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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7章 反敗為勝 母愛偉大 文 / 吳笑笑

    雲王府門前,定王府的侍衛隊長,臉色黑沉而難看,一看到雲染出現,粗嘎著嗓音開口:「護國公主,我家王爺有請。」

    雲紫嘯的臉色立刻不好看了,沉聲喝道:「你們什麼態度啊?」

    定王府的侍衛隊長本想發火,再一想對方的身份,還有雲染的能力,最後不吭聲了,語氣溫和一些:「稟雲王爺,我家王爺有請護國公主前往定王府一趟,請王爺不要讓為難小的們,小的們也是聽命行事的。」

    雲染因為擔心宋晴兒,所以沒有過於計較那侍衛隊長的態度,回身望了一下雲紫嘯:「父王,我去定王府走一趟。」

    「父王陪你一起走,我倒要看看定王楚逸霖搞的什麼名堂。」

    雲染沒有說什麼,現在還是去看看定王府發生了什麼事。

    一眾人上馬車,直奔定王府而去。

    定王府的清風軒,此時燈火明亮,青竹在夜風中簌簌生響,不過除了清竹夜風聲,再沒有別的聲響,滿院的丫鬟個個都垂首不語,一聲大氣兒也不敢出,廊外各處佈滿了黑衣手下,個個冷氣颼颼,面無表情,好似石雕似的注視著四周。

    定王妃宋晴兒的房間裡,坐了不少的人,最正中的位置上端坐了一道明黃的身影,舉手投足帶著尊貴威嚴,這人正是宮中的皇帝楚逸祺,楚逸祺的身邊端坐著臉色黑沉陰鷙的定王,另一側則坐著滿臉幸災樂禍的錦親王府世子楚浩。

    除了這些人外,楚逸霖的身側還坐著王府的側妃,下面是梅若晗,梅若晗的下面坐著刑部尚書秦大人,兵部尚書江大人,還有朝中的趙丞相,奉國將軍藍大將軍等人。

    小小的房間裡坐滿了人,個個臉色不太好看,望了望床上的定王妃,又望向正中位置上的皇帝,最後眸光定在了定王楚逸霖的身上,房間裡,誰也沒有吭聲。

    直到門外雲染走了進來,眾人才一起抬頭望了過來。

    雲染和雲紫嘯剛走進來,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定王楚逸霖噌的一聲站了起來,朝著雲染雷霆大喝:「護國公主,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跑到我定王府來奪人性命,你真是太狂妄,太目無王法了,就算你有先祖皇帝御賜的打王鞭又如何,本王也要和你鬥上一鬥。」

    雲染臉色冰冷,瞪視著這個滿臉心痛的男人,十分的不齒他的行為,因為晴兒對他沒有多少用處,所以他對她不好,處處折磨她,雖然晴兒沒有告訴她,但是別以為她是傻子,她先前便想找到他警告他了,只是一直沒機會和他說,沒想到現在他倒好,謀算到她頭上了。

    雲紫嘯聽了定王楚逸霖的話,忍不住火大的開口:「定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定王瞪著雲紫嘯:「雲王爺,你女兒害死了本王的王妃,現在人證物證俱在,容不得她抵賴。」

    定王話落,不等雲染和雲紫嘯開口,掉首望向房間正中位置的皇帝楚逸祺。

    「臣弟請皇上替臣弟做主,替臣弟討回一個公道。」

    雲染臉色難看的瞪著他,狠狠的呵斥:「定王,休得胡言亂語,晴兒好好的怎麼會死呢?」

    她一言落,直奔床前,伸手拉了晴兒的手過來號脈,隨之滿臉的失色,心痛的伸手檢查晴兒的眼睛,臉色,嘴巴,最後手鬆開輕輕的低喃,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房間裡幾個人聽了雲染的話,臉上露出喜色,皇帝楚逸祺和錦親王府的世子楚浩,臉色十分的好看,梅若晗的唇角也忍不住翹起來了,這下好了,宋晴兒死了,她死了,她就可以嫁給表哥做定王府的定王妃了,梅若晗極力的忍住,才沒讓自己笑出聲來。

    定王楚逸霖臉色森冷好似冬月的冰凌,沉聲開口:「雲染,本王倒要看看你還有何話要說?」

    他手一揮,有人從房間一側把一個小丫鬟提了出來,這小丫鬟眼睛紅腫,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身子不停的抖簌得厲害。

