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50章 針鋒相對 燕祁中招 文 / 吳笑笑
雲染打馬直奔馬道的盡頭,她的馬還沒有趕到馬道盡頭,*郡主的馬已經回來了,*郡主高坐在馬上,得意的笑了起來,兩匹馬插身而過之時,雲染手臂一動,一抹藥粉灑在了白馬的馬頭之上,她詭異一笑,拉馬疾射而出。
既然你對我使詐,我又如何不還你一招呢,我雲染向來是睚眥必報的,而且今日之事我記住了,日後定然會給你們一擊。
雲染疾駛到馬道盡頭的時候,後面響起了*郡主驚慌失措的尖叫聲,還有馬場外圍此次彼落的驚呼聲,吵鬧成一團,她笑意明媚的打馬回轉,一路狂奔而來,很快駛到了*郡主的身邊,此時的*郡主有些狼狽,滿臉慘白,髮絲凌亂,再不復先前的張揚灑脫,她身側定王楚逸霖正安撫著她,若不是定王楚逸霖及時出手,只怕*郡主今兒個非死即重傷。
雲染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一臉關心的打著招呼:「*郡主,你沒事吧,幸好有定王殿下英雄救美,要不然郡主定然會摔成重傷的。」
定王楚逸霖和*郡主二人臉色瞬間難看起來,本來楚逸霖今兒個英雄救美的對象是雲染,沒想到現在卻變成了*郡主鳳珺瑤,他不由得心中生起惱恨,*郡主的臉更是說不出的黑沉,本來想惡整雲染的,沒想到最後吃虧的竟然是她。
*郡主不禁懷疑起來,自已的馬從來沒有出過事,怎麼今兒個竟然出事了,想到雲染明媚燦爛的笑臉,*郡主直覺上認為,雲染動了她的馬,對,一定是這樣的,要不然她的馬怎麼會失控呢。
*郡主憤怒的對著前面駛遠了的雲染大叫:「雲染,是你,一定是你動的手腳。」
雲染唇角一笑,駕的一聲打馬直奔前方,是她又怎麼樣?那也得有證據,先前她的馬不是也失控了嗎,如若不是她們先動的手腳,她還不至於如此鄙卑呢,既然他們鄙卑無恥,她又何需客氣。
雲染最惱恨的不是*郡主,是定王楚逸霖,當楚逸霖看到她的馬失狂,搶先一步衝出來的時候,她就知道馬匹失控的事情不僅僅是*郡主一個人的事情,還有定王楚逸霖的事情,沒想到這男人如此不要臉,竟然想搞一出英雄救美,當著所有人的面落定她是他的人,先前如若她真的被他救了,坐他的坐騎回來,那麼她不嫁給他,別人會怎麼說。
難怪她查不出她的馬哪裡有問題,這事裡原來摻合了定王,她也知道了他們把藥下在哪裡了,抹在了馬蹄上,先前她被馬甩出去的時候,聞到了馬蹄上的味道,是一種燥性草藥,所以她的馬才會失狂。
雲染一邊想一邊疾奔回到了馬場邊,人群裡爆發出了歡呼聲,唐子騫秦煜城藍筱凌夏雪穎還有安樂公主等人都湊了過去,歡呼起來。
「雲染,你贏了,好樣的。」
「是啊,我贏了三千兩銀票。」
「我也贏了,我也贏了。」
相較於這邊的歡呼,另外一邊卻安靜得多,江襲月和趙清妍等人面面相覷,一起望向不遠處駛過來的*郡主,*郡主的臉色十分的難看,不過並沒有發作,因為先前定王楚逸霖已經警告過她了,不要再提這件事,如若提這件事,就會糾出雲染馬匹失狂的事情,若是把這件事扯出來丟的可是大長公主的臉。
所以*郡主雖然心中惱恨異常,不過等她駛到馬場邊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安靜了下來,臉色恢復如常了。
不少人衝了過去圍著她,關心的詢問:「*郡主,你沒事吧。」
「是啊,有沒有哪裡受傷啊。」
另一邊雲染和身邊的人一一打招呼,她的眼光無意的滑過馬場,看到不遠處的燕祁燕郡王正懶散的歪靠在椅子上,看到她望過來,一臉的遺憾,似乎為沒看到她落馬而遺憾著,雲染忍不住瞪這賤人一眼,罵一聲白蓮花,然後掉頭和安樂公主等人往一邊走去。
安樂公主想到之前的情況,一臉的受驚,望著雲染說道:「長平,先前是怎麼回事?你的馬怎麼會失控抓狂呢?」
雲染回首望了一眼身後的定王楚逸霖,此時楚逸霖正好望了過來,雲染笑意燦爛的朝著楚逸霖點了一下頭,楚逸霖看她的神情,分明是知道馬匹失控的事情和他有關的。
這個女人太精明了,這樣的女人若是不能為定王妃,那麼他就留不得她,楚逸霖的眼神忽地射出猙獰的光芒。
