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58、失蹤 文 / 月滿空青
「大叔,我其實也想你【如嬌似妻:超冷情大叔,放鬆點!158章節】。」夏惟夕焦急之下,忽然脫口而出,再也顧不了那些自責和良心的背叛,「我聯繫過你,可是你——」
她話還沒說完,忽然臉色一白,還沒等冷逸傑明白發生了什麼,她已是低下頭,捂著口痛苦地乾嘔起來。
冷逸傑的臉驀地變色了,看著她痛苦不堪的模樣,他腦海中剎那間一片空白,忙伸出大手將她攬在懷裡,焦急地問:「夕夕,你怎麼了?生病了嗎?」
「不知道……我難受。」她虛弱無力,身子幾欲癱軟下來,要不是有大叔的手護在那裡,她恐怕早就倒在地板上了。
慌亂間冷逸傑的手觸到夏惟夕的額頭,他發現她的身子和額頭竟然都出奇的燙,想來是發燒了汊。
這些日子她究竟是怎麼照顧自己的!
他想都沒想就將她打橫抱了起來,逕直走出天台去。
酒會上的賓客已經三三兩兩聚而交談,冷逸傑的突然出現幾乎讓所有人都大為吃驚,然而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懷中抱著的那個女孩—朕—
他們沒看錯,那正是之前和宗少一同來到這裡的女孩,她怎麼會被冷少這樣親暱摟在懷裡?
嗅到空氣中濃郁的八卦味道,每個人心裡都不自覺一副瞧好戲的心態,那交談也變成了竊竊私語,目光始終定格在當事人身上。
而作為即將加入蓮少卿下一步生意計劃的宗世勳,在和蓮少溝通的時候,也清楚看到他臉色猛然一滯,那眸光中的訝異讓他陡然騰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回過頭去,那一瞬間他所看到的場景竟然那麼刺眼,他是讓他們說話不假,但僅限於說話,可沒讓他冷逸傑這樣親暱抱著自己的妻子!
心雖這麼想,眾目睽睽之下,他卻還是淡定如常走上前去,足下生風,眨眼間便到了冷逸傑身旁,語氣中帶著不客氣的意味,張口便問:「我妻子她怎麼了?」
這話聲音不大,但足以讓最近的幾個旁觀者聽得一清二楚,聞言他們臉上都閃現出驚詫的神色,妻子?難不成宗少已經結婚了?
「好像發燒了,全身都很燙【如嬌似妻:超冷情大叔,放鬆點!158、失蹤章節】。」冷逸傑急著往前走了兩步,忽然停下腳步,看了他一眼。
緊接著,他竟然拱手將夏惟夕往外送,宗世勳忙伸手接了過來,心裡閃過一絲驚愕。
「送她去醫院,我還要陪蓮少卿繼續待在這裡。」
他當然明白,現在的他已經沒有資格再陪伴生病的夕夕,要避人耳目,保護她,而不是因為情意所困反倒傷害了她。
他痛苦地鬆開雙手,眼睜睜看著夏惟夕整個被宗世勳緊緊抱在懷中,她已經開始不太清醒了,口中卻喃喃叫著誰的名字。
怎麼回事,剛剛還好好的,今天來的時候她不是還很好嗎?
