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八十七章 真水靈海 文 / 蛇吞鯨
下面是什麼東西？」、扛豹子好奇的問道。從剛才的話丁辦明顯的感覺到了青靈的情緒波動很大，說實在的，和這老妖怪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他還是第一次感覺到這麼強烈的情緒波動，很顯然，這洞底下的東西絕對不會簡單，能夠讓這青靈老妖失態的物什，絕不會是什麼簡單的東西。
「如果我的猜測沒錯的話，這下面應該是一個靈海！」青靈猛烈的叫了起來小豹子心猛的一抽，這是尖叫啊，儘管聽不到，但是這處悄異的精神波動讓他想到了尖聲大叫。
「這下面是靈海，肯定是靈海，想不到，真的想不到啊，這世上竟然真的有人有這麼大的手筆。竟然真的創造出了靈海來！」
「靈海，那是什麼東西，靈氣嗎？還是其他什麼？！」小豹子不解的問道。
「靈海只是一個想法，那群瘋狂的方士們的一個想法，在我被關在小雷音寺地宮之前，還並不存在，我也沒有聽說過有哪一位大能真要創造這個東西」。青靈這個。時候也漸漸的冷靜了下來，情緒也開始穩定，娓娓的道，「你們現在一提到我所處的那個時代，都稱之為上古，說是上古時代，對我們那個時代羨慕不已，彷彿在那個時候，真的就是一腳踏出一個天材地寶來一般」。
「難道不是嗎？。小豹子反問道。
「相對於現在這個時代，我們那個時候一腳踢出來的的確是天材地寶，但是在我們的那個時代而言，卻只能算是一個普通平常的東西，你就算是把你踢出來的東西撿起來，對你也沒有多太的用處，就像是現如今，你們這個世界到處都種著的紫朽樹一樣，現在看來無所謂，沒什麼用處，但是千百年後，數萬年後，說不定就和現在的萬年桃神木一樣珍貴，要知道，在我們的那個時代，萬年桃神木也是隨便長在路邊的啊！」
「這話未免過了！小豹子笑道，雖然他也想到了這種可能。也明白這件事情可能會發生，不過再想想，再古老的石頭，到了現代，他也是石頭，最多不過是化石罷了，有個屁的實用價值？
「一點都不過」。青靈見小豹子對他的話有些不在意，語氣不禁變得凝重了起來，「就像是你們現在羨慕我們這些老古董的時代一樣，在我們的那個時候，也有一個羨慕的對象，就是在上古之前，更加古老的年代，傳說中的遠古時代，傳說中的太古洪荒，傳說中的太初起源，知道嗎？當時我們對以前的那些時代的的描述就好像是你們現在描述我們的時代一樣，到處都是天材地寶，到處都是法器，到處都是珍貴無比的元氣，唯一不同的是，在我們的那個時代，有一群特殊的人，方士，這些方士，不僅僅羨慕那個時代，他們還想著能不能恢復那個時代！」
「恢復那個時代？！」小豹子愣了一些，實在是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怎麼恢復？！」
「是啊，怎麼恢復？！」青靈嘿嘿的笑了起來，「就好像你們現在突然有人對你說，他想要把這個世界恢復成上古時代，你會怎麼想？有些不可思議，甚至，可以說，你會認為他們是妄想，是瘋了，是一群瘋子！」
「那是自然！」想也不想，小豹子就道，「這當然是瘋子的想法了，就算是先天神祇也不可能做到這一點啊！」
「你說的沒有錯，就算是先天神祇再生，也不可能做到這一點，而且我們那個時代，除了傳說之外……也沒有先天神祇了，但是我們有方士啊。那群瘋狂的傢伙！」
每一次提到方士，青靈的語氣都很複雜，有羨慕，有憎惡，有無，奈，也有佩服，可以說是五味雜陣，莫衷一是。
「這些方士的想法雖然瘋狂，但是做起事情來卻是一絲不芶，提出了很多的可能性，不過，這些可能性實現的機會都太低了，一一被否決，直到一個瘋子中的瘋子出現，這個瘋子，就是空海大方士」。
「空海大方士？」豹子心中一動，「我想起來了，你說那金曦離焰鏡便是這個空海發明的」。
「對，就是他，即使是在方士之中，空海大方士也是驚才絕艷，空前絕後的天才，他提出了一個想法，那就是，全面的恢復遠古時代，太古洪荒是不現實的，不可能的，但是如果我們縮小範圍，不再追求將世界全部恢復成遠古，恢復成太古洪荒，恢復成太初起源，因為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我們限定一個範圍。把一個固定的區域恢復成那個樣子，恢復成那樣的環境，也不是難以做到的事情！」