不過雲染已經收回了視線和身側的安樂公主說話。
「沒事,可能是我剛騎,操控不當才會讓馬失控,好在後來它又溫順了下來,才讓我贏了*郡主。」
「真是嚇死人了。」
夏雪穎吐著舌頭輕呼道,藍筱凌爽朗的笑道:「不是沒事嗎,有驚無險,還讓我們贏了銀子,雲染,回頭我吃你請飯,給你壓驚。」
「好,記著欠我一頓。」
一行人一路進了馬場邊的房舍,雲染進去換了衣服,出來後眾人一路說著話往馬場東邊走去。
*郡主也領著人換了衣報,和江襲月趙清妍梅若晗等人跟在雲染等人的後面,*郡主笑容滿面的在後面叫了一聲:「長平郡主。」
雲染停住了腳步回望過來,身側的藍筱凌和夏雪穎緊張的盯著*郡主,*郡主不會找雲染的麻煩吧,這場比賽可是她說要比的,她的馬失控和別人沒什麼關係,所以她輸了比賽也和別人沒關係。
*郡主一點也沒有發脾氣,笑容越發的溫和,明媚嬌艷。
「先前我說了誰輸了就向對方道謙,現在是我輸了,待會兒我會當著所有人的面向你道謙的,我們之前的恩怨一筆勾消了,以後我們是朋友了。」
*郡主看上去挺真誠的,明艷動人的面容上溫和的笑意,似乎真的想和雲染化解前隙,做好朋友。
但是這件事換一個人做,效果也許會好的,但是換成*郡主,明顯的讓人驚悚。
*郡主身為大長公主的女兒,一向驕縱,囂張跋扈,什麼時候這麼溫和充滿善意了,有眼的人都猜測著,*郡主不會是惱羞成怒的想出什麼法子來對付長平郡主吧。
雲染笑容悠然清雅,淡淡的開口:「好,既然*郡主說了一筆勾消,那麼我們之前的種種全都一筆勾消了。」
*郡主聽了她的話,忍不住在心中怒罵,賤人,你給我等著,我會連本帶利的收回來的。
「走,我們去長春軒吧,宴席差不多要開始了。」
「嗯,走吧,」一眾人簇擁著往長春軒走去,*郡主和雲染兩個人領先,其她人尾隨著她們的身後,一路說著話進入了長春軒。
不少貴婦驚奇,先前看*郡主和長平郡主兩個人勢如水火,怎麼去了西邊的馬場一圈,兩個人有說有笑,十分友好的樣子。
*郡主招呼了眾人在院子一角的小花園邊坐下,自已吩咐手下的丫鬟:「去倒杯茶來,我要親自向長平郡主敬茶道歉,希望以後我們和睦相處,做一對朋友。」
小丫鬟應聲飛快的走過去倒了一杯茶過來遞到了自家郡主手裡,四周圍坐在一起的人皆看著*郡主,有些摸不準*郡主的意圖,郡主這是真的打算向長平郡主敬茶道歉嗎,這實在太不像*郡主的作風了。
只有趙清妍江襲月還有梅若晗這樣的人才瞭解*郡主絕對不可能向這女人示弱的,她這樣做,肯定是算計長平郡主,至於究竟是什麼,她們拭目以待好了,相信很快有好戲看了。
幾個人一言不吭的端著茶看熱鬧。
安樂公主楚青奕微瞇起眼睛,有些擔心的望著雲染,同樣的她也知道這個表妹性子跋扈,絕對不可能做這種賠禮道歉的事情的,她這樣做肯定有她的目的,至於目的是什麼,她就不知道了。
四周所有人都望著*郡主,她笑容燦爛的端著茶走到雲染的面前,溫柔的開口:「長平,以前的事情是*的錯,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計著*錯處,今日*向你道歉了,喝了這杯茶,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
雲染同樣溫融的笑意,望著*郡主:「*郡主都誠心道歉了,我若是再揪住不放,倒是我枉做小人了,好,今日這杯茶過後,我們兩個人就是朋友了。」
她的鼻子輕聞著茶水的味道,是茶沒錯,沒有任何的毒。
另外再看茶裡的顏色,也沒有被下藥什麼的,茶杯上也沒有。
雲染不禁錯愕,這女人怎麼可能不動手腳呢,她這種人怎麼會真心向她道歉敬茶賠禮呢,肯定是有別的目的的,雲染想著,伸手去接*郡主手裡的茶,不想*郡主手一鬆茶杯竟然直接的掉了下來,雲染一驚,難道這女人是打算用開茶燙她報復,可這是不是太小兒科了。
雲染一避,避開了茶杯,並沒有被燙到,但是茶杯裡的茶水還是濺到了她的裙子上,濕漉漉的一片。
*郡主立刻滿臉歉意的取了帕子出來替雲染拭裙子,連聲的說道:「對不起,長平,我不是有意的,我是太高興了,所以一個沒拿穩,竟然打了茶杯,長平你千萬不要怪我,都是我的錯。」
