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零四章 踏向天光雲影 文 / 項往之

    「哼，就是告訴你又如何。對方不是你惹得起的，結果不過是與你那死鬼老爹一樣。」

    楚季還想要更進一步的刺激楚軒，但願楚軒真的能夠上鉤，如此的話，楚軒無疑會真的踏上送死之路。

    老爹的死，竟然與天光雲影關係到了一處，楚軒的情緒波動的比預想得要到，但最後，他還是恢復了冷靜。

    衝動什麼也解決不了，在知道更多的信息之後，才能做出最多的判斷。

    楚軒揚起的手臂，慢慢的放下，等到楚季站在地上的時候，卡在他脖子上的手，也慢慢的放了下來。

    楚季在看楚軒眼睛的時候，只感到了冰冷，那股衝動，竟然已經消失了。

    「我一定會去為老爹報仇。你想說，說出來便好。無需再使用其他的技巧。我絕不會向你們一樣，說到底，我與你們根本不同。」

    楚軒放開手之後，也沒有多餘的舉動，手扶在鋒鈍尺上，只看了楚瀟一看。

    一年前的秘密，就這樣被說了出來，在大庭廣眾之下，整個楚家的人，都聽到了。

    「楚季，如果你再說一個字。我就在這裡自殺給你看。」

    一字一頓，楚瀟咬牙說道，現在他實在是想不到其他的辦法了，只有拿自己的生命作為賭注，或許才能威脅到楚季。

    「為什麼，為什麼。家主為了楚軒，竟然願意自殺。絕不行，不行。」

    心頭一震，楚季猶豫了，他真的猶豫了，從小到大，他一直都以楚瀟為中心，將楚軒當作永遠的老大。

    如果楚瀟死了，楚家就塌了，擁有靈之境，開始走向發展之路的楚家，將會崩塌得一塌糊塗。

    比生命更沉重的東西，有很多很多，楚家永遠比自己的生命要沉重得多，但讓楚軒去死的念頭，也非常的沉重。

    取捨，人必須學會取捨，從剩下來就要，現在要死了，依然還要取捨，這樣的人生，是不是太累了，真的太累了。

    一個死人，為什麼要要有奇奇怪怪的念頭，為什麼？楚季不斷的詢問自己，最後的答案，卻是不需要考慮任何的事情，所有都將放下。

    「楚媚一定可以擔當起楚家。而楚軒必須死，不然楚家一定會受到沉重的打擊。楚軒必須死。」

    掙扎，猶豫，都不過是短短的一瞬，心理活動，幾乎不需要什麼時間。

    決定了，就這樣決定了，用生命的代價決定了。

    「家主，你好好的活下去吧。該死的人是我，這些都跟你無關。作為家主，你已經做到了最好。最好……」

    楚季扭向楚瀟，輕聲的說出來這番話，這裡面所包含的決絕，反過來，讓楚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應。

    「天光雲影，維克多天言。楚軒，你敢去嗎？呵……」

    越說越無力，秘密在人名被吐露之後，也就不再是秘密，只是楚季卻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一把長刀出現在手裡，距離楚季最近的楚軒若是爆發最快的速度，還是能夠將楚季的長刀攔下的，但是他沒有。

    對楚季的憎恨也以放下，不過是陌路人的關係，他要選擇什麼，楚軒也不會干預。

    就在自己的面前，楚季自殺了，長刀從前而後貫穿過去，泛著銀光的劍身，卻是被血液染紅。

    「楚季！」

    雙手開始顫抖，眼前出現模糊，楚瀟被眼前的一幕，弄得精神直接恍惚。

    刀光一閃，那抹光亮，還傳到了自己的眼裡，但是發現的時候，已經太遲了，他什麼也沒能改變。

    腳步顫抖，艱難的往前，在楚季的身體往下倒的時候，楚瀟才終於爆發了自己靈之境應有的速度。

    雙手扶住，還好沒讓楚季的身體，重重的落到地面，可是楚季他，真的還有獲救的可能嗎？

    有些話不得不說，一不能不說，所以楚季下手的時候，沒有選擇要害，但也沒有對自己仁慈。

    「家主，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一定要，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該死的人是我，當時的那個誓言，我說過會用生命來捍衛。」

