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1女版的福爾摩斯1 文 / 圖窮
021女版的福爾摩斯1
匪夷所思?
麥子這回是真的吃驚了,因為在麥子的記憶裡,應小蝶從來就沒有說過『匪夷所思』這四個字。
麥子的眼裡,應小蝶是一個完美的偶像。這個擁有著犯罪心理學博士和痕跡學博士雙料頭銜的女才子,完全就是一個現代版的女福爾摩斯。無論多奇異的案件,只要她出馬,就從來沒有失手過……可是現在,應小蝶不僅說了這四個字,而且表情上也顯得有點迷茫。
麥子問道:「小蝶姐,既然你都說這件案子有匪夷所思的地方,怎麼會這麼放心給交給我?」
應小蝶笑了,說道:「第一當然是為了鍛煉你。第二,我手頭還有個案子,正處於最關鍵的地方,一時脫不開手。所以,張長東的案子就由你先負責,等我的工作結束了,大概會在中期介入。」
麥子便有點失望,說道:「哦……」
應小蝶笑道:「麥子,是不是覺得我有點不相信你的能力?」
麥子皺著鼻子,點了點頭。
應小蝶笑道:「想讓我相信你,那就拿出你的表現來吧。要是你做的好,我才懶得介入呢……好了,不說這個了,我還是先來說說案子的情況吧。剛才我說過了,張長東確係『自殺』無疑,但奇怪的是,他『自殺』的方式實在太過詭異。所以,當我看了錄像之後,第一個感覺就是,他是被謀殺的!」
麥子楞了半天都沒明白過來,問道:「謀殺……不是我耳朵出毛病了吧?」
應小蝶搖頭道:「你的耳朵沒出毛病,我說的就是謀殺。」
麥子奇道:「你剛才不是說,張長東是『自殺』無疑嗎?而且還有錄像資料為證……」
應小蝶反問道:「你知道張長東是怎麼『自殺』的嗎?」
麥子皺眉道:「是撞牆嗎?除了牆壁之外,羈押室裡沒有任何可供『自殺』的東西。想要『自殺』,大概也只能撞牆吧。」
應小蝶搖頭道:「不是……一組的人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他是特大案犯,不僅手銬、腳鐐一應俱全,腰部也有連著壁頂的束縛裝置,哪有『自殺』的機會?我告訴你吧,他是自溺而死的。」
麥子奇道:「自溺?你的意思是說……他是溺水而亡的?」
應小蝶搖頭道:「說溺水不太準確,因為他的肺部和氣管並沒有任何的積水。溺水只是一個表面的形式而已……」
麥子開始頭疼,急忙說道:「小蝶姐,你能不能說清楚點啊,我都給你繞暈了。什麼自溺啊、溺水的……這有區別嗎?最奇怪的是,他不是一直關在羈押室嗎?連撞牆都沒有機會,又怎麼可能溺水啊?」
應小蝶解釋道:「你知道,關在羈押室裡的犯人是沒有機會接觸到任何危險品的。比如吃飯用的筷子,瓷碗,這些東西都屬於危險品。所以,我們提供給他們的是泡沫質地的碗和紙筷。但是你能想到嗎,張長東就是利用泡沫碗『自殺』的……」
麥子本來就很聰明,聽到這裡,不由驚訝的說道:「大姐,你該不會是說……他是用裝在泡沫碗裡的水,活活的把自己憋死的吧?」
應小蝶苦笑著沒說話,只是無奈的點了點頭。
麥子瞪大了眼睛叫道:「這怎麼可能?不可能,不可能,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從科學的角度來說,人是絕不可能用這種方式『自殺』的!」
應小蝶苦笑道:「我也知道這不可能,但事實就擺在眼前,張長東正是用這種方式把自己殺死的。經過法醫鑒定,張長東的氣管和肺裡沒有水分。所以嚴格一點來說,他並非死於溺水,而是死於窒息,那一碗水其實只是一個形式……所以,我想來想去,才選擇了自溺這個詞彙。」
麥子猶自不敢相信,喃喃道:「這怎麼可能呢?人的求生本能是大於自身的意識的,他怎麼可能用一碗水把自己活活憋死呢?」
應小蝶任由麥子在那裡沉思,也沒打擾她。
過了一會,麥子依舊是沒想出個結果來,只好問道:「小蝶姐,我該從哪方面入手呢?」
應小蝶說道:「第一步當然是先揭開張長東的『自殺』之謎,不過,這個還是等你先看完錄像再說吧。另外,在你接手這個案子之前,我有一件事情要問你。」
麥子問道:「什麼事情?」
應小蝶說道:「關於戰隊教練的事情。」
麥子一吐舌頭,笑嘻嘻的說道:「我說應隊,這可是私事哦,這種場合說私事不太合適吧。」
應小蝶笑道:「少跟我嬉皮笑臉的……我問你,在沒有徵得大家同意之前,你就請了一個男性教練回來,這難道就合適了嗎?」
麥子笑道:「有什麼不合適的啊……男人也不全都是色狼啊。再說了,咱們是幹什麼的?別說色狼,就是色狼他祖宗,照樣修理的他服服帖帖的。不過說真的,小蝶姐,那傢伙可真是的一個高手。天啊,他居然能讓我兩個農民,你相信嗎?」
應小蝶苦笑道:「就因為水平高,所以你就把他請回來了?你有沒有想過,戰隊的成員雖然都是警察,但畢竟都是女孩子。尤其像菲菲那樣的,完全就是沒長大的小女生。你覺得請一個男性教練合適嗎?當然,我並不是說請男性教練就一定不行,但在這之前,至少得對他做一些瞭解吧?」
麥子笑道:「小蝶姐,你這可冤枉我了,你怎麼就知道我對他不瞭解呢?」
應小蝶說道:「我聽菲菲說,你認識那個教練也不過兩天的時間。你覺得兩天的時間,足夠你去瞭解一個人嗎?說真的,你要是這種態度,張長東的案子我是不會交給你的。主觀、武斷,是偵破工作最忌諱的兩點。我想……」
她話未說完,麥子就急了,叫道:「拜託,大姐,怎麼又繞到案子上去了?真是服了你,動不動就上綱上線……好吧,好吧,我承認,兩天的時間確實不足以瞭解一個人。但有些事情也是要區別對待的不是?比如拿姓易的那個傢伙來說,他就屬於一個特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