雲染望著身邊的*郡主,眸光深邃幽暗,唇角的笑意加深了,淡淡的說道:「沒事,沒事,換一套衣服就是了。」
*郡主又連說了幾聲對不起,然後一臉關心的問雲染:「長平你有帶衣服過來嗎,我那裡有衣服呢。」
雲染笑意更濃烈,如酒一般。
「帶了,我讓丫頭去取來便是了,勞煩你吩咐個丫鬟帶我過去換一下。」
這些大家小姐赴宴的時候,一般都會帶備用的衣服,以防宴席之上髒了衣服,而且每家府邸設宴的時候也有專人的房間讓小姐們換衣服,所以雲染一開口,*郡主喚了一個丫鬃過來:「來長平郡主去換衣服。」
「是,郡主,」小丫鬟恭敬的領命,請了雲染去換衣服。
雲染和安樂公主還有藍筱凌夏雪穎等招呼了一聲,自去換衣服,身後的安樂公主和藍筱凌等人總覺得事情怪怪的,安樂公主不放心,趨身在藍筱凌的耳邊小聲的嘀咕幾句,讓藍筱凌待會兒找個機會去看看,一定不要讓長平受到傷害,藍筱凌微微點頭,記在了心裡,另一側的*郡主和趙清妍等人同樣在小聲的說著話,幾個人擠眉弄眼的,氣氛說不出的詭異。
長春軒西邊有獨立的殿閣,是用來讓賓客整理儀容的地方,雲染跟著大長公主府的下人走進了殿內,令小丫鬟自去忙事,她在這裡等自個丫鬟送衣服過來,大長公主府的丫鬟應聲走了出去。
房間裡雲染眸光若有所思,唇角是陰暗的冷笑,本來她以為*郡主會在茶中下藥的,但是這女人根本沒動手,她倒是挺聰明的,若是她在茶水裡下藥,她定會當場拆穿她的把戲,但是現在她並沒有動手,這說明什麼,說明有另外的人會動手腳,這個人是誰。
雲染想到了先前采兒稟報的櫻桃和落幽居的寶薔見面的事情,難道她們想借櫻桃的手來動手腳。
殿內雲染正想得入神,屋外有腳步聲響起來,她輕聲問道:「誰?」
荔枝的聲音響起來:「郡主,是奴婢。」
「進來吧,櫻桃在外面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是,郡主,」門外櫻桃爽朗的聲音響起來,難得的沒有任何的不開心,荔枝飛快的從外面走進來,揚了揚手中的包袱,輕聲的說道:「小姐,她們果然在衣服上動了手腳。」
「那你把衣服給她們換回去了嗎?」雲染挑高眉,冷冷的開口。
荔枝沉穩的點頭:「奴婢按照郡主的意思,悄悄的把衣服和她們的掉了包。」
原來之前雲染看到夏玉珍一直注意著她,這事分明有古怪,所以多了個心眼,暗中命令了龍一把夏玉珍的包袱和自已的包袱掉了包,所以雲染馬車上包袱裡的衣服其實是夏玉珍的衣服,她們若是不動手便罷,若是動手了,吃虧的是夏玉珍,而不是她。
沒想到她們竟然真的動了手腳,真是自找死路。
宴席上,夏玉珍一看到*郡主失手打翻了茶杯,害得雲染身上的衣服被打濕了,她立馬也不小心的打翻了茶杯,這樣她就有理由讓自已的丫鬟去取衣服,然後再在路上假裝不小心和拿衣服的櫻桃撞了一下,小丫鬟乘機把藥下在了雲染的包袱上,不過她們不知道雲染早就防著她們了,讓荔枝一直盯著她們的動靜,所以小丫鬟動手腳的事情,荔枝是瞧得一清二楚的,荔枝按照雲染的意思,同樣不小心的撞倒了夏玉珍的丫鬟,乘機把那下了藥的包袱換到了小丫鬟的手上,而那原來就是夏玉珍的衣服。
除了這些事情,雲染還暗中命令了龍一,半道攔截住阮霆,給阮霆下了藥送進了夏玉珍換衣服的地方。
「幹得不錯,」雲染唇角勾出笑意,讚賞的開口,荔枝笑著搖頭,都是主子策劃的,她只不過執行主子的命令罷了,要說聰明,主子才是真正的聰明,荔枝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小聲的說道:「郡主,奴婢一直瞧著櫻桃的動靜,她並沒有和夏玉珍她們同流合污,她沒有動手腳。」
雲染眉微蹙起來,難道是自已把櫻桃想壞了,事實上她並沒有背叛自已,如此一想,心裡鬆了一口氣,看來是她想多了,真不該懷疑櫻桃,看來她還是有救的,自已只要好好的調教她,還是不錯的。
雲染一邊想一邊動手換衣服:「這件事你別和櫻桃說。」
以免她知道心裡過不去,既然她沒有背叛她,那她以後不會輕易再懷疑她的。
荔枝飛快的點頭:「奴婢知道怎麼做,郡主別擔心。」
兩人正換衣服,外面響起了櫻桃急切的說話聲:「郡主,有人過來了。」
雲染眉一挑,有些奇怪,龍一不是去攔截阮霆了嗎,怎麼又有人過來了,誰?
