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468章 殺醞釀逐懷銘 文 / 烈火人龍
房間內的擺設跟東莞的那些酒店內的按摩房並無二樣,像是多功能床,垂吊下來的鞦韆椅都應有盡有,連牆壁都塗抹成了曖昧的粉紅色,窗戶關得嚴實,裡面極有性暗示的意味。
這都沒讓宋煜意外,意外的是床上躺著的那一男一女。
女的長著一副狐媚臉,細長的眼角還有意用眼線畫得微微勾起,更是妖媚至極。走到門外時,宋煜就聽到她那糯柔綿長的喘息聲,勾人得很。
只是突然被推開門,那聲音嘎然而止。那躺在床上任由女人折騰的男人也驚得一軟,艱難地偏頭看向門外,還下意識地抓起床畔放著的外衣就去遮那上半身的贅肉。
「不要抓我,我是第一次……」
把我當成警察了?宋煜一撇嘴,把門狠狠拉上,轉頭就看向虎爺:「人呢?」
虎爺也愣住了:「我是盯著他們進來的,進來後就沒出去啊……」
「你去前面找公關問一問……」宋煜心緒不佳,渡劫明明是跟笑和尚來這裡尋歡,那就是說渡劫說的傷了心臟,完全是無稽之談,擺明就是不想幫青龍療傷,就算是想要參加黑市拍賣大會,也更想讓青龍傷永遠都好不了,好讓修劍門失去最強大的護法和未來的第一繼承人吧?
「禪修隱靈的能力極強,他不想讓咱們發現,很難能找到他們。」朱雀情緒低落地說。
隱靈就是將靈氣隱藏起來,這對於禪修來說近乎是天生的本領。
「就算不能人髒俱獲,也能拿這事跟明武宗說一說了,」宋煜安慰她說,「我先去找醞釀看看,他比較好說話。」
「也只能這樣了,謝謝宋師叔。」朱雀頭一回真心誠意地叫宋煜師叔。
但宋煜也沒計較這些,讓她跟虎爺繼續在這裡找找看,他連夜先上鐵壁寺去找醞釀。
這夜又沒得睡了,還說想將那兩顆蛋的符咒也佈置好,現在也只能推遲了。
夜間的鐵壁寺份外的陰沉,倒不像是什麼佛家聖地,就跟個像能吞噬天地的怪物一樣。特別是站在高處往下瞧,那回字型的圍牆圍著的就是一張大嘴,扔什麼下去,都能吞個一乾二淨,還什麼都不吐出來。
輕輕的落在地上,沿著禪房過去,還沒到醞釀住的那間,宋煜突然心血來潮,打算先去瞧瞧希崎武娘,一轉頭就看到走廊盡頭一樁大殿後的,本該是黑寂的關押希崎武娘的房間,卻是亮著燭光。|
「你跟宋煜說的,都必須一個字不差的告訴我。天照宮到底是什麼打算,是想要在金河立旗,還是想介入整個華夏修真界的亂局?」
傳出來的是懷銘的聲音,就聽希崎武娘一聲浪笑,媚得酥人骨的聲音響起:「我跟他說什麼,你也配知道?你們這幾個光頭,還沒資格讓我低頭……」
啪!
長鞭的響聲,宋煜站在門外燭光照不到的地方,看那鞭影結實的抽在希崎武娘的身上,心想她那細白嫩肉,這一抽下去還不得成一條紅線了?
再想起日本那些電影裡,把女搜查官吊起來,拿鞭子抽的場景,邪惡地歪了下嘴。
「打吧,你越打我越是興奮!」希崎武娘大笑道。
燭影裡的懷銘回頭朝端坐著的一個人說:「師兄,這都抽了三十多鞭,她要是再不開口,再抽下去,要是那宋煜過來瞧見了追問起來,這倒不好跟他交代……」
「渡劫師伯和笑師兄都到山下去了,把這活兒交給我們,怎麼都要從她嘴裡撬出些東西,不然他們回來,咱倆可不好交代,」是醞釀的聲音,「天照宮這事瞧著遠,可咱們跟日本那邊也好些年沒來往了,這好不容易抓個活的,奇貨可居,可不能浪費了。」
「那師兄您瞧怎麼辦?」懷銘為難道,這抽都抽手麻了,可那希崎武娘嘴硬得很,別說是想撬出東西了,她沒衝你吐口水都算不錯的了,這幾個小時下來,他臉上都一堆唾沫星子了。
「去廚房找幾根擀面杖,」醞釀冷聲道,「她要再不肯說,就捅她下面!」
懷銘一怔,心頭頓時一寒,看這醞釀像是好說話,狠起來比笑和尚狠多了,這羅漢堂裡可真沒個善與的。
「你,去把廚房裡的擀面杖都拿來!」懷銘指著個和尚喊道。
這在禪房裡打下手的和尚都是渡劫從京城直接帶過來的,算是明武宗的內系弟子。這種事不方便讓鐵壁寺的僧人參與,一念宗代代單傳,懷銘想找多的弟子來幫手也是不行的。
「你們還是堂堂明武宗的禪修大德,就想出這種法子?欺負我一個小女子……」希崎武娘急了,她就是再會那內媚之術,也無法能擋得了擀面杖啊,要是靈氣還在還好說,被捆靈繩綁住了,那跟個凡人也沒多大區別,這要一捅進來,還不得腸子都破了?
