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第13章 文 / 憶江
第13章
冷子巖親了親夏夜的小臉：「寶貝，你睡吧，我在去看會兒文件！」
夏夜嘟囔一聲：「肉麻死了！」把薄被蓋在頭上，冷子巖歎息一聲轉身出去了。
夏夜因為睡下的太早了，到了半夜就醒了過來，翻身看看，身邊冷子巖的位置還是空的，懵懵懂懂揉著眼睛打量四周，然後坐起來，抓起床頭櫃上的水杯。每天入睡前冷子巖怕她渴，都會為她準備一杯檸檬水，夏夜端起來喝了幾口，微酸，略微有點甜。
夏夜起身走出臥室，尋找冷子巖，見主臥旁邊的書房門開著，接著走廊裡壁燈暈黃的光，可以清楚的看見書房裡沒有人。倒是視聽室門虛掩，流瀉出窄窄的金色燈光，像是一條金色的細流在地板上無聲淌過。
夏夜躡手躡腳的走到視聽室的門口，沿著狹窄的縫隙看進去。冷子巖坐在沙發上，看著屏幕上閃動的光亮，一動不動，聚精會神。
夏夜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螢幕，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自己的臉被放大了數倍出現在螢幕上。那些都是她的照片，有高中時候的，大學時候的，還有在法國的，他們結婚前的，他們結婚後的，螢幕上的自己在微笑，在生氣，在猶豫，在歎息，在掙扎……
最後畫面定格，停在她的一張在巴黎塞納河邊的全身像上，整個人比真人還讓大了好幾倍，冷子巖盯著這個鏡頭看了很久，最後站起身，走向屏幕，用他的手和嘴唇頂禮膜拜一般拂過她的全身，在屏幕上做著一切曖昧動作，從她的額頭開始，再是眉毛，眼睛、鼻樑和唇。
過了一會兒，冷子巖回到沙發上，片刻後夏夜就聽到他曖昧的高高低低的喘息。
想到他有可能做的事情，夏夜的大腦裡徹底一片空白。本來就是趴著在門縫裡觀看，因為站的時間久了，腳有些麻，她無意識的一動，不小心撞到了門框上，發出一聲響。
這下子撞到真是結結實實，腦袋被撞的生疼，夏夜身體的本能反應就是伸手去摀住痛處，但眼角餘光還是一直盯著冷子巖，冷子巖似乎被嚇了一跳，立刻停了手上的動作，倉促而狼狽地轉過臉來，看到是夏夜，於是站了起來，聲音帶著絲暗啞：「你怎麼下樓來了？」
夏夜知道自己不應該看到這幕，有些心虛，連聲音都低低的：「我睡不著。」
夏夜不敢再揉著頭，尷尬地抬頭，見冷子巖大步向自己走來，突然意識到自己無意間窺視了不願意見人的一面，他會不會惱羞成怒，來個殺人滅口啊！
夏夜扭身就往臥室跑，撲進房間，將門反鎖後激烈喘氣。
「寶貝。」門板另一面傳來冷子巖柔和的聲音，「寶貝，夜子，你把門打開，你鎖門幹什麼啊？」
夏夜只是撫著狂跳的心口不說話。
「寶貝，把門打開！」冷子巖溫柔的語氣彷彿無比寵溺。
「不開！」夏夜現在哪裡敢給冷子巖開門，她知道他在使盡千方百計哄她，萬一自己開了門，他不定怎麼對付自己，想到冷子巖的手段，夏夜都有報警的衝動。
「寶貝，你不開門，我可自己進來了！」夏夜忽然聽到卡嚓聲響，眼睜睜看著門被打開一線，情急之下她想也沒想直接跳上床爬到窗台，「你，你別過來！」
冷子巖剛走進門，見夏夜跑到窗台上，他笑容倏斂，臉色微變，沉聲道，「快下來。」說完緩慢退後一步。
夏夜稍稍心安，試探著把腿放下踮往床面，見冷子巖的神色有些嚇人，她開始後悔自己的鹵莽，只得事先聲明，「我可以下來，但是你不許打我。」
冷子巖眸光倏然深沉，薄唇半彎，「好，你下來，我絕對不打你！」夏夜孩子氣得讓他既好氣，又心疼，她還是這樣懼怕自己。
夏夜剛跳到床上，冷子巖已經如一隻迅捷的豹子一樣，一下撲到夏夜身邊，一聲不吭，一把扯過夏夜，雙手死死扣住她的肩膀，把她勒在他的懷裡。夏夜幾乎不能呼吸，垂下眼臉，下一瞬感到他手臂施諸她腰的力道，強得不似只擁著她那麼簡單，她微驚看他，「你答應過不打我的——」
冷子巖抬起夏夜的頭，讓她的眼睛看著他奪人心魄眸子，一字一句說：夜子，你記住，我是永遠都不會打你的，永遠不會在做傷害你的事情，但是你也絕對不可以讓自己面臨傷害和危險，就像今天不應該跳到窗台上。」
夏夜感覺臉上發燒，輕聲說：「我，我看見你那樣，所以，以為你會生氣……」
「哈哈哈！」冷子巖大笑，「這有什麼好生氣的，什麼樣的我你沒看見過，嗯，我之所以那樣，不都是被你逼的，你都不讓我碰你，我不自己想辦法，難道你還真希望我憋死！」
夏夜的臉又紅又熱，躲避著冷子巖的視線，低頭不語。
「夜子，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啊！」冷子巖用吻封住她的唇，極輕柔道，「我怎麼捨得打你，寶貝，我不過是想好好寵寵你而已。」
冷子巖說完，低頭吻著夏夜，火熱的嘴唇一路向下，撫摸著，親吻著，夏夜的肌膚讓他愛不釋手。
夏夜感覺身上一陣陣癢痛，現在上面一定又是佈滿吻痕，她不由哼哼唧唧的說：「冷子巖，你怎麼總是一副這模樣，就沒有餵飽的時候！」
冷子巖的眼神一暗，黝黑的眼睛凝望著夏夜的小臉，夏夜一直很抗拒和他，也許是因為兩人之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而且自己以前傷她太深，給她心裡留下了陰影。
女人說不要的時候就是說要，但那是對別的女人來說，夏夜是真的不想要，不是口是心非的不想要。
只要自己稍稍放縱一些，她總是皺眉，然後會哭泣起來。冷子巖知道自己的技術沒有那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