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 高票房是有原因的 文 / 機房裡的豬
坐在回香港的飛機上，孫子明翻閱著空中小姐送來香港報紙，這段時間天天忙著宣傳，連看報紙的時間都沒有。（首發）
『孫式功夫片熱潮』《東方日報》
『新晉功夫皇帝李聯傑』《蘋果日報》
『巔峰對決，《古墓麗影3》與《精武英雄》，誰將贏得票房？』《太陽日報》
『《精武英雄》超越了《精武門》，誰來超越《精武英雄》？』《華僑日報》
「孫子明以《精武英雄》向李小龍致敬！」《明報》
『……《精武門》是開創性的，從這一點上來說，《精武英雄》並沒有超越《精武門》，只是時代進步了，電影的質量自然進步了。要指出的是，《精武英雄》中陳真和船越夫說的那些關於武術哲理的話，都是出自李小龍的著作（《李小龍：功夫之道》）中的原話。可以說，孫子明導演是以這部電影向李小龍致敬。』
其它的影評都與日本媒體的差不多，都把《精武英雄》吹上了天。孫子明粗粗翻了下，只有輝哥的評論是最中肯的，單憑李小龍開創性的貢獻，哪個能超越他？只不過，香港電影圈武行人才多，把幾場武戲剖析得入木三分，從而坐實了李聯傑『功夫皇帝』、袁和平金牌武指的名號。
「阿光，德寶公司為什麼要拿《古墓麗影3》與《精武英雄》同時上映啊？你看，兩部首周票房都沒過一千萬，這不是相互拆台嗎？」
孫子明回頭一看，是周比利那位拳王，這傢伙典型的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難得的是，這傢伙身負絕技，卻從不與社團有牽扯，只安心地開他的武館、在電影裡跑龍套、演配角。
盧惠光笨嘴笨舌的解釋不清，李聯傑旁邊的中山美穗倒有條有理地給他解釋，「如果德寶公司的《古墓麗影3》打平了我們的《精武英雄》或是贏了，他們就可以借孫導演的名氣，盡可能地拉高外埠的票房。」
「輸了呢？」
「也不虧，輸在孫導演手下，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喜歡《古墓麗影》的影迷一樣會去觀看。」
孫子明見中山美穗甜蜜地跟李聯傑靠在一起，不禁心裡豎起大拇指，傑哥有福氣啊，這才是真正的賢內助。
……
回到香港，已經是中午時分，毒辣的陽光沒有把狗仔們曬萎靡，一見孫子明他們從候機室出來，反而更熱情高漲。
「孫導演，《精武英雄》首周970萬，《古墓麗影3》981萬，您覺得自己輸了嗎？」
媽的，這些狗仔就是巴不得兩虎相爭的戲碼，孫子明呵呵直笑，「還早呢，總得拿到最後成績，你們再來問我吧？申明一點啊，《古墓麗影》系列電影，我可是拿了本港10%、外埠5%票房分成的，它越票房大賣，我就越高興！」
記者們還想繼續問時，孫子明已經在保安的護送下上了車，一幫人只好去圍堵李聯傑，
「傑哥，《精武英雄》會拍續集嗎？」
「傑哥，《精武英雄2》的導演，會是劉韋強導演嗎？」
這都幾年沒人對自己這麼熱情了吧，李聯傑暗自感歎了句，連忙讓周比利幫自己護著中山美穗上車，「這個要問導演，我只是藝人，做不了主。」
隨著《精武》劇組的歸來，兩部影片的宣傳攻勢開始勢均力敵。憑藉著日本人的吹捧，《精武英雄》的票房開始逐漸佔據上風，第二周拿到982萬，《古墓麗影3》也不甘示弱拿到977萬，雙方算是打了個平手。
狗仔們熱炒兩部影片的票房之爭的同時，也熱炒兩位主演的往事，影迷也樂得推波助瀾地湊熱鬧。
「我覺得阿秋和阿傑最好是復合，他們都有兩個bb了，為了bb也應該再在一起。」
「日本人都說阿傑是功夫皇帝，那阿秋就是功夫皇后嘍，皇和後難道不該在一起嗎？」
特別是倆人讓狗仔偷拍到了，帶孩子在南丫島野炊的照片，更是將兩人的復合炒得沸沸揚揚。
「哇，他們真的復合了。」
「這樣多好，兩個超級巨星在一起才配嘛！」
兩個當事人看著《東方日報》上的爆料，徹底無語了。這其實是一年前的事，沒想到那個偷拍的狗仔現在才拿出來炒，這傢伙也太厲害了吧！
……
「明哥，日本的票房統計過來了，第二周是27億1495萬日元。上井先生說，可能總票房會達到90億至95億左右。」
高瑩剛匯報完，旁邊就有人打電話了，「大師哥，我阿龍，子明說晚上請我吃飯。翅肚鮑參肯定有了，多帶點錢，就你和阿秋他們過來。」