然而顧不得再想其他,宗世勳只是深吸一口氣,沉聲道:「謝謝冷少幫我照顧她。」
「不用客氣。」
冷逸傑回到蓮少卿身邊,目送著宗世勳的背影越走越遠,手上夕夕的味道和溫度已經漸漸消失,他的心彷彿都跟著她而離去。
「怎麼回事?」蓮少卿皺眉問了一句。
冷逸傑卻只是盯著門的方向,許久竟然沒有回答,蓮少卿不得不捶了他後背一下:「發什麼呆啊,快把心收回來。」
冷逸傑這才轉回眸光看了蓮少卿一眼,動動嘴,什麼都沒說出來。
夕夕發病的那一瞬間他還以為她是懷孕了,那一刻他又驚又喜又緊張,他只記得一個月前他和夕夕曾經有過歡愉,然而夕夕到底是嫁給了宗世勳,一個月以來,他不知道她有沒有……
可緊隨其後她身子的發燙讓他又猛然有一種落空之感,他無法形容這種感覺,很苦澀、很失望。
宗世勳幾步便走至一樓,那些記者依舊擁堵在門口,他們似乎在賭,誰會第一個從蓮少卿的場子裡離開,然而看到宗世勳時,每個人都是不可思議地倒吸一口氣,繼而鎂光燈狂閃。
他懷中就抱著那個女孩,看上去蒼白如紙,纖細的手臂垂下來在身側,一時間猜測紛紜,有說女孩懷孕了,有說女孩絕症了,甚至已經想好了明天新聞的頭版頭條,幾乎沒有一個是善意的考慮,似乎不活活把她咒死就不算給民眾一個交代。
宗世勳被晃得眼睛疼,此時此刻他從來沒有這麼煩躁過,他甚至想出手打人,那些話筒那些手攔住他的去路,讓他前行艱難,步履維艱。
然而正在他深陷麻煩之時,那些記者們都忽然「哎」了一聲,緊接著便如潮水般從他身邊撤開,宗世勳下意識地回頭一看,卻見冷逸傑獨自站在那台階之上,所有的媒體都將鏡頭對準了他,反倒給自己一個脫身的機會。
他看著他正深深注視著自己,宗世勳想了想,他覺得他應該是出來幫忙的,冷逸傑站立在那裡,器宇不凡,那雙眸子沉靜似佛,越安靜卻越足以吞噬一個人的靈魂。
他沉思片刻,忽然高聲說:「宗先生,那個企劃,我想我們可以改天再具體談下,今天就不耽誤你了。」
富有磁性的嗓音在空氣中擲出爆炸性一擊,所有記者都錄下了這句話,簡簡單單的一宗生意往來,卻足以讓一些八卦覆亡,讓一些八卦初露頭角。
誰不知道冷少惜字如金,從不多說一句話,尤其是在媒體面前,總是緘口沉默。而他忽然這麼高調談起生意上的事,若不是因為宗少突然離開,就是因為冷少很看好同宗少的這筆買賣。
於是那些原本猜測冷少是奔著宗少懷中女孩而來的想法被他們悉數驅逐出腦海,媒體捕風捉影的能耐比誰都大,剎那間,他們已經在心中打好幾篇腹稿,關於那句玄機四起的話,關於冷少和宗少的態度。
宗世勳因那句話頓住腳步,再度回頭看了冷逸傑一眼,他神情中分明在說:「快帶她走。」
他點點頭,不再耽擱,迅速鑽入車子裡,駛往私人醫院,片刻間便從這條街上消失無蹤。
醫院的檢查結果讓他放了心,說病人只是因為急火攻心發燒了而已,說的這麼複雜,宗世勳輕笑一聲,還不如翻譯成夕夕見了冷逸傑太過激動,以至於腦子一熱,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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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礙,休息幾天就好,沒有其他問題。
病榻上的那張小臉那麼蒼白,髮絲凌亂掛在嘴角,宗世勳坐在床邊為她輕輕梳理著髮絲,在她滾燙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裡夏惟夕忽冷忽熱,一會熱得踹被子,一會又冷得打哆嗦,要不是醫生的反覆確認,宗世勳真的會以為她是生了什麼重病了。
他想了想,最終卻脫下外套上了床,將她摟在懷裡,這樣無論她熱還是冷,他都能好好照顧她了。
兩天後,夏惟夕才終於徹底從發燒的狀態下恢復正常。
這兩天宗世勳一直陪在她身邊,寸步不離,無聊的時候他就看看媒體那些八卦報道,笑一笑,以作消遣。
夕夕的三餐都是他親自解決的,他不善中國料理,卻煲得一手好湯粥,每餐飯他都在她床邊坐著餵她,悉心照顧,夏惟夕很感動,也更加愧疚自己曾在酒會上說出那樣的話【如嬌似妻:超冷情大叔,放鬆點!158章節】。
她想,自己是時候該徹徹底底的放棄了。她對大叔的情誼她恐怕這輩子都無法還清,那麼,她更不能讓宗世勳再這麼痛苦和無休止的等待下去。
身子一點一點好起來,夏惟夕卻越來越焦躁,他們的夫妻生活已經一個月有餘,然而兩人到底還是沒能突破最後一層。