    每一字被說出之後，都讓楚季的聲音放低一度，能夠說這麼多話，楚季臨死之前，承受的痛苦，還是挺漫長的。

    「別說了，你什麼別說了。我帶你去療傷，我帶你去。」

    還沒有嚥氣，血液從傷口和口中湧出，將楚瀟的身上染紅。

    「家主，一定要讓媚兒成為下一任，答應我，答應我。」

    沾滿血的手，輕輕的往起抬，但楚季血管中流淌的血，已經開始枯竭，在也不能給他聽過任何的力量。

    根本沒有把法阻止，楚瀟靈之境的實力，哪有什麼保命的力量，眼睜睜的看著楚季的眼睛，緩緩的閉上。

    那提起來的手，無力的垂下，與地面碰撞之後，猛的響了一下。

    那聲音真的太沉重了，沉重到楚瀟也承受不起，這可是以生命的代價，做出的決定啊。

    起死回生，生機完全喪失之後，無論用什麼手段也做不到起死回生。

    接受了現實，有一個自己當作弟弟對待的人，永遠的去了，即使不是自己的親兄弟，卻也讓自己感到那麼的無力。

    一年之前經歷了那樣的一幕，現在經歷了這樣的一幕，那次選擇了冷靜的接受，這次依然需要冷靜，冷靜到冷漠。

    「你就當作什麼都沒有聽見好了。你現在的實力，和天賦，不需要，也不值得去冒險。」

    楚季就這樣死了，他至少做到了一點，楚瀟現在，已經不想再想盡辦法的讓楚軒擔任下一任家主。

    「楚季說的，都是真的。既然如此，我知道我應該怎麼做。」

    楚軒輕輕的吐了一口氣，可內心，早已經達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焦急的狀態。

    等著楚季與楚瀟說完這些，而沒有馬上衝向天光雲影，楚軒還在等待的就是楚瀟的確認。

    雖然沒有明說，但楚瀟言辭之下的意思，只有讓楚軒不要去送死，也就說對手是不錯的。

    「我知道你很想為阿辰報仇。我作為阿辰的哥哥，我也想將對方碎屍萬段。但是我沒有去做，並不是因為我的懦弱。如果我真的能夠做到，我一定會做。但是我做不到，你也做不到。整個楚家都做不到。現在，你有可能做到。你不能魯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如果你是真的想要報仇。」

    為了報仇，必須隱忍，直到自己真的擁有足夠的力量。現在去的話，也不過是送死，付出自己的生命，卻根本無法報仇，又有什麼用。

    「我的事，與你無關。既然楚季說得不錯，那我們以後，不會再見。」

    直接扭身，轉頭就走，楚軒等不及了，他再也等不及了，靈之境的實力爆發，速度之快，哪裡是楚瀟能夠追得上的。

    「為了你，阿辰投入了那麼多的心力。我絕不能看你去送死，絕不能。」

    楚瀟想要將楚軒直接攔下，憑借自己靈之境的實力，應該還是能夠做到的。

    「對不起了。」

    楚瀟爆射而起，只是抬起目光的時候，已經找不到楚軒的蹤跡，擂台上，卻還有楚軒騰步之後，帶起的塵土。

    十米之外，不到一秒鐘的時間，楚軒就已經出現在了十米之外，傳過了人群，朝著空曠之處，繼續前行。

    「楚軒，等一下，楚軒，楚軒……」

    吼聲由背後響起，但是楚軒根本就沒有在在意什麼，在踏向天光雲影之前，他還要與塔塔斯達成一個共識。

    「你真的要踏上天光雲影，就在現在？」

    和原本想的基本一樣，但塔塔斯還是得勸說楚軒，以他現在的實力，想要在天光雲影上殺一個人不難，但要殺一個比他實力強那麼的人，根本就沒可能。

    「真的。我只要知道這是真的。無論對方是誰，我都要殺了他，用我所有的力量。」

    還是因為有倚靠，楚軒以為，用那七級兵甲，再加上塔塔斯的幫助，應該能夠將對方殺了。

    一點希望也沒有的時候，楚軒也只能選擇放棄，但是楚軒現在有希望，所以他根本不可能按壓下報仇的念頭。

    「你父親，楚辰他確實是被那個天言殺掉的。可是，天言是雲嵐的父親。擁有地之境九段的實力啊。」

    這些秘密，塔塔斯保存了一年，這裡面的曲折，也有巧合在，但塔塔斯的設計，當真是功不可沒。

    開始的時候，塔塔斯只是想給楚軒更大的動力，但到了最後，他發現，這一切都殘酷了。

    主人要承受如此巨大的心裡壓力，雖然自己沒辦法體會，但經過計算，還是能夠算出一個數值的。

    雲嵐，那個天言竟然是雲嵐的父親，當真是巧得很，巧得過分了。

    「不論是誰，不管是誰，父親的仇，我都必須報，必殺之。」

    雲嵐的父親又如何，她的父親殺了自己的父親，那是她父親做的事，與雲嵐無關，楚軒要殺他，也與雲嵐無關。

    必殺之，念頭很簡單，但是做起來很難，剛剛突破靈之境的楚軒，真的能夠做到？

    「楚軒，你還有洛大師。等你達到地之境，或是五級器符師的時候，再去報仇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用你自己的實力將對方殺死，不是更好？」

    就算有七級兵甲在，楚軒也不過是九死一生，要知道，天光雲影的宗主，可是天之境九段的強者，距離尊之境，只有一線之隔。

    「塔塔斯，將我變成父親的模樣，不過要年輕。你所有的力量，都借給我。」

    語氣沒有放下去，依然是那樣的決絕，甚至哦度沒有要與塔塔斯商量的意思。

    「如果你真的要做，那便做。有我在，至少能夠讓你絕對安全。」

    怒火升起來的時候，根本不需要在顧忌其他任何事物。塔塔斯設計了這巧合，楚軒為此而感到痛苦，是時候，由自己彌補些許，跟著楚軒瘋狂一次了。

    「你的念頭將直接指揮我所有的力量。主人，對不起。」

    塔塔斯按照楚軒的要求，將自己的力量完全交給楚軒支配，為了更快的踏向天光雲影，楚軒縱身飛起，帶起不可思議的速度。

    天光雲影，楚軒來了，這次的身份卻不一樣，他只是孤遠鎮的楚軒，是楚辰的兒子楚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