櫻桃已經從外面推門而進了,飛快的走過來:「郡主,我們快點換衣服,有人過來了。」
雲染本想呵責櫻桃,但想到之前自已對櫻桃的懷疑,心裡倒底有些過意不去,就沒有責怪她,兩個丫鬟手腳俐落的幫助她穿衣服,很快穿戴整齊了,荔枝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才笑著開口:「郡主,沒事了,我們走吧。」
雲染點頭準備離開,忽地她的鼻端聞到一股淡淡的若有似無的薄荷香,味道極淡,如若是尋常人根本聞不出來,但是雲染嘗過百草更聞過各種各樣的草藥,她的鼻子天生靈敏異常,稍微有一點的味道她就會聞出來,所以這薄荷香絕對不是她身上的味道,而是剛剛才有的,這是一種讓人迷失心性的香味,其中還摻雜了一點點的淫一香,雲染心陡的一沉,猶如被鈍囂碾壓過一般,櫻桃倒底還是背叛她了。
她先前還為自已懷疑她而愧疚,可是後一刻她真的背叛她了,很顯然的,她背後的主子並不是落幽居的那一位,那麼她背後的指使人是誰?
雲染想著手指往腦門揉去,有些虛弱的說道:「我頭暈。」
荔枝一聽不由得擔心了:「郡主,好好的怎麼會頭暈呢。」
櫻桃一臉關心的說道:「郡主,要不我們去攔住來人,你在殿內休息一會兒。」
雲染抬眸望向櫻桃,唇角是涼薄如水的笑,她的眼神太清太亮了,櫻桃忍不住手指顫抖了起來,心裡慌慌的,郡主那麼看著她幹什麼,雲染的笑卻濃烈如酒,她伸出手拉了櫻桃一下:「好,記著守住任何人,不要讓人進來,我睡一會兒。」
櫻桃更不安了,為什麼她覺得郡主的話那麼令人毛骨悚然呢。
另一側荔枝不放心的說道:「郡主,要不要召大夫,奴婢立刻去找大夫過來替你檢查一下吧?」
本來郡主好好的,怎麼忽然就不舒服了呢,而且先前郡主因為櫻桃沒有背叛她而高興,這會子她卻能感受到郡主身上濃濃的涼薄的氣息,郡主分明是傷心的,這是怎麼了?
荔枝想不透,櫻桃卻已經拽了荔枝的手,把她往外拖去:「走吧,讓郡主休息一會兒,我們別打攪她,我們攔住外面的人,我一個人怕攔不住,若是有哪個男人闖進來,不是壞了郡主的聲譽嗎?」
荔枝還要說話,但是被櫻桃拽走了,身後的雲染眼底一抹陰暗冷寒,週身籠罩著怒火,沒想到自已真的救了一隻白眼狼,竟然聯合別人的手來算計她,她分明是自找死路,背叛自已知道自已太多秘密的人,她是不會讓她活著的,因為若是讓她落到別人的手裡,倒霉的就會是自已。
這背後的人倒是聰明,竟然拉攏了她身邊的丫鬟對她動手,櫻桃先前急急的進來,就是為了換她身邊的一個荷包,她在幫她換衣服的衣服,偷偷的藏起了原來的那個荷包,給她另換了一個裝藥的荷包,雲染動作俐落的服了解藥,很快,心跳加快的症狀不見了,幸好此人怕她發現,所加的淫一香不重,若是重的話,根本沒有解藥可解,只能男女合歡方解。
雲染冷笑一聲,望著大殿外面,現在她倒是好奇那個背後指使櫻桃的人,究竟許諾了櫻桃什麼,竟然讓她背叛了自已。
殿外有腳步聲遠遠的傳過來,雲染飛快的尋找隱藏的地方,這一找才發現華麗的大殿內,能躲藏人的地方並不多,都是很容易讓人發現的,真正能藏人的是頭頂上方的樑柱,殿內共有十二根的圓柱,圓柱之間有橫樑搭建著,這橫樑又粗又圓,若是人躲在上面,根本沒人會發現。
雲染心中一喜,飛快的尋找了最角落的一處橫樑,可是這時候她發現一件事,她上不去,龍一被她派出去攔截阮府的二公子了,龍二被她派出去查西雪國的恭敬王世子蕭北野了,她自已的內力還沒有恢復,所以現在她要想上橫樑是不可能的事情。
雲染不禁呆了,不過就在她一抬頭的時候,她更是徹底的石化了,因為橫樑之上,此時正優雅的歪靠著一人,清風曉月,昭華若水,墨黑的發順著肩傾瀉而下,精緻的面容在濃黑的髮絲之間仿若一朵暈開在黑霧之中的白蓮,精緻而華美,他看到完全石化了的雲染,優雅的挑高了眉,一臉溫雅的招呼。
「原來是長平郡主啊,好巧。」
雲染已經反應過來了,飛快的掉頭望著不遠處屏風後面,想想之前自已就是在那裡換衣服的,而這個人竟然就這麼歪靠在這裡觀看,那他不是把她看光光了,一想到這些,雲染忍不住尖叫:「啊,」
不過很快她反應過來,外面有人過來了,趕緊的伸手摀住嘴,臉色陰沉而難看的抬頭望著橫樑之上的燕郡王燕祁。
「燕祁,你個賤人,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燕祁聽了雲染的話,眉緊蹙,瞪了雲染一眼,不過看到雲染難看的臉色,心情又好起來了。
「自然是你進來的時候,本郡王就進來了。」
