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72、二十年前的一見鍾情(上)【請訂閱本章】 文 / 月滿空青
冷逸傑見夏惟夕這麼喜歡小公主,便用眼神暗示她他們也該要一個了,見她傻乎乎的也看不懂,便附在她耳畔說:「我要女兒【如嬌似妻:超冷情大叔,放鬆點!172、二十年前的一見鍾情(上)【請訂閱本章】章節】。」
夏惟夕面色大窘,忙低頭扒了兩口飯。金絲眼鏡卻瞅準時機,在這時候拍了拍手說:「大家,聽我說,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宣佈——」
這聲音極具穿透力,在座的人雖然交談聲音不大,卻還是被金絲眼鏡嚇了一跳,連小公主都怔怔盯著他,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一眨不眨。
「各位,接下來我將要宣佈的消息將是史無前例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總而言之就是讓你們瞠目結舌的,所以,請各位做好心理準備——」
蓮少卿和子晴對望一眼,不明白這傢伙要做什麼,怎麼好像腦子突然燒壞了似的變得這麼莫名其妙鬮?
他們並不知道金絲眼鏡對於醫學工作的狂熱,他像個醫學怪人一樣沉浸在自己那堆瓶瓶罐罐的世界裡,他冷靜、睿智、腹黑、毒舌、精明能幹,是個,然而這並不能影響他像打了雞血一樣對本職工作充滿了高度熱情。
一旦觸及便會侃侃而談,在發現令人驚奇的事情時甚至會像小孩子一樣賣弄一番,一如現在——
金絲眼鏡滿意地看著眼前這些聽話的人,洋洋得意道:「你們一定很好奇,我究竟要說什麼,對不對?哦」
可還沒等他高興片刻,蓮少卿便猛地端起酒杯說:「來來,我們吃我們的,不要管這個瘋子。」
金絲眼鏡被嗆了一下,心中好不鬱悶,然而更令他崩潰的是所有人都重新開動起來,彷彿他要說什麼一點都不重要似的,剛剛那短暫安靜只是被他的腦殘嚇到了。
「喂喂,我說我有話要說——」
「吃完再說了。」蓮少卿嬉笑著,端起杯子走到他面前勾著他的肩膀,「你是想宣佈你出櫃的消息嗎?兒子都有了我們都默認了就不用再宣佈了,什麼時候帶著你的情郎一起來吧。」
金絲眼鏡急得面色通紅,一旁的子晴看不過了,笑著嗔怪蓮少卿:「別對人家這麼說,金先生好像是有什麼要緊事呢,還是聽他把話說完吧。」
金絲眼鏡求救似的看一眼冷逸傑,那該死的男人卻一言不發坐在那裡給夕夕剝蝦仁,金絲眼鏡在這一刻深切地明白他的選擇有多正確,男人,只有在另一個男人面前才不會失去自我!
瞧瞧他們那位冷情大少,嗜血無情的真男人居然在那裡吭吭哧哧剝蝦殼,還一臉灰太狼的討好笑容蘸好了醬汁遞到人家嘴邊說:「寶貝,張嘴——」
他避開荼毒他心靈的那一幕,視線轉回到銘軒身上,蓮少卿玩世不恭,夏子晴溫婉偶爾神經大條,這兩人卻生了個如此正常的兒子,此刻只有他一個人一動不動坐在那裡,舉著筷子似乎在翹首企盼自己的下文。
金絲眼鏡感動得差點淚奔,心說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夏銘軒這孩子如此可愛呢?這麼可愛的小傢伙,也不知道有沒有被掰彎的可能,他……
唉,他還是說正事吧。
清了清嗓子,金絲眼鏡再度不屈不撓地高聲開口,嚴正申明:「我真的要宣佈一個消息,是關於一則親子鑒定的消息。」
他要是早這麼說,別人也不至於把他的話當成空氣,「親子鑒定」猶如一枚重磅炸彈,終於再度成功引起在座所有人的關注【如嬌似妻:超冷情大叔,放鬆點!172章節】。
「慈慈的?他不是你和你男人的孩子?」冷逸傑不說話則已,一說話金絲眼鏡恨不得暈過去。
「跟他沒關係,跟你老婆有關係。」他白了冷逸傑一眼,洋洋得意道,「你沒想到吧?你老婆根本不是夏青河和秋露的親生女兒,她的親生母親其實是——」
「子晴阿姨?」夏惟夕竟然臉色慘白接過話茬,筷子已是「噹啷」一聲掉進了盤子裡。
一時間桌子上一片死寂,除了金絲眼鏡的眼睛在轉動之外,剩下的所有人似乎都隨著那句話而凝固了。金絲眼鏡恨自己沒戴相機來,把他們臉上這些花裡胡哨的表情全部拍下來!
