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反擊二 文 / 婀娜弦
吳嬤嬤臉色十分的慌張看了看周圍,額頭上的汗水也不由自主的冒了出來:「太妃饒命啊,那日老奴要出去取蜂蜜還有蜂王漿,看到舅夫人坐著馬車出去,舅夫人說她也要去看看鮮蜜堂裡有沒有新到的干花,說順便就把蜂蜜和蜂王漿取回來,我哪裡知道這蜂王漿舅夫人已經換了啊。騸」
初夏冷笑著,她扶著自己的袖口,她們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就在她彎腰嘗碎碗裡蜂蜜的時候,然後已經看了那裝著蜂王漿的小黑罐子,那黑罐子裡裝確實就是蜂蜜,可是初夏在來的路上就已經就已經把事情調查的清清楚楚了。
這鮮蜜堂的蜂蜜是好的,蜂王漿也連宮裡的太后也是極為喜歡的,所以集市上假冒的也很多,其實這個蜂蜜就是吳嬤嬤從外面買的假的鮮蜜堂蜂王漿。
「太妃,我初夏雖然是年紀小,可是在心裡也是尊敬祖母的,今天這是唱的什麼戲啊,拿一瓶假的蜂王漿來誣陷我,祖母這些日子,初夏心裡因為祖母的不喜歡,早就傷心難過了,可是今天舅母冤枉我,四妹妹說我小肚雞腸的,其他外人也就罷了,難道自己家人也要這樣冤枉我嗎。」初夏假裝哭泣著,心裡卻冷笑著,你們會裝柔弱,我就不會嗎,我比你們更會裝。
初夏眼裡大顆大顆的眼淚簌簌的掉了下來,她的聲音滿是悲傷:「祖母究竟你是聽了誰的話,讓你這樣對我啊。」她的話將屋子裡的人一網打盡,告訴所有人她心裡十分的委屈。
姜李氏猛地站了起來走上前狠狠的踢了吳嬤嬤一腳,吳嬤嬤捂著心口痛苦的喊了一聲,姜李氏生氣的大喊著:「你這個老貨,我那日確實是取了鮮蜜堂的蜂蜜和蜂王漿啊,你不要冤枉我,一定是你那嗜賭的兒子偷了櫃中的錢來還賭帳了,你這個老貨就把拿假貨充斥好的,對不對。」吳嬤嬤心裡十分的痛心,要不是自己兒子嗜賭的話,自己也不會被這兩個母女抓著小尾巴啊,可是如今她們母女兩個因為這點小事讓她背著這個黑鍋,那可萬萬不可的,家中的開支全部都是要靠著她的。
「太妃啊,我是被冤枉的,自從我們每個月都從鮮蜜堂裡取蜂蜜的,我從來都沒有換過那個蜂蜜啊。」吳嬤嬤要死這件事情不是她做的,可是她後槽牙卻陣陣發顫。
姜慧心連忙走到初夏的面前行了一個大禮:「嫂子實在是對不起啊,是我錯怪餓了嫂子,對不起。」姜慧心實在害怕太妃一下子就動怒又把她送到什麼靜思庵去,那裡她要是再去的話,估計就會發瘋的。
初夏看著這些人的嘴臉,她側頭看了一眼吳婉,看到依然恬靜的坐在太妃身邊,頭上那顆大大的珍珠把她白皙的小臉襯托的更加明媚動人,怎麼可以讓她這樣泰然處之的事不關己呢。
初夏看著姜慧心淡淡的笑著:「四妹妹你這去了靜思庵這麼些日子,這個聽信他人讒言的毛病怎麼一點都沒有改呢,要知道這個世界人云亦云的人到最後的下場就是一個死啊。」她把死字要的重重的。
姜慧心本來就懊悔自己又被初夏板倒了一次,聽到了她的話連忙點頭:「對,對,嫂子是我太笨了,我今天早上看到婉姐姐說這蜂王漿是假的,我才說的,嫂子是我錯怪你了。鉿」
吳婉聽到姜慧心的話眼睛閃過一絲狠絕的目光,可是她連忙跪在地上磕頭:「祖母,都是我不好,我應該調查清楚的,我就是看著這個蜂王漿的顏色不對,才告訴祖母的,哪裡想到舅母把這個蜂王漿給調換了啊。」
