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 中原大戰 絕對超前的意識(三) 文 / 深藍2000
第二百五十八章中原大戰絕對超前的意識（三）
見宋哲武很重視他的意見，巴玉藻接著說：「國外的航空技術和理論發展很快，而我們國內消息相對閉塞，我們在國內很難及時瞭解到最新的航空技術和理論，不利於我們研製先進的飛機。我想請司令定期給我們收集這些資料，這對我們掌握最先進的技術和理論會很有幫助。」
宋哲武心裡很高興，這次來見這些航空專家們真是來對了。這些人思維活躍，對發展自己的航空事業很期待也很有信心，提出的建議都是富有建設性的。這個收集資料的事情他就忽略了，只以為把這些頂尖的航空專家們請來就大功告成。
宋哲武很明白，閉門造車是不會有前途的，只有緊盯世界最先進的技術和理論，吸收昇華，才會盡快的使國內的航空技術得到長足發展。「我看得更遠是因為我站在了巨人的肩上。」這句話宋哲武不記得是牛頓還是其他某個牛人所說，如果能夠及時得到國外的科技資料，瞭解世界上最新的科技動態，這些科學家們即使沒有「站在巨人的肩上」，至少也可以算是「坐在」巨人的肩上。
「蘊華兄，你的這個建議非常好！」宋哲武興奮地說。
「高度決定視野，角度決定理念。只有瞭解當今最新的科技成果，在科學研究上才會有寬廣的視野和新穎的理念，我同意你的要求。」
「參謀長，這件事就由你來安排，就安排我們派到歐美的留學生負責此事，要他們收集各學科的科學期刊和一切能夠搞到的科研資料，每月一次定期寄回國內。收集資料的經費要單獨開列，並要絕對保證。」
「高度決定視野，角度決定理念。」……
不顧還在思索宋哲武這句極富內涵，富有哲理的話專家們。宋哲武又對郭文淵說：「文淵，各學科的資料就由你們工程院負責翻譯成漢中文，這樣不僅是你們這些留學人員可以學習瞭解世界科研動態，你們的學生們也可以學習，甚至有些你們也可以及時編到教材裡。」
宋哲武又躊躇滿志地說：「以後，等我們有了一個安穩的地方，我會在你們工程院的基礎上辦一所全中國最好的、學科門類最齊全的綜合性大學，讓我們的年輕學子不用出國，就可以學到先進的科學知識。那時我們還要聘請一些國內外著名學者來任教或講學，經過我們若干年不懈的努力，我甚至有信心把我們這所未來的大學辦成全世界最著名的大學之一。」
宋哲武的一席話，讓在場的眾人，甚至包括簫國棟和伍進都聽得熱血沸騰。巴玉藻激動地再次站起身說：「司令，如果真能這樣，你可是為我們國家和民族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接著又真誠地說：「司令，不瞞你說，我剛聽到你時，我認為你只不過是一個在軍事上很有作為的軍閥。」
巴玉藻突然一句軍閥嚇了眾人一跳，王助、郭文淵和這些專家們臉上都有些變色。王助見伍進皺起了眉頭，只有宋哲武和簫國棟還是臉上笑瞇瞇的，沒有什麼變化，不禁有些擔心，暗暗踩了巴玉藻的腳一下，提醒巴玉藻，話說的有些過頭了。這個年頭可是沒有那個實力派願意被人說成是軍閥。
巴玉藻不以為意，繼續說：「「當我到美國後，包括在淶源我見到司令前，我開始認為司令不僅是在軍事上有作為的愛***閥，還是一個思想開明，有知識，知道科學技術和大工業的重要性，決心要工業救國和科技救國的有識之士。可是今天聽了司令的一番真知灼見，玉藻知道錯了，對於司令僅僅是民族英雄、精英的稱謂還不夠，我認為司令還是當今國內最有見地、最務實、最有作為的人！有司令這樣的人，玉藻以為我們中國要重新崛起大有希望！」
對於宋哲武這個穿越人士來說，軍閥的稱謂，並沒有什麼不可以接受的，宋哲武並不很以為意，何況說的人還是他寄希望於所在的人。簫國棟最瞭解宋哲武的心思，知道這話如果是別人說，大概會有些小麻煩，可是巴玉藻說，或者是在座的這些專家說，宋哲武肯定會不以為意，所以他雖然有些不滿，可也沒有表現出來。
不過，巴玉藻後面的話讓在場的人都鬆了一口氣。巴玉藻的這段論述，很有明代才子解縉的那句名詩「這個婆子不是人，九天仙女下凡塵。」的味道，先抑後揚，似貶實褒。
宋哲武知道這時巴玉藻的真心話，巴玉藻已經是徹底的站到了他一邊，只要他一步步的按照他的計劃實施，使中國的科學技術水平不斷得到提升，就是他公開打出反蔣的旗幟，巴玉藻和絕大多數專家學者們也不會離開他。
