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八十九章 房子換人了 文 / 絕色清粥
兩人上門次數太多,偶爾也會過來這裡吃個飯,是以七夕也沒特意招待,等許天賜又興致勃勃說完了過幾天他跟佑弟要親自回府城一趟的事兒,容佑才開了口,這孩子說話向來說重點,開口就問:「沈遠齡是父親的大伯是嗎?」
「嗯?」七夕轉頭看容佑,點了下頭,「是啊,怎麼了?」
「對了,差點兒忘了這個,佑弟就是為了這個過來的。」成功要到了七夕不少東西又說完了自己的事兒的許天賜這才後退了一步,招招手示意容佑上前。
容佑也順勢往前走了兩步,坐在七夕菜板旁邊的一張椅子上,接著說道:「沒什麼,他家裡新買的宅子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嗎?」
這話問得聽起來有些沒頭沒尾,但作為近日被迫關注沈家大房不少事兒的七夕,聽見不免多想了一下,就停下手裡的動作皺著眉頭道:「知道一些,他們家不是後回來的嗎?說是要安頓下來,先前的屋子是租來的,地方也小,而且……他兒子一家也馬上要住回去,就買了個寬敞的宅子,前幾天我還去過,瞅著裡頭都還挺好的。」
豈止是挺好,在那麼個好地兒買的一個寬敞的宅院,住起來一定挺舒適的,要不是七夕覺得家裡如今還有可能不停止地發展,她都想回頭也在個好地段買那麼一所大宅子,一家人安安穩穩地住著了。
七夕把大家都知道的說了,隨後看著容佑許天賜的神情,沈承懷不是沈遠德親生兒子的事兒本就不是秘密,只是容佑和許天賜一直不會關注這些,但現在七夕說完這兩人都沒有什麼驚奇的神情,顯然也早就知道了,這讓七夕更覺得奇怪了。
「怎麼了?那宅子有什麼不妥?」七夕就問道。
沈家大房買宅子自然不必經過她們,是在買完了之後他們才聽說的,而且要不是上次沈承安分家的時候老沈頭待在人家大宅裡,她怕都沒有機會去看看,可是那次也沒瞧出什麼不妥啊,佈置一新的宅子,因為人少顯得空曠些是必然的,除此之外還真挑不出什麼毛病。
這麼說不該是這樣的小問題,否則也不會讓容佑注意到,還特意來問她了。
「那宅子,幾日前過到了許家名下。」容佑看七夕的神情,就知道她應該猜出來有不對了,是以老實說出了答案。
「你說啥?」七夕一下子愣住了,猜來猜去半天都沒有想到會是這麼個答案。
認真看著容佑的表情,見他不似作偽,也是,容佑的性子根本就不像是會說笑的,各何況是拿這些事情,所以這是真的?
「怎麼回事兒,你給我詳細說一下吧。」回過神來,七夕忙又催促道。
「我來說吧。」看自家表弟說話簡直就要按個數來數了,許天賜聽得著急,主動攬過話頭來。
七夕點了點頭,瞅瞅二姐站在一旁還有些呆愣的樣子,起身先去把門給關嚴了,這才回來重新坐下,等著許天賜給她說說到底是咋回事兒。
說起來許家的事兒那麼多,能讓容佑和許天賜給留意到還真是個巧合,因為糧食的事兒,許天賜自覺若是做好了只怕關係甚大,是以等著十一自府城送回消息之時,許天賜借口要跟容佑討論此事,整日長在容佑的院子裡。
結果今兒個府上總管有事兒來回的時候,自然就來了容佑的院子,臨走將一些房契地契之類的留下給許天賜查看,雖說是在鄉下地方,可這些小事兒許天賜也是在慢慢跟著學的,許老太爺早就甩手不管了。
正巧沈家那張房契就夾在其中讓容佑看見了,回想起有一次七夕笑著說起那宅子的位置,加上這幾天鎮上傳得沸沸揚揚的事兒,就讓容佑多想了一下,等叫回來管家一問,果真不是他想多了,還真就是沈家大房那宅子。
跟許天賜一說,這位少爺頓時就激動了,一聽裡頭就指定有貓膩,更何況問了管家都還沒問出來背後托人賣了宅子的是誰,這樣的事兒指定要馬上告訴七夕才行,是以一聽容佑說要過來,許天賜二話不說就跟來了。
七夕聽了也傻了,宅子賣了?而且還是在前幾天?
她剛從沈家大房回來沒幾天,當時去的時候夫妻倆不是還在角力,爭著要搶先在宅子裡熱鬧一番嗎?結果那宅子都已經不是他們的了?
