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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1章 懲治惡狗 文 / 黃粱夢醒

    阿飛紮著馬步,雙手持刀,盯著漸行漸至的赤膊男子,眼中恐懼叢生。

    對方太強了,金牙和刀疤的身手他一清二楚,雖然他是他們的老大,但要他一招就將他們擊倒,幾乎不可能。他靠狠毒起家,傍著寶哥,一直呼風喚雨,並不以身手和搏殺見長。

    「你別過來,否則我插死你!」阿飛嚷嚷著,聲音明顯顫抖。

    「來,往這兒插,要不敢插,你丫就是狗娘養的!」華濤拍著胸脯,直逼阿飛身前。

    「啊∼!死!」阿飛臉帶猙獰,齜牙劈出了手中的殺豬刀。

    二人的距離不過兩米,寒光劃過夜空,快如閃電。阿飛有一種錯覺,他的刀已經劃開了對方的胸膛,甚至有血腥味傳入鼻息。可惜,這不過是他的錯覺,他的身軀急衝而過,刀劈在了空處,他也順勢衝出三米之遠,在河岸邊沿上堪堪站住。

    他駭然轉身,轉身同時,毫不猶豫再次揮刀掄向身後,多年的砍人經驗告訴他,敵手就在身後,而且一定對自己出手了。他的經驗非常準確,當扭過腦袋時,眼睛的餘光就看見一隻大拳迎面擊來。只是令他稍稍意外的是,大拳下邊還有一隻大手精準的擒住了他的握刀手腕。

    「啊∼!」

    「噗∼!」

    先是一聲慘呼,接著水花衝起,阿飛鼻子一酸,眼前一紅,手一涼,身體倒飛射出,飛出三米後,才一頭倒扎進姑蘇河中。直到冷冽的河水嗆進他的鼻息,他才如夢方醒,終於明白岸上那個曾似螻蟻般的小青年,已經不是自己可以逾越的大山。

    華濤搖搖頭,太輕鬆了,他還沒真正試試自己的身手,三個癟三就失去反抗之力,形勢完全倒置,對方的生死悉數掌控在自己手中。他手中握著阿飛的那把殺豬刀,蹲在堤邊,戲謔地看著河面。

    三分鐘後,阿飛恍恍惚惚爬到河邊,嘴鼻淌血,雙目紅腫,看見堤上正削著手指甲的華濤,噗通一聲跪倒:「濤哥,您饒了我吧,阿飛有眼無珠,不知道您是隱世高人,我錯了,我該死!」

    「既然該死,你怎麼還爬起來?自己淹死不就得了。也好,你剛朝我插了一刀,我只插回你一刀,不死算你命大。」華濤嗤笑哼哼,大手一揮,殺豬刀高高舉起。

    「濤哥饒命啊!您大人有大量,其實不是我要插您,都是寶哥的主意,我只是寶哥的小嘍囉而已。」阿飛渾身顫抖,從來只有他拿刀插人,真面對殺豬刀插向自己時,他嚇尿了。

    「是嗎?我與寶哥素未平生,而且說起來我還是他的小師弟,他會這麼恨我?」

    「不不不!寶哥恨你攔了他的路,他要奪大華堂,誰護著,誰就得消失。」阿飛連連擺手,華濤手中的殺豬刀抵在他的頸動脈上,只要輕輕一抹,必定血濺河畔,他似乎嗅到了一絲死亡的氣息。

    「嘿嘿嘿!你小子最不老實,先割你一隻耳朵再說。」華濤手臂急動,刀尖輕晃,驟然出現在阿飛右耳邊上,大手微沉,阿飛的耳朵上就流出了大股鮮血。

    「真的呀,濤哥!你看看,這是寶哥今晚給我們的出手費,我兩萬,他們每人一萬。」阿飛瞟到從刀尖上滾滾湧下的血珠,還有耳朵上傳來的刺痛,早已嚇破了膽。一邊慌不迭摸出兩扎大鈔,一邊大聲嚷嚷。

