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大結局一 文 / 婀娜弦
那中年的嬤嬤跪在地上看到皇上動了怒連忙磕頭說道:「這是千真萬確啊,奴婢不敢胡說。」
皇上臉色極其的慘白,幾乎跌坐回凳子上,原本看躺在地上十王的屍體從原來的悲傷也變身了冰冷。
初夏心裡翻轉個不停,當初皇后出家的時候,身邊並沒有這個嬤嬤,可是十王確實不是皇后親生的,她心裡如漲潮的海水一樣翻騰,可是臉上依然保持著平靜。
「你還知道什麼。」皇上吸了一口氣,然後冷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嬤嬤。
「奴婢還知道其實當年皇后生的女孩不過當時為了保護自己的皇后的位置才將自己的女兒和丞相府的長子調換的。」皇上眼神冷凝了起來。
太后悠悠的說道:「丞相府的長子?那不是初夏嗎?」她臉上故作驚訝的看著她窀。
皇上也用別樣的眼光看著她,初夏淡淡的笑了笑走到嬤嬤面前:「你是說我是皇上的女兒,而死的這個十王是丞相的兒子對嗎?」嬤嬤抬頭看了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哎呀,這可難辦了,如果按照嬤嬤說的初夏是皇上的兒子,那她和鎮南王兩個人是血親,她們兩個人是兄妹是不可以成親的,皇上這可是皇家的醜聞啊。」太后一邊說一邊冷笑著。
這樣的皇家醜聞一旦傳出去的話,乃是天下的笑話,所以一般的作法就是皇家秘密把處決了,讓這個人消失,而這是太后真正希望的。
初夏淡淡的看了一眼太后:「太后你說我是皇上的親女兒,只憑這一個不知道來歷嬤嬤就說我是,你也太過武斷了。」
太后臉色一沉,聲音十分的冰冷:「放肆,初夏不要以為你是皇上的女兒,哀家就不敢懲罰你。」
「皇后已經死了,十王也已經死了,一個嬤嬤的話不足為證,如果要我找出這樣的信口胡說的人來證明我不是皇上的女兒,我可以找出一大堆來。」初夏轉身看著跪在地上的嬤嬤:「你說你是接生我的嬤嬤,那我問你我身上有一塊胎記在什麼地方?」
那嬤嬤眼睛咕嚕一轉慢慢說道:「對,對,我記得小公主出生的時候,她身上是有一塊胎記的,至於在什麼地方,我實在弄不清楚了。」她眼睛咕嚕嚕的亂轉著。
「呵呵,在胳膊上對嗎?」初夏眼睛露出鄙夷的神情。
嬤嬤有些心虛的點頭:「好像是吧。」
初夏抬腿朝著她狠狠的踢了過去:「說誰指使你故意栽贓陷害我的,我身上根本沒有什麼胎記。」
皇上也冷冷的看著那嬤嬤質問道:「好啊,你到底是誰派來的。」
門外走進來一個太監,他臉上帶著喜悅:「稟報皇上,鎮南王回來了。」
皇上聽到鎮南王回來了,臉上原本帶著憤怒也轉成了驚喜:「哦,翊兒回來了。」如今自己身體已經這樣了,他害怕自己真的堅持不到古天翊回來的那一天,自己畢竟是古家人,這江山無論如何也不能落到高家人的手裡啊。
初夏聽到古天翊回來了,心裡也是一陣喜悅,她轉過身看到門口站著穿著一身銀色鎧甲的男子,他白色的衣袍因為長途跋涉沾染了很多泥土。
他大步流星的走進是上書房,側身看了一眼初夏,眼睛裡沒有過多的情緒走上前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然後單跪在地上:「臣古天翊已經把南疆搶奪的城池全部攻陷了,還和南疆皇帝簽署了百年不戰的和平文書。」
他說完雙手把文書呈到皇上的面前:「好,好。」皇上看到這些不住的點頭:「翊兒啊,朕要獎勵你,你說你要什麼。」他掩飾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
古天翊冷冷的看了一眼太后,那樣的眼神冰冷的好像要把她刺穿一般:「別急皇上,臣還有話要說,這一次臣之所以急著回來是要證明一件事情。」
