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57章 天價獎勵 花朝節 文 / 吳笑笑
大殿上,燕祁溫潤的望著蕭北野和姬擎天二人,明媚燦爛高華若潔,連聲音都是從未有過的好聽:「姬太子和蕭世子是否願意替花王大賽添加些綵頭呢?」
姬擎天黑瞳幽寒,身上的寒意源源不斷的散發出來,他身側的人都有些害怕,不過燕祁卻一點也不懼,笑得更像早晨的驕陽。
姬擎天和蕭北野二人心情都有些不暢,不是捨不得錢,其實大宣舉辦花王大賽,他們早有意念拿些綵頭出來熱鬧一下,可是現在的問題,這綵頭不是他們拿出來的,而是被人設計拿出來的,這意義完全不一樣。
不過當著滿殿的人,姬擎天和蕭北野二人愣是說不出不拿綵頭的事情。
最後姬擎天一咬牙,臉色恢復了正常,笑望向燕祁。
「此番我們提前來大宣,就是想看看大宣的花王大賽,自然早就備下了綵頭,本宮特地為花王大賽的花王備下了十萬兩的白銀,五十顆沉香朝珠,五十顆蜜臘朝珠,珍珠瑪瑙水晶藍寶石分別五十顆,外加二十顆的夜明珠,祝賀脫穎成為今年的花王奪魁者,這乃是我們為花王準備下的禮物。」
姬擎天話落,殿內不少人睜大眼睛,一臉難以置信,沒想到東炎太子一出手便如此大的手筆。
蕭北野不甘落後,姬擎天話一落,他也狂野的開口:「我們西雪自然也早有準備了,十萬兩白銀,碧雲錦十匹,蜀紗十匹,千年人參兩株,百年靈芝兩株,百年雪蓮兩株,丹參,麝香,沉香,冰片各兩株,我們以此祝賀今年花王大賽的花王奪冠者。」
西雪的東西令得殿內的人再次的抽氣,千年人參,百年靈芝,百年雪蓮,這可是有價無市的,相較於姬太子的手筆,這西雪蕭世子的綵頭更吸引人,因為這些東西可是有錢沒處買的啊。
蕭北野和姬擎天二人相視一笑,他們之所以拿出如此大的手筆,乃是因為大宣已經多少年沒有花王脫穎而出了,他們就不相信,今天會有花王出現。
所以他們不如高調一點,反正他們已經說清楚了,這些綵頭是要送給花王奪冠者的,別人想都別想。
燕祁唇角的笑意綿長悠遠,眼神一點暗,今年的花王大賽與往年不一樣,很可能會有花王脫穎而出喔,他們恐怕要大出血了。
燕祁的視線落到了雲染的身上,又越過雲染往殿外瞄去,他倒是很好奇,究竟誰才是今年的花王得冠者,誰才是那個救他的人。
大殿上,東炎姬太子和西雪的蕭世子都下了這樣大的綵頭,南璃的人坐不住了,雖然秦文瀚並沒有為花王大賽備下什麼綵頭,但是南璃絕對不能在這樣的場合丟臉,所以秦文瀚飛快的站起來。
「既然大家都出了綵頭,我們南璃自然不能落後,這樣,我們南璃也和東炎西雪一樣出十萬兩白銀,另外加上松花玉五十顆,紫水晶五十顆,祖母綠寶石五十顆,南珠五十顆,湖珠五十顆。」
這下滿殿都沸騰了,殿內一片喧嘩,個個激動的說著此次花王大賽的事情。
三國所出的綵頭加上大宣國的獎勵,今年花王的獎勵可謂天價數目,粗略的一算,最少有一百萬兩的的身價。
不但是別人,就連雲染也不禁意動了,一百萬兩啊,這筆錢若是放在攬醫谷,要救多少人啊。
這些人真是瘋狂。
滿殿的人個個激動的議論著,只有燕祁一臉的淡定悠然,優雅的舉杯輕品著酒,含笑低眉,這滿殿的人只有他心知肚明,今年的花王大賽很可能真的會有花王出現,而他之所以逼迫東炎西雪追加綵頭,就是為了加大獎勵的數目,這樣一來就不信那個真正有能力的人不意動。
大殿上首,皇帝楚逸祺望向熱情的朝臣,笑著開口:「看來今年的花王大賽令人期待啊,為了慶祝這樣的盛況,今年的花王大賽獎勵金額從去年的十萬兩白銀,追加到二十萬兩。」
嘶,殿內不少的女子眼睛亮了,躍躍欲試,反正皇上下令了上三品大員的千金都必須參加,那麼她們試一試又何防,連江小姐和趙小姐這樣的才女也沒有成為花王,她們就算成不了花王,也沒什麼丟臉的,何況花王未必就是才藝多驚人,也許是有緣者得之。
不少人心頭如此想著,湊到一起說得熱鬧。
皇帝高興的起身,望向下首的三國使臣:「今晚的宮宴真是令人高興,不過夜深了,宴席該散了,三日後的花王大賽,朕將親自主持,到時候朕將和大家一起期待花王的誕生。」
姬擎天蕭北野秦文瀚同時的開口:「我們也一起期待花王的誕生。」