「可不對啊,你們說那宅子都賣了,他們咋還在那兒住著呢?」七夕找到不合理之處,馬上問道。
「所以說才奇怪啊,我問過管家,這宅子家裡買下來是用了低價的,當時房主托人來賣,價錢一類都好商量,唯有一點,這宅子賣出來的事兒要保密,且還要求延遲一段日子再給騰房子。」許天賜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說完才衝著七夕做了個保密的手勢,「說起來這些不該對外說的,只是你不一樣,何況就算我想守著什麼不說,怕佑弟轉頭也就會告訴你們了。」
被自家表哥暗示會是叛徒的容佑半點兒不介意,只是看著七夕皺著眉頭的神情,她不說話容佑也沒吱聲,許天賜說了幾句也住嘴了,顯然都知道這事兒處處透著古怪。
「問不出來誰賣的?」七夕越想越疑惑。
做什麼要賣了房子呢,而且賣的時候還要保密,加之賣了房子之後還有那麼些古怪的要求,更別提如今一連串的事情,原本沒有賣房子的事兒就挺混亂了,再跟這個聯繫在一起,更是顯得很是詭異。
「這樣的房子你們也會買嗎?就不怕拿著房契的不是屋子的主人?」一再確認出面賣房的不是沈遠齡也不是嚴氏之後,七夕不由不解地問,「而且還要求保密,若是被有心人糊弄了,回頭豈不是說不清道不明瞭?」
許天賜聞言搖頭:「沒有這回事兒,房屋買賣自有一套規
矩,如今房契都辦好了,自然就是許家的了。許家在這鎮上宅子不少,當然不是要自己住,買進買出轉手賺一筆是常事兒,管事這次趁著低價買了下來也是這個緣故,這種事兒早不是第一次了,更何況就算真有什麼事兒,也找不到許家頭上。」
許天賜這麼一說,顯然七夕的那種擔心是不存在的,畢竟許家這樣的世家大族不同於他們尋常百姓,這種在他們看來根本不值一提的小買賣,根本不必擔心會有什麼牽扯,也就是說賣宅子的這個人也是深知其中的內情的。
若不是這房契在許天賜手上,又順道被知道一些內情的容佑給看到了,還馬上過來告訴了七夕,那麼這件事兒完全可以說是神不知鬼不覺的。
可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的,是誰賣了這宅子呢?沈遠齡?嚴氏?或者還有可能是沈承懷和王懷玉?
一時間曾經跟那一家子接觸過的事兒都一幕幕在七夕腦海中閃過,想起哪個人都覺得是可疑的,首當其衝的就是嚴氏前前後後古怪的舉動,她來找七夕,她要弄什麼宴請,她明著跟沈遠齡作對,現在想來都透著古怪。
可沈遠齡也脫不了干係,誰知道他那麼大張旗鼓地收拾宅子是不是故佈疑陣,還是特意從嚴氏的手裡主動攬過來這活計的,而且現在七夕想起來那宅子的佈置還挺空曠,加上對這次宴請前後態度的轉變,分明也不正常。
還有還在月子裡的王懷玉,那位別看足不出戶,可有沈承懷這麼個唯妻命是從的,又有沈遠齡最為寶貝的金孫,說不得房契早就已經在她的手裡,這頭沈遠齡和嚴氏鬥法鬥得天翻地覆的時候,豈不知宅子已經悄悄易主了?
想到哪個都有可能,而這種突然得知背後好似有個陰謀一樣的感覺,讓七夕忍不住後背都有些涼了起來,她一向知道該離著沈家大房那一家子遠一些,可沒有想到除了明面兒上的折騰,原本背後還有這樣不為人知的事兒。
「七夕,你在想什麼?」容佑和許天賜還坐在跟前,七夕已經因為現在得到的信息腦子裡翻來覆去假設個不停了,而且看起來很是入神,弄得容佑都不得不開口打斷她。
「啊……」七夕自一連串的猜想中醒過來,皺眉不死心地又問了一次,「真的找不到賣家嗎?」
「嗯。」許天賜聞言點了點頭,「這事兒原本管事也沒留意,托人轉手賣房也不稀奇,許家買過太多,要不是我們問,管事都不會記得這個,而且對方顯然很是留心,賣房之後不留一點兒痕跡,我們覺得不妥之後讓管事去查了一下,當時接觸的並非是鎮上人,要找起來估計會很麻煩。」
「若是你要找,我就讓人再去查查。」容佑見七夕問,就開口說了一句。
「不用了。」七夕一聽忙拒絕了。
就在剛才一開始的驚訝之後,其實七夕很快也就鎮定下來了,同時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