宋哲武認為，在中國封建社會中，最有反叛思想的不是農民，而是那些有思想的知識分子。
雖然有陳勝、吳廣、漢高祖劉邦、明太祖朱元璋、明末農民起義領袖李自成這些人，可是劉邦、朱元璋和李自成都早年讀過私塾，在那個時代也都可以算是小知識分子。陳勝的歷史雖然不是很清楚，可宋哲武斷定陳勝絕不是一般的普通農民，否則又怎能說出流傳千古的「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的豪言壯語。何況當今中國，能掌握先進科技知識的專家學者，幾乎都是留學歐美的，受西方觀念影響，他們都十分愛國，可是對政府並不怎麼感冒。
宋哲武不失時機的進一步說：「你們都是留學歐美的，都應該知道一個民族、國家興盛與否很重要的一點，甚至也是決定性的就是國民教育，一個民族的素質高，就意味著它會有更多的人才，就會有先進的科技，也就會有更強大的生產力。」
「提高國民素質那需要很多時間，這件事急不得，我們需要一步一步踏踏實實的去做，可是有你們這些一流的人才，在科技水平上我們已經具有了一定的能力，至少是在某些方面我們沒有被西方拉得太遠，只要我們共同努力，在某些領域趕上西方甚至超過西方並不是不可能。我相信，只要我們大家從現在開始，一起努力奮鬥，有著世界上最悠久歷史的中華民族的復興一定指日可待……
從空軍基地出來，宋哲武不敢停留，他的時間太緊了，明天他就要去太原，所以又馬不停蹄的直接去見鄭大章。
這個鄭大章也是一位「牛人」，在宋哲武前世的記憶中，鄭大章16歲從***高師附中畢業後，便負笈西行，到法國勤工儉學。在通過了語言關後，1922年他考入巴黎大學理學院，並選擇化學作為主攻方向。
其時，歐洲列強經濟上還正處於上升階段，某些短視的西方人盲目自大，看不起從貧窮落後的中國來的學生，鄭大章不免受到歧視。殊料第一學年過去，巴黎大學數學會考，名列年級第一的竟是中國來的鄭大章！中國留學生考得第一，是這所歐洲名牌大學從未有過的事，以致當地一家報紙竟打出「聳人聽聞」的標題：《法國的數學危險了》。
巴黎大學雲集著一些世界知名的大學者和科學家，鄭大章在這裡受到嚴格的基礎知識的訓練和名師的熏陶。他的導師中，有一位曾對他一生的事業產生過巨大影響，她就是原籍波蘭的法國物理學家、化學家居里夫人。
居里夫人很欣賞這位勤奮好學的來自東方文明古國的學生，經常給予他特別指導。鄭大章在取得學士學位後，立即來到巴黎大學的鐳學研究所-居裡樓，成為師從居里夫人學習放射化學的第一位中國研究生。
僅1931年12月，鄭大章即有三篇論文發表在法國國家科學院院報上。1933年12月，以居里夫人為主席的巴黎大學理學院答辯委員會一致通過鄭大章的博士論文，鄭大章獲得法國國家理化博士學位。
當時人們對錒系元素和鈾-鐳系元素並不十分清楚，鄭大章通過一次又一次的實驗，測定了瀝青鈾礦石中釙對鈾的放射性比例，從而論證了鈾錒系元素和鈾鐳系的放射性分枝比值。他的一系列新的研究成果和實驗論文在中、法一流的學術雜誌上發表，他首創的「水法」找礦，國外一直沿用到20世紀60年代。
更為值得一提的是，盧溝橋事變後不久，華北的一批漢奸受***侵略者唆使，組織偽「政府籌備處」。王揖唐是鄭大章祖父的表弟，1918年他出任眾議院議長時，曾任用鄭大章的祖父鄭伯衡管理總務。所以北平淪陷後王揖唐擔任偽「華北政務委員會委員長」時，力邀鄭大章擔任偽「教育部長」，不意被鄭大章斷然拒絕。
1938年底，鄭大章和助手、留法時師從居裡夫婦女婿約裡奧.居裡的楊承宗等秘密離開日偽嚴密控制的北平，到上海租界中繼續從事鐳學研究。在異常困難的條件下，他們從大量鈾鹽中分離製出很強的新β放射源，發現了β射線的吸收係數隨放射源周圍物質的性質而改變，由此開創了背散射法鑒別不同支持物質其及厚度的理論。
現在，鄭大章這時只有26歲，他只在居里夫人的實驗室工作了一年多，還沒有取得博士學位。宋哲武雖然去年就向鄭大章發出了邀請，甚至還每月寄給他數百大洋的薪水，只是想先把這樣的人才預定下來，免得到時候鄭大章去了別的地方，並不想現在就讓他回國。沒想到，這個鄭大章竟然還是個極端愛國的熱血青年，竟然急不可耐地先「跑了」回來。
