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77 叢林法則2(求訂求) 文 / 勿明
「你先讓那傢伙蹲到牆角去再說!」
費倫聞言直感好笑,卻仍按兩女意願沖阿拉曼德道:「你是自己蹲過去,還是我打你一頓再過去?」
阿拉曼德自知遠非費倫對手,頹喪著一張黑炭臉,屁股朝外,主動蹲到了牆角,還不忘提醒一聲:「好了!」
瑪麗蓮和愛莎這才試探著轉過身來。其實,她倆身為洋妞,原本也沒這麼矯情,可問題是當著費倫的面,這感覺就不大一樣。
此時,牆角的阿拉曼德終忍不住問道:「我臉上的傷,到底怎麼回事兒?還有我的盆骨……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說著,他還試著捏了捏自己的髖骨,發現那裡又如原來般硬得不像話了。
費倫聞言哂道:「廢話,還能怎麼回事?自然是我把你治好了……不過,我能傷了你也能治好你,之前你答應過什麼,還沒忘吧?」
聽到這話,阿拉曼德不自禁打了個顫,惶急道:「沒忘沒忘,反正我現在已經是自由之身,還一窮二白,替你效命五年,你總得管飯吧?」
「總之不會讓你挨餓就對了。」費倫戲謔道,「不過保險起見,我得給你身上留點記號,省得時間一長,你三心二意,那就不好了!」
「記號?!」阿拉曼德愕了一下,起身轉過來不解地望著費倫。
略笑了笑,費倫也不跟他多解釋什麼,反而走到矮几邊,拿起一瓶純化水,扭開倒了一點點在自己手心,然後猛地揮向阿拉曼德。
突如其來的揮灑讓阿拉曼德避之不及,他只能低頭含胸交叉雙臂以格擋,沒曾想只感到幾點冰冰涼涼的東西直接鑽入了自己體內。
重新回到沙發上坐下的瑪麗蓮和愛莎都看見費倫隨手揮出的幾點薄冰片全鑽進了阿拉曼德的身體,對視一眼,頗感好奇道:「剛才那是什麼?」
費倫不無得意地瞟了兩女一眼,詭笑道:「等下你們就知道了!」
話音剛落,阿拉曼德就開始在自己的手臂、額頭這些剛剛被冰冷襲中的地方抓撓起來,並且喉嚨裡還發出「呵呵」之聲。
瑪麗蓮和愛莎均覺詫異,不知阿拉曼德這是唱得哪一出,費倫見狀卻冷冷道:「哼哼,發作了!」
「什麼發作了?」愛莎探問道。
「生死符!」費倫淡淡道。
瑪麗蓮不解道:「生死符?什麼東西?」
費倫道:「之符!」話音剛落,阿拉曼德嘴裡的「呵呵」之聲變為了淒厲咆哮,彷彿野獸重傷垂危之嘶吼,同時他原本枯瘦得幾乎不見隆起的肌肉竟開始無意識地顫動起來。
瑪麗蓮和愛莎的眼力都遠超常人,看清這一幕後都下意識地蹙緊了秀眉。她倆都清楚,像阿拉曼德這樣的十大黑拳手,其忍耐力遠非一般人可比,到底什麼樣的痛苦才能讓他像現在這副模樣啊?
這時,阿拉曼德只來得及瞪了費倫一眼,便不由自主地雙手亂撕自己胸口的衣服,在胸前抓出一道道殷紅血痕,同時開始在地板上亂翻亂滾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隨著阿拉曼德連串困獸般的慘嚎響起,就連見慣大場面的瑪麗蓮和愛莎也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這個時候,黑瘦的阿拉曼德突然從地板上直立起來,口中淒厲慘呼著,提起拳頭「砰」地一聲,便將身邊的矮几砸得粉碎,更張牙舞爪,直若猙獰惡鬼般朝瑪麗蓮和愛莎衝了過去。
愛莎見到阿拉曼德可怖的神情,想都沒想就將他踹了出去。
不得不說,皮膚筋肉已有一階基因鎖中期強度、骨骼堪比二階初期的人形母暴龍所發出的腿力根本就不是黑拳手所能承受得了的,即使是十大之一的阿拉曼德也不行,只聽「彭」地一聲悶響,他整個人的脊背都貼砸在了黑拳角鬥場方向的單透防彈玻璃上了。
值得一提的是,黑拳俱樂部這裡的單透防彈玻璃那都是特別定制的,實際上每塊玻璃都是由好幾層重疊而成,其內更是夾有高強度的金屬蛛網,所以即使用大口徑的槍掃射也不會造成整塊玻璃支離破碎,從而更好地達到防彈的效果。
