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篇 二十載風雲 第十九章 尊者 文 / 我吃西紅柿
第十九章尊者
如今熊瞎子山脈內，那諸多宮殿所在，是一片狼藉。之前滕青山和黃天勤交戰，令不少宮殿都有所損壞。
黃天勤、禹奉、柳夏三人看看四周。
「所有護法，帶領弟子看看各處宮殿，哪裡有所損壞。」禹奉站在聖殿台階上朗聲下令道，頓時有十餘名或是中年人，或是老者，都躬身應命。隨即帶領那些，有些心亂驚慌的精英弟子們一個個都散去了。
「走吧，進去。」黃天勤歎一口氣。
「真不知道，哪裡冒出個怪胎來。」柳夏也是搖搖頭，恨恨說道。
禹奉則是不吭聲，跟隨黃天勤、柳夏，一道進入了聖殿當中。
聖殿大殿之內。
滕青山和不死鳳凰『小青』正在大殿中央，環顧四周，可是根本沒看到尊者。
「尊者，何不現身？」滕青山朗聲道。
登！登！登！
這時候，禹皇門三名太上長老都踏著階梯，步入了大殿當中。同時那禹奉更是親自去關閉大殿的殿門。
「卡卡~~~」那高大的青銅色大門轟隆一聲關閉。
整個大殿瞬間陷入黑暗當中。
「滕青山，要見尊者，不必著急。」柳夏淡然說了一聲，則是走到大殿邊上，點燃了左右兩邊兩座大燈。一時間幽暗地大殿中，只有這兩座燈的燈光照耀著，時明時暗。
「這麼神秘？」滕青山咧嘴一笑，掃視了一眼四周。
黃天勤、禹奉、柳夏三人則是規規矩矩站在一邊。
在滕青山身側的不死鳳凰『小青』也有些不耐煩地震動了一下雙翼，原本已經收斂地火焰再次騰繞出來，一時間光芒比之兩座燈還要亮。
「尊者到底在哪？」滕青山心中疑惑。
「嗯？」
滕青山清晰感覺到，一股雄渾之極地暗黑之色氣息從後山當中猛地朝這靠近，幾乎是一瞬間，這股氣息就從聖殿第七層的窗戶中竄進，而後直線下墜，直接落在了大殿當中。這股黑暗雄渾氣息，滕青山早就感覺到了。
「不對啊，這股氣息，還有那裂風龍隼的氣息。都極為強。應該是虛境妖獸氣息才對。」滕青山凝神一看，「豈會是尊者？」
昏暗的大殿當中。
一高大模糊的身影正站在那，他全身都覆蓋著暗金色的戰甲，在黑暗大殿中格外顯眼。只是他的身高極為驚人——足足有兩丈（五米）高，帶著一猙獰的暗金色頭盔，面罩完全蓋住了臉部，連眼睛都沒有漏出。
「拜見尊者。」
黃天勤、禹奉、柳夏三人都恭敬道。
「好大的拳頭。」滕青山目光落在這高大巨人的雙手上。
身高就有兩丈，可是拳頭比例，卻還要驚人的多，就彷彿兩塊巨石一般。這拳頭上則是套上巨大的暗金色拳套，拳套上還有這猙獰的一排尖刺。相信這一拳砸下去，一座小山都會被砸出個窟窿。
「年輕人，你不是要見我，怎麼又不說話了？」
「你就是尊者？」
滕青山看著這完全籠罩在戰甲上，連臉部都未露出的怪人。乍一看……就彷彿前世科幻電影中的機甲怪物似的。最令滕青山奇怪的是，如今黃天勤乃是洞虛之境，可眼前的『尊者』氣息明顯是虛境。
黃天勤見到尊者，卻恭敬喊一聲『拜見尊者』。這的確是怪事。
「我不是尊者，誰是？」渾厚聲音再度響起。
「不知尊者，可否揭開頭盔面罩？」滕青山開口道。
「可以。」
尊者聲音響起，只見他用那巨大的戴著巨型拳套的右手，直接一把抓住頭盔，很容易就除掉了頭盔，露出了真面容。只見『尊者』盯著滕青山，露出了那白森森牙齒。
「不可能！」
「你怎麼會是……」
滕青山完全被驚呆了。
他前方的這位尊者，在除掉了頭盔後，露出了竟然是一顆巨大的熊腦袋！對，就是熊！這巨大的熊腦袋一雙小眼睛，卻是隱隱有著一絲金光。
「難怪雙手這麼大，還有手臂、腿如此的粗。」滕青山之前還感覺，眼前尊者的身體比例不對勁，不太像人體的比例。現在看到這巨大的熊頭，就完全明白了。這根本就是一頭達到虛境大成境界的熊類妖獸！
「很驚訝？」渾厚聲音再度響起，這熊尊者卻是根本沒張嘴。
「你，你怎麼會說話？」
滕青山搖頭，「妖獸，不可能會說話。」
「怎麼不行？」旁邊的黃天勤冷笑一聲，「滕青山，這就是你無知了！我問你，這虛境強者傳音，還有聽到二三十里外聲音，是怎麼做得到的？」
