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第一百七十章 遇慕容凱 文 / 老優遊游條
李銳今天正在淡定地修行。
卻感到一陣心悸。他明顯地預感到危機的來臨。抬頭一看,去見高空中隱隱有雲彩降落,那是烏雲。
他明白那是截教中人可能發現了自己的行蹤前來截殺。
正所謂,難者不會,會者不難。
對於這種偷襲的招數。
李銳可以說是見怪不怪,其怪最終一般結局都是——自敗。
於是他就淡定從容地打算學習土行孫的土遁法。
準備轉移到另一處去。
但是由於功力長進,他今天心情大好,暫時還想看看今天來的是何方神聖、哪路人馬。
真有點技癢,想會會對方的感覺。
於是他就準備好了土遁法的一切準備。
又念了幾遍土行孫教他的功法秘訣,以備不時之需。
也就是說萬一打不過,自己就趕快跑。
多久,烏雲緩緩降落,從裡面踏出七八個渾身漆黑打扮的精壯漢子。
最後,從裡面出現一個錦衣華服的翩翩公子。
那些隨從們都尊敬地稱他為慕容公子。
他是朝哥截教散仙的小頭目,名喚慕容凱。
因自小多病被父親送入截教逍遙宮,學習法術。
因為聰慧多智,深受通天教主的喜愛,欲將其收為關門弟子,傳位大統。
誰知其父死活不肯。
面對這種葉公好龍式的家長,通天縱使通天教主也感到無奈。
終不可作強作解人,只得作罷。
此人可以說聰慧絕頂,一點就通,一通就靈,一靈就變,一變則活;一活,就讓對手眼花繚亂,對手一眼花繚亂,則早已成為他的囊中之物了。
可以說,只要他眼珠一轉,就有七十二個計謀會瞬間爆出。
因為父母要叫他回來,承繼香火。
所以,成年以後他也就沒有資格,在截教繼續修仙下去,終於成了半瓶子醋,晃蕩晃蕩。
但是他又很享受那種風風火火,雲裡霧裡,被人艷羨,歆享他人崇拜的好感覺。
這天他風聞通天教主號令全教追殺李銳,便死活央求父母,要帶著家丁到外面轉轉,也許能撈個便宜。
到師傅面前討個巧賣個乖,在以前的師兄弟面前顯擺顯擺。
也用以慰藉他寂寞的心。
當有人恐嚇他,說李銳是如何如何的厲害的高手時。
他眉毛挑了挑,說:「難道我從通天教主令你需要的法力,還用不了對付一個穿越而來的小孩子嗎?」
「再說,我有教主,贈送的護身寶甲和三十二根困龍索。我看他如見了我,還得逃得遠遠的,才算他聰明哦。」
就這樣,他開始四處尋訪,同時也是作為居家憋久了出門旅遊的一個冠冕堂皇的托詞。
就這樣走一路玩一路。
今天也是他湊死,剛好落到了李銳所在的、所藏身的那個洞穴的前面。
這花花公子,你瞧他,剛剛踏出烏雲,就要帶來的隨從們,捧出大盤大盤的美酒佳餚,什麼鹿肉乾啦,蜜制天山雪蓮啦,蟲草燕窩羹啦等。
遙望著遠方的連綿的山山水水,他就開始發起詩興來了:「重巒疊嶂我為峰,我若第二誰稱雄,寶甲困龍擒頑寇,殺死李銳去請功。」
你說這二百五,比起薛蟠的那個「兩隻蚊子嗡啊嗡啊嗡」,是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是他心中自得其樂的,根本沒想到自己吟出的這些個酸腐玩意兒卻給他帶來了下面巨大的麻煩。
因為李銳聽得真切,他媽的,這紈褲公子膏粱子弟,真是癡心妄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把我抓去請功?
你他媽撒泡尿照照鏡子,下面老子來教教你,什麼才叫做山高人為峰。
只見李銳懶洋洋地逛了出去,手裡摸了個小木棍,辟里啪啦地一路打得草向四邊散開。
旁若無人地經過了慕容凱的那個野餐桌的前面。
慕容凱被驚呆。
他從小到大,都沒見過有人在他面前這麼目中無人。
這不是找抽的節奏嗎?