世界？」豹子立玄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很聰明，是小世界，在我們的時代，存在著無數的小世界，這或許也是你們羨慕我們的地方之一，也是你們應該羨慕的地方。幾乎每一個叫得上名號的門派都有自己的小世界，幾乎每一個成名的高手都是自己個人世界，空海的意思就是利用這些小世界，先利用禁制將小世界中的所有元氣凝聚到一處，因為當元氣的濃度到達一定的界限的時候，就會化為水，我們稱之為真水，真水與水一樣，可以孕育萬物，你要明白，在我們的傳說中，遠古時代也好，太古洪荒也罷，甚至太初起源之時，所有的水都是真水，無論是河流湖泊還是大海巨洋，都是由真水組成的，我們稱之為靈海，真水的性質各不相同，但是都有一個共同的特質，便是孕育萬物，傳說中，所有的生命，最初都是從真水中孕育出來的，就算是先天神祇也不例外，所以，只要有足夠多的真水，足夠多的時間，便有可能培育出在我們的時代業已絕跡，但是卻仍然存在於傳說中的天材地寶，當然了，不說太古洪荒，太初起源，重新將一處小世界恢復成遠古時代的模樣，也是有可能的！」
「這只是理論罷了！」小豹子聽著雖然心動不已，不過他也州。青靈禪的泣此，都只是理論，理論泣個東西，與現實剛左北是十萬八千里的，就好像小豹子也知道相對論，可是並不意味著你就能造出時光機器來，他也知道核武器的原理。但是想要造出原子彈來。也是不可能的。
理論就是理論，現實就是現實，一定要分清楚，分不清楚，是會有麻煩的。
「是啊。只是理論而已，空海大方士也只是提出了一個假設，把元氣凝聚成真水容易，可是這容易指的只是一滴兩滴罷了，要做到那種效果，所要消耗的元氣實在是太大了，而且。不要說從真水中孕育萬物，但是孕育出一個，生靈，所需要消耗的真水與時間也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為了自己的這個理論，空海大方士就曾經施展大神通，花了一百二十年的時間，將自己的一個世界中的所有元所凝煉起來，結果得到的真水不過是一盆罷了，想要從中孕育生靈。簡直是妄想，空海大方士也曾經算過，想要達到孕育生靈的最低標準的真水，至少要有一百個小世界的元氣凝煉在一處才行，但是那樣耗費的時間，又要以萬年來計，再加上真水煉成之後，想要孕育出生靈來，還是需要大量的時間，無論是怎麼算，都絕不是一件划算的事情，所以，空海大方士也放棄了！」
「的確，這樣不現實的理論，放棄也沒有什麼可惜的！小豹子道。(網絡網e
「誰說不現實，普通的小世界不行，但是有些小世界卻可以滿足這樣的條件！」
「你是說，三十三天？！」
「不錯，三十三天，三十三天都是在太初起源之時被割裂出來的小世界，雖然經歷了無數的年代，再不比太初起源之時，但是，如果能夠耗費一些手腳的話，三十三天中的任何一個中的元氣，都可以凝煉成靈海，不說恢復到太初起源，但是恢復到遠古時代，甚至太古洪荒時代的模樣，卻是有可能的，不過可惜，這三十三天小世界要麼是掌握在實力逆天的巨頭手中，比如說碧落大帝這樣的萬古妖王，又或者是掌握在實力龐大，根基神秘的門派之中，無論是這件巨頭，還是門派，只要他們自己不願意，都不可能有人能夠強迫他們，而他們，也不會甘心冒著自己的小世界元氣枯竭的危險卻驗證一個聽起來十分瘋狂的理論。」說到這裡，青靈輕輕的歎了一聲，「正是因為這個緣故，直到我被封禁在地宮的時候，也沒有聽說過有哪位大能瘋子要做這樣的事情，想不到，這剛剛出來沒多久，便碰到了。」
「既然這麼困難，你為什麼能夠確定那洞的下面，就是靈海呢？！」