大宣的這什麼花王,規矩太古怪了,非要什麼天現異像,花草共舞,共舞個屁,這可不是容易的事情,聽說他們舉辦花王大賽近百年,總共也就出了兩個花王,一個永嘉皇后,一個當今的太皇太后,他們就不信了,此番花王大賽,這麼巧就讓他們碰上了。
蕭北野的心思卻不同於旁人,他望向雲染的眸光中倒是挺期盼的,若是長平郡主能順利的拿到花王大賽,他拿出來的東西絕對是心甘情願的,如若是別人,那心情可就不太好了。
大殿內,皇帝楚逸祺和三國使臣招呼了一聲,率先領著人離開了,太后帶著皇室的兩位后妃兩位公主一起離開,安樂公主經過雲染身邊的時候,朝著雲染擠了擠眼睛,溫柔的一笑,雲染也朝她點頭打招呼。
皇帝和太后都走了,殿內眾人陸續的起身站了起來。
三個一群五個一黨的說著話往殿外走去。
藍筱凌夏雪穎等人走到雲染的身邊,悄聲的和雲染說到三日後花王大賽的事情。
藍筱凌和夏雪穎二人對自已是不抱希望的,但是卻一臉興奮的拾攛雲染參加,兩個人興奮的說道:「雲染,若是今年你參加花王大賽拿到了花王的金冠,一定要記得請我們吃飯,而且要送我們每人一件禮物。」
實在是那獎品太豐厚了,相當於一百萬兩的銀票啊。
「雲染,如若你真的成了花王,你立馬就成了梁城最有錢的小姐了。」
幾個人說得正興奮,聽到身側一道冷哼聲響起來。
雲染和藍筱凌夏雪穎等人飛快的抬首望過去,看到*郡主一臉鄙視的望著她們,冷笑一聲:「你們以為花王是那麼好拿到的嗎?憑她還想拿到花王,真是癡人說夢話。」
*郡主是堅決不相信,雲染這個女人能拿到花王的金冠。
*郡主話一落,身側的江襲月冷諷:「人家最近不是成了大宣的才女嗎?說不定真有意外情況發生呢,呵呵,我們等著看喔。」
藍筱凌不甘心的接口:「說不定雲染就是那個拿到花王金冠的人,至少她還沒有試過,就有這個機會,有些人連機會都沒有了。」
藍筱凌的話很明顯。江襲月已經參加過花王大賽了,她的才情再高,也不會成為花王了,江襲月的臉色難看極了,心情十分的不爽,今年的花王大賽實在是太隆重了,獎勵更是豐厚到讓人眼紅,可偏偏她參加過花王大賽,知道自已是不可能成為花王的。
不遠處姬太子和丞相府的趙清妍走了過來,趙清妍正好也聽到藍筱凌的話,不由得臉色微暗,心情十分的不好,姬擎天幽冷的聲音響起來:「有誰規定第一次參加花王大賽不是花王的,後面就一直不是花王了,說不定今年就是個例外。」
他如此一說,趙清妍一掃先前的氣妥,沒錯,有誰規定參加過一次花王大賽,後面就成不了花王的,也許今年是個例外,趙清妍臉上露出笑意,抬眸望向姬擎天,只覺得這男人真的太有魅力了,外形俊美,行事又冷酷又霸道,對別人不屑一顧,卻獨對她溫情款款,這讓她的心整個的軟成一汪水。
東炎姬太子的話,雲染藍筱凌以及*郡主等人也聽到了,*郡主笑著接口:「沒錯,誰規定了參加過一次花王大賽不是花王的,後面就成不了花王的,也許今年趙小姐就會成為花王,因為她有福星高照,相信今年的花王肯定要被她奪得。」
*郡主的話使得趙清妍越發的高興,不過並沒有表現得過份的輕狂,內斂的開口:「*郡主別取笑清妍了。」
梅若晗立刻接口:「趙姐姐,我支持你,我相信你肯定比某人強。」
這個某人自然是雲染,雲染抬眸望向梅若晗,正好看到了走過來的東炎太子姬擎天,這個男人之前受傷了,傷不可能短時間內好,但是他一直表現得如常人一般,可見此人的意志力極端的強,而且他似乎不願意把自已受傷的事情洩露出去,雲染忽爾古怪一笑,他不樂意她倒是挺高興的。
姬擎天的眸光落到了雲染的臉上,這女人和一般人不一樣,她不但人長得美,心思也夠堅定,遇事從容,心計恐怕也不差吧。
雲染接受到姬擎天的眸光,勾唇一笑,臉色柔媚,聲音卻帶著一抹兒的刺。
「姬太子,先前雲染的七色流光畫是否影響到你的心情了,若是有的話,雲染要選個日子登門請罪了,沒的影響東炎太子的心情。」
字字柔軟,句句溫潤,最後卻化為濃濃的譏諷。
姬擎天挑了一下眉,眸色深邃:「不可否認長平郡主的畫還是不錯的,只是這心胸氣度有點?」
他停住不說了,雲染卻明白他話裡的意思,說她心胸小唄,因為他先前所說的話,她到現在還記住,不是心胸小是什麼。
她就是心胸小怎麼了?