這不是找死的鬧劇嗎?好我就成全你。
但是他眼珠子一轉,鬼主意襲上心頭。
只見他,兩手按住想要衝上前來襲擾李銳的那幾個家丁。
站起身來唱個諾說:「這位,仁兄,在下慕容凱,朝歌人士,今天偶爾有雅興到這兒來逛逛,不知道卻打擾兄台您,不知您是否有雅興跟在下一起,喝點兒小酒贏點小詩,咱們也來個萍水相逢,一見如故呢?
李銳心下:這小子,酸溜溜的倒蠻好玩的,有點像糖醋蘿蔔,有一點像糖醋排骨。
我在修理他之前,不如先耍耍他。
於是就大大咧咧地:」行啊!一見如故就一見如故。「
兩人都是見多識廣之人,都曾經修過仙,雖然彼此都對對方抱了一分戒心。
於是也就海闊天空地胡聊,聊到盡興,喝酒也喝到正酣。
不知不覺兩人都暈糊了。
就見那慕容凱對家丁使了個眼色,那五六個家丁頓時從四面八方朝著李銳偷偷地、躡手躡腳的竄了過來。
可惜他這招欲擒故縱之計,對於李銳來說,過於小兒科了。
他自認為聰明的這種招數,在經過腥風血雨的李銳眼中,那簡直就是過娃娃家。
原因很簡單,對方和自己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從這七八個侍從的角度來看,那人等級觀念強得很。
對自己這種衣衫藍縷的,像乞丐一樣的少年。
他卻熱情相待,俗話說得好」無事獻慇勤非奸則盜「。
自己不能奸,也沒什麼好偷。
合理的解釋就是,要麼他就看出自己就是李銳,要麼就是因為自己的態度得罪了他。
他懷恨在心,先讓你飽嘗蜜糖再讓你吃夠砒霜。
後面才是殺招。
至少要戲弄我一遍。
呵呵,那我就將計就計吧。
聽到四面風聲起,他一個骨碌,就搶到了慕容凱的腳下。
死死抱住慕容凱,來了個盤龍大翻身。
慕容凱哪裡想得到,對方竟會使出這種下三濫地躺拳的招式。
頓時,被李銳抱起兩人打滾兒,從山坡上一路做自由落體運動滾至山腳。
渾身的功力根本來不及施展,就落得個鼻青臉腫。
等到他想起身時發現早已被人捆了個嚴嚴實實。
困人的正是自己眼前這個衣衫藍縷的少年李銳。
李銳雙手抱臂,帶著一副盛氣凌人的口吻,對慕容凱說:「小子啊!想偷襲我?大爺正好手癢,陪你們耍耍。」
「說,你是誰?為什麼要得罪我?」
李銳現在混江湖混得時間長了,自然也學會了二皮臉。
他如果幼稚的話,本來應該也許會說:「你憑什麼說我是李銳呀?」那樣叫做不打自招,自己就是李銳,這樣顯然是不理智的,會招來蒼蠅般的截教人等。
也許成熟一點,可以扮作義正詞嚴的樣子說:「為什麼偷襲我呀?「那得來的結果也許就是對方的要麼負隅頑抗,要麼屈膝投降,但總有些勉強,有些隱患。
而現在他採取的是最好的一招,反客為主。
他說:「你為什麼要得罪我呀?「
儼然把自己當作了天地間的老大,絕對不容對方有半絲的不敬。
那慕容凱顯然被眼前這個小乞丐,他的氣息給震懾住了。
想著,身上的繩子不能解脫,自己的法力竟然也已無影無蹤,那幾個僕人也不知溜到哪去了。
想想,還是好漢不吃眼前虧吧。
「你他媽的這麼狂傲,肯定有你的狂傲的理由,我不如先探探你的口氣。
「這位大哥,不知您是何方神聖?怎麼會輕易的就化解了小弟弟身上一身的法力呢?要知道我這法力可是學自於截教上仙呢。」
他想這樣說,首先可以示弱,讓對方得到最大的滿足感,不至於讓對方對自己有更深的加害。其次,點明自己也是有後台的人——我爹是李剛。
講完他覺得,挺得意,給自己點個贊吧。
誰知李銳一席話,悶得他差點沒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