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六章 兵進武勝關 文 / 深藍2000

    第五十六章兵進武勝關

    3月13日，李濟深率粵方代表出席國民黨3中全會到達上海，蔣公借口調停湘案，電請李濟深北上赴京。李不顧李宗仁等人的勸阻，於3月13日抵達南京，21日即被蔣公囚於京郊湯山。至此，蔣公消除了粵桂聯合的顧慮，決定出兵討伐桂系。

    3月20日，廖磊的五十三師出現不穩跡象，當夜，白崇禧化裝成廖磊的夫人，在廖磊的幫助下從塘沽登船離開天津。白崇禧聽從了宋哲武的勸告，先抵日本，然後經越南返回廣西。21日唐生智在天津上岸，蔣公正式委任唐生智為第五路軍總指揮，駐防石家莊。唐生智免去廖磊五十三師師長職務，組建第八軍，有李品仙任軍長。

    3月21日，蔣公在國民黨三中全會上形成決議，永久開除李宗仁、李濟深、白崇禧的黨籍。3月26日，蔣公下令討伐桂系。其以國民政府的名義，在下達的《討伐令》中稱：李宗仁、李濟深、白崇禧等「借革命之名義消滅革命」，「實為國民革命之障礙，三民主義之叛徒」，除免去本兼各職，聽候查辦外，還命令前方各軍對桂系所屬部隊痛加討伐。

    宋哲武在葉長貴走後，找來蕭國棟、王敘商量下一步行動計劃。宋哲武認為，蔣桂大戰一觸即發，現在桂系敗勢已定。南京的蔣公在討伐桂系時，為了渲染他的正統地位和中央權威，必然召集個地方實力派共同進剿，討伐桂系。這正是保安軍出兵的好機會，保安軍除了第一師打了一場低烈度的戰鬥，二三兩個師還沒有經過大戰的考驗，正好可以把部隊拉出去，打上幾場大戰，鍛煉一下隊伍，而且還可以引起老蔣的好感。

    對於他這個想法，蕭國棟、王敘兩人都不同意，他們認為淶源必須留下一個師看家。雖然宋哲武一再表示閻錫山這時不敢打淶源的主意，可兩人就是不同意。無奈，宋哲武也只好同意。既然決定了出兵，就要先做好安排，按照三人的命令，參謀部立刻行動起來。首先命令二三師做好出兵準備，調魏廣惠的騎兵一個旅回淶源，隨同輜重旅一同出發，同時各種物資先期向邯鄲集結。3月21日，蔣公在國民黨三中全會上形成決議，永久開除李宗仁、李濟深、白崇禧的黨籍後，立即給林蔚發報，堅決支持蔣委員長討伐桂系，要求出兵平叛。林蔚很快回電：「聞文戈吾弟支持平亂之意，委員長甚慰。望第積極備戰，不日將有命令下達。希吾弟奮勇作戰，力建戰功！」

    3月26日，蔣公下令討伐桂系。28日，蔣公命令朱培德為討逆軍第1路總指揮，率第3、第5軍，從九江、南昌西攻武(昌)長(沙)路，以截斷桂軍退路；以劉峙為第2路總指揮，率第1、第2軍，由皖鄂邊界沿長江西取武漢；韓復矩為第3路總指揮率第6、第7軍，由南陽、信陽出發南襲武漢；以宋哲武為第四路軍總指揮率新編第一、第二師協同第三路軍韓復矩部自信陽方向攻擊武漢；以陳調元為預備隊總指揮；蔣公設討逆行營於九江，親自坐陣督師，計劃分兩期作戰：第1期以攻取武漢為目標，第2期肅清湘南、兩廣之桂軍。同時下達命令，河北保安軍一、二、三師、騎兵師為國民革命軍新編第一、二、三師及騎兵新編第一師，原番號取消。至此，宋哲武的保安軍由地方部隊一躍正式成為國民革命軍正式部隊。這也標誌著宋哲武被正式承認為手握重兵的地方實力派。

    接到電報的宋哲武，覺得必須要給閻錫山發個電報，沒有閻錫山的同意，自己如果輕易出兵，立刻就會與閻錫山反目，那就不僅僅是提防他，而是要解決他了。

    宋哲武發給閻錫山的電報大意是：接獲南京命令，你親率一、二兩師、輜重旅及騎兵師一部出兵武漢，何時出兵，請閻主席定奪。

    宋哲武知道，閻錫山在29日就第一個發出支持南京討伐桂系的通電，他是不會冒著開罪蔣公的風險阻止他出兵的。

    雖然閻錫山私下滿口答應支持蔣公討伐桂系，可是既不發通電，也不提出兵。可是看到蔣公的討伐令中西北軍出兵十萬，在大罵馮玉祥的同時，又有些後悔自己沒有派兵參加，不能分一杯羹。這時受到宋哲武的電報，閻錫山不由眼前一亮，一拍腦門，心說：「我怎麼把他忘了，這不就是我的部下嗎！」興奮地閻錫山立刻命令手下發出通電，支持蔣公討伐桂系，並在通電中命令宋哲武部南下武漢討伐桂系。隨後又給宋哲武發來密電，出送給宋哲武大量彈藥外，還撥付軍費100萬元。在電報中還暗示宋哲武，要小心蔣公和馮玉祥吞併他的部隊，保存實力為要。進軍行止要隨時與他保持聯絡，以作策應準備。