    雲染看過去,認出這小丫鬟乃是晴兒的貼身丫鬟阿雪。

    定王楚逸霖問阿雪:「你說,下午的時候護國公主來王府做過什麼?」

    「回王爺的話,護國公主來探望我們王妃,」阿雪飛快的抬首望了一眼雲染,又埋頭說道;「她還給我們王妃吃了一枚藥丸。」

    定王從手邊的桌上取了一盒藥丸過來,問阿雪:「是這瓶藥丸嗎?」

    「是,王爺。」阿雪說完又哭,她不相信是護國公主害死她們主子,可是主子確實是吃了她的藥丸,晚上開始肚子疼的,若不是這藥丸有問題,又是哪裡有問題。

    定王楚逸霖望向雲染和雲紫嘯二人:「現在護國公主還有何話說,你跑到我定王府來害人,真正是太目無王法了,仗著自己手中有打王鞭,便以為可以為所欲為嗎?」

    定王楚逸霖話一落,看也不看雲染,瞳眸嗜血的望向了房裡的楚逸祺:「皇上,臣請皇上替臣弟做主,懲治這個殺了臣弟王妃的殺人兇手。」

    雲染望向最正中位置上的楚逸祺,看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興奮,又望向迫不及待的定王楚逸霖,挑高眉淡淡的開口:「我想請教定王殿下,你說是本宮害死的晴兒,本宮為什麼要害死晴兒,她和本宮是朋友,本宮有什麼理由要這樣做。」

    「因為你恨本王,從前你和本王有過節,看本王和王妃感情深厚,你想打擊本王,所以才會對王妃動了手腳,護國公主,你別把別人當成傻子。」

    雲染噗哧一聲冷笑出聲,陰森森的眸光穿透定王楚逸霖的臉,幾乎一直望到他的心裡:「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

    啊,是別人把你當傻子,還是你把別人當傻子啊,你和定王妃感情一直深厚嗎?如若感情深厚的話,為什麼定王妃臉色蒼白,神情鬱結,一直不開心呢,你還有臉說和她感情深厚,真是有夠不要臉的。」

    雲染怒罵,定王楚逸霖臉色黑沉了,望向雲染喝道:「雲染,你真是太狂妄了,就算你是護國公主又怎麼樣,王子犯法與民同罪,本王就不信諾大的大宣還治不了你,皇上能由著你做出這等狂妄的事情來。」

    定王一言落,掉首望向正中位置上的楚逸祺:「皇上請下旨捉拿護國公主,她實在是目無王法了。」

    楚逸祺抬眸望向護國公主雲染,似笑非笑的開口:「護國公主,你太目無王法了,朕只得稟公辦理了。」

    他一言落朝門外喚人:「來人,把護國?」

    楚逸祺的話沒有說完,聽到門外一道冷笑聲響起來,一人從門外優的走了進來,一身月牙白的錦袍,襯得他如玉一般的溫潤柔和,可是此刻他週身攏著冷寒的氣息,漆黑的瞳眸之中滿是陰霾,一走進來望向正中的皇帝楚逸祺。

    「皇上,抓人前能否請皇上查清楚,這定王妃是不是護國公主害死的,單憑定王的話便抓了護國公主,恐怕我大宣的百姓要有微詞吧,那些不明就裡的百姓,說不定會認為皇上是忌撣公主手中的打王鞭,所以才會如此迫不及待的想把護國公主抓進大牢呢。」

    燕祁咄咄逼人的話落地,房裡的皇帝楚逸祺,臉色冷沉下去,抬眸望向燕祁,燕祁毫不退讓,一雙幽暗深沉如萬丈深淵的瞳眸緊盯著楚逸祺,兩個人便這麼對恃著,兩股力量在房間裡較量著。

    房裡的人個個都感受到了壓迫感,大氣不敢喘,誰也不敢發出一點的聲響,生怕撞在刀口上,死得不明不白的。

    定王楚逸霖率先開口:「燕郡王要證據,現在人證物證俱在,燕郡王還有什麼話說。」

    燕祁掉頭望向地上跪著的小丫鬟阿雪:「憑一個小丫鬟的證詞便認定了護國公主有罪,是不是太兒戲了,如若真的可以憑一個小丫鬟便能認定護國公主的罪,那麼本郡王明天就可以讓定王認罪,後天便可以讓刑部尚書秦大人認罪,大後天便可以讓趙丞相認罪。」

    燕祁話一落,定王的臉色別提多黑沉了,秦大人和趙丞相連連的抹汗,望著燕郡王,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們冤啊,他們坐在這裡什麼都沒有做啊。

    定王楚逸霖咬牙喘著粗氣叫起來:「燕祁,你太狂妄了,護國公主害死本王的王妃是不容置疑的,下午有很多人看到護國公主前來定王府看望本王的王妃了。」

    楚逸霖的話一落,他身邊的側妃和梅若晗飛快的起身說道:「我們可以證明,下午護國公主確實來看望過定王妃。」

    兩個女人話一落,定王伸手拿了桌上的藥盒過來,指著藥盒說道:「除了人證外,這藥盒也是證明,先前本王讓御醫檢查過,這藥盒裡先前曾經放了一枚毒害王妃的毒丸,雖然毒丸被用掉了,可是盒中依然有毒味。」