「你個色狼下流胚子,衣冠楚楚的禽獸,竟然躲在這裡偷看女人換衣服,喔,對了,你一定心理不正常,表面上一副道貌岸然,正人君子的樣子,實則上心裡黑暗,用心險惡,齷齪又骯髒,沒事喜歡偷看女人換衣服,你是不是還喜歡偷女人的內衣,沒事在背後自我陶醉,」
雲染越說越興奮,眼睛睜大了,為自已的大膽猜測而喝彩,對,一定是這樣的。
上首的燕祁燕郡王呆了,為某個腦洞大開的女人言詞所折服,真想瓣開她的腦袋瓜看看,這是咋長的,竟然能腦洞開成這樣啊,不過說實在的她那栩栩如輝的神彩說不出的璀璨,如明珠一般瀲灩的眼神能照亮最黑暗的夜,舉手投足散發出來的風華掩蓋了她那平凡的面容。
上首的燕祁看著這樣子神彩逼人的她,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個人來,正是先前在鳳台縣救了他的人,兩個人的形像越看越吻合,因為他還從來沒遇到過如此不一樣的女人。
燕祁精緻如玉蘭的面容,神情未變,唇角笑意清淺,一動不動的望著雲染,雲染看他不動,越發的興奮,好像抓到人家的把柄一樣。
「看來我猜對了,你真的心裡陰暗齷齪,說不定就是個變態,喔,對了,難怪你負責的監察司裡全是太監,原來主子就是個心理變態的。」
燕祁先開始還聽得津津有味的,後來便有些聽不入耳了,再讓她說下去,他恐怕成了全天下最變態陰險齷齪的小人了,這女人真是什麼都敢想啊,燕祁的眉微微的蹙起來,一抹嗜殺的寒氣溢於瞳底,寒氣瀰漫在整個大殿內。
雲染一看他生氣的樣子,不由得得意的開口:「被我說中了吧,哈哈。」
燕祁身形一動,從橫樑之上飄然而下,旋轉如一朵白色的出水芙蓉花,清華雍雍,那深邃的瞳眸好似曛了一池濃烈的酒,幽香逼人,卻又帶著迷幻人心的煞氣,他清潤如磁的聲音徐徐的在雲染的耳邊響起。
「長平郡主,你發現了我的秘密,你說我要不要殺你滅口呢?」
他笑得如花開,一笑好似曇花怒放,最美也不過是剎那的風景,可是傾國的笑顏之中,攏著的是陰風颼雨,雷霆閃電,陰森森的氣息鋪天蓋地的瀰漫了開來,雲染的牙齒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顫,腳步後退一步,同時想咬自已的舌頭,怎麼這麼賤呢,現在這裡一沒人二沒鬼的,若是他殺她滅口,再奸她的屍咋辦?腦海中各種殺人滅口,死後奸屍,剖腹割胸的變態畫面一一的閃現在雲染的腦海裡。
人說越美的東西越毒,眼前這一朵更是又美又毒,她這分明是找死啊,不過既然躲不掉不如先下手為強,雲染念頭一動,身子朝前撲去,同時手中捏了一枚繡花針,朝燕祁身上致命的穴位刺去,這一次目標明確,毫不遲疑,繡花針直奔燕祁的下身而來。
「你要我的命,我先廢了你,看誰狠得過誰。」
和這樣的賤人,只能比狠,拼毒,要不然就是死無斃身之地。
燕祁眉色一動,袍袖一抬,一道強大的內力包裹著他整個人,雲染是上刺下刺,左刺右刺都刺不進去,這一次連攻下盤的招數也不管用了。
不過雲染並沒有放鬆,繡花針依然上點下點,左點右點的,仿似群魔亂舞一般,燕祁忍不住眸色幽暗了幾分,忍不住開口提醒這傢伙。
「你還是別廢那功夫了,乖乖的受死吧。」
雲染睜大眼,忽地明媚而笑,笑臉就像早晨天邊升起的旭日,說不出的美好,她一改先前的狠辣,溫潤如水。
「究竟是誰受死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燕郡王就沒有半點感覺嗎?」
燕祁眸色一暗,陡的一收手,身子退開三步,待到他落定,仔細的一聞,才感到空氣中的氣味有些不一樣,很顯然的這女人下毒了,而他中毒了,至於這女人先前的一番群魔亂舞,只不過是為了迫使他使用內力罷了,他一用內力,這毒流竄的很快,待到他發現,已經中毒了。
「你竟然下毒,立刻把解藥給本郡王交出來,」
燕祁身形一動,飄然閃到了雲染的身側,速度奇快無比,修長如玉的手捏住了雲染的脖子:「交出解藥來,如若不然本郡王殺了你。」
雲染眸光一閉,一副老子不怕死的神情:「殺吧殺吧,反正有燕郡王給我墊背,我不白死,咱們兩個人不是有仇嗎,正好下了黃泉之下慢慢算。」
燕祁眸光微微的瞇了起來,唇角的笑意加深:「這樣,本郡王與你做一筆交易。」
「說,」雲染臉色不動,心裡卻已是意動,事實上這殿內早被她下了無聲無味的一種淫一香,這種香並不致命,眼下燕祁還沒有反應過來,待到他反應過來,她可就失了先機了,說不定還會遭到他的蹂躪,所以還是乘早交換條件的好。
「你把解藥給本郡王交出來,本郡王不殺你。」