雲染正想開口再譏諷這男人兩句,不想卻被另外一道聲音搶先了,趙清妍溫婉柔媚的說話了,她看到姬擎天望雲染的眼神,便覺得不舒服,因為她清楚的看到姬擎天的眼裡有一抹欣賞,雖然他所說的話不好聽,但是那神情卻隱有一些不一樣,趙清妍不禁有些擔心,感覺雲染會搶走姬擎天一樣,所以她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如此一想,趙清妍溫柔的開口:「姬太子,夜深了,我們該回去了。」
姬擎天的注意力落到了趙清妍的身上,眸光溫和:「走吧。」
姬太子和趙清妍二人率先往前面走去,身後的*郡主和江襲月等人嫉妒的望著那走遠的身影,一起往外走去,後面的雲染和藍筱凌夏雪穎等人一邊走一邊說話。
「你看到了嗎?趙清妍這個女人很緊張姬太子呢,好像生怕姬太子喜歡別的人似的,這女人可真有心計。」
「不過姬太子的眼光太差了,怎麼就看不出那女人虛偽做作的嘴臉呢,」
雲染勸道:「算了,各花入各眼罷了,你們也別管人家的事情了。」
藍筱凌和夏雪穎笑了起來,幾個人一邊說笑著往殿外走去,身後響起了沉穩有力的腳步聲,蕭北野從後面趕了過來,先前他被南璃國的秦文瀚攔住說了幾句話,所以慢了雲染一步。
蕭北野走過來,藍筱凌和夏雪穎二人笑嘻嘻的朝著雲染擠眉弄眼的作怪態,然後兩個傢伙領著各自的丫頭先行離開了。
雲染有些無語,這兩貨搞什麼名堂啊,她和蕭北野只是朋友好不好,雖然她對蕭北野感興趣,可是她的興趣和別人所想的完全不一樣,她只是想查清楚蕭北野是不是師傅所指的那個天下的有為明君。
雲染和蕭北野兩個人並排外走,身前身後不少人偷瞄著,猜測著長平郡主最後會不會嫁進西雪國去。
雲染沒理會別人,只管望著蕭北野:「今晚的事情謝謝你了。」
今晚蕭北野從頭到尾都維護著她的,她自然該向他道聲謝。
「謝什麼,你是我的朋友,我自然要幫你。」
蕭北野爽朗的說道,想起三日後的花王大賽,望向雲染:「三日後的花王大賽你參加嗎?」
雲染挑高眉,其實她本來不想參加的,但現在皇上下了令,三品以上大員的千金都要參加,她不得不參加,而且那花王大賽的獎勵實在是令人眼紅。
「參加,皇上都下了旨意了,怎麼可能不參加啊。」
「我支持你,在此先祝你奪得今年的花王,若是這樣的話,本世子所花費的也就物超所值了。」
蕭北野輕眨邪魅的眼睛,少了一份狂野,多了一抹風情。
雲染忍不住笑了起來,溫聲回他:「若是我真的拿了花王,你不會心疼那十萬兩的銀子,以及千年人參等物吧。」
說到這個,雲染的眼裡升起灼熱的光芒,三國使臣所出的綵頭中,她最熱衷的就是蕭北野所出的各種藥材了,都是名貴的東西,她身為醫者,最喜歡的自然就是這些了。
蕭北野豪爽的一笑:「你說本世子是那種小氣的人嗎,先前之所以氣憤,只不過因為被燕郡王坑了一下所以心情不爽罷了。」
雲染瞭然的點頭,沒錯,被人坑換誰誰不爽。
那白蓮花一向黑心黑肺,她沒少被他坑過,早就瞭解他是多麼的陰險了。
「以後你要當心這傢伙一些,他的鄙卑無恥,現在才顯露出冰山一角,你最好小心一點。」
雲染叮嚀蕭北野,蕭北野點頭,先前是他大意了,以後他會防著這傢伙的。
兩個人說著話已經走出了身後的大殿,殿門前月色光華之下,立著一個玉樹臨風的人,正是先前他們兩個人討論的陰險狡詐,黑心黑肺的傢伙,燕祁面色溫潤,優雅的走了過來,笑望向蕭北野和雲染:「兩位真是相談甚歡啊,不過夜深了,是不是該出宮了。」
蕭北野看到燕祁一臉風華無雙的笑意,真想一巴掌打掉他臉上的笑意。
今晚先坑掉了他一筆銀子,後來又坑掉他一筆銀子,這個男人太陰險鄙卑了。
不過蕭北野心中這樣的想法,也只是一剎那的念頭,隨之笑意濃烈的望向燕祁。
「我和長平郡主一見面便志趣相投,所以總是忘了時間,倒勞煩燕郡王記著了,天色確實不早了,雲染,我們改日再約時間相談。」
蕭北野眸光微瞇,他總覺得燕祁太過於注意雲染了,按照道理雲染是他退掉的未婚妻,他該遠離她才是,可是他每次和雲染說話,這傢伙都冒出來,他感覺這男人對雲染並不是無情無義的,難道他喜歡雲染,如此一想,蕭北野唇角咧開了,如果真是這樣,那他怕沒機會了,把人得罪得這樣深,這樣重,想讓別人原諒再嫁給他,恐怕不可能,除非太陽從西邊升上來。
燕祁眸光一閃而過的惱,不過臉上依舊笑意淺淺,但蕭北野還是捕捉到他的情緒受到他話的影響了。
