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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章 嘴硬(求粉紅) 文 / 木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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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安閔想問,但是他不敢問。

    沈安閔把舒痕膏掏出來,遞給蕭湛道,「我知道荀大哥急著要舒痕膏,四妹妹手裡沒有藥材,欠你一盒,只能明年開春之後才能給了,這一盒是我找大哥拿的,用了兩回,希望荀大哥別嫌棄。」

    蕭湛眼神微動,他的那一盒剛好用完,不知道如何開口要,沒想到就送來了。

    蕭湛沒有絲毫的猶豫,伸手接了,道了聲謝後,輕佻眉頭道,「為何欠我一盒舒痕膏?」

    沈安閔扭眉看著蕭湛,頗不解道,「你不是土豪嗎,花了一萬兩買一盒舒痕膏?一共兩萬兩,我讓人送了一盒子去城東荀家,還差一盒子啊。」

    「你四妹妹說的?」蕭湛嘴角微微弧起。

    沈安閔傻傻的點了點頭。

    蕭湛悶笑出聲。

    外祖父還擔心無緣無故送她禮物會給她帶來麻煩,沒想到她尋了這麼個好理由。

    有兩盒舒痕膏,他的臉應該能復原了。

    遠處有黑衣暗衛騎馬過來,輕聲耳語了幾句。

    沈安閔站在一旁,望望天,望望地,但是耳朵卻越豎越高。

    他知道偷聽不道德,有損他「沈二少爺」高大上的形象,可是兩個字讓他不得不這麼做。

    豆芽。

    京都豆芽只有四妹妹的豆芽坊有啊,這事明擺著和四妹妹有關啊,和四妹妹有關的事,哪怕不道德,他也義不容辭。

    沈安閔偷聽的技術太拙劣,瞞不過蕭湛。

    蕭湛決定找沈安閔幫忙。

    沈安閔一口答應。

    等蕭湛走後,沈安閔才反應過來,安容不一定會答應賣給他啊。

    他可沒有忘記,安容說舒痕膏給誰用都行,就是不給他啊,他忘記問他怎麼得罪安容了。

    懷著忐忑,沈安閔邁步進了玲瓏苑。

    樓上,安容很無聊,雪團在地上撒歡,今天的她脾氣有些差,時不時的去迴廊上朝鴿子籠吼兩聲,再回來朝安容叫。

    安容覺得,雪團好像是在生她的氣。

    肯定是那兩隻破鴿子臨死前跟雪團道別了!

    安容狠狠的翻著書本,可惜翻了十幾頁,壓根就沒看進去兩個字。

    小七小九真就那麼死了,平素她看書的時候,小七小九偶爾還會站在她的書本上,用嘴去啄那些字。

    都怪他,不吭不響就到玲瓏閣了!

    安容又狠狠的翻了一頁。

    冬兒上樓稟告道,「姑娘,二少爺來了。」

    安容微微一愣,讓丫鬟請沈安閔上樓。

    沈安閔上樓後,頗拘束,他真不應該那麼爽快就答應了荀大哥,還拍著胸脯保證一定行,萬一辦不成事怎麼辦?

    安容給沈安閔倒了杯茶,見他只喝茶,不說話,安容有些抑鬱了,她還等著他說事呢,他不是去瓊山書院找大哥拿舒痕膏給荀止麼,難道沒拿到?

    安容抿了抿唇瓣,問道,「二哥,你找我有事?」

    沈安閔點點頭,又搖了搖頭,「是荀大哥托我一件事。」

    「什麼事?」安容脫口問道。

    隨即又緊咬唇瓣,一臉不大樂意聽,你最好別說的神情。

    沈安閔默了。

    四妹妹到底怎麼了,方才明明很期盼的啊,轉眼就不樂意了,這變臉也太快了吧?

    沈安閔清了清嗓子,把荀止要買豆芽的事說了,安容重重的哼了下鼻子,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就是不高興了。

    他不是喜歡跑玲瓏苑來問她事嗎,怎麼又知道找二哥幫忙了,早前怎麼沒這個覺悟?!

    「不賣!」安容賭氣道。

    安容這麼果斷的拒絕,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可是還是出乎沈安閔的意料,為什麼不賣啊?

    一萬兩銀票買一個豆芽秘方,多划算啊,便是開一輩子豆芽坊,都不知道能不能掙的回來呢。

    沈安閔覺得荀止這是變著法子給安容送錢,明明開始說五千兩的,轉頭又加了一倍,偏安容還不樂意收。

    這麼好的事怎麼就不落到他頭上呢?