姜李氏聽到吳婉的話生氣的喊著:「吳婉你這個狐狸精,我說過我沒有換什麼蜂王漿,你這樣說話可要負責任的啊。」
吳婉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姜李氏:「舅母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就是一個外姓人,我怎麼知道你們這裡的貓膩啊。」
姜李氏氣的鼻子都要歪了,她指著吳婉:「你這個狐狸精,當初就應該把你趕出王府去。」
初夏冷眼看著兩個人,心藏歹念的人,瞬間倒戈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太妃是一個明眼的人看到這裡已經明白個七八分了,她低聲的說著:「初夏啊,這件事情其實大家都是好心的,都是誤會,我看這件事要你舅母和你四妹妹給你道歉就好了。」
「什麼,太妃你要給初夏道歉?」姜李氏聽到太妃的話聲音都變得十分的尖銳不敢置信的看著太妃,要知道這長輩給小輩人道歉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初夏笑了笑看著太妃:「祖母,這道不道歉的不重要,我就是覺得祖母為什麼突然這麼輕信他人的話呢,還是我什麼地方做的不對惹了祖母呢,祖母,我是哪裡不對,現在只是一味的聽信他人的話呢,還是我初夏不好,覺得這個王府有更合適的女主人可以頂替我呢。」初夏的話十分的平淡,可是卻說這件事情最讓她傷心的是太妃根本不相信她。
如果太妃不相信她的話,估計她以後還會有類似的情況發生,她希望今天要把話說明白。
太妃聽到初夏的話也覺得無地自容:「初夏啊,這件事情是我魯莽了,可是吳婉和你四妹妹也是為了我好啊。」
「祖母,孫媳就是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委屈,如果不是我有先見之明把鮮蜜堂的老闆找來印證的話,那麼祖母的意思是不是我就要被罰了,奪了我的管家權利呢。初夏嫁進王府連自家人都不信任,那我們王府以後遇到更大事情,祖母,我哪裡還有什麼信心去解決呢。」初夏的話讓太妃說的有點啞口無言,她突然想到了前些日子八王下的圈套,她的臉上有些紅色,自己最近是怎麼了,聽信了太多的讒言竟然這樣的對待初夏。
其實他也明白初夏是個好孫媳婦和自己的孫子站在一起並肩作戰,可是她不能生,將來的鎮南王府的香火要怎麼延續啊,身旁的吳婉也是個不錯的孩子,又是知書達理的,她怎麼就不能容下吳婉呢。
如今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府,她只要強硬下去:「初夏啊,這件事情都是大家為了我好的,其實大家都沒有錯。」
沒有錯,那麼剛才她的責怪又是誰的錯呢。
「王爺駕到。」屋子裡的人都十分的震驚,因為古天翊要在宮裡簽和楚國的條約估計要很晚才能回來,可是沒有想到竟然這樣快就回來了。
太妃站了起來看到一身白袍,十分俊朗的古天翊走了進來:「翊兒,你怎麼回來這樣的早。」
古天翊冷著臉看著屋子周圍的人:「我的王妃被人誣陷,如果我再不回來說不定還要吃什麼苦呢。」他一把抱住初夏。
這樣霸道的動作讓初夏有些不好意思,她推了推古天翊,可是古天翊如今不想讓初夏受到一點點委屈。