還是在去年宋哲武在去滿洲裡的途中，收到簫國棟的電報，內容是『鄭大章來電說，他的老師居里夫人不同意他現在回國，認為在國內不會有在巴黎那樣好的科研條件。鄭大章也很懷疑，不要說宋哲武一個地方勢力，就是國民政府也沒有人來關心他所做的研究，甚至那些***們是不是明白放射性這個詞他都很有疑問，於是抱著疑問來電詢問。』
鄭大章雖然發了詢問電報，可他是一心想要回國，開創中國自己的放射技術，即使沒有宋哲武的邀請他也會回國，只是他想取得學位後再回去，否則僅憑他一個學士學位恐怕在國內會沒有人重視，發的那個電報，完全是對於很關心自己的老師的一個安慰。
鄭大章知道，在國內要想有一個和巴黎大學鐳學研究所一樣的科研條件的研究室是根本不可能的，那些***們是不會為他這個不會創造什麼效益的研究室投入過多的金錢的。所以，鄭大章的要求並不高，他只需要有一些必要的設備就可以了。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不久後一個自稱是《北美兄弟投資銀行》駐法國辦事處的美國人就拿著一張200萬美元的支票來找他，告訴鄭大章，他受《北美兄弟投資銀行》總裁宋哲文的指派，來協助鄭大章購買需要的實驗設備。來人還告訴他，如果這200萬資金不夠，還可以再增加一些。
這不僅讓鄭大章很吃驚，就是他的老師居里夫人也是大吃一驚。要知道，這200萬美元就是重建一個和巴黎大學鐳學研究所一樣的實驗室也用不了，沒想到中國竟然也有人為科學研究肯花這沒多的錢，而且最讓她驚訝的是，這個人竟然還只是中國的一個地方領導人。這個人甚至還捐款10萬美元給她，名義不是為了她的科學研究，竟然是感謝她培養了鄭大章這樣的中國學者，還希望她以後在有可能的情況下更多的關注對中國學生的培養。
最後在居里夫人的建議下，鄭大章決定只購買實驗必須的實驗設備和儀器，以及這時必須在國外購買的實驗材料。居里夫人認為，暫時因為鄭大章不會有很多研究人員，他的新實驗室完全沒有必要搞得大而全。
本來應該等到實驗設備和儀器實驗材料都購置齊全，鄭大章和這些物資一同回國，可就在這個時候，他從報紙上看到了宋哲武，收復外蒙並在滿洲裡一戰殲滅數萬蘇軍的大好消息。
這個震驚了西方的消息讓鄭大章激動萬分，要知道取得這樣大的勝利的人可是他的「老闆」，在法國他一刻也呆不下去了，把購買儀器設備的事情都交給《北美兄弟投資銀行》駐巴黎辦事處的人，匆匆和居里夫人告別後踏上歸國之路。
鄭大章的提前回國，也讓宋哲武有了新的想法……這個人他是必須去好好談一談的。
據簫國棟告訴宋哲武，鄭大章自從在淶源見到王明揚這個宋哲武的學生後，除了開始幾天要李明華領著他在各個研究所和工廠轉了一圈外，就幾乎整天和王明揚泡在一起，今天通知他宋哲武要來，應該不會去找王明揚。
因為城裡的住房很緊張，為了這些專家學者們能有一個好的環境搞科研，宋哲武專門在郊外修建了研究基地，不僅讓他們有搞研究的地方，還在附近統一為他們修建了住宅，都是一樣的四合院。
見到早已焦急等候多時的鄭大章，兩人都很激動。鄭大章是因為見到了歆慕已久的英雄而激動，宋哲武則是因為他的新想法而激動。
一身嶄新上校毛呢軍裝的鄭大章，笨拙地給宋哲武敬了軍禮後，又仔細地整好軍服，看得出鄭大章對這一身第四路軍特有的仿德軍服很是鍾愛。
宋哲武先是仔細詢問了鄭大章在法國的學習情況，以及在淶源的感受，還保證半年以後一定給鄭大章一個更加穩定、優良的研究環境。
鄭大章則激動地迫不及待地告訴宋哲武，他在上海下船後，拜訪了上海和南京的同學和同仁們，對現在中國的科技和工業情況有了初步的瞭解。中國就工業上來說要比西方落後數十年，僅相當於西方工業革命初期的水平；科技水平要差得更多，至少也要差近百年。當然，鄭大章這是說的綜合水平，這些讓他很是失望。可是這次來到淶源後，一系列的事情都讓他振奮不已。
他和李明華是同學，自然和李明華走得近。李明華很自豪地帶著他參觀了他的還很簡陋的實驗室。
雖然實驗室簡陋，可是它的成果卻很輝煌，雖然空調和冰箱國外都有了，可是不僅體積龐大，效率還不高，而李明華研製的空調、冰箱在體積上小巧得多，效率還高的出奇。李明華叫做家用電器的這兩件產品，雖然還處在研製完善階段，但已經絕對是世界上最好的……
感謝還沒發現和鬱悶一無書友的***，深藍給兩位鞠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