    閻錫山的討伐通電比歷史上提早了一天，接到電報的宋哲武心裡很不安，他這雙翅膀終於使歷史發生了些許改變！

    按照作戰處制定的計劃，所有作戰物資不可能全部攜帶，宋哲武直接給南京軍政部發電，要求在鄭州設立兵站，請軍政部跟河南方面協調。當天軍政部發來電報說，韓復矩已經同意在鄭州設立兵站，同時通報南運第四路軍的火車已經到達邯鄲。由於這個兵站，將是宋哲武的第四路軍在外作戰的總兵站，十分重要，蕭國棟親自帶著輜重旅一個團和特種大隊一個中隊，先期出發去安排兵站的事。

    宋哲武知道3月30日蔣公發佈總攻命令後，4月4日久攻進武漢，他一定要爭取在4月4日左右到達武漢。所以，早已帶著司令部到達邯鄲的宋哲武，立刻命令已經到達邯鄲待命的第二師，和駐在邯鄲的第一師，立刻開拔。由伍進率領輜重旅和騎兵旅護送幾百輛卡車走陸路向鄭州開進。為了加快行軍速度，全部坐車，帶不了的物資先運到邯鄲後，再火車運抵鄭州。宋哲武部29日就趕到了鄭州。

    在鄭州上車的蕭國棟說，韓復矩統領著李中興、魏鳳樓、張自忠、程希賢、吉鴻昌等七個師已經兵進武勝關，他也只是同韓復矩和他的幾個師長見了一面，他已經命令隨他一起來的王興剛帶著先遣小組跟隨韓復矩的第三路軍指揮部前去信陽，好提前安排部隊駐地。「吉鴻昌？」宋哲武不由有些驚喜，他來到這個時代雖然已經見過不少名人，對這些歷史名人有了一些免疫力，可是吉鴻昌這樣的在後世大大有名的人他還真想見見。吉鴻昌那首臨刑絕唱令他十分敬佩：「恨不抗日死，留作今日羞。」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鳥之將亡，其鳴也哀。宋哲武相信，這首訣別詩，絕對是吉鴻昌這個血性漢子的真切肺腑之言。

    火車在鄭州站加煤、水後，直奔信陽。

    火車到信陽後已是30日的下午17時，王興剛帶著先遣小組的人員和一個第三路軍指揮部的參謀在車站迎接他們。自有兩個師的副師長和參謀長安排部隊隨著先遣小組的人員去駐地休息，宋哲武、蕭國棟、張亞飛、高宗寶、王興剛等人就在火車上開了一個碰頭會。

    王興剛先介紹了先遣小組的情況：「先遣小組的工作還算順利，韓復矩沒有任何刁難，西北軍雖然不算熱情，可還是很配合，只是石友三的部隊對我們有些敵意。還有兩個消息，一個是據說韓復矩在鄭州時，馮玉祥要把他僅有的武裝，手槍隊調走，韓復矩不肯，被馮玉祥罰他站崗一直站了兩個多小時，才在西北軍同僚的勸說下，韓復矩給馮玉祥下跪道歉完事。第二件事是，吉鴻昌今天跟韓復矩大鬧了一場，據他瞭解，吉鴻昌的二十二師一路急行軍趕來，後勤輜重都沒到，部隊已經沒糧了，找韓復矩要。韓復矩以各部軍糧總司令早已發放，拒不撥付，甚至借也不行。有韓復矩的態度其他部隊也不敢借給他。聽說吉鴻昌的輜重最快也要兩天才能到。」

    馮玉祥雖然給了韓復矩河南省主席的位置，可是卻把韓復矩的二十師的師長給撤了，韓復矩只剩下一個他從各部隊抽出來的精兵組成的手槍隊。馮玉祥要要，他自然給。可是馮玉祥做的也太絕了，竟然罰韓復矩這樣一個堂堂省主席給他站崗！這樣宋哲武很吃驚，馮玉祥這種家長作風，韓復矩不反才怪。但吉鴻昌的事跟讓他上心，吉鴻昌以前在韓復矩當旅長時就是他的部下，兩人不和馮玉祥才把吉鴻昌調出，韓復矩不給他小鞋就怪了。宋哲武想，吉鴻昌的部隊以後可是察東抗戰的義勇軍主力

    大家又提了幾個問題後，宋哲武命令一、二兩個師晚上要按戰時做好防禦陣地，這裡不是淶源，更不是在友軍的周圍，一定要提高警惕。又對蕭國棟說：「我們的輜重是沿鐵路線運輸，可以很快補充，你今晚就先給他送去3萬斤糧食，把我們的肉罐頭也給他3萬盒。」

    去年底，由於魏廣惠送回來的牛羊數量太多，宋哲武一時性起，就建起了一個罐頭廠，生產的關頭，張亞飛等人嘗了都說好，可是宋哲武一個也不許下發，更不許買。就是為了這次出外作戰準備的。

    蕭國棟想了想說：「文戈，今晚你應該去見見韓復矩，我們給吉鴻昌部送糧食是否合適？」

    宋哲武思索了一下說：「就這麼辦吧，我有辦法。」「興剛，吃完飯，你陪我去見韓復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