太妃聽到古天翊的話心裡更加不是滋味剛才那一點點的愧疚也沒有了:「哼,誰會給你的老婆委屈吃呢,我們就是調查事情。」
古天翊看著地上殘破的碗慢慢的說道:「祖母,調查事情用摔碎碗嗎,祖母是發了怎樣大的脾氣呢。」
太妃瞪著眼睛:「你還真是和你父親一樣,十足一個妻奴,軟耳朵的。」
古天翊也同樣瞪著眼睛看著太妃:「祖母如果是對的,我自然聽信祖母的,可是我的王妃從來不敢怠慢府裡的每個人,還要受到這些人的陷害,我這個做丈夫的不出來護著,那就不是男人。」他的話讓吳婉的眼睛瞬間出現了一些晦暗,她自從看到了初夏被古天翊寵愛著,越發的後悔當初的決定,如果自己當初堅定一下,這樣的寵愛就是自己的。
古天翊不再看太妃已經氣的發白的臉色,他轉身喊了一聲:「把那個人給我帶進來吧。」
一個臉上長滿麻子的人走了進來:「我剛才去了廚房徹底把這次進的蜂蜜測查了一遍,找出了三罐是假的,而其中還包括一罐祖母吃的蜂王漿呢,吳嬤嬤這話我看還是你自己說了才對吧。」
吳嬤嬤看著古天翊:「王爺,我是冤枉的啊,這是蜂蜜的事情是舅夫人換的。」
那個滿臉麻子的人看著吳嬤嬤說道:「不對啊,可是那次我也看到了你啊,還有那位夫人啊,你們兩個都去我那裡了,說要勾兌幾瓶蜂蜜和蜂王漿的。」
舅夫人瞪著滿臉麻子的男人大聲的喊著:「你不要胡言亂語,我什麼時候去你那裡做假的蜂蜜啊。」
滿臉麻子的男人一臉一本正經的說道:「這位夫人你這話說的,我們可不是賣假蜂蜜的,我們賣的是真蜂蜜,你當時喝了還說不錯和鮮蜜堂的一個味道嗎。」滿臉麻子的男人有些生氣的瞪著舅夫人然後指著吳嬤嬤說道:「這個老嬤嬤當時還說如果我們蜂蜜做的好,以後就不喝鮮蜜堂的呢。」
吳嬤嬤大哭著跪在太妃的面前:「太妃啊,奴婢知錯了,都是我那不爭氣的兒子,他賭錢欠下好多的錢,我沒有錢周轉了,就想著廚房裡還有上次太妃吃剩下的燕窩,我就拿出去偷偷賣了,可是哪裡想到讓舅夫人抓到了我的把柄,她就威脅我說讓我換了廚房裡蜂王漿,這樣還能得到比燕窩多的銀子呢,所以我就聽了舅夫人的話了。
太妃生氣的瞪著吳嬤嬤:「你這個老貨,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平日裡貼補你的還不少嗎,我就看你是跟著我從宮裡出來的。「
吳嬤嬤哭著說道:「太妃啊,我知道錯了,可我也是萬不得已的,我是一步錯步步錯啊。」
初夏看著屋子痛哭流涕的樣子,心裡一陣的泛著寒氣,這裡哪裡是家啊,這裡就是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突然一隻溫熱的大手緊緊的握著初夏的手,初夏有些愣神她抬頭看著古天翊大大的笑臉,那笑容裡竟然有一些歉意。
她也回應古天翊淡淡的微笑。她的心裡那慢慢的冰冷慢慢的又便會了溫暖,不管什麼人質疑她,陷害她,可是古天翊一直站在她的身邊,寧肯與自己祖母反抗,這種感覺讓初夏心裡一陣溫熱和感動。
手裡的溫暖讓剛才的傷心慢慢的復原,就是天下都與她為敵那又怎麼樣呢,只要他能和她是一條心就好了啊。
初夏笑著看著古天翊傷心的看著太妃:「祖母,我不知道你聽信了誰的話讓你這樣對我,可是如果祖母今天就要這樣得過且過的話,那我就回到我公主府去了。」她委屈的模樣讓人看了心中十分動容。
古天翊看的心裡也是陣陣的泛著疼惜:「祖母我也跟著初夏走了,祖母說什麼都好,可是我就是不想離開初夏。」他的語氣十分的堅定。