喂,那個姓冷的,擺著那張臭臉,是給誰看呢?
夏惟夕覺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她拚命掙扎著回過神來,連著大喘兩口氣:「你說什麼?我媽媽是子晴阿姨?我不是夏家的孩子?」
「,你是不是覺得很開心?」金絲眼鏡嬉笑著。
夏惟夕卻驀然間眼中泛起淚花來,怔怔看著夏子晴,口中喃喃說:「我媽媽……我媽媽是……子晴阿姨?」
夏子晴面露錯愕,一張臉通紅不知道怎麼解釋,她什麼時候有過這麼大一個女兒?她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冷逸傑氣不打一處來,冷笑一聲說:「你這是在破壞蓮少家庭麼?子晴這麼規矩,怎麼可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生下夕夕?」
「拜託——」金絲眼鏡拍一下腦袋,他真要被冷逸傑的脫線氣死了,「母親是蓮少卿——啊不,母親是夏子晴,父親肯定是蓮少卿啊,事實上她是銘軒的龍鳳胎妹妹。」
「我妹妹?」銘軒怔了一下,忽然自言自語道,「難怪我總覺得我和夕夕像有心電感應似的,她給小公主獻造血干細胞的時候我雖然沒經歷,但骨頭痛得要死——」
「這就是同卵雙胞胎之間那種很微妙的心電感應。」金絲眼鏡滿意地點點頭,看看,他說什麼來著,這一群人裡,就只有銘軒這可愛的小男生腦筋轉的最快。
蓮少卿默默拉起老婆的手,眼神似乎是在詢問當年有沒有這一檔子事,夏子晴好半天才在震驚之中回過神來,她遲疑著說:「當年的事情我似乎記不大清楚了,因為不知道怎麼辦好年齡又太小,我很少去醫院檢查,尤其是肚子大了之後,總覺得那是一件很羞恥的事情……」
這還不都是蓮少卿的責任?要不是當年他酒後失控也不會鬧下這麼一出來,他摟緊懷中的小妻子,感覺她的身子正在微微顫抖,他能感受到她一直以來的懷疑,那些巧合而今都有了答案——夕夕為什麼這麼像子晴?難道不正是因為她們的血脈親情嗎?
一桌子人剎那間都沉默下來,似乎沒有人知道聽說這個消息之後該如何收場。
夏惟夕只顧著怔怔看著近在咫尺的母親,她並非沒有想過,她甚至不只一次想如果子晴阿姨是自己媽媽的話那該有多好。
可當一切變成了現實,她竟然不敢面對,為什麼會這樣?她為什麼會跟自己的家庭失散這麼多年?
是媽媽拋棄了她嗎?
淚水沿著面頰簌簌滾落,金絲眼鏡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了,他原本以為這是個好消息,怎麼現在看來成了壞消息似的?沒有人開心嗎?夕夕找到親生父母了啊!冷逸傑呢?怎麼還不改口喊「岳父」!
「給我證據。」冷逸傑緊緊握著夏惟夕顫抖的小手,「給夕夕和子晴一個證據,空口無憑。」
「我帶了帶了。」金絲眼鏡此刻已經全無剛剛那種自信滿滿的樣子,他飛快地從口袋裡掏出一疊紙來,上面清清楚楚寫著夏惟夕和蓮少卿、和夏子晴、和銘軒的鑒定結果,超高的吻合度用科學證實他們根本用不著再懷疑,夕夕就是子晴和蓮少卿的親生骨肉無疑!
「你什麼時候做的鑒定?當事人不在你也能做?」冷逸傑哼出一聲。
「職權便利,職權便利。」金絲眼鏡訕笑著解釋。
桌上的人望著那幾份鑒定若有所思,然而夏子晴想要搞清楚的卻是為什麼當年她生下一對龍鳳胎而不自知。她記得生產時她疼暈了過去,等她醒來時,守在床邊的正是安森行,他懷中抱著的是兒子銘軒。
安森行是否知道她還生下個女兒?可這一切已經無法追究,安森行已經離去,再也不可能告訴他們答案了。
子晴沉默良久,才忽然唇齒輕啟,她輕聲說:「我還記得我生產時的那家醫院,我想我可以找到當年的醫生和護士問問究竟發生了什麼。」
「在市嗎?」
「當然了,生下銘軒的時候,我還在市呢。」
蓮少卿聞言第一個站起身來,他邊走向客廳邊說:「那還等什麼呢,我們這就去問個清楚。」
塵封了二十多年的秘密即將水落石出,每個人都不希望在這一刻再被耽誤,失散多年的親情,無法割捨的思念,那些似曾相識、那些往昔的冥冥注定似乎都有了答案。
夏惟夕瑟瑟發抖,她忽然不太敢面對,她臉色慘白地說:「我……我想在家裡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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