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二十章看著他 文 / 風宸雪
第二十章看著他
「既然這樣,那你便好好待她。」馮野聲音低沉,他現在,只希望馮紹不要再傷害鳳歌,她受的苦,也已經夠多。
「那是自然。」馮紹低垂的眸子中,浮起一絲冷絕。他對她,自然夠「好。」又隨口扯了幾句朝中之事,馮紹告辭。
馮野一個人坐在書房中,看著眼前的那碗茶,不知何時,那水面上,彷彿浮起某個人的面容,可只是微微一蕩,便又消失了。
終是幻象。過往的愛恨,都是幻象。他輕輕閉起眼,苦笑不止……
而馮紹那天,心情也難以平靜,最終他在寂夜中,來到了他的地宮。站在空曠陰暗的殿中央,他忽然想大喊大叫,將心中的憋悶發洩一空。但是他最終選擇了另一種發洩方式。
當他走進那個房間,躺在床上的人,立刻驚恐地向後縮。他一步步走近,雙手撐在床邊,對那個人陰沉微笑:「鳳歌,想我了麼?」
「滾,你滾開。」鳳歌尖叫,抓起床上的枕頭去打他。他任那個枕頭直砸到自己臉上,連眼睛都未曾眨一下,就那麼直直地逼視著她。
她漸漸無力,最後在這種逼視下,幾近崩潰:「馮紹,你殺了我吧。」
「我怎麼捨得呢?你這麼美的妙人兒,以後還有可能是我奪江山的好幫手,殺了你,那我該多傻。」馮紹冷笑著捏住她的下巴,指尖的力道讓她覺得疼痛。但她知道這還只是開始。
果然,接下來,他便殘酷地命令:「脫衣裳。」
此刻的她已兩眼無神,手麻木地一顆顆解開扣子。衣服一件一件,散落在床邊,她如同一尾被剝盡鱗片的魚,瀕死而絕望。
他冰涼的手,從下馬移開,往下滑至頸上,又是狠狠一掐:「你的脖子真細,我又想起那天,就這樣拎著你飛奔,感覺真美妙,好想再試一次。」
她仍舊只是木然地望著他。反正,她永遠也逃脫不了,不如承受。等有一天,他把她活活折磨死了,她也就解脫了。
他的唇隨後也落到她的身上,也那樣冰涼,每挪一寸,身體便彷彿多一寸被凍僵。
現在他對她已再無溫柔。
「告訴我,每次我和你合歡的時候,你在想誰?」馮紹又想起白天,面對馮野時的嫉妒,心中再度升起恨意,伏在鳳歌的耳邊,低聲問道。
鳳歌不答,如同死一般。
下一刻,他的眼神一沉,猛地……
但她已經習慣了這種疼痛,只是直挺挺地躺著承受,當自己是一具尚餘溫度的屍體。
馮紹又怎肯就這樣放過她,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手裡,多了一顆鮮紅的藥丸。
「吃了它。」他唇邊的笑容邪惡。
她逆來順受地張嘴吞下。不多時,熟悉的潮熱便迅速在體內蔓延開來。
他給她吃的是媚藥。他要的,便是她如同貪婪卑賤的奴,向他索歡。只有將她侮辱到極致,才能讓他滿足。
她懂。
他卻故意退開,不讓她碰,她只得繼續追逐,以解身體難耐的焦渴。
淚已經流了出來,可她的臉上,卻依然掛著妖媚的笑容,甚至說著自己都覺得噁心的艷語,勾引他,吸引他,只求他能不要讓自己的軀體這麼痛苦。
至於靈魂,反正已經毀滅,便無所謂了罷。
他就這樣折磨她,可是卻不知道是不是也是時在折磨自己。
他常常恨她,為什麼要在自己以為得到愛的時候又殘忍地將自己所有的希望撕碎。
所以,他要加倍殘忍地還回去,讓她對人生,再無希望。他本就是這樣的人,太渴望愛,所以人家給他一分愛,他便想還十分。可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他脆弱得接受不了背叛……
當歎息終於停止,她如同破碎的布偶,蜷在床角,他靠在床頭,冷冷地看著她的滿身傷痕,嘴角一勾:「鳳歌,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原本的高貴,被我踐踏了?」
她只是閉著眼慘笑,指尖死死摳著堅硬的牆壁,把那當成他的眼,他的心肝,恨不得挖成空,瀝出血。
馮紹的腳尖,觸到她的腰際,再輕輕一轉,她便又悶哼一聲,手軟軟地垂下,抱住了他的腳。
服過這種媚藥之後,身體的感覺會特別鮮明,幾乎經不起任何撩撥。
他就那樣用腳尖勾著她,將她拖到自己身邊,挑起她的下馬,和她對視,眼中滿是輕蔑:「其實我告訴你,你只不是……是個野種。」
鳳歌全身一震,忽然拼盡了力氣,想去肩他的耳光:「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要侮辱我的父母。」
「你的父母?」馮紹狂笑,陰森的聲音,如半鈍的刀,在人心上一道道地刻:「你真的知道你的父母是誰嗎?」
鳳歌此時,已經快被媚藥的效力奪去神智,但她仍掙扎著,虛弱地罵:「你在……胡說什麼?」
可馮紹卻大笑著,再度攻入她的身體:「或許等你死的那一天,我會大發善心告訴你真相。」
又是一場暴風烈雨,鳳歌再無暇去想其他。
而當她終於再清醒過來時,室內又僅剩她一人。
她又想起了那句話,不顧腿軟,衝到門邊,搖撼著那鐵做的柵欄,發瘋般地喊:「馮紹,馮紹,你給我回來,說清楚……」
可是幽深的地宮中,除了回音,再無回應……
當南越來此打探消息的人,發現忽然沒人再願意向他們透露一絲半點線索,開始察覺到不妙。
而更為恐怖的是,他們的同伴,一個接一個,莫名其妙地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又一人悄無聲息地不見了,和他一起的人,驚慌地回到他們在帝都秘密聯絡的地方。
進了那間廂房,他見到的,依然只是那個隱在暗處的背影。
「主子……范四兒他……沒……沒了……」他已經踐得語無倫次,方纔的情景實在太詭異。
「怎麼沒的?」那人聲音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