雲染小腦袋一仰,十分不屑的開口:「這算什麼交易,我可以給你解藥,但是你必須帶我上橫樑。」
雲染已經聽到有人推殿門了,若是再不躲起來,待會兒恐怕有麻煩,所以她先前就動了讓燕祁帶她上橫樑的打算,現在正好提出來。
「好,解藥,」燕祁悠然的答應了,並沒有過多的刁難雲染,雲染冷哼:「先帶我上去,再給你解藥。」
燕祁手指一鬆,身子飄然後退,袍袖之中的玉索一卷雲染的腰身,兩道身影飄然而起,直落到橫樑之上,只不過兩個人之間足足保持了兩米的距離,燕祁一收玉索,優雅的開口:「解藥。」
雲染同樣難得的沒有為難他,手指一動,一枚解藥拋了過去,燕祁手一伸接了過去,仔細的聞了聞,忽地手一動把藥丸分成了兩瓣,一瓣朝著雲染飛了過來,雲染正想甩頭避開,可是那藥丸就好像長了眼睛似的,直直的朝著她嘴裡飛了過來,那迎面而來的強大壓力迫使得她張開嘴巴,把藥丸給服了下去。
對面的燕祁,面色如常的打量著她,直到確定了雲染什麼事都沒有的時候,才放心的服了下去,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實在是這女人太陰險狡詐了。
雲染嘴角撇了撇,滿臉不屑的冷哼:「燕郡王,你的膽子可真小啊,竟然要別人試藥,當真是枉做了男人。」
燕祁眸色幽暗,唇角的笑意綿長悠然:「對付小人自然要用小人的招數,真男人是用來對那些坦蕩之人的,不是為了對那些陰險狡詐之流的。」
「真不知道誰才是那個?」雲染話沒說完,殿門被人從外面拉開了,她一下子停住了說話,飛快的朝大殿門前望去,這一望,雲染的嘴巴都忘了合攏了,滿臉的錯愕,她一直猜測著櫻桃背後的人究竟是何人,可是她再怎麼猜,也不會想到櫻桃背後的這個人竟然是定王楚逸霖。
雲染唇角勾出冷諷陰暗的笑,沒想到楚逸霖竟然是這樣鄙卑無恥之人,先前在馬場那邊,他和*郡主在她的馬身上下了藥,這會子竟然買通了她身邊的人,給她下藥,他這樣做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讓她身敗名裂,最後不得不嫁給他,他可有想過,一個女人若是婚前失貞了,以後一輩子都會被人指指點點的,即便嫁給他做定王妃又如何,現在看來這個男人只有野心,為了權勢,什麼都可以利用,什麼都可以放棄,若說之前她對他這個人失望,但現在是徹底的鄙視他。
雲染一言不吭的盯著大殿下首的楚逸霖,楚逸霖並沒有發現殿內被人下了一種淫一香,他只顧著一路直奔大殿後面的屏風,不過很快他失望了,因為琉璃屏風後面並沒有雲染的身影。
定王楚逸霖臉色難看了,陰驁無比的握緊手指發著狠。
「難道那個賤人騙本王,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他說完轉身往外走去,準備去找櫻桃算帳,人還沒有走到大殿門口時,便感覺週身有些熱,忍不住伸手去扯衣領,這時候他還沒有意識到殿內有古怪,只是以為自已太過於憤怒才會如此熱,不過等到他走到大殿門口的時候,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了,定王楚逸霖並不是無知的人,很快意識到自已中了別人的謀算,不由得暗罵一聲,該死,是什麼人對本王動了手腳,若是被本王查出來,本王定然要讓她死無斃身之地。
但是現在,他還是趕緊找個人解掉身上的藥性。
定王楚逸霖臉色紅艷,飛快的閃身奔了出去。
大殿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雲染冷諷一笑,回頭便看到燕郡王一臉古怪的盯著她,不由得伸手摸自已的臉,沒好氣的開口:「怎麼了,我臉上長花了。」
燕祁盯著雲染,這女人實在不同於尋常的女子,刁鑽陰險,又詭計多端,為何現在他看她,總是會把她和鳳台縣那個隨行所欲我行我素的女人重疊在一起呢,這世上有一個女人如此陰險狡詐就夠例外的了,難道還會有兩個。
燕祁疑惑,不過臉上神容不變,笑如出水的芙蓉,優雅而清新。
「原來本郡王中的是淫一毒,根本不是什麼致命的毒。」
他已經反應過來了,先前即便雲染不給他解藥,他也沒事,不會死的。
這女人竟然一點聲色也不動,害得他還以為這殿內真的下了什麼大毒呢。
雲染聽了他的話,明媚的一笑:「恭喜燕郡王,你答對了,不過答對也沒有獎。」
「你真是夠陰險的,」燕祁幽然的冷哼,雲染笑意更濃烈,興致極好的說道:「要說陰險,這天下誰能比得過你燕祁啊,小女子自歎不如啊,若是我的陰險比得過你,我會三番兩次的吃你的悶虧嗎?所以說來說去,厲害的那個人是燕郡王才是。」