太妃看著古天翊的模樣竟然撲哧一下子樂了:「你怎麼和你的父王一樣呢,李月啊,你們去給初夏跪下磕頭認錯吧。」
李月是舅夫人的閨名,她詫異的看著太妃:「太妃你竟然讓我給一個小輩子人倒茶認錯啊。」
「怎麼,這事情難道不應該是你認錯嗎,小輩人又怎麼樣呢,我們王府裡一向賞罰分明,還不去給初夏認錯嗎。」
姜李氏氣的渾身直發抖,可是沒有辦法,她生氣的端著茶碗就要給初夏跪了下來,初夏冷笑著看著舅夫人的模樣。
她連忙扶著舅夫人慢慢的說道:「舅母是長輩,我可受不起這跪拜之禮豈不是折煞我了嗎?」
舅夫人臉色緩和了許多,她尷尬的笑了笑:「初夏啊是我對不住你,是我鬼迷心竅聽信她人的讒言。」
初夏心裡一樂,她就是等著她這句話呢:「哦?舅母是聽信誰的話呢。」
舅夫人想到剛才吳婉的話,臉色十分不好:「還不是以前聽哪個狐狸精說,這王府裡管家怎麼讓一個不出二十歲的小丫頭掌管呢,我覺得讓我掌管的好,我才想到這個事情的。」
「哦,那個狐狸精說的誰啊?」初夏笑著看著姜李氏。
「還不是吳婉嗎。」姜李氏白了一眼吳婉。
吳婉聽到這話的時候眼睛裡帶著淚光:「舅母你怎麼可以這樣血口噴人呢,我什麼時候說過讓你陷害初夏的話呢,我至少覺得初夏年輕這麼大的王府不如換一個年歲大一些的。」
「哼,你還沒有說嗎,你還在耳邊嘀咕著說我的裙子怎麼不好看了,我當時說因為我的月錢少了沒有錢去買好的衣裙,當時你還感歎如果是我母親以前掌家的時候,我就不會受到這樣的待遇了。」姜慧心剛才看到自己的母親差點下跪給初夏,心裡早就不是滋味了。
吳婉心裡罵著姜慧心這個笨蛋,當初就不應該相信她,她哭著看著姜慧心:「四妹妹我就是一個孤女,你抱怨你的衣裙不好,我自然要順著你的話說啊,如果我這麼說,那我怎麼在這個王府裡存活啊。」
「這個王府裡本來就沒有你的地方存活,吳婉我不知道你在這個王府裡究竟有什麼意義,可是如果我是你的話,早就沒有臉在這裡呆著了。」古天翊的話讓吳婉的臉上扭曲的不成樣子。
「翊哥,我什麼也沒有做啊,你為什麼要如此責難我呢。」吳婉委屈的看著古天翊:「我已經躲開你了,我就是為了找一個讓自己安身的地方,你難道就忘了我們以前的情分了嗎。」吳婉如今一副苦主的模樣,可是卻得不到屋子裡任何人的同情。
姜慧心冷笑了一聲:「算了吧,吳婉你還在這裡裝什麼啊,誰不知道你要認長公主為祖母了,你以後又要當回風光無限的郡主了啊。」
姜慧心的話好像一個悶雷一樣讓屋子裡所有的人都驚訝不已,長公主怎麼會認吳婉為孫女呢,太妃皺著眉頭看著吳婉:「吳婉啊,這件事情你怎麼沒有告訴我呢。」太妃的神情有些不悅,她可是真的把吳婉當成了自己的親孫女啊,可是她竟然要當別人的孫女了。
吳婉臉色有些慌張:「祖母你聽我說,我本來不想認長公主為祖母的,可是長公主一直在和我說這件事情,說她老了沒有依靠,祖母你聽我說,我也不得已,我的父母已經沒有了,我現在也是孤苦無依的。」
「夠了,你還說這些有些什麼用呢,你連這些事情都隱瞞我,是嫌棄我老太婆了吧,你收拾一下離開這裡吧。」太妃生氣的瞪著吳婉,如今的吳婉變成了眾矢之的。
姜慧心一把拉起吳婉的手:「你快點給我滾,你這個害人的狐狸精。」
啊
可能是姜慧心的力量太大了,也可能吳婉太過於弱不經風了,姜慧心那樣一拉竟然她拉到在地上,地上剛才碎裂的碗將她的手刺出了深深的口子。
