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四十章 霸王的題目 文 / 流血的星辰a
艾澤爾?斯特埃姆松?諾德?亞諾爾，諾德皇朝歷史上最負盛名的皇帝，其名聲甚至遠超開國之君亞瑟?潘德拉貢，俗稱霸王斯特埃姆松。「斯特埃姆松」在古代巨人語中是「威嚴」的意思，據說是在霸王少年時代，在某個犄角旮旯遇到的泰坦巨人給他的名字。當然，事實如何大家已經不知道了，畢竟泰坦巨人已經有好幾千年沒有在世人面前出現過。
總而言之，這個非常不符合皇室教名命名規範的名字就這樣被世人所熟知，甚至連他的本名都要被忽略了」「。
這位馬上霸主在不到五十年的生涯中，一共立下了七大功績。每一項功績背後的傳奇故事都足可以寫上一本幾百萬字的小說，於是，他也成為了歷代諾德皇帝中唯一有資格進入松加德的人。
論是比武還是戰爭，霸王的一生都可謂天下敵。論是哪個號稱連神也畏懼的大海獸利維斯坦，還是巨大的雪原牛怪庫亞塔，這些擁有神性的魔獸都成為了他劍下的戰利品。而整個東部大草原的獸人也都在霸王的兵鋒之下匍匐發抖。這個時候，他突然發現，整個大地上他所剩下的唯一對手，赫然便是南方的聖泉帝國。
霸王很有可能成為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征服者，唯一一個統一了整個大陸人類世界的至高君王，可惜，這個他最後的對手也成為了他唯一法擊敗的對手。
後來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
霸王一生的遺憾，除了那個沒有征服的溫暖而富庶的南方大地之外。便是他只有四個女兒，自然法按照自己的設想那樣培養一個優秀而強壯的繼承人。
沒辦法。特別熱衷於鍛煉肌肉的諾德人自然也希望他們的領袖也是個肌肉特別發達的主兒，而像阿爾托莉亞這樣喜歡鍛煉肌肉的妹子。其實並不太多。
隨著霸王的離世，在任何一個時代，任何一個國家都有可能發生的事情也就這麼發生了。性情豪邁的諾德人在玩起血腥的權力鬥爭來，卻不會比任何一個民族簡單，在持續十餘年的動盪中，霸王的女兒們或因為站錯隊而失去了性命，或遠離塵世遁入空門。而最小的女孩，被當時稱呼為「北國明珠」的諾德公主，艾莉西亞?諾德?亞諾爾卻為了躲開自己稱為政治棋子的命運。最終從戒備森嚴的天際堡中消失，從此渺音訊。
「這位艾莉西亞公主，其實就是我的祖母。」菲特對大家道：「那個時候的維吉亞帝國，完全陷入了混亂的內戰中，祖母便帶著偷偷逃到了涅奧思菲亞，在海洋大學附近開了一家小酒店，後來又結識了一位正在海洋大學讀書的諾德留學生，這就是我的祖父了。」
「在我的父親出生以後，帝國的局勢終於安定了下來。祖母覺得。在當時的情況下，維吉亞是一定不會歡迎她們回去的。於是他們就正式在涅奧思菲亞定居了下來。一直到祖母去世，她都沒有再回過北方一次。」
「真是沒想到，原來小時候給我做噴香的烤鬆餅的艾莉西亞奶奶。竟然就是艾莉西亞公主啊！」娜諾卡這才後知後覺地歎了一口氣，有些不滿地看著自己的好姬友，嘟著嘴道：「菲特也從來沒有告訴過我呢。」
「你們不是建立了那個什麼心靈連鎖絡嗎？擁有這種鏈接的人不是會共享記憶和心理活動嗎？這種秘密她還能瞞過去？」陸希道。
「這到底是從哪裡傳來的謠言啊！」娜諾卡忍不住辯解道：「心靈連鎖的建立。的確需要雙方絕對的信任，甚至偶爾也需要開放自己的精神和心靈給對方。但這歸根結底只是一種有限的共享。一些埋藏在心靈深處的記憶，如果你不想開放給對方。自然別人也是看不到的。除非你是中了控心咒之類的精神魔法……」
「原來如此。這麼說起來的話，我也可以和別人建立一個這麼便利的絡了，簡直比手機還便利嘛。」陸希毫不掩飾自己的喜色。
「陸希是想和誰建立心靈鏈接呢？」娜諾卡卻捂著嘴，看著陸希露出了促狹的笑容。
「全世界所有的美女魔法師，包括你在內。有問題嗎？」臉皮比世界之喉要塞的城牆還要厚很多的陸希用如此節操的方式作出了回答，弄得娜諾卡俏臉緋紅，反而不知道怎麼把話接下去了。
好在缺胳膊少腿的霸王終於給大家解了圍，他看著關係突然就好起來了的阿爾托莉亞和菲特，臉上突然閃現出了一絲狡黠的笑容：「活人是不應該在死人的世界呆太久的，所以你們遲早是要離開的。不過來都已經來了，而那個要接你們走的空間通道也還沒有打開，不如就把事情先辦完再走吧。」