    定王話一落,一側的御醫走了過來跪下稟道:「回燕郡王的話,老臣查過了,確實有毒味兒,和定王妃所中的毒是一種的毒氣。」

    御醫話落,定王望向燕祁:「燕郡王,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人證物證俱在的事情,你說本王冤枉了護國公主不成?」

    燕祁抬眸,眸色涼如寒冰,唇角是涼如薄冰的冷諷笑意。

    「定王說人證物證俱全,我想說人證物證一樣不全,你所謂的人證,不過是一個小丫鬟,這位小丫鬟看到定王妃服下藥後,有離開過定王妃嗎?」

    阿雪一想,連忙點頭:「回燕郡王的話,奴婢離開過,王妃睡了後,奴婢出去守著了,而且晚上的時候還給王妃端飯離開了一會兒。」

    燕祁不看定王,望向楚逸祺:「這個小丫鬟曾經離開過定王妃,難道真正害死她的兇手就不能乘機潛進來給她下毒嗎?」

    他一言落,又望向定王府的側妃和梅若晗,其眸暗沉好似萬丈深淵,兩個女人望進這樣的一雙瞳眸,不由自主的心頭恐慌,下意識的害怕,燕祁的話卻響起來:「這大宣的京都人人都知道定王妃和護國公主交情很好,那麼定王妃身子不好,護國公主前來探望她,有錯嗎?」

    他停了一下,又望向定王楚逸霖手中的藥盒,沉聲問阿雪:「這藥盒應該在在你手中,你是否把這藥盒一直放在身上。」

    阿雪哭著開口:「回燕郡王的話,奴婢放在了王妃的床前,這藥丸是護國公主所送,奴婢知道很珍貴,所以生怕掉了,便擺放在房間裡了。」

    燕祁笑望向房間裡的皇帝楚逸祺和定王楚逸霖:「看似天衣無縫的人證物證,其實根本禁不起推敲,一敲就破,這樣定王殿下還認為護國公主有罪嗎?」

    房間裡,氣氛一瞬間僵硬下去,先前還高興莫名的人,這下子個個滿臉的苦像,望著燕祁,恨不得咬死這傢伙。

    雲紫嘯飛快的開口:「定王爺,你究竟是什麼意思啊,這還沒有查清楚的事情,你便想把本王的女兒抓進大牢裡,你是認為本王的女兒好欺負嗎?」

    雲紫嘯話一落,望向皇帝楚逸祺:「皇上,你一定要替老臣做主啊,老臣再無用,也不能讓人欺成這樣啊。」

    楚逸祺心裡別提多惱火了,他之所以大晚上的出宮來,便以為能治雲染一個死罪的,沒想到到最後雲染竟然再次無事,這讓他想踹自己的皇弟兩腳,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

    楚逸祺板下臉來,嚴肅的望向定王楚逸霖:「定王,這事沒有查清楚,你萬不可隨便的污蔑護國公主,護國公主可是我大宣的一品公

    主,你這樣污蔑她,可是有損我大宣的顏面的。」

    定王眼神暗了暗,心裡冷罵,你不也想她死嗎,要不然我一派人進宮,你便屁顛屁顛的出宮幹什麼。

    「皇上,臣弟該死,臣弟一定會再查這件事。」

    現在所有的人證物證被燕祁給推翻了,楚逸霖自然沒辦法再讓人把雲染關進大牢裡,只能緩和語氣說道。

    一直沒有說話的雲染看著房內的各人唱大戲,直到最後才緩緩的開口:「定王殿下先前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是嗎?」

    定王楚逸霖一愣,望著雲染,覺得雲染眸光有些古怪,滿臉的譏諷,定王覺得這事有些不大好,不過依舊面不改色的開口:「沒錯。」

    雲染不看定王楚逸霖,望向房間裡的幾個人:「皇上和各位大人可都是聽到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房間裡的各人也看出了雲染的古怪,面面相覷,最後刑部尚書秦大人和兵部尚書江大人等點頭:「是的,先前王爺說過這句話。」

    「那就好,我就怕定王爺不承認這件事,自然是王子犯法與庶女同罪,那麼本宮這裡有一紙血狀,狀告定王殿下謀害人性命的。」

    雲染從袖中取出一塊血布,素手一抖,不卑不亢的遞到皇上的面前:「皇上請看,這是定王妃的血狀,以血為墨,狀告定王殿下謀害她性命的。」

    房內,定王臉色瞬間難看,瞪向雲染:「你胡言亂語什麼?」

    「本宮可沒有胡言亂語,定王可能不知道一件事,先前雖然我離開了定王府,但是其實命了一名暗衛留下來保護定王妃的,那暗衛一直在定王妃門外的暗處,但因為離得遠,並不知道內裡的情況,待到他感覺到事情不對勁,進來查看的時候,發現定王妃已經身中劇毒,手裡緊緊的拽著一張血狀,狀告的正是定王殿下。」

    定王楚逸霖石化了,本來這是他設定好了弄死宋晴兒,再栽雲染一把的,沒想到最後竟然把自己弄進了進去。

    這怎麼回事?