他指了指地上的屍體:「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十王。」
「什麼,你說他不是十王?」皇上狐疑的看著他。
太后冷冷一笑:「鎮南王,你是糊塗了嗎,你可能知道吧,這個嬤嬤說了十王根本不是皇上的親生兒子,初夏才是,我知道你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但你不用這樣狡辯。」
古天翊聽到她的話冷冷一笑,轉身吩咐道:「讓十王進來吧。」
他的話音一落兩個人攙扶著滿臉蒼白的十王走了進來,皇上一下子站了起來:「天齊,你這是怎麼了?」
十王冷笑著:「還不是拜長公主所賜嗎,她秘密的去南疆邊界處悄悄的種罌粟,然後僱傭幾個南疆人在我們十幾個城市裡販賣煙土,這樣就可以逃避官府的查抄,不知道為什麼長公主這次非常急著買掉大煙館這才讓兒兒臣發現了,她就要殺人滅口,我跑到皇后出家的道觀裡躲避的時候,她就把皇后給殺了,而我就在皇后的保護下留下了性命。」他說完聲音開始顫抖起來。
皇上聽到這些話臉色陰沉了下來:「帶長公主過來。」他是皇上如今自己最相信的兩個人全部背叛了他,將他玩弄在鼓掌之間,讓他如何不生氣。
「皇上,哀家覺得這件事情蹊蹺太多了,希望皇上。」太后的話還沒有說完,只看到皇上拿起桌子上的茶碗朝著她狠狠的砸了過去:「你給我閉嘴,如果朕發現這件事情和你有關的話,太后你就去山上靜修去吧。」皇上這幾天突然想明白了,他是賢孝有名的皇帝,他是不可以殺了自己的母親,但是他可以將她送上山去,讓她清修。
太后聽到他的話臉色一白,渾身被氣的發抖,她死死的盯著坐在龍椅上虛弱無力的皇帝突然淡淡的笑了笑:「清修,皇上還是三思而後行吧。」她的眼睛裡得意的樣子讓皇帝氣的牙癢癢。
「長公主到。」門外的太監稟報。
「參見皇上。」長公主並不知道如今上書房裡的事情,她還以為是皇上來找她證實初夏是她女兒的事情呢。
可是當她抬起頭看到屋子裡站著的十王驚訝的喊著:「古天齊你怎麼沒有死?」
「呵呵,長公主好像看著我還活著你很驚訝是不是,你派黑衣人四處追殺我,不就是為了殺人滅口嗎,幸虧母后護著我,讓他身邊的侍衛喬裝辦成我的模樣,我才躲過一劫。」十王憤恨的看著她,要不是自己機敏的話如今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
「不可能,你是假的。」長公主指了指地上的屍體:「皇上這個十王才是真的,這個嬤嬤是本宮在莊子裡找到的,我才知道十王不是皇后親生的,本宮還去了皇后那裡證實呢。」長公主眼神裡滿是驚慌,不可能啊,這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如今怎麼辦成這個模樣了。
「你給朕住口,十王已經站在這裡了,你還敢欺騙朕嗎,長公主朕一直把你當成朕的長輩對你尊敬有加,可你怎麼說假話呢。」皇上的眼中滿是犀利的冷光,自己真是瞎了眼睛竟然這樣相信她。
「皇上,我沒有說謊啊,這個初夏確實是皇后所生的啊,不信皇上可以滴血驗親啊。」古代證明骨血關係的唯一方法就是滴血驗親。
「好,好,朕就讓你心服口服。」皇上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一個小太監端著一碗清水走了進來,初夏用一根銀針刺穿了自己的手指,一滴鮮血漂浮在水中,皇上也拿著一根長銀針刺穿了自己的手指,可是無論如何兩滴鮮血也融合不在一起。
「長公主你如今還有什麼話可以說的。」皇上冰冷的瞪著她。
「不可能啊。」長公主不敢置信的看著碗裡兩滴根本不相容的鮮血不斷的搖頭。
「長公主,你怎麼可以這樣欺騙皇上呢。」太后如今看到情勢不對,她立刻站出來指責她來,如今長公主沒有利用價值了,她為了抱住自己所以必須出賣她。
