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篇 二十載風雲 第六章 禹州 文 / 我吃西紅柿
第六章禹州
「怎麼了？」滕青山也被李珺這表情驚住了。連接過情報一看。
情報上講述的是最近一段時間，發生在青州、幽州二地的一些兵馬調動。
「這天神宮想幹什麼？」滕青山驚怒道，「看它的意思，似乎要將大軍集結到幽州？」作為當初令整個九州一片混亂的始作俑者，這天神宮十六年來一舉一動，滕青山都很關心。因為滕青山的存在，令天神宮無法南下攻取揚州。
所以，很難得的，天神宮安靜了整整十六年。
十六年，足夠一個嬰兒，長成青年了。
「這天神宮，要有大動作了。」滕青山擔憂道。
「嗯，很可能。」李珺點頭，「當初我在雪蓮教的時候，就知道，宮主似乎有什麼大計劃。當時準備攻取揚州，也僅僅是計劃的一步。十六年休養生息，天神宮對於青州、幽州，以及大草原，掌控力肯定高很多。」
「青州人口最多，幽州是苦寒之地。民風彪悍。大草原更不用說。三地的軍隊，集結起來，絕對是九州大地上最彪悍的軍隊。」李珺擔心道，「只是不知道，這天神宮到底有多大的野心。」
「如果僅僅攻佔一兩地，就罷了。」滕青山搖頭，「我最怕，他妄圖學當初東北王，以東北為根基，征戰整個九州！」
如果要統一天下，形意門也將成為天神宮敵人！
「畢竟論人馬，天下沒有任何一個宗派。能夠跟天神宮比人馬。」滕青山很擔心，青州、幽州外加大草原，人口近十億之多。大草原更是舉民皆兵。從這三地，天神宮完全能夠集結出近千萬人的無敵軍隊！
「而且按照鳳凰之母走時說的，當初從它那得到一株不死草的強者，就在青州。恐怕就是裴三。」
滕青山很確定，能夠跟鳳凰之母一較高下，也唯有洞虛境界強者。
「當初和另外一名洞虛『秦十七』交手，這裴三彷彿很隨意地，接連使用了佛宗、密宗、野獸一道等諸多種手段。」若說放眼九州大地，自己對誰最忌憚，毫無疑問。就是那個一直讓人看不透的裴三。
「當初扔出暗器，即可重傷虛境妖獸，防禦極強的六耳鑽地鼠。」
「有無敵大軍，加上他本人實力。」
滕青山也不由感到一陣壓力。
「不過，我形意門地盤小。他要爭霸天下，最大的敵人，是古老的禹皇門、嬴氏家族，還有摩尼寺。」
天神宮大軍調動，其實也讓整個九州大地，各大宗派都神經緊繃。
相比於地盤只有五郡之地的形意門，掌控者近十億子民的天神宮，才是讓各大宗派心底最驚懼的。
……
兩天後。
「喝！」「哈！」
大延山中，遠遠便傳開一陣陣彷彿潮水般的練拳呼喝之聲，那正是數十萬形意門弟子一同在晨練。
滕青山也在庭院當中，隨意地打著拳，時而一記退步崩拳，時而轉為宛如蟒蛇的水行之拳，各種拳法隨意拈來。一切都是隨心意施展。一時間，遠處捧著茶水的侍女，一會兒覺得滕青山彷彿噴發的可怕火山，一時間好似洶湧的洪水，嚇得侍女轉過頭不敢看。
滕青山的拳法，已經足以影響人的『神』。
「長老，門主他在練拳。」侍女輕聲道。
這個時候，宗路也靜靜站在侍女旁，靜靜等待。
「呼！」
長長呼出一口氣，滕青山寧靜而立。
「宗叔。」滕青山轉頭笑著走過去，接過一旁侍女捧著的茶水，喝了兩口便放下。「一大早趕來，有重要事？找到霖霖了？」
「還是門主厲害。」宗路點頭道，「已經找到小姐了，現在正加入禹州境內一支大型商隊當中。」
「哦，商隊。」滕青山點點頭。
「我已經安插人，進入商隊當中，時刻將小姐的行蹤匯報了。」宗路說道，同時遞出一份情報，「這是詳細過程。」滕青山接過後翻看了一下，仰頭看天，秋日清晨的太陽反而很是舒服，「現在是好天氣，我準備和小珺，也出去逛逛散散心。到時候一併接霖霖回來吧。」
「門主親自去，自然是萬無一失。屬下放心了。」宗路笑道。
待得上午時分，滕青山就將在和不死鳳凰『小青』一起在大延山上遊玩的李珺找了過來。
「出去走走逛逛？」李珺眼睛一亮。
「嗯，今年到現在，也沒陪你出去好好走走。」滕青山笑著點頭，「咱們就和小青一道，前往禹州。加入那商隊當中。且看看咱們女兒到底在玩些什麼。也算是一路散散心。玩上幾天，便帶霖霖回來。」