滕青山心中一動。
傳音，是將自己說話引起的震動，在對方耳邊模擬產生同樣的聲音震動，自然產生同樣的一句話。
而聽到二三十里說的話，也是這個道理。將二三十里外欲要聽的某人說話引起的震動，在自己耳邊模擬產生同樣的震動，聲音自然聽到了。
「虛境強者，可以輕易控制產生各種聲音震動。」黃天勤淡然一笑，「憑藉著，對聲音的細微控制。所以，任何一個人類虛境強者，只要想要學獸語。多花費一點時間心思，是完全能夠學懂獸語的。」
滕青山點頭，這個道理他懂。
「虛境妖獸只要有人教，告訴他們那一句人類的話，對應他們的獸語。這樣一來，他們也會懂人類的話。」黃天勤說道，「雖然很少有人類強者，願意反過來，耗費更多時間去教妖獸。可是，這是完全能做到的。」
滕青山一怔，對，虛境妖獸智慧不下於人類。
如李珺，完全能反過來去教一個妖獸，讓妖獸聽懂人話。
「黃天勤，聽懂歸聽懂。可是，妖獸是無法發出人類聲音的。」滕青山說道，這就是聲帶限制，人類的聲帶可以發出很多種聲音，可是妖獸的聲帶限制極大，他們是無法發出人類那般複雜的語言的。
「是說不出，可是，虛境妖獸，是能夠控制聲音震動，產生聲音。」黃天勤說道。
「這……」
滕青山心中掀起滔天巨浪，難以置信地看了眼旁邊的那頭高大的熊尊者。
通過控制空氣震動，產生聲音。滕青山當然懂！可是……人類虛境強者，控制空氣震動進行『傳音』。那根本是複製！就是將自己說話引起的震動，複製一遍即可！聽到二三十里外的聲音，也是複製震動的過程。
空氣中聲音震動波紋，很複雜。
單單複製是容易。
可是——
要記住每一個字的聲音震動，而後組成詞句。如熊尊者這般，不說話，卻控制聲音波動產生一句句話……這難度太大太大。
「年輕人，我知道你在驚訝什麼。」這高大的熊尊者，微微低頭，俯視著微笑看了滕青山一眼，「的確，單單靠控制空氣震動，『說出』一句句話。比學獸語學人類的話。要難上百倍千倍！當年，我和大禹，學人類語言，耗費了十年。可是，我要做到『說出』話來，卻是耗費了一千多年光陰，才完全學會，才能做到。」
「一千多年？」滕青山倒吸一口氣，而後有些欽佩地看了看眼前的熊尊者。
有人教，虛境妖獸學懂人類語言，十年能做到。
可要將所有的話，通過聲音震動產生，這熊尊者卻是耗費一千多年。可見其難度！
昏暗的大殿當中，滕青山和巨大的熊尊者遙遙相對。
「它應該是那頭鳳凰的孩子吧。」熊尊者笑看了一眼不死鳳凰『小青』，「還記得當年，我和那頭鳳凰交手……一轉眼，數千年已過。」
「尊者，你是當年和禹皇——」
滕青山一瞪眼，驚呼道，他腦海中忽然記憶起書籍中所看到過的有關禹皇的記錄。
在歷史記錄中。
禹皇治水，最出名的就是，有一頭虛境黑熊在幫助禹皇一路開山。在民間甚至於有傳說，說禹皇化身為黑熊，劈開一座座大山。
「難道這熊尊者，就是當年那頭虛境熊獸？」滕青山心中暗驚。
旁邊黃天勤自信道：「對，當年我禹皇門祖師，治理天下河道時。天下各種大山阻礙，當時除了祖師用開山神斧劈開一座座大山外。就是尊者他，為祖師砸開一座座大山。放眼天下……虛境妖獸中，沒有一個比尊者更強。」
滕青山心中一突。
「不——」
熊尊者淡笑搖頭，「當年那頭火鳳，雖然比我稍弱。可是，她那時候還沒達到極限。以她的天賦……不可限量啊。而且它若逃，我也追之不上。」
滕青山聽得出來，顯然當年鳳凰之母，曾經敗在過熊尊者手上。也難怪鳳凰之母，對九州比較忌憚。不過當年的鳳凰之母，和如今的鳳凰之母，實力是不同的。
「比如大延山那頭妖龍，之所以我能鎮住他，也有當年大禹為我煉製這套戰甲的功勞。」熊尊者微微一握拳頭，滕青山甚至於感到空氣都震裂了一般，隨即熊尊者笑看著滕青山，「我知道你的名字……滕青山，當年開啟天洪水宮的年輕人，對吧？」
「是。」滕青山微微點頭。
「相信尊者，也知道我來所為何事。」滕青山也不繞彎子了。
熊尊者掃向旁邊的黃天勤三人：「你們說吧，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