「父皇,兒臣這次去南方的邊界時候還發現一個大秘密,就是南方邊界擴散的瘟疫和長公主有密切的關係,長公主利用職權偷偷僱傭南疆人販賣罌粟製作煙土,可是那幾個南疆人把瘟疫放置在煙土裡讓人們吸食,這樣瘟疫就爆發了。」十王的話讓初夏也很震驚,上次她就奇怪那動物的瘟疫雖然是可以傳染到人的身上,但不至於傳染的這麼快,原來還有人將瘟疫放到煙土了,所以傳播的這樣快。
「呵呵,朕的好姑姑啊,這刺殺十王的事情朕不怪你,可是你為了斂財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讒害朕的子民,怪不得你能這麼快湊齊那一筆銀子呢,你真是朕的好姑姑呢。」皇上臉色已經變的蠟黃,他的心如刀絞一般,渾身已經開始顫抖。
「皇上請息怒啊。」最先發現皇上有異樣的就是宜妃,她急忙撫著他胸口。
「去給我拿藥水去。」皇上推著她,他渾身顫抖著,嘴唇已經蒼白的透明,兩眼發直,胸腔裡發出陣陣轟鳴的聲音。
「陛下,那藥水不能多喝的。」宜妃的眼中出現一絲悲傷。
「快去,不要廢話。」皇上用手支撐書案子。
宜妃抬頭看了一眼初夏,眼神裡滿是求助可是還是敵不過皇上的催促從自己的腰包裡拿出一個小黑色的瓶子。
皇上一把搶過那小黑瓶子急忙打開一口喝了下去,好像那小黑瓶子裡給了他新的生命一樣,只是一會的功夫,他的兩眼已經有了光芒:「長公主你該當何罪。」
如今長公主渾身發抖的和篩糠一樣,本來她還有一個偽造的證明,可以將初夏打入十八層地獄的,可是如今鎮南王和十王兩個人都站著自己的面前了,自己的那個偽證實在太蒼白了,自己費勁心機策劃的事情如今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如今可怎麼辦呢。
就在自己焦頭爛額的時候,她抬頭看向了太后,她想到太后也許可以幫著自己說兩句話的,這計策裡還有她的想法嗯。
「長公主,陛下如今身體剛剛康復,你怎麼可以這樣欺騙皇上呢,陛下那麼相信你讓你管理他的當皇子時候掙下的銀子,可你卻這樣大肆斂財,還這樣殘害陛下的子民呢。」太后看到長公主的眼神,心裡已經明白了她要向自己求助,可是如今她卻不想救她,這個女人一直壓在自己的頭頂上如今也是她該死的時候了,她的眼睛裡滿是殺意。
長公主聽到太后的話,心裡一怔,她突然仰頭哈哈大笑起來,笑聲裡滿是淒涼:「哈哈,你們這對母子還真是會卸磨殺驢呢,我這一輩子被你們母子兩個人耍的團團轉呢。」
皇上本來不想殺了她,可是聽到她的話心裡更加氣憤,他這麼相信她,將自己的身家都交給她,可是她倒好竟然濫用職權種植罌粟給自己國家帶來這樣大的災難。
「長公主你還有臉笑,你覺得自己委屈嗎,平日裡朕知道你貪贓枉法,朝廷裡很多官員已經上奏本參了你很多本可是覺得你做的那些事情都是為了朕,也就睜一眼閉一眼了,可是你竟然暗通南疆人,你可知道上次南方邊界的瘟疫損失了我們國庫裡多少銀子嗎,如果朕沒有猜錯的話,這次南疆人大肆進攻也是和你有關嗎?」初夏看著皇上說話底氣十足的模樣,不覺得奇怪起來,剛才皇上可以虛弱無力,和現在判若兩人呢。
「對,和我有關,可是我做的這樣和皇上你比起來是不是太微不足道了,你連自己的親兄弟。」長公主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皇上怒喝聲:「你被朕閉嘴。」他拿起桌子上鎮紙石朝著長公主扔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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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鎮紙石準確無誤的扔在她的頭上,長公主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他冷冷的說道:「長公主知法犯法,又秘密聯絡南疆人,讓南疆人有機可乘攻打邊境,來人啊,把長公主拉下去亂棍打死。」皇上剛下了命令,幾個太監拖著長公主離開了上書房。