姜慧心愣住了,自己也沒有用到多大的力氣啊,怎麼會把她推到在地上呢,吳婉哭著伸出手:「血,血。」
吳婉顫抖的站了起來:「祖母,既然你們不喜歡我,那我就離開了,對不起祖母,我也是不得已這樣的隱瞞你的。」她手上的血那樣觸目驚心的滴在大理石的地上,這樣的場面讓太妃看的於心不忍。
吳婉哭著離開的屋子裡,初夏看著跪在地上的吳嬤嬤:「吳嬤嬤你可知錯嗎?」她的聲音十分的冰冷。
如今的吳嬤嬤十分的後悔可是大錯已經成了,她給初夏磕頭認錯:「是,老奴錯了。」
「念你是祖母曾經的婢女,丈夫曾經是古家軍的勇士,我不趕你出府,王府裡有一個莊園需要一個嬤嬤來看護,只是偏遠了一些,那裡還需要一個打掃院子的男丁,吳嬤嬤你可願意?」吳嬤嬤沒有想到初夏如此寬宏大量。
她跪在地上咚咚磕頭:「王妃我願意,我願意。」這是初夏的一個伎倆,如今古家軍舊部太多這樣的傷殘勇士,他們大多都在王府的經營的莊園裡工作,如果這個吳嬤嬤出去亂說的話,估計會讓很多傷殘勇士們傷心,說不定是個導火索,這樣恩威並施,會讓吳嬤嬤傳誦鎮南王府從來都沒有忘記過這些為了他們古家軍受傷的勇士們。
初夏轉身看著太妃:「祖母至於舅母的錯誤,還請祖母責罰。」
姜李氏生氣的看著初夏,她原本以為初夏原諒了她,可是沒有想到卻還是逃脫不了責罰,太妃皺著眉頭揮了一揮手:「你是主母,這件事你看著辦吧。」
初夏冷冷的看著姜李氏:「舅母,我今天不會罰你貴,既然你說我對你的月例發放的少,那可能實在對我這個月例不放在眼裡,這樣吧,我罰收你半年的月例銀子。」
「什麼,嫂子你也太狠了吧,竟然罰半年的月例那我們吃什麼用什麼?」姜慧心急的上前和初夏爭辯。
初夏笑著看著姜慧心:「舅母當了五年鎮南王府的家,估計手裡的銀子不用說半年哪怕是一年也不會發愁的吧。」她的眼睛裡好像探照燈一樣,讓姜李氏臉上炙熱滾燙。
姜慧心撅著嘴後頭看著太妃:「外祖母,你看嫂子她好狠的心竟然這樣罰了我們半年的月例銀子。」
太妃冷冷的看著姜慧心:「四丫頭你不要在這裡當沒事一樣,難道你今天就沒有錯誤嗎?」
姜慧心聽到太妃的責難連忙低著頭:「外祖母,我不知道這件事情啊,我剛從靜思庵裡回來,哪裡知道廚房的事情。」姜李氏瞪著眼睛看著姜慧心,她有些傷心沒有想到她處處為了自己的女兒算計初夏,可是自己的女兒竟然在這個時候將自己撇清。
太妃面色凝重的看著姜慧心,她有些傷心:「四丫頭啊,你的婚期就在下個月吧,我看你還是回去好好打理一下自己的嫁妝吧,以後沒有什麼事情就不要出院子了啊。」太妃的話是讓姜慧心面壁思過。
姜慧心傷心的看著太妃:「外祖母,你偏心今天我什麼錯也沒有,就是為了幫你討回公道而已,這一切的事情和我無關,為什麼還不要讓我出院子啊。」
啪
姜李氏生氣的看著姜慧心:「娘,你打我。」
「你這個蠢貨,還不我給滾回去。」姜李氏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拉著姜慧心離開了屋子。
太妃笑著看著初夏:「初夏啊,今天的這件事情是一場誤會,我也累了,你們回去吧。」
「祖母今天的事情最大的錯誤應該在祖母身上吧。」古天翊看著太妃。
太妃一下就愣住了,然後老臉也緋紅了起來。
初夏吃驚的看著古天翊,他菱角分明的臉龐上帶著幾分笑意,可是眼神卻是冰冷的,太妃不敢置信的看著古天翊:「翊兒,你剛才說什麼呢,我老糊塗了聽不見,你再說一遍。」太妃的臉色陰寒了起來。