「嗯……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陸希看著依舊有些懵懵懂懂的騎士公主，接著望著霸王，開口問道：「那麼，陛下，所謂的英靈試煉，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陸希！」阿爾托莉亞便是再天然這個時候也明白對方的意思了，不由得忽地站了起來：「我說過的，我不想通過這個方式完全試煉……不然總感覺這像是在作弊似的，我，我……」
「真是的，奧托那個滿肚子壞水的小傢伙怎麼生了這麼一個一根筋的女兒。」霸王瞥了一下嘴，看著滿臉認真的阿爾托莉亞搖了搖頭，低聲道：「這麼一本正經的個性，真的似乎坐上帝位嗎？」
「當年登上你這個浪蕩紈褲登上帝位的時候，可比這姑娘不著調多了。」女劍聖菲妮絲帶著笑容揭了一下霸王的老底。他們生存在同一個時代，活著的時候就是關係親近的好友了。
「況且，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個性卻那麼嚴肅認真，不是顯得可愛嗎？帝國有了這麼可愛的至尊，說不定也會有一種的發展呢。至少，粗線條的國家形象會有很大的改善呢。」
不得不承認的是，死去的女劍聖和活著的奧托皇帝，竟然在這個時候擁有了一次心靈上的共鳴。
「征服者難道會在意被征服者的看法嗎？」霸王裂開嘴嘿了一聲，接著才對阿爾托莉亞沉聲道：「小丫頭，規矩就是規矩。不管你用的是哪一種方法，當你來到抵達松加德的時候，你就已經通過了試煉的第一層。如果你太執著於光明正大的方式，而忽略結果，說白了也就只是一個執著於所謂自身榮譽感的自私鬼罷了。記住，身為一個王者，你所取得的所有的成果都不是你自己的，是所有願意相信你和追隨你的臣下和同伴的努力結果。怎麼？為了你的榮譽感，你連他們的努力也要否定嗎？」
阿爾托莉亞聽得滿臉蒼白，臉上青一陣紅一陣，似乎是想要反駁卻又完全不知道如何反駁的好。
陸希則在一旁差點拍手叫好了。作為前輩和先帝的霸王，的確也只有他才有資格對阿爾托莉亞偶爾鑽牛角尖的行為給予當頭棒喝，自己雖然和騎士公主關係親密，她也很相信自己，但這些話由自己來說終究不可能有那麼強的效果。
「好了好了，對那麼可愛的小姑娘，可不要那麼凶巴巴的。」女劍聖忍不住拍了霸王一下，接著便對阿爾托莉亞道：「這傢伙向來就是這種不討喜的個性，不過他的話雖然難聽，道理卻還是這個道理。小殿下，王者注定不是一條輕鬆的道路，如果你的覺悟只是如此的話，我可不覺得你有繼承帝位的資格呢。」
喂，漂亮的劍聖姐姐，你這話可比霸王的過分呢。
看著阿爾托莉亞已經完全失去血色的面容，搖搖欲墜似乎就要癱倒的嬌小身體，似乎是信心受到了極大的打擊，陸希不由得又心疼了，趕緊溫和地安慰道：「別在意別在意，路說白了也是自己走的。阿爾托莉亞雖然有點一根筋，但誰說這樣的人法創造出自己的王者之道呢。況且，也不是別人說你沒資格就沒資格的，維吉亞歷史上又不是沒出過昏君暴君，他們不也一樣通過了所謂的英靈試煉嗎？」
這話就是典型的地圖炮，嚴格意義上是把松加德所有的英靈們都得罪了。阿爾托莉亞哭笑不得地看著裝傻充愣的陸希，但不知道怎麼的，心情卻感覺不到之前的鬱結了。
「看樣子，你們終於是達成共識了吧？」霸王道。
阿爾托莉亞閃過了一絲猶豫，但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說，用微不可查的幅度頷首。
「上一次你父親的試煉，也是由我來出題的。那麼這一次也由我來。大家沒什麼意見吧？」霸王看了看廣場中的英靈們，可是這些「傳說中的英雄們」都在忙著和瓦爾基裡們喝酒**，除了菲妮絲以外本人在意這邊。
他顯得有些尷尬，用僅剩的手擾了擾頭，這才恢復了威嚴的聲音：「那就這麼決定了吧。小丫頭，題目很簡單！從這裡往東一直走下去，就能抵達一個山谷，奧沙暫時就把那裡當做了自己的安生之處……」
「您不會讓阿爾托莉亞去挑戰魔龍吧？」陸希忍不住打斷了霸王。
「不不不，」霸王趕緊擺了擺手，「就算是我也不會出這麼不著調的題目的。」
言下之意就是說，您老承認您自己不著調了？
「去說服魔龍，讓它和你們一起離開松加德。這就是我的題目。不用戰鬥也不用流血，怎麼樣，很簡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