「你現在交代嘛,還不算晚,」醞釀冷笑說,「念在你一身修為來之不易,放你一條活口回日本也未嘗不可。」
要用這種大刑,想瞞過宋煜,醞釀根本就不抱希望,等把想問的都問了,就弄一出逃獄大戲,到時就說這希崎武娘逃走就行了。
「我呸!」希崎武娘一口痰直衝醞釀而去。
醞釀偏頭躲過,笑了:「你還執迷不悟,那就不要怪我了。你是媚修,切個黃瓜可以,還那是靈氣覆體的情況下,現在一根擀面杖捅進去,我看你怎麼切。」
「拿來了。」那跑去廚房的和尚懷裡捧著幾根擀面杖進來說。
「懷銘,你來吧,」醞釀冷聲道,「把她的裙子給我撩起來……」
砰!
禪房的門被撞開,宋煜一臉微笑地走進來,拍手道:「行啊,老弟,看不出來明武宗的弟子,狠起來這手底下一點都不含糊呢。」
醞釀和懷銘臉色一變,那幾個打下手的緊張的拉開架式,卻被宋煜輕蔑地一瞥:「得了吧,再翻一倍都不是我對手,把她給我放下來。」
打下手的和尚就看向醞釀,這裡他做主。
醞釀臉色一陣晴一陣陰,怎麼都想不到會被宋煜撞破,也不知他聽了多久,瞧宋煜那冷得跟冰似的眼神刺過來,只得一揮手:「把她放下來。」
希崎武娘身上那件紫色旗袍早就裂開了數條縫,瞧著都是被長鞭給抽破的,地上還擺著件一模一樣的旗袍,在懷銘的椅子旁還有瓶傷藥,想是懷銘早就做好了準備。
那裂縫裡露出的皮膚都破開了,好些地方的皮肉都翻開了,露出裡面的嫩紅。
「明武宗厲害嘛,我暫時把人放在這裡,你們倒越俎代庖,幫我逼供起來,」宋煜慢慢地走過去,「要不是我今天有事要來找醞釀老弟,怕是明天就要接到電話說武娘她逃出去了吧?很好嘛,很好。」
宋煜的話像是針刺一樣刺進醞釀的耳中,他尷尬地笑道:「我也是想打聽天照宮想做什麼,這心急了些。可沒有針對宋兄的意思,既然宋兄覺得我做得不當,那這事就此打住……」
醞釀起身要往外走,宋煜一聲大喝:「你說算就算了,你讓我是什麼?」
蓬的一聲大響!
一柄黑色的巨劍如亙古神話中跳出來的噬神野獸,將整棟禪房震塌!地面更是立刻碎裂成無數的石塊,就瞧那給醞釀打下手的幾個和尚,瞬間化飛灰,被強大的氣流捲得無影無蹤。
砰!
灌天邪劍插在地上,宋煜雙手按在劍柄之上,紫紅色的瞳孔如傳說中的妖族皇者,直射向腿都有些打彎的醞釀。
「走,還是不走,由你說了算?」
話中帶著的冷冷譏誚,便是稍有自尊心的人都受不了,偏偏醞釀只是硬生生的吞下。
剛那出手間不到千分之一秒就讓那幾個明明也能算是築基後期的禪修僧人瞬時湮滅的強大的氣勢,醞釀自問一百年後都做不到。
懷銘自然更是,他眼中露出的恐懼,是他自繼承一念宗來最濃烈的一次,從未感受到死亡的靠近會讓人覺得如此驚慌。
在揮劍的那一剎那,宋煜就將希崎武娘身上的鎖靈繩解開,以免誤傷到她,她現在站在宋煜身後,覺得解氣得很。
這些禪修都該死,她心中想著。
禪房震塌,那些熟睡中的僧人,終於被驚醒,不像上次一樣,會認為是神佛降世,慌張地跑到聲音傳來的地方,看著被住持被尊為上賓的宋煜提著那纏繞著黑色的氣息的巨劍站在那裡,跟住持對峙著,心頭都驚得不知所措。
面面相覷後,有人小聲說是不是該報警,話音未落,就看住持身邊那位叫醞釀的大師,突然跳起來,一張方便鏟從他的手中飛出,直衝著那位宋施主刺過去。
轟!
半座鐵壁寺像都被震得搖動起來,一道金光伴著青月二色光芒直刺過去,像是撞在重卡上的孩童,那方便鏟高高飛起,一下倒旋,飛回去直刺在醞釀身上,將他切成兩半。
外頭僧人一陣嘩然,還沒等他們說什麼,就看住持懷銘突然跪下,不住地朝宋施主磕頭,嘴裡不成句地求饒:「都是醞釀要我這樣做的,我,我……我不是……我,求求宋門主……我……」
宋煜眼神一寒,手掌一旋,將灌天邪劍收回,寒聲道:「滾出金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