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名滿京華 047 驚聞出事 文 / 瀟芷
「是鐵捕頭,鐵捕頭來了。」周邊的百姓有一點點的轟動。
「發生什麼事了。」為首的中年男子,一臉的正氣凜然,帶著股不怒而威的氣勢,身後還跟著幾個小小的跟班,衝著周圍百姓的反應,也知他在這縣上的威信極高。
景嫻疑惑的目光看向了身邊的趙武,趙武見狀,連忙輕輕地低下了頭,在景嫻的耳邊解釋著。她這也才是知道這鐵捕頭名叫鐵鐘,是這縣上的唯一的捕頭,因為向來行事光明磊落,正氣盎然,深受這縣上百姓的信賴。
「鐵捕頭。」景嫻聽得了消息,到也是不怯懦,上前了兩步,雙手抱拳,微低了頭,打了個招呼。
「不敢當。」鐵捕頭原先帶著幾分憤怒的面色在看見了景嫻以後,瞬間是愣住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這才是憋出了一句話。想要伸出的手片刻後又是給收了回來。
景嫻淡淡一笑,直起了身子來,倒也是不介意,
鐵捕頭面上不禁是有些訕訕的,意外的看見的是一個還未及冠的少年,又看看了這酒樓裡的掌櫃和小二都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想到了前些日子裡傳出來的酒樓易主的消息,倒也不再多問。
這一看,這般彬彬有禮的少年,眸色乾淨,坦坦蕩蕩,絲毫沒有心虛侷促之感。他自認為自己這些年三教九流的也是見過不少人,少有人的齷齪心思是能逃出他的一雙厲眼的。
想來其中也是有隱情。原本是聽到了的酒樓食物中毒的消息而引發的憤恨也是不免消了一些。
「這位可是〔客留居〕新的東家——」鐵鐘面色和緩了些。
「在下正是新的東家,靳弦。」景嫻淡淡應答,話語間便是已經應下了他的這話。挺直的瘦小的身姿就像是青松般的挺得剛直,散發出的自信淡然的凌然的光芒。
「東家。」趙武和張源幾個面色蒼白,都沒想到了景嫻這麼快便是承認了自己。
這酒樓一事,食物最為至關重要,如今出了這事,幾個人也是明白了是著了別人的道了,只是景嫻這般無言的便是擔起了這個責任——
景嫻回過了頭,淡淡地瞥了他們一眼,相示意著。一見了景嫻的手勢,這些人果然是閉口不言。
鐵鍾仔細地看著這酒樓的幾個人的舉止,心中也不禁是一動。正想要說些什麼,卻正巧被突然響起的聲音打斷。
「鐵捕頭,你可算是來了,我家的兄弟命苦啊,這好不容易吃上頓好的吧,可是這酒樓竟然是下毒,好狠的心,你可是要為我們做主啊——」李大的呼喊聲突然是大了起來,越髮帶著淒慘和悲痛欲絕。
自鐵捕頭過來後,李大的心顯示一喜,誰都是知道這鐵鐘,生平最重正義,最看不慣的就是這平日裡的走街串巷偷雞摸狗的齷齪行事,更別提了這起涉及人命的中毒事件。
若是得了鐵捕頭的支持,這小子一定是吃不了兜著走。可李大是沒有想想到,這叫靳弦的小子,還真是有兩把刷子,這幾番話之間竟然還傍上了鐵捕頭,看著兩人的一來一往,李大的內心如同是蜂毒一般地滋長,滿心的惱怒和憤恨被攢聚在了體內,嘴角閃過了陰狠的毒意,便是大聲地哭喊了起來。
「李大,又是你——」鐵鍾一看這在地上悲痛萬分的苦主樣貌,再一瞧,心裡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頓時便是有些口不擇言了起來。
這李大也是縣上讓人頗為頭疼的人物了,三天兩頭的打架尋釁鬧事,偷雞摸狗,調戲良家婦女,就算是真有受了欺負的,為了那名聲還有事後報復,便也都是敢怒不敢言,如此一來,這些年也是越發的不像話了。像這般的,聚集酒樓鬧事的,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是我怎麼了,鐵捕頭,雖然我平時是犯混了點,可我畢竟還是這桃源縣的人,您可得替我主持公道啊,這小子可不就是欺人太甚。」李大的面色閃過一瞬的那麼不自然,不禁地便是僵直起了身子,激辯了起來。
「你——」哼,鐵鍾淡淡地哼了一聲,看了一眼在躺在了擔架上的顫抖著的,面色痛苦的人,連忙招了一個手下去請大夫,然後又是轉頭,對著景嫻說到,「如此,還是請靳公子和酒樓裡的有關人證,物證上衙門一趟,是非曲直自有大人公斷。」
「好說。」景嫻點了點頭,便是答應了。示意著張源去交代剩下的事,關好了門。
而後便是上了前一步,朝著四周拱拳說到,「鄉親們,〔客留居〕在此十年,童叟無欺,雖然如今換了東家,卻也不敢辱沒了先前的名聲。先今有人告本店飯菜有毒,如今本店將上公堂,是非曲直還請大家一起前往衙門做個見證,若是我酒樓的責任,自然是照單賠付,如若不是,煩請大家為我們做主。」
「好,大家一起去看看。」聽到了景嫻如此說,身邊的百姓都是紛紛答應,都想著前去,看個究竟。
「都帶走。」見景嫻如此的大義凜然的作為,鐵鍾自然是越發的相信了她的無辜,指揮了幾個手下,示意著將李大等人帶去了衙門。
喬家大院裡,喬子城正耷拉著腦袋坐在了院子的涼亭上,沒精打采的。
自從上次宴友的時候收到了靳弦贈送的一罈子好酒,這些日子他雖然依舊是去了酒樓,確實再也沒有看見過她,當下的也就是歇了不少的心思,近來也是越發懈怠了。
「少爺,出事了——出事了——」院邊的迴廊裡,一個穿著棕色衣服的小斯一邊跑著,一邊喊叫著,瞧著像是火燒眉毛了般。
他是繼富貴以後的配在了喬子城身邊的小廝,福元。
喬子城將自己的下巴放在了面前的石桌子上,有些鬱悶地看了福元一眼,搖搖晃晃,有氣無力地不肯起來,「福元,是我爹還是我娘又怎麼了——」
「都不是。」福元跑得那叫是一個氣喘吁吁,好不容易停了下來,不禁是難受地捋了捋胸口,卻也是不敢耽誤,看了看依舊是軟骨一般趴著的少爺,不禁是急從中來,「是〔客留居〕出事了,說是酒樓毒死了人——」
「你說什麼!」聽到了這幾個熟悉的字眼,『刷』地一下,喬子城就是站直了身子,面色威嚴帶著幾分攝人的氣勢,下一刻,人就是突然跑開了,朝著前庭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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