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二十五章 洛心公主 文 / 琳玥新
藍雪舞看著藍貴妃滿眼的震驚,悠悠的道:「我如何得知的姑姑不用管,姑姑只要回答我願不願意跟他遠走天涯,開始新的生活?」
藍貴妃痛苦的閉上眼睛道:「願意如何,不願意又如何,終究不過是癡人說夢罷了,如果我們走了,李府與藍府將會被滿門抄斬,我……」
藍貴妃的話還未說完,便聽到藍雪舞道「姑姑可信我?」
藍貴妃點了點頭道:「嗯!」
「那姑姑把衣服換了,跟我走一趟吧。」藍雪舞淡淡的道。話落,將藍貴妃拉起身,往梳妝台處走去。
「去哪兒?現在離先帝下葬已不到三個時辰了。」藍貴妃疑惑的道。
藍雪舞讓她在梳妝台的凳子上坐下,開始為她拿下頭冠,取下珠翠,邊取邊道:「姑姑剛剛說了信我,既信我,便無需再問,我絕不會拿藍府滿門的性命開玩笑,姑姑今日便聽我的吧。」
藍貴妃見藍雪舞如此說便不再問,片刻後,藍貴妃的頭飾全部取了下來,藍貴妃又換了尋常的宮服,藍雪舞將自已披著的黑紗取下,披在了藍貴妃身上,鮮艷的宮服頓時被黑色包裹。
「姑姑,你告訴門外的人,天亮之前任何人不准進來打擾。」藍雪舞看著門外低低的在藍貴妃耳邊道。
藍貴妃雖然心中疑惑但也照著藍雪舞的吩咐做了。
過了一會,藍貴妃看著門外道:「蘭兒,今日是我最後一個晚上,明日天亮之前不許任何人打擾我休息,明白了嗎?」
站在門外的蘭兒聽到藍貴妃的話頓時心疼的道:「是,娘娘放心吧,蘭兒一定會為娘娘守好這最後一個晚上」
「嗯!」藍貴妃應聲道。
藍貴妃的話音剛剛落,藍雪舞就將夜明珠蓋上了,亮如白晝的房間瞬間又變成了漆黑一片。
「姑姑,你閉上眼睛,我不讓你睜開,你千萬不要睜開。」藍雪舞單手攬著藍貴妃的的纖腰柔柔的道。
藍貴妃雖然不知藍雪舞要做什麼,但也聽話的閉上了眼睛,點了點頭道:「嗯!」
藍雪舞見藍貴妃已準備好,便攬著她跳出了窗外,足尖輕點,運起輕功,兩人的身影瞬間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藍貴妃只覺得身體彷彿騰空了一般,在上下不停的跳動著,清涼的風吹來,讓她忍不住想要睜開眼睛看看此時是在那裡。
這樣的想法剛剛升起,藍貴妃便失聲詢問道:「舞兒,姑姑可以睜開眼睛嗎?」
藍雪舞想藍貴妃怕是從進了宮便沒有出來過吧,想到這,便低低的道:「姑姑可以睜開眼睛,但是不要害怕,更不能尖叫。」
「好!」藍貴妃應聲道,話音剛剛落下,藍貴妃便睜開了美麗的雙眸,剛剛睜開眼,便被眼前的情況嚇住了,頓時驚叫出聲,聲音還沒有吐出口,便被藍雪舞用手摀住了唇。
藍貴妃想起藍雪舞之前說的話,慌忙止了聲,過了一會,藍雪舞見藍貴妃似乎是適應了,便鬆開手,看了一眼藍貴妃道:「姑姑不用害怕,舞兒絕不會讓姑姑掉下去的。」
藍貴妃應聲道:「嗯!」
話落,兩人都不再言語,藍雪舞專心的向前飄去,而藍貴妃則是激動的看著宮外的一切。此時的她只覺自己像一隻小鳥一樣,自由自在的在天空中翱翔,肆意的飛翔。
過了一會,藍貴妃看著藍雪舞,心想,藍雪舞怎麼會武呢?從未聽她提起過,她的身上到底還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她在望月庵十年到底經歷了什麼?如此沉著冷靜的藍雪舞讓藍貴妃疑惑萬分。
在藍貴妃等死的時候,公主府裡的李軒之亦是徹夜難眠,此時的他站在院子裡,看著天上的一輪明月,沉默不語,默默發呆,皎潔清涼的月光灑在他的身上,將他的身影拉長,孤獨與哀傷將他緊緊包裹。
一想到明日藍貴妃便要死了,李軒之的心便如受凌遲之刑一樣的痛。自從那晚他回來後,便不言不語,默默發呆。幾日前他去求見皇上,碰到了藍旭,藍旭對他說此事已無回天之力,讓他不要再去求皇上,一旦讓人知道他與藍貴妃之事,怕是死的就不止是藍貴妃了。
正在李軒之發呆之時,公主洛心不知何時來到了他的身邊,手中拿著一件袍子,輕輕的將袍子披在李軒之的身上。李軒之瞬間回神,看到是公主洛心時,便皺眉淡淡的道:「你怎麼起來了?是我吵醒你了嗎?」
洛心公主淡淡一笑道:「不是,明日便是父王下葬的日子了,我睡不著。」
「先帝已去,公主莫要傷心,夜深了,公主去睡吧,明日定是勞累的一日。」李軒之收回視線,繼續看著月亮悠悠的道。
「軒之,你的心一定很痛吧。」洛心公主也抬起頭看著天上的月亮,悠悠的問道。
李軒之的心頓時一愣,淡淡的道:「先帝西去,舉國哀痛,我心亦然。」
洛心公主轉頭看著李軒之淡淡的道:「我說的不是為先帝傷心,而是你為藍貴妃傷心。」
李軒之的心頓時一顫,心想她不會知道了自己與藍貴妃之事吧?
李軒之心中雖然已是驚濤駭浪,但面上卻是一片平靜之色,片刻後,淡淡的道:「藍貴妃年紀輕輕便要殉葬,亦是可憐之人,我亦為她惋惜。」
洛心公主見李軒之還在跟自己打啞謎,便直接明瞭的道:自從聽聞藍貴妃殉葬之事,你便不言不語,不是站著發呆,便是坐著愣神,軒之,十年過去了,你還愛著她對嗎?」
李軒之的心頓時一顫,心中再也無法鎮定自若,驚的目瞪口呆,一雙如玉的眸子不敢置信的看著洛心公主。
洛心公主看著目瞪口呆的李軒之,憂傷沙啞的聲音傳出:「你是想問我如何知道嗎?」
李軒之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洛心公主苦澀一笑道:「其實我很早就知道了,十年前便知道了,還記得那是我們大婚之日的晚上,你醉的一塌糊塗,我幫你脫鞋脫襪,而你卻將我撲倒在床上,那晚你一點都不溫柔,彷彿一頭受傷的野獸一般,在我身上撕咬掠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