長公主大喊著:「你這個狗皇帝,你如今利用完我了,你就要殺人滅口嗎,我呸,古天翊你這個笨蛋,這個皇上害的你家破人亡,你還要像一條狗一樣為他賣命,你比你父親還愚蠢。」她大聲的叫罵著。
皇上皺著眉頭:「把她的嘴堵上。」他說完又看一眼古天翊,看到他的臉色並沒有什麼變化,心裡鬆了一口氣,他淡淡的說道:「翊兒啊,莫要聽她的話。」
古天翊淡淡的笑著:「臣知道,不過,皇上你也不要忘了當初你答應我的事情。」那笑容讓皇上的心緊縮了一下,讓他的喉嚨好像有一塊石頭堵住了,他拿起那黑瓶子又喝了一口。
幾個太監將長公主放在一個長凳子上,手腕粗的長棍子落在她的身上,她嘴裡堵著一塊布可是那慘叫聲依然十分的淒慘,她臉色也慘白起來,花白的頭髮頃刻間滑落下來。
長公主養尊處優一輩子,如今已經八十歲的高齡哪裡受的住這樣的捆綁,她哀嚎著,眼睛圓圓的睜著,初夏能聽到那木棍將她骨頭敲碎的聲音。
皇上的眼神銳利看著長公主,可是他如今恨的不是長公主而是穩坐在凳子上的太后,他淡淡的一笑:「母后,你覺得這樣的處罰,算不算狠毒呢。」
太后淡淡的笑了笑:「陛下,這樣的處罰實在太過血腥,不過是殺雞儆猴罷了,只是我們這屋子裡的人都是猴精,偏偏就不怕殺雞的。」她的話讓皇上臉色陰沉下來。
一個太監突然停下了木棍上前探了探長公主的鼻息畢恭畢敬的說道:「皇上,長公主已經斷氣了。」
「唉,還真是不禁打呢,不過才二十棍子就沒有了氣呢。」太后的話冰冷讓人不寒而慄,那個長公主昨天還和她說說笑笑的,可是她卻一點憐憫都沒有,這樣的冷血也許才是她的真面目吧。
屋子只剩下的渾身發抖的那個嬤嬤了,當她聽到長公主都被亂棍打死了當即就昏死在地上了「至於這個婦人,你胡言亂語意圖攪亂皇家秩序,拔去舌頭。」幾個太監走上前粗魯的撬開那婦人的嘴巴,然後將她的舌頭拉了出來。
一張大手掩住了初夏的眼睛,那熟悉的味道讓她莫名的心安,他低聲的在她耳邊悄悄的說道:「太血腥了,不要看。」她點了點頭聽話的沒有拿去他的大手,乖乖的依靠在他的身旁,直聽到那婦人疼痛的喊叫聲。
古天翊將她抱緊自己的懷裡不希望這淒慘的畫面嚇壞她:「這段日子你經歷的事情幸苦你了。」眼眶裡有陣陣的酸澀,他這麼快的結束戰爭相信他一定是知道了自己在京城裡的處境。
她的手慢慢的摸上了他的大手深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奪眶的眼裡退了下去,不知道為什麼有他在身邊的時候,自己為什麼這麼愛哭,她淡淡的揚起嘴角:「沒事,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不覺得幸苦。」
他低頭在她耳朵邊上吹了一口氣,那好聞的龍涎香的味道又充盈在她的鼻子裡,讓她耳根子後面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她縮了縮脖子:「回家在好好的看看你。」那聲音裡滿是***,讓她的心也跟著跳動了兩下。
他的大手從她的眼睛上拿下,她的眼前又恢復了光芒,她的手被緊緊的握著,初夏轉過頭看了一眼古天翊,兩個人相視而笑。
「咳咳,好了,今天事情就到此為止吧,朕也累了。」皇上慢慢站了起來宜妃立刻扶了過去,她轉頭看了一眼初夏,好像有話要和她說一樣。
太后淡淡的一笑:「翊兒啊,你勝仗歸來,這次功勞不小,明兒哀家一定要嘉獎你。」她一副皇帝的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