古天翊好像根本沒有看到太妃的臉色一樣:「祖母,你是我的長輩,我理應不說這些話的,可是祖母如果今天吳婉的陷害如果成功了,那敢問祖母是要怎麼處置初夏呢,如果我今天不是有事情回來的話,你會把初夏怎麼樣呢,你心裡還是對初夏有偏見,祖母如果沒有初夏的話,你的孫子早就消失在你眼前了,祖母你為什麼就不能對初夏公正一些,如果你能公正一些的話,今天的事情根本就不會發生。」
太妃有些自慚形穢的低下了頭,她也知道今天誤會了初夏,全是為了想讓吳婉當上側妃,不一會,太妃慢慢的說道:「初夏啊,翊兒說的對,今天是我的不好,我給你賠不是了。」
太妃是何等尊貴的身份,今天竟然給她賠禮道歉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祖母,我也有不好的地方,這些天我一直沒有過來給你請安,還自己鬧脾氣離家出走。」
太妃歎了一口氣:「從今天開始,以前的事情都不許提了。」
初夏看了一眼太妃,她知道太妃只是表面上應付她而已,其實她心裡並沒有真正的過去。
可是既然太妃已經低頭認錯了,那麼她這個當孫媳婦的自然也不會得理不饒人了,她只是退到古天翊的身邊,露出淡淡的微笑,她心裡知道她和太妃的心結已經結下了,什麼時候這個結解開,那還是需要時間的。
初夏和古天翊走出院子,她抬頭笑著看著古天翊:「你怎麼突然回來了啊,我以為你今天會在宮裡面待上好一段時間呢。」
古天翊看著初夏,他眼睛露出有些生氣的神色:「傻丫頭如果不是今天有人告訴我王府裡的事情,你是不是要自己抗著了啊。」
初夏聳了聳肩,有陽光在她的睫毛上綻放:「這是我們女人之間的戰爭,你一個大男人,我怎麼叫你。」其實初夏是不喜歡什麼事情都靠在古天翊來解決,畢竟她不是那種弱不經風的女子。
古天翊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初夏的肚子,聲聲低語:「今天他可乖啊?」
初夏四處張望著,白皙如水的臉上帶著緋紅的色彩,推開古天翊的手:「哎呀,這是外面,讓人看見了怎麼辦?」
古天翊烏黑的大眼睛倒影著初夏嬌羞的模樣,笑著看著她:「初夏,你說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已經很長了,怎麼你還想一副為出閣的閨女一樣總是害羞,我是你丈夫,抱一抱親一親又能怎麼樣呢?」他的話讓初夏更加的害羞。
她推開古天翊的手啐了一聲:「誰像你一樣,臉皮那麼厚啊。」說完她低著頭走進自己的院子。
院子裡夏梅看到初夏回來了,這才高興的說道:「王妃,你沒事就好,我給你準備了花生露,咦?王妃,你臉怎麼那麼紅啊。」
初夏被夏梅一說臉上更加的滾燙:「我進去喝花生露了。」
古天翊眉眼帶著笑意跟著初夏打趣道:「你們王妃是不好意思了。」聽到古天翊的話,夏梅的臉也紅了起來,這些日子吳恆越來越纏著她了,總是在沒人的地方做一些沒羞沒臊的親密行為,她腦袋裡自動的想到了那些事情。
夏梅結巴的說道:「王爺,我準備了花生露,你也進去嘗一下吧。」說完轉身就跑了。
古天翊好像的看著夏梅,這個夏梅今天是怎麼了,他搖著頭看著初夏坐在桌子上喝著花生露,他上前一下子從凳子上抱起初夏,看到初夏嘴角上粘著的白色花生露毫不顧忌的把她嘴巴的花生露吃了進去。
