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百二十七章 又一個牛皮紙袋 文 / 媚璣
第一百二十七章又一個牛皮紙袋
她從來不叫他言大哥,但是在每次受了委屈或者做錯了事情的時候,就會像是被丟棄的小貓一樣弱弱的叫著他言大哥,那讓人憐惜的聲音彷彿他真的是個大哥哥一般,只在她哭的時候,恨不得用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去博她一笑。
「樂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先不要哭好嗎?」
在身邊的助理將人員驅散了,電梯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言東堂脫下身上的西裝披在康樂樂的身上,隨即一把橫抱起她的身子,向外面停靠的車子走去。
今天他去洗手間的時候,不經意的在辦公室的埠頭電視上看到了她所在的大廈電梯壞了的報道,在想都沒想的驅車趕來的時候,沒想到卻見到了這副場景。她是因為一個人在裡面太黑了,嚇壞了嗎?還是有人對她做了什麼?
如果是前者的話,只要在她需要的時候,他絕對不會離開她的身邊,讓她一個人獨享孤獨與黑暗。但是如果是後者,他斷然不會她就這樣白白受了欺負!而她身上那破碎的衣服,她的凌亂的頭髮與受驚的樣子,已經很明擺的顯示著,前者的可能性為0了不是嗎?
「沒什麼,就是碰到了電梯色狼,企圖欺負我,還好我聰明的用高跟鞋踩了他的腳,把他嚇跑了。」
康樂樂抽了抽鼻子,窩在言東堂懷裡一臉委屈的道。
「是麼?想不到我的樂樂這麼聰明。」
在將她抱上後車座後,言東堂微微一笑的轉頭道,在微斂下眼瞼的看到她穿的平底鞋的時候,眼中卻暗暗的劃過一道精銳的光芒。
在感受到那種安全的感覺後,康樂樂倚靠在言東堂的肩膀上,昏昏沉沉的陷入了沉睡中,只眼角還掛著一滴剔透的晶瑩。
她就像只背上插著箭的小鹿一樣的跑呀跑,一直跑到精疲力盡,一直一路跑向她認為溫暖的避風港。可是在她奔跑的過程中,到底遺忘了什麼事情,又錯過了什麼?從此以後,在任何一個終點,都不會再有南道席戴的身影……
「爹地如果繼續喝下去的話,莫不是想要在婚禮前英年早逝?」
隨著那吱呀一聲推開的門,康勳傑啪的一聲打開門邊的開關走進門來。
那明亮的燈光只在亮起的時候,桌前的南道席戴驀地微瞇起眼睛,隨即用手遮擋住眼前那突然而來的光芒。
「嘖,還是把燈修好了比較好,這樣爹地就可以看到自己醉成了個什麼樣子。省的現在因為肝癌去世的人那麼多,爹地指不定哪天會要為癌症事業新添輝煌的一筆呢!」
「肝癌?這種病還輪不到我頭上吧。」
在微微適應了一下光線後,南道席戴放下手後挑挑眉的說道。雖然剛洗過澡沒有多久的頭髮有些凌亂,但那俊朗的眉宇間的光芒卻依舊清晰明人。
「這種事情可說不定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康勳傑聳聳肩的說道,隨即隨手把玩起桌上還剩了半瓶的xo,下一刻做了一個讓南道席戴頓時唇角抽搐了一下的動作——
那滿滿一瓶的xo就像是飛流直下的瀑布一般,煞是壯觀的撒進地毯裡,只瞬間便不見了蹤影,甚至都還沒來得及散發出個味兒就被吸收的一乾二淨了!