孫子明愕然地看著程龍，半天才道：「你不知道我們在打擂啊？」
「什麼呀，你們就像老杜和那個美國妞，打得都是友誼賽。阿瑩，愣著幹嘛，去叫阿京他們啊，你不怕我們灌死這傢伙啊？」
「阿瑩，去通知京哥他們吧，就說日本票房過50億了，大家熱鬧一下。」
「是」
孫子明看著笑瞇瞇的程龍，還是覺得哪不太對勁，這傢伙跟傑哥可是有心結的。現在傑哥憑著《精武英雄》鹹魚翻身，一舉成了公認的『功夫皇帝』，他真能心無芥蒂？
「這樣看著我幹嘛？老子認輸了，行不行？戲班子出來的，怎麼能跟五屆全國冠軍比？」
程龍
龍是真服了，《精武英雄》拋開孫子明那些所對武術、哲學的思考，就那些不靠威亞的動作場面，他也自問做不到。既然這方面跟人家比不了，那還較什麼勁？
「真的？」
「這還有假啊？比不過他的動作，那就比別的唄。說實話，這部《精武英雄》也就是你來拍，換成其他人來拍，絕對會用民族情緒煽動影迷，日本的票房也不可能這麼高。搞不好，那個『功夫皇帝』的外號，都是你和東寶炒作出來的。」
孫子明扭過頭去笑，自己沒那個能耐跟日本媒體打交道，東寶才是幕後推手。送人一頂高帽子，在華人區多賺一大筆鈔票，這個賬日本人太會算了。
還有一點，李聯傑能極短時間內，贏得日本影迷的認可，除了自身的條件外，很大程度是沾了近籐真彥和中山美穗的光。他們日本國民偶像的光環，吸引了大批追星族走進電影院，產生了愛烏及屋的效應。加上這部電影，不涉及民族情緒，質量又非常高，自然會受到觀眾們的歡迎。
程龍聽得一愣一愣，半天才冒了句出來，「你是個妖怪！哎，你也想個辦法，炒一炒《尖峰時刻》啊。」
「還早呢，我心裡有數。哎，你死皮癩臉賴在我這，還有其他的事吧？」
「我還真有點事想請教一下。」
沒有孫子明這個妖孽之前，程龍是唯一在日本有一定票房號召力的香港藝人，但也僅限於一定的號召力，並不像報紙上渲染得那麼邪乎。
《龍兄虎弟》在台、港、東南業橫掃影院，但在日本也不過是13億3000萬日元的票房，還不如《a計劃》的31億日元。如今孫子明拍部《精武英雄》這樣的功夫片，都打破日本華語票房記錄，如何讓他這個『華人第一功夫巨星』不著急上火啊？
「這個這個」孫子明一時間，不知如何給回答。
程龍說得也有道理，《雨夜屠夫》和《人肉叉燒包》是迎合了日本人的變態心理；《賭神》和《飛虎》、《精武英雄》是啟用日本藝人，用他們的號召力吸引影迷進電影院，再用優良的質量贏得口碑，吸引更多的影迷。至於《小鬼當家》純粹是神作，放到哪都能無視化差異，男女老少通吃。
想了半天，孫子明才問道：「你還記得《少林寺》在日本的票房嗎？」
「36億，如果不是錄像帶先發行的話，應該超過60億。」
「對，我覺得就是這個原因。」
港片有一個先天不足，那就是化底蘊。香港雖然繁華，但只是中華明的一個極小的分支，在日本、南韓這樣的深受中華明影響的區域，並沒有多少認同感的。
現在日本雖然科技發達，經濟已經是世界第二，但骨子裡對中華傳統化還是有仰慕之心。《精武英雄》除了通過搏擊與傳統武術的思考，引發了日本人對於傳統化的思考外，如寫意一般的櫻花雨、世紀初的東京街景，也觸發了日本人的懷舊、認同。
程龍聽得頭大，又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功夫片也要有化內涵？」
「如果你不能用大場面吸引住觀眾，那就只能用化認同了。(http：)。就像你自己說的，除了兩部片外，我們進入日本市場的，全是用日本演員，到日本去取景。」
孫子明喝了口茶，又想了一想，「龍哥，我覺得吧，日本市場很怪，我們外人很難知道日本觀眾想看什麼。我建議你，最好是把劇本給角川映畫的編劇幫著修改修改。《精武英雄》也是我和東寶株式會社的編劇改了幾遍，把對方看不順眼的東西去掉了，這才讓雙方影迷都接受的。」
「比如在霍元甲墳前，陳真和船越夫表面上打了個平手，還虛心接受他的一番教導？」
這一點孫子明不否認，電影是用來賺錢的，幹嘛一定要把空手道和武術分個高低出來。
兩人又聊了一陣，直到王胖子來叫孫子明，讓他一起去面試女藝人，程龍才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