初夏瞪著他:「以後不許在外面這樣對我,讓外面的人看到了不好。」
古天翊親了親初夏的嘴唇:「你當你這個相公的王爺是做假的嗎,以後外面人再有人找你麻煩的話,一定要派人告訴我。」
初夏看著古天翊緊張的樣子淡淡的笑了笑:「好啊,我是誰啊,以後我上街吃飯不給錢,就說我是鎮南王的老婆,每天我要花一萬兩銀子裝扮自己,因為我是鎮南王的老婆。」初夏故意這樣說,一副紈褲的樣子,她就是刁難古天翊。
可是沒有想到古天翊點頭:「好,只要你高興,你想怎麼樣都行。」初夏錯愕的看著古天翊憋了憋嘴,但是還是笑著親了古天翊的嘴唇。
初夏發現只要她主動的親自古天翊,他的眼睛就會發生變化,那如墨的大眼睛裡,有片片溫柔的漣漪,她喜歡這樣的古天翊,不由的加深了這個吻。
吳婉坐在鎮南王府的荷花池子邊,好像仕女圖走下來的仕女一樣,她就那樣的靜靜站在不動,好像定格在這片荷花池邊上。
從涼亭處走出來一個明眸皓齒的女子,她一身紅衣好像這片綠色中的花朵一樣,她走進吳婉的身邊:「你輸了?」聲音裡帶著意料之中的語氣。
吳婉有些懊惱:「對,你猜對了,我又輸了,連最起碼的靠山都輸掉了。」
花琉璃轉身看著吳婉:「如果我是你,我絕對不會在留戀這片土地,我會用一個漂亮的身份站在古天翊的面前,而不是這樣苟延殘喘的苟活在他的身邊。」
吳婉有些動容的指著面前的荷花池:「這個荷花池曾經是我和翊哥小時候最喜歡的地方,我記得有一年我嘴饞想吃蓮子,翊哥就掉進荷花池裡給我找蓮子呢,可是為什麼會變的這樣快,兒時的快樂,他難道一點都不記在心裡嗎?」
「呵呵,婉姑娘還在念舊情嗎,可是你念及舊情的人卻已經抱著新人在笑呢,我得到一個消息可以讓你下定決心了。」花琉璃淡薄的笑容好像一個諷刺一樣。
「你不要這樣笑我,你究竟得到了什麼消息?」吳婉對於這次狼狽的離開王府心裡十分的難過。
「初夏有身孕了。」花琉璃的話好像一道悶雷一樣,震的吳婉嗡嗡作響:「你說初夏有孩子了嗎?」她不敢相信這個事情。
花琉璃看著吳婉:「所以吳婉不要在讓我失望了,我對於笨蛋並沒有什麼興趣。」剛才還帶著笑容的花琉璃,臉色陰沉了下來。
吳婉深吸了一口氣涼薄的看著花琉璃:「花琉璃你少用這副口氣和我說話,記住了我不是你的手下,我是你的合作者,我說過我會為你得到這個天下讓你得到你的土地,可是你也要幫我毀了鎮南王府。」
花琉璃冷笑著:「合作者,你配嗎?試問你哪次把初夏打到了,反而每次都是初夏把你弄得顏面盡失。」
「那麼我就等著花姑娘你出招了,看看你又有幾分能耐,如果你能打倒一次初夏,我就給完全服從你的決定。」吳婉挑釁的看著花琉璃。
花琉璃好像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好,那我們就一言為定,看我們誰能先打到初夏。」兩個女人不約而同的定下了約定。
一個婢女悄悄走到吳婉的身邊:「婉姑娘,我們該走了。」吳婉看了一眼花琉璃:「花琉璃我等著服從你。」然後抬頭挺胸的向大門口走去。
吳婉走到大門口的時候,身子突然停住了向著古天翊的院子望了過去嘴裡念叨著:「古天翊,這是你對我這樣的,不要怪我無情。」有些人一旦有了執念就會由愛生恨。
晚上初夏用了晚飯,古天翊將無悔大師的心法拿了出來:「這是無悔大師交給你的心法,他做了一些改動,所以可以你修習的時候可能會慢一些成效慢一點,可是這樣卻能抱住孩子和你的性命。」