    「刀疤大哥,是這樣的嗎?」華濤側滑一步,刀鋒輕轉,直指倒在河邊的刀疤大臉。

    刀疤阿瞿好不容易停下咳血,他趴在岸沿踹粗氣,華濤那一拳太狠了,擊在後心上,如同千斤大錘覆體。看到華濤的尖刀突然低到鼻尖上,他的心冰寒如窟。

    「是……」刀疤無意識的點點頭。

    「呃?!」華濤重重一哼:「是的話,我就插你們每人一刀。」

    「不是,不是!他血口噴人,我們是他花錢雇來的。」刀疤趕忙否認。

    「哦,不是……要不是,你們就該去揍他的臭嘴。」華濤微笑著,用刀背拍著刀疤的大臉。

    「好!我揍!我早就想揍這個王八蛋了!」刀疤一聽此話,哪裡還不明白華濤的意思,他反身撲在阿飛身上,大拳高舉,毫不猶豫一通亂揍。

    「還有你呢?還不動?」華濤回過頭,狠狠瞪了一眼伏在岸邊**的金牙。

    金牙雙目血紅,跌撞著撲向阿飛。他恨阿飛,一分鐘不到,就說出老闆的底細,這種人實在該揍:「好!我這就揍這吃裡扒外的大軟蛋!」

    拳聲,悶哼聲接跌而起,隨著水圈,一遍遍蕩漾開去。

    「哈哈哈!就這樣揍,只要不死,我就不插你們!」華濤搖頭壞笑,欣賞了百來息,摸出手機,撥了一串號碼。

    也就三五分鐘,一串警笛由遠及近,驟然停在姑蘇橋邊。從三部警車上走下來七八名警察,為首之人正是區刑警隊長邢虎。

    「華濤,這是怎麼回事?」邢虎看見扭打成一團的三人,忍不住笑問。

    「邢隊長,我晚上游夜泳,游到這兒,發現三個傢伙在橋下狗咬狗,擔心咬出人命,您看要不把他們收回去?」華濤輕描淡寫道。

    邢虎嘴角微微抖動,他一眼就能看出這傢伙在胡扯:「小子,老實交代,阿飛是不是來報復你的?不說,我把你也擰回警局審問。」

    「嘿嘿嘿!隊長,您千萬別抓我,明早我還要開診。」華濤滿臉嬉笑,將殺豬刀遞給邢虎。

    「沒關係,大華堂反正沒病人,有阿雪妹子坐診就可以,你還是隨我去喝茶吧。」邢虎冷笑,他是有著二十多年經驗

    的刑偵高手,跟他打馬虎眼根本不可能。

    「別呀,隊長。我老實交代,這三個傢伙一個拿刀戳我,一個拿錘砸我,還有一個拿腳踢,他們都嫌對方出力太少,結果內部起了衝突。」

    邢虎齜齜牙,用手狠狠點了一下華濤的腦門:「死小子,要不是看在阿雪需要人保護的份上,我真想把你押回局子關上十天八天。」

    「謝邢隊長體恤!」華濤連忙作揖。

    邢虎沒有再理華濤,對一旁的手下揮手:「好了,你們把下邊三個傢伙押上車,帶回警局,我隨後就來。」

    很快,三個頭破血流的傢伙被拖上岸,隨著警笛聲消失不見。姑蘇河畔迅即平靜下來,河面寒霧裊繞,夜風襲來,令站在河畔的邢虎激靈了一下。

    「死小子,你還不上來穿衣服,不怕凍成冰棍呀?」

    「嘿嘿,我想再往前游一會,沒什麼事情,您忙去吧!」華濤笑著,轉身要往河裡溜。

    「站住!你小子越來越油臉了,我就問你兩句話,要是如實回答,我馬上走。第一,你是不是住在這兒?第二,你是不是武林高手?」

    華濤左右瞅瞅,發現四個橋孔中伸出一溜的大腦袋,那些流浪漢們早就被喊叫聲驚醒,一個個趴在橋孔上看熱鬧。

    華濤搔搔後腦勺,思量了幾息,最後湊到邢虎耳朵邊上:「隊長,我的確就住在這兒,您知道,大華堂太困難,我不好意思開口。這兒其實挺好的,一個臥室近兩百平米,趕上申都的大土豪了。您千萬別告訴師姐,否則她會很嫉妒的。」

    「嗯,哪你的功夫誰教的?三個打手,一般的武裝刑警對付不了。」邢虎緩緩點頭。

    「我老爹呀,我們山裡人,都會幾手,要不然早被野狼吃了。」

    「哪上次在大華堂還被人敲破腦殼?」

    「隊長,上次湧進去二三十人,就是一頭老虎也會被他們敲破腦殼。您快回吧,怪冷的。」華濤說完,打了一個哆嗦,丟下邢虎,頂著大褲衩,麻利地爬進第五個橋孔中。

    邢虎抬頭看了橋孔片刻,回到橋上,開著警車,呼嘯而去。

    ……

    裹著被子的華濤拋卻紛擾,沉下心神,腦海虛空中,琴兒獨自撫琴,臉色平靜如水。

    「琴兒,剛才為什麼不幫我出手?」華濤蹙眉道。

    琴兒停下琴音,嫣然笑道:「公子,你要清楚,琴兒出手是要耗費真靈氣的,不是一星半點。而且你我現在都不算大高手,在那麼多陌生人面前暴露,也會使你非常被動。我看得出,那三人根本不是你的對手。琴兒所作所為,必須以最有利於公子為根本。還請公子見諒!」

    「沒事沒事,我就有點好奇而已,你想得非常周全。」華濤連忙浮起笑臉。

    「那就好,現在我來教你噬魂針御使訣,以後用它來對敵,更加方便隱蔽。」琴兒微笑點頭,揮手抹出那枚黑色的噬魂針,拉起華濤,飛身射入玉典空間。

    倚在磚堆上的華濤,也慢慢進入夢鄉,輕微的鼾聲裹著秋風,傳出橋孔,傳入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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