他規規矩矩睡在她身邊,抱著她,僅此而已,這讓她感動,也讓她自責,她開始學著暗示,然而他卻總說還沒準備好,反倒笑她太急。
夏惟夕鬧了個大紅臉,對於宗少的定力她很是鬱悶,多多少少會以為不是宗少不正常就是自己不正常了。
她並不知道宗世勳腦海中想的卻是另一件事情,他很快就要為組織最後一次效力了,夕夕跟他寶貴的第一次,他要留到徹底洗白自己之後,專心經商,不會有給她遺憾和動盪的機會。
這一天很快就到來了,臨出發前,他依舊像叮囑麗蓮那樣叮囑她說:
「我這次會離開一個月,可能我盡快回來,也可能一個月以後才回來,可如果一個月過三天我還沒回來,那你就不要再等我了。」
「你這是什麼話。」夏惟夕不高興道,「我不等你要等誰?」
宗世勳一愣,心裡陡然溫暖起來,他摸摸她的腦袋,笑瞇瞇說:「等你該等的人,不過我會努力回來的,不給你背叛我的機會。」
就在前一晚,他還做了不好的有預警性的夢,他夢到麗蓮一遍又一遍對他說「不要去」,然而這是他最後一次機會,他必須做一個正常的人,一個正常的丈夫,而不是讓她時時刻刻處於擔驚受怕之中。
他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他想要自由和幸福也想了很久。區區一個夢,僅僅是麗蓮的警告,並不能阻止他的步伐。
不過他還是留了份心,直到他離開,他都沒告訴夏惟夕他究竟去了哪裡,去做什麼。
他同夏惟夕擁抱,吻了吻她的眉心,然後他離開,臨行前,他招了招手,讓她回家好好休息,好好照顧自己,千萬別餓瘦了,他回來要「飽餐一頓」。
夏惟夕怪他不正經,然而心裡卻不知因為什麼,莫名其妙陷入巨大的擔憂之中,不可自拔。
她數著日子一天天過,這種期盼讓她很痛苦,她說不清楚自己對宗世勳究竟是什麼感覺,那是愛嗎?還是親情?
可無論那是什麼,她都不希望他出現任何意外,她每天都等著他打來電話,然而半個月過去了,他卻音信全無。
她開始胡思亂想,腦海中全是重疊的影像,獨自一人守著偌大的宅子並不好過,那死寂讓她每晚都心裡空落落。
她陷入無休止的回憶當中,然而那些卻全都是大叔和她在一起的漫漫時光,他對她的第一次責罵,第一次溫柔,第一次疼惜,第一次寵溺……每每回憶起這些都會讓她痛苦不堪,她覺得自己不夠忠誠,然而這些回憶卻始終揮之不去,如影隨形。
她快把自己逼瘋了,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她甚至不敢離開家太久,生怕會錯過宗世勳的消息。
直到一個月臨近尾聲的時候,她才收到一通奇怪的電話,是宗世勳打來的,然而話筒裡只有他的喘息,沒有說話的聲音。
她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的聽筒出了毛病,然而她屏息好久,除了聽到宗世勳的呼吸聲外就再無其他,話筒裡斷斷續續夾雜著某種鳥兒和不知莫名昆蟲的簌簌低鳴聲,她焦急地,一遍又一遍叫著他的名字,企圖讓他說一句話。
沉寂良久之後,對方卻忽然聲音極其沙啞、痛苦地叫了一聲:「夏惟夕。」
她心裡猛然一緊,她太熟悉這種聲音,她知道這或許是發生了什麼。
「你在哪?你有危險?!」
「我想你,我想你……」他一直重複著這句話,斷斷續續,朦朦朧朧,直到電話被切斷,聽筒裡出現忙音。
她的心已然被揪成一團,宗世勳……他的情況很不好。
事到如今她已經沒辦法再完完整整等一個月了,她必須去救他,然而她連他在哪,他被困在何處都不知道!
偌大一個世界,難道讓她一寸寸翻過來?
她在屋裡焦急不安踱著步,整個心都亂成一團,腦海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從何處作為突破口。
她第一個想到大叔,想尋求他的幫助,憑他的地位和身份,想要介入勢力調查清楚或許並不難。
然而她要怎麼說?她怎麼好厚著臉皮麻煩大叔?他受到的痛苦和折磨還不夠多嗎?
想到這,她還是搖搖頭,自己尋找著新的出路。
她想到電話錄音,想起那奇怪的鳥叫聲和蟲鳴聲,倘若有人能從錄音裡聽出什麼來那或許就可以知道宗世勳的大概地點了,她只能祈禱他沒有從那裡離開,從電話中的情況來看,他也不大會有能力離開。
夏惟夕將這份錄音以郵件形式發送給所有他所認識的人,除了大叔,就連蓮叔叔她都拜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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