    皇帝楚逸祺看著手中的血狀,腦子飛快的動起來,說實在的,弄不死雲染很惱火,不過能弄死這個皇弟也很令人開心,如此一想,楚逸祺飛快的看了手中的血狀,血狀之上寫著的正是定王楚逸霖謀害的我,定王殿下想害死我,娶梅家的梅小姐為定王正妃。

    皇帝的臉色黑沉了,飛快的瞪向了定王楚逸霖:「定王,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膽敢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你可知罪?」

    「臣?」

    楚逸霖飛快的跪了下來,臉上有冷汗往下滑,沒想到事情演變到最後竟然變成這樣了,這真正是大出他的意料,本來他想否認,但先前他瞄了一眼,那血字還真是宋晴兒的字。

    定王望向床上的宋晴兒,心中惱火至極,這個賤人,臨死了竟然不忘害他,他真想起來踹她三腳,這個禍水。

    楚逸霖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便見到旁邊的位置上,靖川候府的梅若晗飛快的起身,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飛快的說道:「皇上,是若晗的錯,這毒不是定王下的,是我下的,我想嫁給表哥,所以才會給定王妃下的毒。」

    梅若晗話落,房間裡,皇帝的臉色不好看,燕祁和雲染的眼神瞇了起來,只有定王楚逸霖望向梅若晗的眸光,湧動著情意,還是若晗有情意,本王脫了這困,絕不會負你的,本王一定會想辦法把你救出來的。

    定王楚逸霖瞳眸湧動著情意。

    梅若晗點頭,心裡有些得意,她要賭上一賭,她拼了這一回,表哥一定會為她感動的,只要表哥沒事,她肯定會想辦法救她出去的,到時候她就可以順利的嫁給表哥,若是表哥推翻了大表哥,那麼她就有可能是大宣的皇后,未來的皇后娘娘。

    梅若晗想到這個,心裡快樂得快要飛起來了,她賭對了,表哥一定會娶她為定王妃的,以後她就是大宣金尊玉貴的皇后。

    上首的位置上皇帝臉色不好看的問梅若晗:「若晗,你來看,這定王妃告的可是定王,不是你。」

    「回皇上的話,定王妃之所以如此寫,其實是因為臣女告訴她說是定王要害她的,所以她心中恨定王殿下,才會這樣寫的,事實上定王殿下並沒有讓我這樣幹,是我想嫁他,所以才會這樣幹的。」

    梅若晗演戲的天份不錯,說完這句話,掉頭望向定王楚逸霖的時候,眼淚已滾落下來:「表哥,對不起。」

    定王楚逸霖立刻臉色攏上冷怒,狠狠的瞪著梅若晗:「你怎麼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來呢,本王很失望。」

    其實心裡是滿滿的感動,定王楚逸霖一向很難感動,但是這一次梅若晗義無反顧的站出來替他頂罪,倒底還是讓他感動了一把。

    定王心中想著,臉上卻滿是悲憤之情,沉痛的開口:「皇兄,是臣弟沒有察覺出這樣的事情,臣弟有錯啊。」

    他說完望向床上的宋晴兒:「晴兒啊,本王對不起你啊。」

    房裡,皇帝楚逸祺已經懶得看定王殿下表演了,不用說也知道這事定王不可能不知道,可是現在梅若晗站出來替他頂罪,一口咬定了是她向定王妃下毒的,這死無對症的事情,根本沒辦法說。

    雲染眸光瞇起來,唇角扯出冷笑,望著下跪著的梅若晗,一直以來,她是小瞧了梅若晗了,看來這女人的心機也不少,這時候替定王頂罪,後面定王肯定情深意重的對她,如若定王日後真的登上了高位,那麼這位梅小姐可是功不可沒啊。

    不過那也要她有這個福享受,雲染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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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起身,望向刑部尚書秦大人:「把梅小姐押進刑部吧,她對此事供認不諱,此案盡快完結吧。」

    皇帝十分的惱火,心情不好,臉色也不好看,本來以為今晚要逮到雲染這條大魚的,沒想到魚沒逮到卻弄了一肚子火,雖然沒逮到雲染,先前他以為可以治一治皇弟,正好把京衛軍再收回來,沒想到最後竟然出了一個梅若晗替他頂罪。