「你好像很恨我很惱我,」燕祁眸光微動,雲淡風輕的開口,事實上是步步為棋。
「是的,不是一般的惱,是十分的惱。」
雲染惡狠狠的說道,一點也不掩飾對這傢伙的惱火,這話落到燕祁耳裡,他的眼神清亮了,誘惑的開口。
「你好像恨不得食我的肉喝我的血。」
「是的,您又猜對了,恭喜恭喜啊,」雲染皮笑肉不笑的的認同。
「這樣說來的話,一定是本郡王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了。」燕祁盯著雲染,不等雲染開口,又說道:「究竟是什麼呢?本郡王想不明白。」
「你還有臉說,你?」雲染冷諷,不過及時的煞住了腳,睨著一雙眼睛望著對面的燕祁,好啊,這傢伙竟然一句一句的引她入鉤,想套出她的話,做夢吧,不過剛才她差點下意識的說出了,她在鳳台縣救了他命的事情。
其實按照道理來說,說出這件事沒什麼不好的地方,讓這傢伙好好的反省反省,她救了他,他還退她的婚,這就是忘恩負義,這就是一頭白眼狼,不過雲染前思後想了一番,她並沒有想讓燕祁知恩圖報,她只不過是氣不過他對一個女人如此的薄情寡義,就算不想娶,想退婚,至少兩個人說一聲,採取一個完善的方法,而不是直接的砸一道聖旨下來。
至於別的,她壓根就沒有想,若是她說出救燕祁的事情,這件事牽扯出來很多東西,當日燕祁前往鳳台縣受了重傷,還驚動了淮南王府的人,這說明燕祁前往淮南王府,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所以才會受重傷,她若是洩露自已當初救燕祁的事情,那麼很可能招到淮南王府的報復,還有宮中的皇上是什麼態度,這種種利害得失,一時她還真沒辦法盤算,所以還是不要說的好,。
雲染笑著白了燕祁一眼,又接了剛才的話題。
「燕郡王你真是好沒有意思,你退了我的婚,害得我在大宣梁城的貴族之間丟盡了臉面,這還不足以我惱羞成怒嗎?」
燕祁聽了雲染的話,眉輕蹙,瞳眸之中滿是若有所思,難道真是他想多了。
他正想著,殿門再次的響起來了,兩個人飛快的望過去,又是誰過來了?
只見一道高大的身影從殿外拽了一個女人進來,這高大身影不是別人,卻是定王楚逸霖,而女子是雲染的丫頭櫻桃,此時的櫻桃和定王楚逸霖一樣滿臉的燥紅,兩個人十分的熱情,定王抱著櫻桃,櫻桃已經控制不住的去剝定王的衣服了,兩個人一路走一路脫著衣服,一直往大殿裡面的屏風後面走去。
燕祁一看這樣的畫面,正打算閃身離開,很快想起一邊的女人,飛快的掉頭望雲染,只見這女人臉上攏著似笑非笑,正望著那一對扒光了衣服的人,燕祁一看到這女人的神情,下意識的想捂了這傢伙的眼睛,是不是女人啊,這種畫面都看得下去啊。
他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只不過沒用手捂,而是素手一揚,一道勁風吹過,掀動了大殿一角垂掛的紗簾,紗簾漫開,擋住了雲染的眼睛。
雲染忍不住發火:「你做什麼?」
「是女人嗎?看這個看得這樣入神?」
燕祁涼涼的鄙視雲染,雲染冷哼,瞪著燕祁:「這有什麼不能看的,這是人肉版的春宮戲,有錢看不到的玩藝兒,你還矯情,是男人嗎?」
「要不要試試本郡王是不是男人?」燕祁忽然一本正經的問雲染,雲染惱火:「流氓,色狼,信不信我一針廢掉你的?」
她的鳥字還沒有說出來,燕祁一慣優雅清雍的臉有了一些龜裂,他就沒看過一個女人動不動,鳥啊,廢下身的,他是男人都沒這女人的臉皮厚,趕緊的出言打斷她。
「你確定自已是個女人?」
「貨真價實的女人,女人怎麼了,女人就不能看春宮圖,不能說鳥,不能廢你啊。」
雲染咄咄逼人,對面的燕祁在她一連串的攻勢下,實在是受不了這女人的言論,清雍的面色更是染上了一抹異樣的紅,抬眸冷冷的瞪了雲染一眼。
「既然你喜歡看,就留下慢慢看吧,本郡王不奉陪了。」
他身形一動飄然而起,準備離開,雲染一看他要走,下意識的撲了過去,攔腰抱住了燕祁精壯的腰肢,燕祁的身子瞬間僵硬住了,兩個人此時已在半空,身子陡的下墜,燕祁一提氣,兩個人再次飄落到橫樑之上,而此時雲染依舊牢牢的抱住人家的腰,一臉不妥協的發怒火。
「你走了,我怎麼下去啊,要走也把我一起帶走。」
燕祁週身漫起寒意,手指一握,下意識便想把這女人一巴掌揮出去,可是低頭間看到雲染那亮如星辰的眸子,手指生生的僵住了,皮笑肉不笑的問道:「你確定不放。」