    安容固執己見,沈安閔無功而返,怕耽誤荀止的事,即刻就派人去城東荀家告訴他,豆芽的事談崩了。

    然後,安容就收到了一封回信。

    看到小七小九在屋子裡飛,雪團在下面追,叫的很歡的樣子,安容氣的心口疼。

    喻媽媽撫額,這兩隻找死的鴿子,有心放它們一命,偏跑了回來,那封信,它們主子瞧見了沒有,要燉湯了,還讓它們跑來。

    芍葯最高興,趕緊過去抓住小九,把那洗的乾淨的銀鏈子給她掛脖子上,這樣才能一眼分辨誰是小七,誰是小九。

    抱著小九,芍葯警惕的看著安容,因為安容眸底帶著怒火。

    芍葯捨不得小七小九死,她都餵養了它們好些天了,替它們求情道,「姑娘,小七小九是無辜的,心裡就算有氣,也不能隨意遷怒它們啊。」

    安容白了芍葯一眼,手伸了出去,悶氣道,「紙條拿來。」

    芍葯心一鬆,姑娘不生氣了,趕緊把紙條送到安容手上。

    安容拿了紙條,狠狠的剜了一眼,像極了在瞪寫信的人。

    打開信紙,安容瞄了一眼,就驚站了起來,完全沒發現秋菊端了糕點過來。

    安容一起身,秋菊避退不開,一盤子糕點滾的地上都是,秋菊的裙擺也有不少的糕點。

    一屋子丫鬟看著安容,不懂她怎麼忽然就這樣了。

    那信上寫了什麼,居然讓姑娘嚇成了這樣?

    安容嚇壞了。

    因為信紙上就四個字:我會娶你。

    安容氣的臉紅脖子粗。

    他昨天肯定是看見了,不然不會說這話。

    可是誰要你娶了?!

    誰樂意嫁給你?!

    沒有人!

    就算有,那個人也絕對不是她!

    安容氣的頭疼,狠狠的捏著信紙,想將它捏成粉末,最後手一丟,直接丟炭盆裡去了。

    安容又想燉鴿子湯了。

    安容習慣性的趴床上揉捻她的抱枕,在心底狠狠的咒罵荀止。

    最後一怒,把抱枕朝床下一丟,麻溜的從床上下去。

    走到書桌旁,提筆沾墨,安容開始寫回信。

    寫了好幾張都不行,寫完就扔。

    糾結了好一會兒,才寫完,將紙條捲起來。

    蕭湛從荀府拿到舒痕膏剛進國公府大門,就收到了回信。

    回信上寫著:我不會嫁給你。

    蕭湛眉頭皺隴,渾身冒著一股寒氣,嚇的守門護衛都縮起了脖子。

    最後,安容收到一封回信:你想帶著我荀家木鐲嫁給誰?

    安容氣煞了,我嫁給誰關你什麼事,你管太多了!

    安容回信:反正不嫁給你。

    安容自認為自己的回信夠直白傷人了,荀止不會回信了。

    可誰想到,小七還是回來了,腳上竹筒裡綁著東西。

    一層薄紗。

    安容帶著疑惑打開。

    薄紗之上,寫著密密麻麻的小字,為首三個大字是那麼的顯眼。

    列女傳。

    安容差點氣瘋。

    列女傳她打小就熟讀,裡面記載的事,她都能倒背如流。

    他是想借此告訴她,出了昨晚那事,她除了嫁給他,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

    安容氣的恨不得撕毀薄紗,偏偏薄紗看著淡薄,一陣風就能吹散,卻結實的很。

    心情不好的安容,回信內容就更不好了:昨天是你不對在先,你還威脅人!

    滿滿的委屈,委屈的蕭湛眉頭都皺緊了。

    他不知道怎麼回信了。

    方纔那薄紗確實有威脅之意,可是他也的確是生氣了。

    外祖父和舅舅培養了他這麼多年,他早就能做到喜怒不形於色了,偏她一句「反正不會嫁給你」,他就控制不住了,她想嫁給別人!

    這一回,換蕭湛丟小紙團了。

    臨到傍晚時分,安容才收到一封回信。

    信上寫道:我只是去看看木鐲而已。

    安容心口老血淤積,徹底內傷了,更徹底的把荀止給恨上了。

    他這是什麼意思?!

    大晚上的來玲瓏苑,不是來看她的,是來看木鐲的?!

    還是說,往後他有事沒事往玲瓏閣跑,她也不能阻止,因為人家是來看他的祖傳之物的?!

    安容氣的牙齒磨的咯吱響。

    在另一邊伺候的丫鬟都覺得那咯吱聲很刺耳,又不敢捂耳朵,只能竊竊私語了。

    「小七小九的主子得罪咱們姑娘了,我覺得姑娘很想咬死他,」秋菊膽怯道,她從來沒有見四姑娘這樣生氣過。

    心善的四姑娘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的要燉了小七小九呢,姑娘可是喜歡極了它們!

    冬梅點點頭,「豈止是咬死啊,估摸著想將他大卸八塊了,能把姑娘氣成這樣,他可真有本事。」

    四姑娘脾氣有多好,大姑娘、三姑娘那麼鬧騰,她就算心裡發怒,氣的罵人也給人一種心平氣和的感覺,這會兒都氣瘋了,冬梅擔心小七小九的命可能保不住了。

    安容壓下心底怒氣,咬牙切齒的寫了回信:你帶來的花箋也是給木鐲用的?!

    蕭湛望著紙條,耳根通紅,有種做賊被抓了的感覺。

    木鐲能用花箋嗎?

    與他飛鴿傳信的木鐲嗎?

    只有帶著木鐲的安容才用花箋和他飛鴿傳信!

    無可奈何的蕭湛只能招認了:花箋是給你的。

    對著信紙,安容重重的冷哼了一聲,怎麼不死鴨子嘴硬了?

    怎麼不說,花箋是給你的,算作你照顧木鐲這麼些天的報酬?

    安容覺得他要是真這麼回,她氣極之下會直接剁手,把木鐲還給他。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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