初夏拿著心法卻不急著練習:「翊哥,我明天想去舅舅哪裡問一問,當初我母親給我餵了什麼毒,這樣我想看看我能不能解開這個毒。」
翊哥點頭:「這樣也好,聽說這次皇上選秀女,卓琳也參加了,你去問一問也好。」
初夏心裡十分的驚訝:「你說卓琳參加了選秀女。」她突然想到了那次舅舅被壓進大牢的時候,卓琳的變化,心裡不由的擔心起來,看來那次事情還是對卓琳有了不小的觸動,看來明天一定要去卓雲山莊看一看。
姜胡安走進院子的裡的時候臉色十分的難看,姜李氏看到姜胡安的樣子急忙走了上去:「老爺,今天是怎麼了?」她心裡害怕的是今天的事情被姜胡安知道,少不了一頓罵。
姜胡安看著屋子的丫頭冷聲的說道:「讓她們都退下,把慧心那個死丫頭給我叫進來。」姜李氏心裡一陣害怕,難道今天白天的事情讓姜胡安知道了嗎。
「老爺,你不要生氣,都是我的錯,我沒有教好慧心。」姜李氏以為是白天的事情。
「和你有什麼關係,都是那個丫頭胡鬧出來的事情。」姜胡安說完好像恍然大悟一樣:「說吧今天你又鬧出什麼禍事了?」姜李氏才知道是自己鬧出了烏龍。
她剛要張嘴就聽到屋外姜慧心的聲音:「爹,今天的事情娘沒有錯。」
姜慧心的走進屋子就看到姜胡安氣急敗壞的樣子,他大喊著:「你這個蠢貨,你給我跪下。」
她從來都沒有看到自己溫厚的父親氣成這個樣子,姜慧心看了一眼站在父親身旁的母親,然後才慢慢的跪下,帶著委屈跪在地上:「爹爹,我錯了,可是今天的事情母親也是為了我出去啊,可哪裡知道大哥那樣偏向初夏啊,讓我母親吃了虧,罰了我們半年月例。」
「什麼?什麼叫做罰了半年的月例。」姜胡安瞪著眼睛看著姜李氏。
姜李氏低著頭不敢看姜胡安:「老爺,對不起,我實在是心裡氣不過,憑什麼初夏一嫁進來就要把管家的權利全部給她啊。」
姜胡安聽到姜李氏的話生氣的罵著:「你,你,你這個蠢貨,這王府本來就不是我們的,翊兒成親了自然要把管家權利交還給人家啊,你有憑什麼霸佔著不放,我早就告訴過你少惹初夏,你就是不聽。」
「哼,都是初夏那個狐狸精,迷了大哥的眼,才讓大哥什麼都聽她的。」姜慧心跪在地上也咬牙切齒的罵著初夏。
「你還說別人,姜慧心你又做了什麼事情。」姜胡安真想打死這個女兒。
姜慧心眼睛咕嚕一轉心裡有些害怕:「我,我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啊。」
「你還敢說,你是不是背著我們選秀女了啊。」姜胡安拍著桌子咚咚作響。
姜慧心低著頭:「對啊,那也許是我的一條出路啊。」
「什麼,老爺你怎麼知道慧心選秀女的事情啊。」姜李氏也是一臉的震驚。
「哼,今天的宮裡的文牒已經下來的,你的女兒初選已經合格了。」姜胡安氣急敗壞的瞪著姜慧心。
「真的啊,爹,我被選上了啊。」姜慧心一臉驚喜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你這個蠢貨,你高興個什麼,皇上已經五十多歲了,你選上秀女就算是生下一男半女,你以為會有出頭之日嗎?」姜胡安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自己怎麼生了這樣一個蠢女兒。
今天一萬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