呵呵,看來他猜對了,這傢伙對雲染的並不是無情的,只不過他恐怕還沒有意識到。
蕭北野想到這個,忽地心情很好起來,唇角笑意彌延,燕祁一臉古怪的望著他,這人腦抽風了不成。
雲染也奇怪的望著蕭北野,前一刻還惱火呢,怎麼這會子又高興了。
蕭北野收斂了笑意,望向雲染:「雲染,回頭我去雲王府拜見你,我們找個時間相約一起去賽馬如何?」
雲染倒是想也不想的點頭應了:「好啊,改日相約一起去賽馬。」
她的痛快答應,再次的讓燕祁眸色深暗了一分,一臉冷諷的瞪著雲染,是女人嗎?竟然這麼迫不急待的答應別人的相約,別忘了這可是西雪的蕭北野,他可不是什麼好人。
燕祁的神色雲染不是沒看到,不過就好像沒看到似的,輕飄飄的從燕祁的身邊走了過去,看也不看燕祁一眼,逕直往前方走去。
大殿門前,很多人走了,只剩下為數不多的人慢吞吞的往外走。
雲王府的馬車邊,雲紫嘯正在候著雲染,看她過來,招手示意她過去。
「夜深了,該回雲王府了。」
「是,父王,」父女二人一起上了馬車,雲紫嘯吩咐外面駕車的趙虎出宮。
身後不遠立著的蕭北野和燕祁一起望著離去的雲王府馬車,兩個人的眼神中隱著若有所思,蕭北野忽地湊到燕祁的耳邊,一臉認真的問道:「燕郡王,我喜歡長平郡主,她似乎對我也挺有興趣的,你說最後她會不會嫁給我啊。」
蕭北野話落,看也不看身後臉色清幽的燕祁,狂野的大笑兩聲,心情舒暢的上了馬車,一路離開,。
燕祁醒神,暗罵了自已一聲,那女人嫁就嫁唄,干他什麼事,剛才他聽到蕭北野的話竟然一瞬間感覺到不舒服了,那女人嫁得遠遠的最好,省得一再的找他的麻煩,燕祁輕攏袍袖,優雅的回身往馬車走去,一路護送西雪的使臣前往驛宮而去。
大殿最後面走出來的定王楚逸霖,眼神閃著幽光,望著沒入夜色之中的數道馬車,手指下意識的握起來。
雲染,沒想到今天晚上竟然被你逃過了,不過後面還有狠招等著你呢,你就等著倒霉吧。
夜深沉,宮中的馬車一輛一輛的駛出了皇宮,各自直奔自家的府邸。
雲王府的馬車上,雲紫嘯望著雲染,溫和的歎氣。
「染兒,今天晚上的事情,父王替你四妹妹向你道聲謙。」
「今晚的事不是四妹妹一個人的事吧?」雲染眸色寒凌,臉色沉靜如水,伸手取了馬車裡的一個物件在手裡把玩著,雲紫嘯望著她,只見少女的面容攏在淺淡的光暈之中,透著一抹狠決幽冷,雲紫嘯的心一抽,下意識的覺得雲染會出手。
「染兒,今晚父王說休掉她,是你不讓的。」
雲紫嘯下意識的生怕雲染怪他,雲染抬眉笑望向雲紫嘯:「休掉她,她說不定會重新捲土再來,我要的是讓她生不如死。」
雲紫嘯眉色一顫,他相信雲染說到做到,就算他阻止她恐怕都沒有用,只不過讓雲染和他分心。
不過對於那個女人,雲紫嘯並不心疼,他早就想把那女人攆出雲王府了。
「你動她沒關係,只不過別影響到你自個兒,還有留你四妹妹一條命吧,。」
雲紫嘯十分的無奈,阮心蘭那樣的女人實在教導不出好女兒,本來挽雪完全可以什麼事都沒有的,但是偏要來招惹染兒,這不是自找苦吃嗎?
雲染望著雲紫嘯,這個父王還是很疼她的,不管發生什麼事都站在她這邊,這讓她動容。
「父王,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遲一些的動雲挽雪,如若她改過自新的反省了,不找我的麻煩我的碴子了,我不動她,但是雲王妃這個女人我是不會放過的。」
雲紫嘯鬆了一口氣,雲染答應暫時不動雲挽雪,已是不容易的事情了,至於阮心蘭那個女人,他懶得管她,按他的意思,今晚他當場休掉她。
雲紫嘯不再理會那母女二人,想到另外一件事。
「染兒,你喜歡西雪的蕭世子嗎?」
這可是大事,染兒身為大宣一品長平郡主,若是喜歡蕭世子還真是有點麻煩,皇上不會同意讓雲染嫁進西雪去的。
雲染笑了起來:「你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喜歡蕭北野了,父王,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對蕭北野感興趣,是想查清楚蕭北野是什麼樣的男人,是君子還是小人,沒有別的。
「那你對他?」
今晚宮宴之上,雲紫嘯可是看得很清楚的,雲染對蕭北野可是很感興趣的,同時的她還邀請了蕭北野和她一同作畫,這可不是尋常人能有的榮幸,她不是對蕭北野感興趣,又是什麼?
