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58.第358章 你有資格嗎? 文 / 一縷溫馨
宋秋光是司徒瑾瑜的兄弟,難道鍾燕死後半年,他突然離開m市,從此他們就斷了聯繫。
是因為鍾燕的死,也給他嚴重的打擊了?所以他才離開這裡的?
可是,鍾燕怎麼會跟他一起?
司徒瑾瑜不相信,他不相信鍾燕會這樣對自己,他們那時候都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鍾燕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想到他和鍾燕以前的點點滴滴,想到他以前全心全意愛鍾燕,他不相信鍾燕會這樣對他。
司徒瑾瑜情緒突然失控,如一頭暴怒的獅子,歇斯底里地衝著司徒陽大吼:「爸,你騙人,鍾燕不是那種女人!你在詆毀她的名聲,你在羞辱她!你說那麼多,無非就就是想我娶向玉冰。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娶向玉冰的!我死都不會娶她!」
吼完,似乎還不能釋放心中那股澎湃洶湧而至的悲憤,兩隻拳頭緊緊握住,張開嘴巴,似一頭受傷又在反抗的野獸,歇斯底里嚎叫:「啊……啊……」
他突如其來的失控讓司徒陽和司徒嫣兒驚訝,司徒陽蹙眉,吃驚的神情帶著一絲譏諷和憤怒,就只會發瘋,什麼本事都沒有!
「哥哥?」驚訝過後的司徒嫣兒擔心地看著他,擔心他會不會就這樣瘋下去。
「啊啊……」司徒瑾瑜再次用盡全身的力氣吶喊數聲,然後幽怨地瞪了一眼司徒陽,轉身,如發瘋的獅子奔跑,衝出客廳。
「爹地,你說的……是真的嗎?哥哥真的不是你兒子?」司徒嫣兒看著司徒陽,也不是很相信他的話。
但是司徒嫣兒從懂事起,就知道司徒陽對司徒瑾瑜不好,對他總是很嚴厲,還沒對他笑過,甚至是看到他,就很生氣。
不知道有多少次了,司徒陽在這家裡跟她有說有笑,司徒瑾瑜回來時,司徒陽的笑容就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好像看到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人出現一樣。
每次她生日,他都會送她昂貴的禮物,可是司徒嫣兒從來都沒見過司徒陽送過司徒瑾瑜禮物。
「嫣兒,你回房吧,爹地想要一個人靜一靜。」司徒陽深深地看了一眼司徒嫣兒,眼前這個也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可是他可以那麼疼愛她,為什麼就不能把一點愛放到司徒瑾瑜身上?
司徒嫣兒撇嘴,見司徒陽臉色不好,她不敢再問下去。
她知道哥哥和公司的事,讓他煩透了。
但是,爹地,你要一個人靜一靜,不是你回房嗎?
把自己鎖在房裡,不是更安靜了嗎?
司徒嫣兒轉身,拿起遙控器,想把電視關掉,讓司徒陽好好安靜安靜。
「不要關。」司徒陽突然沉聲說道。
「爹地,這些新聞,你看嗎?」司徒嫣兒詫異地問,他不是說,需要靜一靜嗎?看新聞還能靜一靜嗎?
司徒陽視線落在電視的屏幕上,沒有回答司徒嫣兒,只是點點頭。
這幾天都在熱播歐陽明軒和楚雅清,還有歐陽老爺的事,他為什麼不看?
司徒嫣兒抿了抿嘴,把遙控器放下,轉身,上樓。
司徒陽靠在沙發上,目不轉睛地看著電視閃過的畫面,眉頭漸漸緊蹙。
鏡頭播放歐陽明軒在記者面前講著雲霄基建的計劃,司徒陽看著那張精緻得如精雕思刻的完美到無可挑剔的俊臉,眸光漸漸變得誨暗。
歐陽明軒是葉苑博的兒子?
這個消息,如果不是林安天突然出來揭穿,他都不知道。
當年,葉苑博的小兒子是被柳星海照顧的,可是在他快兩歲的時候,被歐陽老爺接走了,過繼給歐陽老爺大兒子撫養。
這個消息,除了當事人知道,外人都不知道。
很多人都猜測,這個可憐又無辜的孩子肯定又是被他父親的仇家殺害了。
司徒陽也是這麼認為的,因為柳星海對歐陽老爺接走歐陽明軒的事,在他面前一個字都不提。
司徒陽冷冷一笑,沒想到,她都學會騙他了。
他和她認識那麼久,她不愛他,最後嫁給葉苑博就算了,為什麼嫁給葉苑博後,還要那樣做?
為什麼,那個男人是陳志依,而不是他?
如果是他,司徒嫣兒是不是就是他的親女兒?楚雅清也是他的女兒?
想到葉苑博的冷酷和果斷,還有他那顆無情的心,如果當年不是他娶柳星海又讓她獨守空房,冷落她兩年,還把他和劉紫的兒子丟給她照顧,柳星海怎麼會有這樣悲慘的下場?
這一切,不是別人的錯!
更不是陳塊依的錯,是葉苑博的錯,是他一手造成的!
葉苑博和柳星海結婚那天,司徒陽就恨葉苑博了,可是人家的身份擺在那裡。恨,也不能拿人家怎麼樣。
現在想起他,他更加恨他。
他沒想到,歐陽明軒就是葉苑博的兒子。
歐陽明軒,你真的要替你父親還債了,恐怕你這輩子,都還不清你父親所欠下的債。
錢債,命債……
夜月歡酒吧。
司徒瑾瑜坐在吧檯前,一杯又一杯的灌酒。
他就是這種心煩就不停灌酒的男人。
今晚尤其心煩。
連調酒師看到他這樣猛灌,都不由擔心他會不會灌出事來。
「給我一杯白蘭地,加冰。」林安天走過來,坐在司徒瑾瑜身邊,意味深長地看著他一杯又一杯地喝,不由笑了,笑意優雅,「司徒少爺真是海量,千杯不醉。」
司徒瑾瑜轉過頭,雙眼朦朧地看著林安天,皺了皺眉,朦朧的雙眸掠過一絲厭惡,「怎麼是你?來取笑我的嗎?」
林安天微笑,此時的他,像一個文質彬彬,玉樹臨風的優雅王子。
「司徒少爺,你覺你有什麼會被人取笑的嗎?」
司徒瑾瑜偏過頭,冷冷地看著林安天,司徒少爺這個頭銜就可以讓人取笑!
「像你這樣喝酒的人,多數都是因為心煩,說說聽,你因為什麼而心煩。」林安天說道,聲音不慍不冷,極是悅耳。
司徒瑾瑜仰頭,又灌了一杯白酒。
他心煩的事,很多很多,但是……司徒瑾瑜扭過頭,看著林安天的目光極是冷厲,「你是誰?你有資格聽我心煩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