    他的運氣還真是好啊。

    楚逸祺說完一甩袖離開,他身後緊跟著錦親王世子楚浩的臉色陰森森的,一行人迅速的離開了定王府。

    刑部尚書命人把梅若晗給帶走了,定王楚逸霖緊跟了出去,朝中的幾位大臣也一個個的出去了。

    落在後面的定王府側妃,望了一眼床上的人,不由得抖簌了一下,這裡陰氣好重啊,她還是快點離開吧,以免被冤死鬼纏上。

    雲染望了一眼床上的人兒,轉身望向燕祁,伸出手拉著燕祁淡淡的說道:「燕祁,我們走吧。」

    燕祁有些奇怪,染兒怎麼怪怪的,好像一點也不傷心似的。

    不過燕祁什麼都沒有說,領著人拉著雲染出了定王妃宋晴兒的清風軒,剛走出去不遠便聽到腳步聲響起來,定王楚逸霖一臉怒火的走了過來,雲染冷冷的迎了上去,抬眸望向楚逸霖:「定王爺真是好運氣啊,竟然連死都有人替你頂罪。」

    「你說什麼?」

    楚逸霖今晚真是損了夫人又折兵,本來想害死宋晴兒,再栽雲染一把,扶若晗上位的,這樣梅家的人肯定和他一條心,沒想到最後若晗竟然進了刑部的大牢,這下梅家對他肯定要有異議。

    現在再聽到雲染的譏諷,楚逸霖有一種想拍死這女人的衝動。

    「定王爺莫非耳朵也不好使了,對了,你當心今晚晴兒回來找你,她會回來找你的。」

    雲染說完看也不看身後氣得快吐血的定王楚逸霖,拉著燕祁兩個人一路出了定王府。

    雲紫嘯也跟著他們一起出了定王府。

    清風軒裡,一陣風吹過,嗚嗚作響,楚逸祺的側妃害怕的往他的身後躲:「王爺,死了的王妃怎麼辦?」

    楚逸霖厭煩的望著這女人,惱火的命令:「讓管家把她的後事辦了就是。」

    「那要大辦嗎?」側妃小聲的問,越看這裡越陰森,清風軒這個地方她本來就不喜歡,現在再死了個女人,更陰森了。

    「大辦什麼,這死女人臨死還害本王一把,大辦個屁,你去讓管家簡單了事。」

    「是,王爺。」

    寂靜的街道上,馬蹄聲緩緩響起,一眾人一路回雲王府。

    馬車裡,燕祁一臉奇怪的望著雲染,瞇起眼睛打量著她,雲染挑眉:「怎麼了,我臉上長花了嗎?」

    「你今晚有些怪怪的,按照道理,這定王妃死,你應該很傷心才是,現在竟然一點不傷心,這很奇怪。」

    「她還沒死,我傷心什麼。」

    雲染翻了一下白眼,燕祁眉挑了起來,滿臉稀奇:「你說定王妃現在還沒有死。」

    雲染點頭:「是的,她還沒有死,不過若不是龍一機警,她必死無疑。」

    其實今晚對晴兒下毒手的不是別人,正是梅家的小姐梅若晗,梅若晗偽裝成丫鬟潛進了晴兒的房間,強行給她餵了毒藥,還在她送的那瓶藥裡動了手腳。

    她先前派出去的龍一看到梅若晗躲躲閃閃的出來了,懷疑裡面有名堂,所以閃身進了晴兒的房間,這時候晴兒已經中毒了,她掙扎著下床寫下了一封血書,本來她是想把這封血書藏起來的,可是看到龍一的出現,她便把血書交給了龍一,讓龍一交到她的手上。

    本來龍一想帶她立刻離開的,可是宋晴兒的心死了,已無存活的念頭了,所以她堅決的阻止了龍一帶她離開的事情,因為若是她走了,就殺不了定王,她是死也要讓那男人不好過的。

    龍一眼看著她就要死了,實在不忍心讓她死,所以乘她不備,一掌打昏了她,用銀針封住了晴兒身上的穴道,使得她呈假死的狀態,一點氣息都沒有,但是她中了毒,若不及時的餵她解毒丸,最後一樣會死,所以龍一做完了這些事,立刻趕往雲王府找她,正好她從王府出來,龍一閃身上了她的馬車,稟報了她事情經過。

    雲染過來時,先前故意檢查晴兒是不是真的死了,其實是乘機把解毒丸塞進了晴兒的嘴裡,等到她的解毒丸化了,她才鬆開她的手,接下來的事情,燕祁便都知道了。

    不過今兒個還真是險,若不是龍一當機立斷的用銀針封住她的穴道,讓她呈假死狀態,恐怕晴兒真的丟了一條命。

    不過現在即便她沒死,世上再無宋晴兒這個人,因為在定王府的宋晴兒已經死了。

    先前她讓龍一去找一具假的屍體,送進定王府的棺木中,然後把晴兒換出來。

    馬車裡,雲染想著這些,忍不住笑起來,晴兒沒死就好,而且龍一之所以沒帶她走,而讓她呈假死狀態,便是為了讓她脫離定王府,他實在不忍心看她寧願死也要栽髒陷害定王一把,這是太恨定王了,若是她活著,頭上還是要頂著定王妃的身份過日子,所以龍一才會做了這些。