「父王,你真的想多了,我保證現在對蕭世子沒有一丁點的想法。」
雲染舉手保證,她眼下只想完成師傅交給她的第一件任務,找到那個有道明君,到時候就可以把流花堂的寶藏交給此人了,師傅從此後可就是無事一身輕了,她想陪師傅遊山玩水,逍遙江湖,沒事的時候回攬醫谷救救人,這日子實在是不錯的好日子。
雲染想到那樣的畫面,一臉的嚮往。
雲紫嘯聽了她的話,總算放了一些心,不過依舊不放心的叮嚀雲染。
「染兒,父王和你說,如若你喜歡蕭世子的話,第一個就要告訴父王,知道嗎?」
到時候他再來謀劃看看如何處理這件事。
「我知道了,」雲染無奈的開口,雲紫嘯忍不住笑起來:「對了,染兒,三日後的花王大賽你參加嗎?」
「父王,你有辦法抗旨不遵嗎?」
雲染笑著問道,眼神深暗,其實花王大賽她可以隱而不發,只隨便的整些名堂出來應付差事,可現在她風頭太盛了,若是隨便整些玩藝出來,只怕她最近好不容易建起來的名聲要受損,不說別人,就是*郡主江襲月梅若晗等一派的人就把她嘲諷死了,而她從此後就要夾著尾巴做人,還時不時的受人嘲諷一下,而她這個人,寧願做風雨中不折不彎傲人的薔薇,也不樂意做那個夾峰生存卑微的小草,所以她不會應付了事的。
她露出自身的光芒來,無非是皇室一族的人找她的麻煩,現在她的麻煩還少嗎?
雲染眉絲攏上萬千風情,一剎那週身湧起令人驚艷的光芒,雲紫嘯看愣了,染兒,恐怕真的不同於尋常女子。
「父王放心吧,我會參加今年的花王大賽的,不會給父王丟臉的。」
她就要讓所有人看看,她雲染可不是什麼浪得虛名的草包之流。
馬車一路駛進了雲王府,夜深了,雲染回茹香院休息,不過臨睡前,她沒忘了吩咐龍一替她去做一件事,那就是把東炎太子受傷的消息散步出去,她救了一條白眼狼,又如何會讓他逍遙自在的快活呢,那背後殺他的人,若是知道他受傷了,這位王爺不是有得忙了嗎?
雲染想到那畫面,忍不住愉悅的笑起來,閉眼睡覺。
龍一很快把消息散步了出去,只有大半天的功夫,街市上到處流傳著東炎太子受傷的消息,這件事很快傳到了姬擎天的耳朵裡。
大宣城外的驛宮裡,東炎使臣所住的地方。
姬擎天臉色黑沉陰驁,週身籠罩著暴風雨的陰霾之氣,望著幾名手下:「本宮受傷的消息怎麼洩露出去了?」
他之所以受傷,乃是被他的弟弟所傷,他想殺他取而代之,而他雖然受了傷,卻不想任何人知道這樣的事情,本想殺自已弟弟一個措手不及,可是沒想到現在竟然有人洩露了這樣的消息,這不但使他那侍機行事的弟弟縮回去,同時還將再次的為他引來禍端。
這背後的人用心實在太險惡了。
姬擎天手下幾名親信慌恐的搖頭:「稟太子,屬下等沒有洩露任何的消息。」
房間裡除了這幾名手下,還有幾名隨行的東炎朝中官員,這些人都是太子一黨的人,此時臉色都不好看,本來他們和太子計劃好了,假裝未受傷,這樣引背後下手的人前來查看,而他們就給那背後的人來個甕中捉鱉,狠狠的收拾此人一頓,現在這消息一洩露,背後的人肯定縮了回去,同時的還會再派刺客來刺殺太子的。
房間裡東炎的人個個臉色不好看。
其中一名大臣望向上首的太子殿下:「殿下,我們這些人是不會洩露消息的,你說會不會是趙小姐無意洩露了什麼消息?」
姬擎天搖頭,他相信趙清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她也沒有那個心計把這個消息洩露出去。
不是他的手下,也不是趙清妍,那麼還有誰知道他受傷的事情了,先前在大宣的宮宴之上,他雖然受了傷,卻一直表現如常,沒讓任何人發現這樣的事情,這又是在何時洩露出去的呢。
下首站著的手下,飛快的稟報:「太子,屬下查到只有大半天的功夫,整個梁城都知道了這樣的消息,很顯然的這消息是有心人散步出去的,否則不可能這麼快。」
「好,真是太好了,看來這背後之人是誠心要和本宮做對了,給本宮查,若是查出來,本宮饒不了他。」
「是,屬下領命,」幾人火速的退出去,房間裡的人誰也沒有說話,一片靜默。
相較於東炎姬太子等人的怒火,此時茹香院裡的雲染卻心情十分的好,聽到龍一稟報的消息,眉眼歡愉,笑瞇瞇伸手喝茶,一邊喝茶吃點心,一邊想主意如何收拾阮心蘭那個女人,那個女人被打了三十板子,現在正在休養身子,這兩天倒是安份了,不過這種死而不僵的蛇,只要她恢復過來,她就會報復她,所以明知道有這樣的危險存在,她沒必要留著她,難道每次都等著她出手,然後她被動的反擊嗎?