「**不離十吧！」青靈說道，「你看這周圍的空間，都是被戍土大稷禁法給禁制住的，這是一種超大型的禁法，針對的並不是人，而是天地元氣的，就是凝聚周圍的土行元力，禁錮元氣，因為土行元力最為厚重，這種禁法雖然十分的高明，但是作用十分單一，用的人也不多，在空海提出的理論以及後來的實踐中，就是依靠這種禁法來禁錮天地元氣，並且在天地元氣凝煉成真水之後。用這種禁法來維持真水的存在，你看，在這裡，這個禁制實在是太大了，如果我估計的沒錯的話，這是一個覆蓋了整個碧落天的戊土大稷禁法，就是為了禁錮已經形成的真水靈海，所以，這個碧落天之中，只剩下了土行的元力，才會變成這個模樣！」
這個時候，姬夜月三人面前的沙丘已經完全的消失了，露出了一個。井口大小的洞口來，一層淡淡的土行元力組成的膜封在洞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步的加厚。
姬夜月三人相互看了一眼。
「師兄，我先下去吧，看看下面的情況怎麼樣，如果沒有危險的話。你們再平來！」
「這怎麼行呢！」於慶勇叫了起來，剛才在這洞口丟了個大面子，他感到十分的不好意思，還有一些後悔，畢竟，在心上人面前這樣的表現，實在是說不過去，也與他之前的一些設想有很大的出入，現在聽到姬夜月要先下卻，他當然不會同意，急於表現了起來。
「師兄，不要再爭了，下面很危險，我的罡氣已經大成了，有一定的防禦力，再說了，我以前也下去過一次，對下面的情況比你們熟悉，遇到什麼危險也知道該如何的處理，你們就在這裡等著吧！」說話間，也不待二人回答，便縱集跳了下去，於慶勇與伍凌霄兩人攔之不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姬夜月消失在眼前。
「下面的靈海還會有危險嗎？！小豹子看了，有些奇怪的向青靈問道，才才聽著青靈把靈海說的那樣的美好，他還以為是天堂呢，怎麼現在姬夜月三人的表現彷彿下面是龍潭虎穴一般呢？
「當然有危險了，靈海只是恢復遠古時代的最基礎的條件罷了，畢竟我們那個時代不是太初起源，開天劈地的時代，很多東西都已經變了。靈海形成之後，如果讓它自己孕育生靈，所耗的時間不說，因為時代不同，就算是真的能等到靈海孕育出生靈天，天曉得孕育出來的東西是不是太古洪荒，太初起源的種呢？所以，靈海形成之後，第二步就是播種，將那些從太古洪荒，太初起源時代曾經擁有的，到我們的那個時代早已經消亡的生命種子，播灑到靈海之上，這樣一來，孕育出來的即使與太古洪荒，太初起源之時有所不同，也不會差的太大！」說到這裡，青靈的情緒中透露出一層古怪的意思來，「不過想要做到這一點，並不容易，因為空海和其他一些方士們都發生，任何生靈的存在都是相生相剋的，相互依存的，很多天材地寶都是生長在極恐怖的環境之中，有很多東西都有極惡的妖獸異獸荒獸守護，也只有這樣的地方，才能生成天材地寶，所以，在播灑種子的時候，不能僅僅只關注這些天材地寶，那些要命的東西也一樣要灑播下去，否則川」到頭來都是場空，你以為眾世的好事兒真的有那公，真的能夠讓你輕鬆的弄出來一個和太古洪荒一樣的環境，安安穩穩的讓你獲利不成！」
「什麼叫安安穩穩的讓人獲利，聽你的意思，這靈海生成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啊！小豹子道，青靈的說法，他一聽就明白了，這裡面牽扯到一個生態系統平衡的問題，就像是在草原上，你為了養羊把所有的狼都打死了，最後羊是越來越多了，可是卻把草原上的草都給吃先，的，羊的數量超過了草原的承載能力，最後草沒了，羊也都餓死了，這放在小豹子的前世，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可是聽了青靈那語氣，他還是忍不住的和這青靈抬摃起來。
「啊，與成功的創造出靈海，孕育出萬千生靈的收穫相比，創造的過程，所消耗的時間根本就不值一提！」青靈說道，語氣也變得嚴肅了起來，小子，你要明白一件事情，這個世界的天地萬物都是平衡的，嚴格的來講，是不存在不勞而獲這種事情的！」
「或許吧！」
「不是或許，而是事實，得到一些東西，就必然要留下一些東西，只是這種代價你在身臨其中的時候或許並不能發現，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你就會慢慢的明白，當然了，這些道理，是需要經過長時間的積累方才能夠明白的，你這個毛頭小子不懂也不奇怪！」