「兒子,你知道這酒有多貴麼?」
把抽搐的唇角恢復原狀,南道席戴慵懶的靠向身後的椅背,不冷不熱的問道。如果是換做別的孩子的話,他或許可以有兩種選擇,要麼就是怒不可謁的掛在牆上的釘子上打一頓,要麼就是忍字心頭一把刀的沉默。可是他的兒子——
雖然……這瓶酒是幾乎市價10幾萬的名酒。好吧,誰讓他是他的兒子。反正灑落的酒也肥水不流外人田的也沒流到別的地方去。
「是嗎?那怎麼辦啊?爹地是要我賠你錢嗎?」
康勳傑突然歪歪頭,一臉天真的笑道,那笑容如果他沒有喝酒喝花了眼,就分明可以清晰的感覺有種毛毛的感覺。
「要不然,爹地還打算把我攆出去?就和樂樂一樣?」
「你來這裡,就是為了把你爹地嘲諷一頓,然後再詛咒我得癌症的嗎?」
南道席戴沉默了一下後,微微皺起眉頭的把玩著手中的筆道。
「當然不是了,我來這裡是和爹地討論一下你的婚禮的。」
康勳傑微微一笑的走上前來,將酒瓶放到桌上後,探近身子一臉好奇的伏在桌上。
「還有沒多久爹地就結婚了,請問現在你興奮嗎?激動嗎?開心嗎?有什麼對未來生活的美好幻想嗎?」
望著康勳傑天真眨動的眼睛裡那毫不掩飾的諷刺,南道席戴有些挫敗的歎了一口氣,隨即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勳傑,明人不說暗話,要嚴刑逼供就直接來吧,你爹地的心靈比較脆弱,受不了你的推敲旁側。」
他就知道,他這個兒子閒的沒事斷然不會無緣無故的來找他『談心』。從康樂樂離開,而勳傑回來了以後,這種僵持的局面就一直這樣冷著,當然,這次的打破也完全因為他想嘲諷他一頓。只是,為什麼有這麼一個太過聰明的兒子,有時候是一件非常不爽的事情呢?這種不爽在他腦海中不斷迴盪著康樂樂說出的話時,更加的戲劇化的加劇了。
「其實也沒有什麼明話暗話,只是想說,如果我是爹地的話,在娶到這麼一個漂亮,有能力,又有家室的女人,一定會感到非常幸運的,當然,兩大集團聯姻呢,這應該是上流社會茶餘飯後一個比較不錯的話題呢!」
康勳傑直起身子,眼中的光芒不變,眼神去始終一動不動的看向面前的南道席戴。
在自己兒子的那種眼神的逼迫下,只瞬間,他彷彿可以體諒到他的爹地南道旭海的感覺。
「然後呢?」
收斂起全部的心思,南道席戴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專心面對對面難纏而又過分聰明的兒子,拿出在商場上不動聲色的一招來。
「然後呢,爹地真是英明呢!這麼有財有勢的女人,可是比平凡的女人要給力多了,所以我覺得,讓平凡的女人自動離開,然後選擇有能力的女人,爹地真是在最恰當的時刻做最明智的選擇呢!」
「勳傑,有些事情你不懂。」
南道席戴微皺著眉頭的說道,隨即拿過桌上的煙,有些煩躁的啪的一聲點燃。
「是啊,我不懂,可是有些事情呢!只是在有些事情上呢,爹地比我看得透,而在有些真相上呢,我看的倒比爹地透多了。爹地,你知不知道你什麼都好,但是你最大的弱點就是,在失去理智的時候,同樣也是落智商的時候?這一點在面對康樂樂的時候,你簡直把這個長處發揮到淋漓盡致。與其說樂樂笨,有時候爹地也同樣有過之而無不及呢」
康勳傑不以為意的聳聳肩說道,隨即將手中一直拿著的黃色大信封扔到桌上!
「這個信封裡的東西是我送給爹地的新婚禮物,最後——祝爹地新婚快樂!」
在深深的看了南道席戴一眼後,康勳傑轉身向門口走去,像是突然想起什麼般的停下腳步,回頭間後者依舊一副若有所思的盯著面前的文件,完全沒有要打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