    雲染沒想到龍一這傢伙這麼可愛。

    燕祁看雲染眉眼歡笑,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而他竟然不知道,這讓燕大郡王心裡很不是滋味,伸手扳了雲染的腦袋,讓她不得不看

    著他,燕大郡王一臉認真的問道。

    「染兒,你想什麼這麼開心?快說說,別想瞞著我。」

    雲染伸手從袖中取出一張紙在手上晃了晃:「你看看這個。」

    燕祁伸手取了過來,一眼便看到這紙上寫了不少大宣的朝中大臣。

    「這是什麼?」

    「晴兒交給龍一的名單,這是定王拉攏過去的朝中大臣,這傢伙膽敢害晴兒,我不會讓他好過的,他以為躲過了今晚,便可以睡安生覺了嗎?那他真是想得太天真了。」

    雲染冷笑,斜靠到燕祁的手臂上,認真的說道:「燕祁,這事交給你了,你讓定王爺知道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馬王爺是哪個?」燕祁挑眉一臉認真的問道,雲染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是比喻,比喻讓他知道知道咱們的厲害。」

    燕祁看到她的笑模樣,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伸手輕撣了雲染的俏鼻子一下:「你啊,越來越搗蛋了,知道不知道先前我接到消息的時候,都急死了,恨不得身上插一對翅膀好趕過來替你解圍。」

    雲染伸手拉著燕祁,晃著他的手臂藉機撒嬌:「我知道我們家燕祁最好了,我們家的燕祁是天上無雙地上僅有的絕世好男人。」

    「知道就好。」

    燕郡王很受用,心情總算愉悅了,低頭看手上的名單,想到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燕郡王的臉色攏上了冷冽,定王,是嗎?那本郡王就陪你玩玩,你不是喜歡玩人證物證俱在嗎?那本王就從你拉攏的這些朝中的大員開始,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人證物證俱在。

    眼看著要到雲王府,燕祁心中升起不捨,伸手抱了雲染入懷,無奈的說道:「怎麼大婚的時間還不到啊,還有一個多月呢,我恨不得明天便是大婚,這樣我就不用時時刻刻的想著你,每時每刻的都怕別人害你,若是你在我身邊,我就可以隨時知道你的動向了,保護著你了。」

    「一個多月不遠了,很快就到了,一眨眼的功夫便到。」

    雲染安撫他,燕祁看她雲淡風輕的樣子,不滿的俯身咬了雲染的唇一下:「這是懲罰,你這個小沒良心的肯定沒有想我,對不對?」

    雲染疼得驚呼一聲,不滿的抗議:「怎麼沒想?我一直在想你。」

    老天,饒過我一下,我沒空想,有空了一定想。

    「哪裡想了?說說哪裡想了?」

    燕郡王很狡猾,認真的追問,雲染立刻胡亂的指一通:「這裡,這裡,這裡?」

    「我看看,真的還是假的。」

    燕郡王扒雲染的衣襟,因為先前雲染指了指自己的心,所以燕郡王想看看。

    不過燕大郡王還沒有看到,便聽到馬車外面一聲雷霆之喝響起:「燕祁,你個混蛋王八羔子,你現在便開始動手動腳的了?」

    燕祁錯愕的抬首,看到馬車外面臉色黑沉的雲王爺,火大的瞪視著他,就像他是個好色的登徒子。

    燕郡王立刻鬆開了扒拉著雲染衣襟的手,滿臉嚴肅的說道:「王爺,染兒的衣襟鬆了,本郡王是替她整理的。」

    「哼,你當本王是瞎子不成。」

    雲紫嘯伸手拉了雲染下馬車,轉身嚴肅的望著燕祁:「記著,從現在開始,一直到大婚,都不准再來雲王府見染兒,直到大婚的那一天才可以見面,知道嗎?若是你膽敢偷偷來,看本王還讓不讓染兒嫁給你。」

    馬車外面雲染吃吃笑,看燕祁吃癟,真是有點小爽。

    古代這邊確實有婚前不能見面的禮俗,雲紫嘯這也是嚴格的執行規矩。

    雲紫嘯命令完燕祁,理也不理身後的燕祁,拉著雲染進了雲王府,後面的燕大郡王無奈的瞪了駕車的侍衛一眼,怎麼雲王爺過來也不知道通知一聲。

    外面的侍衛一臉的無語,爺,屬下不知道你在吃公主的豆腐啊,怎麼通知你啊。

    燕王府的馬車一路離開了雲王府,回雲王府去了。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雲染正睡得迷迷糊糊的,聽到龍一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來:「公主,屬下把定王妃帶了回來。」

    雲染一驚睜開眼睛,喚了龍一進來,飛快的問他:「晴兒帶回來了,她沒事吧。」

    「屬下不敢拔她的銀針,怕她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還想著死,屬下先來稟報公主了。」