豹子撇撇嘴，不再說話，抬起頭，把注意力又放到了瑤池的幾個，弟子身上，姬夜月下去已經有小半個時辰了，於慶勇與伍凌霄仍然站在洞口，焦急的盯著下面。
「喂，姬夜月已經下去這麼久了，該不會是碰到了什麼麻煩吧？！」
「不會有什麼事情的，至少現在她還沒有死，否則的話，她的屍體已經被送上來了，她只是一個普通人，修為雖然有七品，但是體內的精氣並不精純，要是死在下面的話，屍氣會對靈海造成污染，你要明白，無論這個關於恢復太初起源時的設想有多麼偉大，這畢竟是人為造出來的，即使是成功了，也會有很大的缺陷，因此，在靈海之中，必然會有防止外來污染的禁制！」青靈淡淡的道。
「怎麼話到了你的嘴裡，就變得那麼不中聽啊！小豹子聽到青靈又是屍氣，又死死亡的，再想想姬夜月的美妙模樣，兩者形成了絕大的反差，心情大壞。
「小子，你這麼關心她做什麼，你該不會是因為這個小丫頭講了兩句仰慕你的話你就真的被她迷糊的不知道東南西北了吧，別忘了，你現在和她是處在敵對的個置上的，這裡是他們瑤池派的碧落秘境。你是私自闖入這裡的，是敵人啊！」
豹子聽了，老臉一紅，不再說話，又過了一會兒，終於見到姬夜月從那洞口中冒了出來。
「師妹，下面怎麼樣？！」看到姬夜月出來，師兄與師弟都圍了上去。一臉關心的模樣。
「還好，下面只有幾隻普通的爬蟲，已經被我打發掉了！」姬夜月輕輕的喘了口氣，話音雖然十分的輕鬆，但是氣息卻顯得有些急促。
「不會吧，一個七品強者，這麼一會兒就喘成這個模樣？！」
「小子，做好準備吧，半個時辰之後，我們就下去！」
「為什麼要等半個時辰？！」
「因為半個時辰之後，這幾個要家，要麼是死了，要麼就是離開了，要麼就是重傷的不能動彈了，不會再對你造成威脅！」青靈輕鬆的道。
豹子聽了，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的發動了百毒寒光障，身上閃動著一層淡青色的光華，隨後，又一層淡金色的光華在他的身上蕩起，九條火龍在金光中隱現，三條在他的頭頂上盤繞，兩條出現在他的腳下，還有四條則圍繞在了他的身體四周，盤踞在他已經顯形的罡氣之上。
並不是他完全聽信了青靈的話，而是在三人跳下去之後幾個呼吸間，一股龐大的威壓自洞口升了上來，浩浩蕩蕩，有如長江大河，滾滾而來，將方圓十里的地盤完全籠聳了起來。
「好厲害的威勢！」感應到這股強大的威壓小豹子神色徒然間變得難看了起來，這股威壓，竟然能夠透過戊土大稷禁法封住的洞口，要知道，土行元力集是天地間最為厚重的元氣，又經過戊土大稷禁法的加持，就算是小豹子現在的實力，也不敢保證自己的氣勢能夠透過來。
而同樣的，就像是剛才那股元氣溢出來的情況一樣，這股威壓終於觸動了戊土大稷禁法，戊土大稷禁法再一次發動了起來，只見周圍土行元氣湧動，將這股威壓壓了下去。
「這下面究竟是什麼東西？！小豹子驚疑的問道。
「不知道！」青靈回答的很乾脆，「天曉得下面是什麼東西天曉，得製造了這個靈海的瘋子在裡面放了什麼，太古洪荒的各種妖獸異獸多不勝數，天生大神通的也不在少數，你要小心一點！」
「小心個屁！小豹子道，「姬夜月他們幾個敢下去，我為什麼不敢，這碧落秘境現在是瑤池用來磨練傑出弟子的地方，並不是讓他們來送死的！」
「正因為這樣，才要更加小心，或許那東西是瑤池的守護神獸呢，他們三個是瑤池弟子所以沒事兒，你一個外人衝下去，說不得就被他一口吞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剛才姬夜月就不會這麼辛苦了！小豹子瞇著眼睛，冷幽幽的看著那個洞口，看著越來越濃厚的土行元氣，「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我就不信，這下面還真的是龍潭虎穴不成，半個時辰也差不多要到了，我先去看看再說！」說話間，身形猛的一縱。落到了那井口大小的洞口，運起天外逍遙，將自己的一枚念頭，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