這可不是她雲染的性格,她若是決定不留人了,一定會事先給此人挖好坑。
阮心蘭,你等著吧。
不過雲染並不打算現在動手,至少要讓阮心蘭養幾日,等她身子好一些能動的時候再動,現在她躺在床上養傷,她若是做什麼,別人肯定不會相信,這樣的話,反而是她得不償失了。
門外,枇杷飛快的走進來:「郡主,唐大人過來想見公主。」
雲染今天心情極好,揮了揮手示意把唐子騫請進來。
她知道唐子騫心心唸唸想學她的五色流光畫,她今天心情好,教他也無防。
下午,雲染在茹香院裡教了唐子騫半天的五色流光畫,其實五色流光畫十分的簡單,難就難在配製的墨汁,那根本不是尋常的墨汁,而是雲染獨創下的墨汁,別地沒處買,雲染把這種墨汁教給唐子騫,他自然就會做這樣的五色流光畫了,晚上唐子騫興高采烈的離開了,臨走前,拍著胸脯堅定的說以後雲染有事一定要找他,為朋友兩肋插刀在所不措,逗得大家全都笑了起來。
三日的功夫,雲染在雲王府過得很舒服,這其中藍筱凌和夏雪穎二人前來雲王府找她,玩了小半天回去了,宋晴兒也過來拜訪過雲染一次。
宋晴兒問雲染是否參加花王大賽,當知道雲染也要參加花王大賽,宋晴兒的一顆心就落定了,不知道為何,她竟然感覺到長平郡主身上有月姐姐的影子,她遇事就喜歡和她說說話,紛亂的心就安定了。
本來雲染以為蕭北野有可能會來拜訪她,不過竟然一直沒有出現,事實上不是蕭北野不來,而是他一直被燕郡王招待著在梁城各處遊玩呢,蕭北野分不出身前來雲王府,再一個他也不想把燕祁帶到雲王府來,所以三天來,蕭北野並沒有出現。
三天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二月十二乃是花朝節,花王大賽便在花朝節這天舉行。
東城南有一座滿亭山,山上出紫土,這種土壤適合花草的生長,生長出來的花草不但顏色鮮艷,而且香氣濃郁,一年四季花草不敗,滿山的群花好像有靈性一般,每一株花草的花期都比別處的時間長。很久以前,這滿亭山土壤的問題被一個朝中的官員發現,上報到皇帝的面前,皇帝覺得這是上天恩賜給大宣的一處靈地,所以便在山上修建了很多的八寶玲瓏亭,並大量栽種花草,還給此山賜名滿亭山,下令每年的花朝節對外開放一日,並舉辦花王大賽,選花王,以示祝大宣的長盛不哀。
一大早整個梁城都活躍了,雲染還沒起來便能感受到整個京都都騷動了,這直接的影響了她的睡眠,她臉色不好的睜開眼睛望了一眼,至於嗎?不就是一個花朝節嗎,怎麼好像整個京都都動了起來一般。
枇杷和荔枝二人因為要跟雲染前往滿亭山,早早就起來收拾打扮了一回,此時正好走進來,看雲染起來了,立刻滿臉笑的過來:「郡主,你醒了,奴婢侍候你起來吧,今兒個可是花朝節,郡主還要參加花王大賽呢?」
「嗯,本郡主知道,這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可是為什麼感覺整個京城的人都動了起來似的,讓我睡個覺都不蹋實。」
枇杷激動興奮的上前說道:「郡主不知道,那滿亭山上的花草可漂亮了,聽說這些花草生得特別的有靈性,花朝節這一天,若是有人摘花草編成花環送給心上人,兩個人便會相親相愛和和美美的過一輩子,所以很多人早早就期待這樣的節日了,再加上今年的花王大賽,獎勵的金額實在是太大了,奴婢想著只怕今日京城有一小半的人都會前往滿亭山,所以郡主才會感覺整個京都都動起了一般。」
雲染一聽,不由得蹙起了眉:「這麼多人往一處湧,難道不擔心發生什麼踩蹋事件嗎?這梁城應該有不少人吧,若是個個擠到那滿亭山上去,難道不怕把山擠蹋了嗎?本郡主倒要惦量惦量,去還是不去了?」
雲染話落,枇杷又笑起來:「郡主想多了,滿亭山的山下有兵將把守著,等到山上的人數差不多了,後去的人是不准上山的,這是有人數限定的,不會發生那些踩蹋事件的,所以郡主不要擔心了,我們還是快點吧。」
枇杷生怕趕不上,催促起雲染來。
雲染睨著她:「枇杷,難道你有心上人了,等著今兒個心上人給你送花環,所以才這麼積極嗎?」
枇杷一聽,忍不住跺腳:「郡主,你就知道嘲笑奴婢,奴婢哪裡來的心上人,奴婢只是從來沒有去過滿亭山,所以十分的好奇,想上山看看罷了。」