    雲染點了一下頭,指了指窗戶,吩咐龍一:「帶我過去,別讓任何人知道她在我這茹香院裡。」

    「是。」

    兩道身影閃身直奔茹香院最僻靜的一間院子,龍一把宋晴兒安置在這邊,此時的她安靜的躺著,並不知道外面發生的情況,雲染伸手取了她的銀針,又餵她服了一粒藥丸,她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此時的她一時不知道身在何處,還以為自己死了,看到雲染不由得哭起來。

    「雲姐姐,晴兒沒想到還能再見你一面,雲姐姐,你怎麼也到這裡來了,晴兒此生沒辦法報答你的恩情,下輩子一定會報答你的恩情的。」

    雲染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她立刻覺得頭疼,不由得伸手揉頭。

    雲染提醒她:「頭疼嗎?死人是不會頭疼的。」

    宋晴兒揉頭的手停住了,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雲姐姐,你說我沒有死。」

    「死了,」雲染

    說到,宋晴兒一聽她的話,把手放進嘴裡,狠狠的一咬,立刻驚呼出聲:「疼。」

    宋晴兒睜大眼睛呆愣住了,一會兒後哭了起來,哭著哭著放聲大哭起來。

    雲染趕緊的摀住她的嘴巴,這樣哭很容易驚動茹香院裡別的人,若是讓人發現了她,她倒是沒什麼,不過她恐怕又要回定王府去了。

    「雲姐姐,我沒死,那個賤男恐怕也死不了。」

    她之所以死,就是為了死也要拖著這個賤男人,而且她不想連累宋家,若是她在別的時候害那個男人,那麼宋家一門恐怕一個都活不了,但用自己的死來謀算這男人一把,死也值了。

    「你死了,他也死不了。」

    雲染沒好氣的說道,看宋晴兒望過來:「你不知道,梅若晗替她頂罪了,不,應該說她罪有應得,不過她把所有的事都自己認了,所以你的好夫君現在一點事都沒有。」

    一聽到這個,宋晴兒恨得咬牙切齒,她沒想到自己死了一場,都沒有害死那個賤男人,他的命實在是太大了。

    「那我怎麼到這裡來了。」

    「是龍一跟我學的,用銀針封穴,讓人血脈一瞬間停止流動,短時間內呈假死狀態,然後我餵你服下了解毒丸,又讓龍一偷了一具屍體把你給換了出來,現在定王府裡,定王妃已經死了,你是全新的你,不過這是我自作主張了,你要是還想回去,我可以讓人送你回去。」

    宋晴兒定定的望著雲染,最後撲進雲染的懷裡:「雲姐姐,謝謝你,沒想到你再一次的救了我。」

    雲染聽了她的話,鬆了一口氣,本來她還擔心晴兒不接受好這樣的安排呢,沒想到她卻是贊同的。

    「你真的不怪我這樣做嗎?」

    宋晴兒搖頭:「不怪,其實我早就想離開定王府了,可是我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便宜了那個折磨我的男人,再加上我背後的宋家,若是我離開,宋家肯定要受到他的狠辣毒手,所以我只能待在定王府裡,我一直想殺了他,可是卻知道憑我的能力殺不了他,所以先前梅若晗餵我服毒藥的時候,我並沒有推拒,因為我決定了,要用自己的死來謀算這個男人一把,沒想到即便我死了,這男人也死不了,他還真是命大。」

    「他的事情交給我,你不要再操心了,這個傢伙多早晚都會收拾他的,你現在還是想想以後的人生,你有什麼好的計劃嗎?如果沒有,我派人送你去一個地方?」

    雲染想把宋晴兒送進攬醫谷,讓她在谷中待一段時間,心境就會平復了,攬醫谷很漂亮,很多人喜歡那裡。

    不過宋晴兒卻從床上掙扎著下地,飛快的跪下來:「晴兒請雲姐姐賜晴兒一個名字,從此後,晴兒的命就是雲姐姐的,雲姐姐讓晴兒生晴兒就生,雲姐姐讓晴兒死晴兒就死,絕無怨言。」

    從現在開始,她要活一個全新的自我,要好好的報答雲姐姐。

    「你起來吧,別跪地上了,什麼生啊死的,我要你生要你死幹什麼?」

    雲染拉起晴兒,晴兒固執的望著她:「雲姐姐,你賜晴兒一個名字嗎?」

    雲染挑高眉,望著她,伸出手摸著她的頭:「好,那我就賜你一個名字,以後你就是我的妹妹,雲湘。」

    「雲湘,」宋晴兒,不,從此後她叫雲湘,雲湘唇角勾出笑,滿臉高興:「從此後我要活出一個真正的自我來。」

    「嗯,好樣的,雲湘,我送你離開京城吧,若是讓定王發現你,再讓你重回定王府就麻煩了。」

    「我不會再回去了,那些惡夢似的日子,我現在一想起來便覺得噁心,沒想到那個人從頭到尾都是騙我的,而我竟然還傻傻的相信了,真是傻啊。」

    雲湘苦笑,望向雲染:「姐姐,你送我出京就行了,我想一個人流浪江湖,總有一日我會回來的,到時候我回來幫助你。」

    雲染有些擔心的望著她,雲湘伸手握著她:「姐姐,你別擔心,我經歷過人生的兩場死,現在的我心性比任何時候都堅韌,所以你別擔心我了,我會活得好好的,你救了我兩次,我還沒有來得及報答你呢。」