滕青山雖然精力幾乎都在修煉上，可每年也會陪妻子，去九州的一些名山大川走走的。
「好，事不宜遲，咱們馬上就走。」李珺期待的很。
「別急。稍微易容一下。可別被女兒認出。」滕青山笑著一摸臉，容貌立即大變。
當天，滕青山改容換貌，李珺則是帶著人皮面具。
夫妻二人乘坐不死鳳凰『小青』，在囑托過代門主『楊冬』一聲後，就離開了大延山，朝禹州方向飛去。
八月十六。正午時分禹州境內的一條官道上，此時秋高氣爽，正適宜出行。
一支浩浩蕩蕩的足有上千號人的商隊正在官道上緩緩前進，這支商隊也是由好些個小商隊集結在一起，加上一些跑單幫的商人，或者闖天下的獨行者匯聚在一起。當然，這上千號人中有近乎三成都是護衛！
「駕！」
只見商隊當中，有三騎正並行而走。是一對夫婦以及一名滿是笑容的灰袍中年人。
「門主，小姐就在前面。」中年人低聲道。
「哦。」滕青山點點頭，其實自己早將周圍空間凝結，聲音根本無法外傳。
「這一路上，霖霖她可有一些特殊之處？」滕青山詢問道。
「門主，有一則消息屬下需要告訴門主。」灰袍中年人連道，「昨日正午時候，這商隊當中又加入了十餘人。其中有一個，乃是在禹州境內小有名氣的青年，叫『魏江』。小姐似乎對這魏江挺有好感，這一路都走在一起。」
「魏江？」旁邊李珺吃了一驚。
滕青山眉頭微皺。
為人父母，看到女兒和別的青年關係近一點，都有些緊張。
「你可知道，這魏江來歷？」滕青山問道。
「稟門主。」灰袍中年人露出一絲笑容，「這魏江，乃是禹州境內之人。在他少年時候，他所在家鄉一個叫『魏家莊』的小莊子，遭了強盜劫掠。整個莊子死傷不少，且四分五裂。自此魏江成了孤兒。不過後來機緣巧合下，他學到了《虎形拳》。而且這魏江天賦應該極高，就在前不久，他一個人一桿長槍，竟然橫掃當地的三大山寨。將這三大山寨都打的崩潰，三家山寨寨主都被擊殺。為了他老家魏家莊，為了他的一些親人報了仇。」
「三大山寨？」滕青山大吃一驚。
一個自學內家拳的，能達到這一步？
「對。是三大山寨。據民間傳，這魏江可能弄不清，當初到底是哪一個山寨毀掉他的家鄉。所以，三家都被他橫掃。」灰袍中年人笑道，「門主。那也不過是在夜裡偷襲。並非光明正大。不過——這魏江有一流武者實力，這不假。哈哈，一個人挑三個寨子，也只有咱們內家拳一脈能成。道家一脈、佛宗一脈，內勁一耗光就束手就擒了。」
內家拳的其中一個優勢就在這。
身體力量，可以堅持很久。
「霖霖她是個小武癡。」滕青山遙遙看著前方，隱約的一道窈窕身影，「知道這魏江，靠《虎形拳》就練到這步田地。自然好奇。所以暫時親近些不奇怪。」
「青山，你可別大意。」李珺立即瞪了她一眼。
霖霖如今也是十七歲，前來說媒的不知道有多少。
畢竟能成為一代宗師滕青山門下女婿，可是很多人都夢想的。不過，滕青山和李珺都認定，要讓女兒自己同意，同時也要得到他們夫妻二人承認，這才行。
「魏江！」滕青山感應著女兒身側的青年，笑道，「這小子，『神』算是比較強。看來《虎形拳》上成就極高。哈哈，小珺，你別說……如果女兒和這魏江處的不錯，而這魏江為人也行的話。還真可以配成一對。」
李珺無奈看了他一眼。
……
在商隊中，滕青山和李珺，聽著周圍一些商人們談著天南地北的趣事，看著周圍風景，時而注意一下女兒和那個叫『魏江』青年的事，倒也逍遙自在。
第二天清晨。
這支商隊剛剛在城外集結，出發了僅僅數里地後。
「嗯？」滕青山眉頭一皺。
「咦，怎麼回事？」李珺也驚訝看了一眼身後。
「是禹皇門的，他們出來幹什麼？」旁邊灰袍中年人疑惑，可他一點不擔心。畢竟他身側，乃是形意門的祖師。在九州大地，一句話都要震上三震的人物。
只見原先城池當中，竟然衝出了浩浩蕩蕩的騎兵軍隊，這正是禹皇門麾下的軍隊。在軍隊面前，商隊自然乖乖讓到官道邊上，讓這軍隊騎兵們先過。
「大家讓讓。」
「快讓到邊上。」商隊組織人們立即高喊著。
噠！噠！噠！
戰馬飛奔，大量騎兵們迅速衝到商隊的前面，隨即「律律~~」這些騎兵們竟然一個個停下了，這騎兵隊伍，直接將商隊給攔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