一側的荔枝吃吃的笑,也不接口,手腳俐落的侍候雲染起來,又傳了早膳讓雲染吃了一些,這邊雲染吃好收拾好了,剛準備出門,門外響起腳步聲,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進來,正是雲紫嘯。
雲紫嘯看到雲染,微微的發愣,女兒的這副容顏他從小看到大,從前沒覺得她長得多好,可是現在的她週身上下散發出來的自信奪人眼目,一舉手一投足無不展現出炫燦的風華。
今日雲染穿了一襲軟銀輕羅百合長裙,娉婷裊娜,外罩一件紅色羽緞鑲白狐狸毛的披風,披風拖曳到地,那紅白相間的色彩襯得她曼妙好似九天的玄女,那白狐毛中間的臉蛋,就像暈開著的一朵緋紅的花兒,瞳眸氤著淺淺的霧氣,唇角是懶洋洋的笑,整張嬌艷的面龐透著一股慵懶,又帶著的一抹兒狡詰,這樣的她讓人有一種把她藏起來精心呵護的感覺。
雲紫嘯此刻就有這樣的一種衝動,真想把女兒藏起來,這樣子的女兒要吸引多少青年才俊啊,他光用想的便可以想像了。
「染兒今日真是漂亮。」
雲染自從從鳳台縣回來,不但人變自信了,又很聰明,再加上她的品味也高雅起來,簡單的衣著便能穿出她的無雙風華來,雲紫嘯不禁歎息,世間竟然有這麼慧心蘭質的女子,誰會有那樣的福份,娶到她這樣的女兒呢。
雲紫嘯話落,枇杷和荔枝二人全笑了起來:「是啊,奴婢看一回呆一回,郡主實在是太漂亮了,今天郡主一定會拔得頭籌,誰也超不過她去。」
兩個丫鬟自豪的說著,雲染瞪了她們一眼:「快走吧,不是早就急了,我可是知道你們天沒亮就起來梳妝打扮了,趕情今兒個是要送花環給心上人了。」
枇杷忍不住跺腳:「小姐,你又取笑我們。」
雲染走到雲紫嘯的身邊,把手插進雲紫嘯的臂彎,撒嬌的開口:「父王,我們該走了,再不走就進不去了。」
「走,走,」雲紫嘯的心裡像喝了蜜一般的甜,有女如此父復何求,現在他只覺得有這麼一個出色的女兒是人生最大的一件幸事。
父女二人一路相揩著往府門外走去。
路上王府的下人看呆了眼,雲紫嘯本來就生得容貌俊美,雖然四十多歲,不但不顯老,反而更添男人成熟的魅力,再看王爺身邊的郡主,真像天上的星星一般耀眼。
雲王府門外,停著兩輛馬車,一輛是雲紫嘯和雲染所乘,一輛是雲挽霜和雲香怡二人所乘,另有數名侍衛騎馬隨行。
至於雲王妃和雲挽雪二人,現在還在王府裡養傷呢。
雲挽霜和雲香怡二人今日也是精心打扮了的,兩個人對於自已的容貌十分的自信,可是等到雲紫嘯和雲染走了出來,兩個人徹底的傻眼了,而伴隨而來的還有濃濃的嫉妒,沒想到雲染竟然如此的出眾,她週身上下最出眾的不是她的容貌,而是她的自信,那種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氣息,瞬間淹沒了所有人,讓人只看到她的存在。
雲紫嘯和雲染二人上了馬車,雲挽霜和雲香怡兩個人久久的收不回視線,直到前面的馬車慢慢的駛走,她們才醒過神來,兩個人相視而望,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那一抹深深的嫉妒。
滿亭山,山腳下成排的車輛停靠著,車輛不准上山,一律停靠在山腳下面。
因為山上長著很多名貴的花草,若是讓車輛上山必然損害花草,所以每一個人都必須步行上山。
雲王府的馬車一到,雲染便聽到不遠處響起高叫聲:「雲染,這裡,這裡。」
雲染掀簾往外張望,看到藍筱凌夏雪穎以及安樂公主正在山門前等著她,此時藍筱凌正拚命的揮手招呼著雲染,四周不少人望著這發瘋的女人,不過沒人敢招惹她。
奉國將軍府的這位小姐可是會武功的,她們可不敢招惹她,自找麻煩。
雲紫嘯和雲染二人一起下車,後面馬車上的雲香怡和雲挽霜二人已經走了過來,看到遠遠的藍筱凌夏雪穎以及安樂公主走了過來,雲香怡和雲挽霜心裡的嫉妒之火竄得更高了,不過她們心知肚明,今日的雲染可不是往常的雲染,她們若是招惹她,只怕會死得很快,所以雲香怡和雲挽霜雖然嫉妒雲染,但並沒有任何害雲染的念頭。
藍筱凌夏雪穎和安樂公主等人已經擠了過來,幾個人一看到雲染便驚歎不已。
「雲染,你是越來越漂亮了,還讓不讓人活了。」
藍筱凌一向心直口快,有什麼說什麼。
夏雪穎捂嘴巴笑,安樂公主則是溫婉明媚的接口:「長平確實是越來越漂亮了,今兒個只怕要奪得一個頭彩了。」
