把將他抄住，舉步就走，去的方向，正是人間的五莊觀。通天急忙追了上去，女媧雖然還是一副發呆的樣子，可速度也是極快，僅僅的綴在幾人後面。至於菩提和接引二人，則是淡然一笑：「徒弟，保重。為了日後正果，還得努力加持修行才是。」然後也是慌忙追上前面幾人，生怕去慢了，就會少掉一些什麼東西一樣。
朱悟能和孫悟空對看一眼，「難道，這就是聖人的模樣？」鳳歌卻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太好笑，太好笑啦！三界之中，最強的只怕也是方纔那一批人了吧，個個都是如同奸商一般，能看到如此場面，也算此生不虛了。」
這時候，天空渺渺間飄來一句話：「嗯，還好我沒露面，否則三清的面子可都丟光了哩，居然在後輩面前做這等事。嘿嘿，你們別跑，我李耳可不信追不上你們……」
一言而出，四周具驚，三人已經徹底的站立不穩，從雲端徹底的掉了下去，再也無言。
（哈，前段時間要考試，要做畢業創作，要改論文，要什麼什麼什麼的……所以沒更新，接下來，會回歸取經正途……不過，本書也快結束了……中間部分很混亂，那是無奈的結果，那時候我在實習，一天工作十幾個小時，根本沒時間寫，只能吃舊稿……搞到後來思路都跟不上了……）
（經過一段時間調整……如今ok了……好好寫……爭取寫個好點的結尾……十幾萬字吧……哈哈後……大家繼續支持……下一本書我會寫都市修真的……不過，具體還沒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