可是,今次遇到愛莎這個剛剛升級為怪物的女人,即使防彈玻璃也攔不住阿拉曼德的飄飛。只見枯瘦的阿拉曼德重重地砸在防彈玻璃上,整塊玻璃馬上就花了,這還不算完,玻璃花而不爛,硬是兜住了阿拉曼德,其內的蛛網更是毫不留情地嵌入了他體內。畢竟阿拉曼德身體再強,也尚未趕得上防彈玻璃的強度,所以只一擊的話,是很難砸穿防彈玻璃的。
不過,阿拉曼德從玻璃上跌落下來後,竟又我行我素,在地上打著滾往身上亂抓,臉上、脖頸間、胸前都被抓了個稀爛,到處是血,其口內的慘叫更如厲鬼一般淒愴……
瑪麗蓮見狀下意識道:「這就是生死符麼?也太可怕了吧?」
費倫身形微動,瞬間移至阿拉曼德背後,腳尖在他身上連點幾下,便讓這黑拳手瞬間安靜下來,白眼一翻,昏死過去:「這才是第一次發作而已,以後每次發作,苦痛將會加倍!」
愛莎道:「那……人這麼痛苦,他就不知道自殺麼?」
費倫撇嘴道:「你以為生死符是什麼?這玩意就跟毒.品差不多,發作起來時雖然痛苦,但那痛苦卻能令人上癮,越是折磨得自己狠了越有一種受虐的快.感,明知殘害自己身體不對,但偏生想要更多點享受那種苦痛,還得眼睜睜看著自己把自己的肉撕下來……至於自殺?自殺了可就享受不到這種受虐的滋味了,一般人可捨不得……」
這番話一出,兩女都不禁打了個寒顫,她們沒想到費倫居然還有這種隱藏手段,幸虧當初沒用在她倆身上。
沉默了幾秒後,瑪麗蓮指著地上的阿拉曼德道:「那這傢伙你打算怎麼辦?」
費倫歪了歪頭,道:「很簡單,如果他聽話,就當培養一條忠犬嘍!」
愛莎不解道:「就他這實力,你培養來幹嘛?」
「不幹嘛,以後我在美國這邊的生意會逐漸多起來,總得有個保護傘什麼的吧!」
「你的意思是……黑幫勢力?」
「這也是沒法子的事!」費倫聳肩道,「誰要那些街面上的混混只認村長呢!」
這就好比你跟一個整曰裡在土裡刨食的農民說省長的名字,他不一定知道,但要說起村長的名字,他就肯定曉得。沒辦法,誰叫之流檔次太高,就連美國幾大黑幫家族都未必聽說過,更別說街邊的混混了。
瑪麗蓮一下就聽懂了費倫的意思,哂笑道:「可你是個警察誒!」
費倫攤手道:「可我並不是美國的警察……再說了,以後我又不出面,只需授意阿拉曼德保護好我的生意就行,至於他要怎麼弄那是他的事,就算有人想告我教唆罪也還未夠呢!」
瑪麗蓮聞言翻了個白眼,卻不得不承認費倫的刁鑽,正欲開口打趣幾句,包廂外卻響起了敲門聲。
愛莎在瑪麗蓮的眼神示意下來到門邊,隨手打開牆上的通話器,問道:「什麼事?」
「夫人,有人看見您包廂的單透玻璃不僅花了還凸了,發生了什麼事?」黑頭在外面略帶焦急地問道。
瑪麗蓮聞言,抬手示意愛莎把門打開。黑頭隨即便看見了地板上淒慘無比的阿拉曼德,愕道:「夫人,莫不是這傢伙想要襲擊你吧?」
「沒事!」瑪麗蓮擺了擺手,「已經被我的保鏢制服了!」
黑頭卻神情一凜,喝道:「來人,把阿拉曼德拖出去餵狗!」
瑪麗蓮擺手道:「不用……我說過,他已經是我的人了。」
「可是夫人……」
「難道我說的話你沒聽懂嗎?」瑪麗蓮瞪視著黑頭道。
「是是……那就不打攪夫人了!」黑頭唯唯諾諾地應了一句,他可是清楚得很,瑪麗蓮一旦動了真怒,就連其他幾位俱樂部大股東也只有退避三舍的份兒。
「慢著!」
「夫人還有何吩咐?」
「找人來幫我把玻璃換了,要不還怎麼看比賽?」瑪麗蓮道。
黑頭聞言狂汗,他被瑪麗蓮一惡瞪,居然把這茬兒給搞忘了,忙道:「夫人,這更換玻璃相當費時,不如我給您換個包廂?」
「也好!」
值得一提的是,黑頭為瑪麗蓮準備的至尊豪華包廂南北看台攏共才那麼幾個,除了剛碎掉玻璃的那間包廂之外,也就南看台那邊還有間空閒的。
於是,由費倫架起昏迷的阿拉曼德,一行人重新步下階梯,回到那條可容納四匹馬並行的過道上,繞往南看台的頂層豪華包廂。
一路上,有俱樂部內部的安保開路,來往行人見了,都主動避讓開去,而且還議論紛紛,不過說的無非也就是一些羨慕嫉妒恨的閒話。
也就在費倫等人經過西面的投注點時,人流中斜刺裡殺出個女人,一把拽住費倫道:「先生,買一場吧,很好賺的……咦?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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