    雲染看她眉眼堅定,瞳眸清明,再沒有了從前的愁苦,心裡總算放下了心。

    「雲湘,那我讓龍一送你離京,以後你好好的保重自己。」

    雲染喚了龍一出來,吩咐龍一送雲湘立刻離開京城,本來她不想這麼著急的,但這茹香院並不安全,若是讓人發現定王妃沒死,雲湘想離開都不可能。

    「姐姐保重。」

    雲染朝她揮手,龍一帶了她離開,雲染想到什麼似的喚龍一停下,她閃身離開,直奔自己的房間,取了一些銀票過來,遞到雲湘的手裡:「在外面帶些銀子比較好,對了,若是你覺得累了,可以去這個地方,只要說是我的妹妹就行了。」

    雲染俯身上前,告訴了雲湘攬醫谷的名號,雲湘錯愕的抬首,想到了雲染的醫術,忽地有些明瞭,笑了起來,難怪雲姐姐如此厲害,原來她是這麼厲害的一個人。

    眼看著天色亮了,雲染趕緊的催促龍一送了雲湘離開。

    等到他們兩個人離開,雲染才打著哈欠回自己的房間,這一次她沒有從窗戶進去,而是從長廊走進去的,院子裡不少早起的下人已經開始忙碌了,枇杷和柚子正在外間收拾東西,一看到雲染從外面走進來,不由得錯愕:「公主,你什麼時候出去的,奴婢怎麼不知。」

    「我夢遊出去的,現在我要睡覺,不要讓任何人打攪我,好累

    啊。」

    雲染打著哈欠進了房間,倒到床上便睡,不再理會別的事情。

    外面兩個丫頭面面相覷,小聲嘀咕:「什麼叫夢遊出去的。」

    「不知道,」

    裡間的雲染呼呼大睡,一直睡到天近中午的時候才醒過來,一睜開眼睛便聽到一個驚人的消息。

    雲染睜大眼睛望著枇杷:「你說什麼?大長公主住進了雲王府,給我籌備嫁妝的事情。」

    枇杷趕緊的點頭:「是的,聽說是我們家王爺請的大長公主過來,王爺說王府沒有女人,所以沒人替小姐主持大婚的事宜,所以王爺親自去請了大長公主,沒想到大長公主答應了,她現在正在茹香院的外面招呼人整理東西呢?」

    雲染的嘴巴張大得能吞下一隻雞蛋,這消息是不是太驚爆了。

    父王可真能想啊,竟然請大長公主過府來替她主持大婚的一切事宜,不過更奇怪的是大長公主,竟然同意了。

    雲染總覺得這事有些夢幻,所以從床上躍下地,衝了出去。

    後面的兩個丫鬟不由得驚叫起來:「公主,你還沒有穿衣服呢。」

    大長公主可是最講究禮儀的,這下完蛋了,公主肯定要被大長公主訓斥了。

    雲染衝了出去,聽到前面長廊外有人說話:「都打起精神來,護國公主的大婚事宜,從今日開始由本宮打理,若是你們有誰敢偷懶,或者不守規矩,別怪本宮不留情面,本宮一向可是不給任何人顏面的。」

    雲染順著長廊走過去,便看到陽光之下,一身薄綾宮裙的大長公主,頭髮挽成碧雲髻,髻中端莊的插著一枝展翅的玉鳳,高貴嫻,大方得體,一看就有著極好的教養,她此時背對著支染,正和院落裡的丫鬟說話。

    院落裡的小丫鬟本來正聽著大長公主說話,抬首看到雲染穿著中衣,披散著頭髮走了出來,一時全都望了過來。

    大長公主順著眾人的視線也望了過來,一眼看到了雲染,雲染身後的枇杷和柚子二人一臉的苦色,心裡暗叫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大長公主肯定要教訓公主,哪有這樣衣衫不整便跑出來的。

    只見大長公主從台階之下一步步的走過來,一路走到雲染的面前,伸出手優的替雲染整了整衣服,又幫助她理順了頭上因為奔跑而亂了的長髮,她微微挑眉訓斥雲染:「怎麼這麼不講究呢,現在沒關係,以後嫁了人,可是要被婆家的人挑理了。」

    雲染聽著大長公主的訓斥,呆呆的看著她,不知道為何,心裡忽地閃出一個念頭,就好像母親在訓斥她一般。

    ------題外話------

    親愛的們,大長公主替雲染主持大婚的事情了。來,投些票紙慶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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