這一堆人站在一起,個個都千嬌百媚,俏麗可人,但是雲染的光芒誰也遮掩不了,她雖然靜靜的立著,但是那一身的氣度風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個個眼露驚歎之色,不時的低聲嘀咕,說著長平郡主似乎越來越漂亮了,其中甚至有人說,長平郡主的品貌風華足以擔當大宣的第一美女,才情姿容皆備,若她是第二,恐怕沒有人越得過去她。
雲紫嘯聽著身側響起的讚美聲,臉上笑意明朗,聽到別人誇自個的女兒,他自然開心。
這時候有大臣走過來招呼雲紫嘯,雲紫嘯和那些人走到一起說話,順著人流往山上走去。
雲染也和藍筱凌夏雪穎等人上山。
上山的道路不寬,是一條青磚通道,並排可走三個人左右,路邊開滿了各式名貴的花草,空氣中濃郁的花香味,雲染看著滿山遍野的花,花草間有人在採摘花朵編製花環,那些編花環的女子個個臉上擒著笑,帶著小喜悅,雲染忍不住心情愉悅起來,感受到了她們的喜悅,她想起什麼似的望向身後的枇杷荔枝和趙虎三個人:「你們先去玩吧,」
難得這樣的機會,她放她們自在的玩一回。
枇杷和荔枝一愣,趕緊的搖頭:「郡主身邊沒人怎麼行?」
雲染笑著揮手:「讓你們去就快去,省得我改變心意。」
枇杷和荔枝一聽笑了起來,和雲染招呼一聲一起跑走了,藍筱凌和夏雪穎身邊的丫鬟一看長平郡主放了她的丫鬟自去玩,也都躍躍欲試,藍筱凌和夏雪穎推了雲染一把:「瞧你做的好事,我們的丫頭全都動心了。」
雲染笑道:「你們就放她們自在一些,說不定人家有心上人,想編製花環送給心上人呢,你們這不是棒打鴛鴦嗎?」
雲染話一落,幾個小丫頭臉躁紅了,趕緊的跺腳:「長平郡主,不帶這樣取笑人家的。」
藍筱凌和夏雪穎笑著開口:「你們自去樂一會兒吧,不過記得待會兒趕到半山腰的白玉台前找我們。」
「是,不姐,奴婢知道了。」
幾個小丫頭應了一聲,跑得飛快。
安樂公主身邊的宮女倒是沒動,公主身份金貴比不得別的小姐,若是公主出了什麼事,皇上能砍了她們的腦袋,所以打死她們,她們也不要離開公主,安樂公主也就由著她們了。
安樂公主拉著雲染的手,輕聲問雲染:「你準備好參加花王大賽了嗎?」
「不參加也不能夠,皇上都下旨了,三品大員以上的千金都必須參加,而且今年的花王大賽獎勵可是豐厚的,實在是讓人眼紅。」
安樂公主卻有些憂心,總覺得雲染若是拿到花王的金冠,不是什麼好事。
雲染拍了拍她的手:「你別擔心了,我不會有事的。」
身後有人緊走幾步趕上前面的幾個人,狂野張揚的聲音響起來:「雲染。」
幾個人停住腳步,回望過來,看到西雪國的蕭世子正一臉溫情笑意的望著雲染,那瞳眸之中剎那的驚艷,怎麼也掩蓋不了,癡癡的望著雲染,心不自覺的柔軟起來。
雲染笑望向蕭北野,明媚的和他打招呼:「好巧,沒想到在這裡碰上蕭世子了。」
蕭北野回神,幾步走到雲染的面前,他的眼神灼熱如火山噴發出來的岩漿,毫不掩飾的對雲染讚美道:「雲染,今日你真美啊。」
身側安樂公主等人看到蕭北野癡狂的神情,以及聽到他熱切的話,不由得吃吃的笑起來,同時臉頰燒燙起來,這個男人太熱情了,真是讓人受不了,不過看他對雲染的喜愛,若是雲染嫁給他,一定會幸福的。
藍筱凌一揮手,幾個人悄無聲息的往山上走去,把空間讓給了雲染和蕭北野。
雲染自然知道身後的動靜,無語的抽了抽嘴角,這幾個傢伙,每回看到她和蕭北野在一起,便這麼神經兮兮的,其實她和蕭北野真的沒什麼,她從來沒有考慮過要嫁給蕭北野做西雪的世子妃,她只不過想查清楚蕭北野是不是那個明君。
不過目前來看,蕭北野此人還是不錯的,但是因為時間太短,雲染自覺還不是很瞭解這個人,雖然他表現出來的都是美好的一面,可是雲染總覺得是人總會有陰暗的一面,尤其是蕭北野這樣手握重兵的男人,肯定更有自已殘狠的一面,只是她到目前還沒有看到,所以她不好發表任何的評論。
雲染輕笑,眸光落到蕭北野的身後,難得的沒有看到燕賤人,沒看到燕祁,雲染心情舒爽不少。
「蕭世子,我們一起上山吧。」
「好,雲染,今日本世子會替你加油的,祝你拿到花王的金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