「不放,除非你把我一起帶出去,」把她一個人扔在這橫樑上,她怎麼下去啊,既然是他把她帶上來的,就要負責把她帶出去,她後面還有事情要做呢。
定王膽敢拾攛櫻桃背叛她,就要承擔她的怒火。
雲染眸光深暗下去,頭頂上方的燕祁,唇角勾出似笑非笑,袍袖一抬,竟然朝著雲染的臉上擦去,眨眼的功夫便把雲染臉上易容的東西給擦了個乾乾淨淨,露出一張靈秀異常的容顏來,不是鳳台縣所見的那張秀麗的臉,而是一張靈動俏麗的臉,眉纖細如柳,眼睛大而亮,好似黑夜之中耀眼的明珠,挺直的小鼻子,下面是櫻花一般粉嫩的唇,吹彈可破的潤滑肌膚,即便隔著衣衫也能感受到她的細膩光滑,燕祁呆愣住了,沒想到易容之下的長平郡主,竟然是如此靈氣逼人的一個美人,三千粉黛怕也比不過她週身的這份靈氣,此刻望著他的瞳眸帶著一抹兒惱羞成怒,一抹兒陰狠,一抹兒靈動。
從來視女人如無物的燕祁,呆愣了一下,雲染已經惱火的冷哼:「燕祁,你個混蛋,擦我的臉幹什麼,你不是有潔癖嗎?」
他不是有潔癖嗎,竟然還用袍袖擦她的臉,她不說還好,一說燕祁回過神來,週身籠罩上了冷寒的氣流,先前只顧著查清楚這女人究竟是不是鳳台縣救他的人,現在才想起自已潔癖的事情,立馬週身不舒服起來。
「鬆開,」燕祁黑眸攏著森冷陰驁,瞪著雲染,雲染依舊緊抱著他的腰,生怕他棄她不顧,完全顧不得男女之嫌,燕祁控制不住的想抽這女人,他是男人好不好,一個女人竟然這樣堂而皇之的抱住男人,知不知廉恥啊,燕祁一抬袖便想把這女人給扇下去,雲染一看到他的動作,陡的朝大殿不遠處叫起來:「定王殿下,燕郡王?」
她的聲音一起,燕祁飛快的伸手摀住她的嘴巴,他的手帶著一股清新的幽蓮香氣,潤滑柔軟,令人十分的享受,不過很快雲染想起這人可是她的仇人,她怎麼能陶醉呢。
「帶不帶我出去,不帶我出去,我就告訴定王,今兒個他之所以會中招兒,是你給他下藥了。」
雲染不怕死的威脅著,燕祁眸光沉了沉,陰驁無比的說道:「信不信我殺你滅口。」
「殺吧,燕郡王,我相信只要你殺我,我就有辦法讓你中毒,反正我死你是肯定要死的。」
雲染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流氓神情,燕祁瞪視著她,兩個人對恃,最後燕郡王敗下陣來,身子一動揩了雲染,兩個人好似一道流光疾射出去,落到了正殿側面的長廊之中,而殿內的定王楚逸霖因為全身心的投入到男歡女愛之中,並沒有發現殿內橫樑之上的動靜。
燕祁帶著雲染一落地,直接的一抬手以袍袖拂開雲染的身子,一臉嫌戾的開口:「離本郡王遠點。」
「你以為我想抱你啊,要不是怕你扔下我,送我我也不抱。」
雲染沒好氣的說道,隨之想起先前燕祁看她換衣服的事情,臉色又不好看了。
「還有我還沒和你算偷看我換衣服的帳呢。」
燕祁眸光深邃,幽暗無比,望著對面的雲染,靈氣逼人的面容,大眼睛耀滿了光輝,使得她整個人都靈動異常,就好像山間的一隻白色小狐狸,險險狡詰,刁鑽又膽大,這樣的女人從來都是很少見的,他竟然見過兩個。
不過對於偷看她換衣服這件事,燕祁可不承認:「本郡王若是想看,什麼樣美好的身材沒有啊,挑中你啊。」
他的眼神充滿了鄙視,從雲染的頭上望到腳上,神情赤一祼一祼的告訴雲染,這一副干扁四季豆的身材,有什麼可看的,雲染一聽他的話就想發作,不想燕祁更快一步的開口:「本郡王先前正在大殿內換衣服,不想你進來了,所以本郡王避開了。」
這句話解釋了他為什麼在大殿中,不是為了看雲染換衣服,而且人家在換衣服,碰巧她過來了,所以不巧的看到了。
「那你看到本郡主在換衣服,不會離開啊,竟然一直待在橫樑上。」
燕祁啞然,事實上他本來是打算離開的,後來看到進來的是雲染,便想看看雲染是不是鳳台縣的那個人,她臉上易容的東西會不會去掉,所以才待了下來,而且雲染換衣服他並沒有看,只是現在似乎有些說不清了,而且他感受到身上有熱氣竄出來,看對面的雲染更是妖嬈萬千,忍不住深呼吸,這一呼吸,燕祁的臉色變了。
「你又給我下藥了。」
雲染一聽他的話,臉色微暗,掉頭便走,以免落到燕祁的手裡,被他給大卸八塊了。
雲染一邊跑一邊說道:「燕郡王,不是什麼致命的毒藥啊,就是下了一點點讓你意亂情迷心跳加速,看誰誰美的藥啊,你還是快點去找個女人解藥吧,對了,若是沒有女人,男人也行,後面的菊花正好借來用一下。」
------題外話------
燕祁這貨中招了,只能泡冷水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