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79章 逃離監獄（上） 文 / 機房裡的豬
警察公共關係科的效率很高，第二天一早，孫子明一身囚服，跟著懲教所、公關關係科的兩個警官去了飛虎隊駐地，近距離接觸那幫號稱警察中的精英。
飛虎隊的駐地在蒼翠的太平山半山間，站在崗哨處，就可以看到維多利亞灣的摩天大樓鱗次櫛比。車子剛進大門，孫子明就示意前面的警員車開慢一點，「張sir，可以到這來拍外景嗎？」
「可以，片子要經過我們審核的，不能向民眾公開的畫面，我們會提醒您的。」
「停車」
孫子明從車裡下來，晚春的香港，雖然氣溫回升，但淅淅瀝瀝的春雨打在臉上，還是帶來一陣陣寒意。公共關係科的關警官見他下了車，急忙從車裡拿了件雨衣給他，「孫導演，你覺得這可以當外景？」
孫子明蹲下，示意他也跟自己蹲下來，拿著取景器比劃一下，「關sir，你看啊，如果把那些綠籬去掉，再讓警員在這裡訓練，從這個角度看去，像不像在半空中？如果加上落日餘暉，畫面會不會非常漂亮？」
關警官在腦子裡試著把遠處的綠籬去掉，再想著孫子明描繪的畫面，不禁拍手叫絕，「孫導演，你太吊了！這地方我來了不下二十次，怎麼就從沒想到過這樣拍呢？」
「嘿嘿，你拿薪水幹活，我們可得自己賺錢養家餬口。」
「孫導演，你那都是養家餬口，我們就得去要飯嘍！」
關警官不在乎孫子明的調侃，立即叫開車的警官去請他的長官來。沒多久，飛虎隊的指揮官鄧sir來了，一聽就搖頭晃腦，「關sir，不是我們不配合，如果綠籬沒了，平時難免有不聽話的傢伙到那邊去，容易出安全事故的。再說，那些綠籬都種了十幾年，要挖掉太可惜了！」
「現在正是春天，你們把它挖掉，拍完後再種回去不就成了？鄧sir，你手下那幫人最多一天的工夫，這可也是替你們宣傳。」
兩個警官扯了一陣皮，習慣了拿槍的鄧sir，最終說不過拿筆用嘴的關sir，只好答應拍攝前兩天，把這裡清理好。
……
半個小時後，孫子明參觀完一些槍械、榮譽室之類的，跟著隨行的關警官、張警官、飛虎隊的鄧長官來到操場。看著操場上長跑的隊員，孫子明突然也一種奔跑的衝動，「鄧sir，我可以跟在他們後面跑跑嗎？我想知道他們真實的內心世界，而不是你們那些材料上的東西。」
「可以，只要不妨礙他們正常的訓練。」
孫子明扒掉雨衣，跑到正在操場長跑的隊員後面奔跑，引來他們一陣的訝異。孫子明一邊奔跑，一邊還沖隊員們叫器道：「跑啊，聽說你們是精銳中的精銳，我倒想看看你們到底有多吊？」
操，這是誰啊？隊員們一邊繼續奔跑，一邊瞪著這個見了長官不敬禮的囚犯，再看到操場邊的長官作了個手勢，立即加速奔跑，「小子，夠吊的啊！等下別趴下哦」
「切，等下你們別趴下就行！」
飛虎隊的長官鄧sir聽到，孫子明在叫板他的手下，不由得忍俊不禁，「關sir，你們這哪是來給我們宣傳，這是來砸我們場子吧？」
關sir緊了緊雨衣，看著操場上奔跑的隊伍，陪笑著商量道：「鄧sir，人家是天才，既然是天才，就肯定有點怪癖。這些天，還望你們多多配合。我聽說這位老兄一拍片子，那就是六親不認的，多大的明星都能讓罵得狗血淋頭，你們可不能把他當普通的犯人看。」
「關sir，你說哪去了，就他那點事，算個屁啊。把他當犯人看？扯淡，我手下那幫混球都是他的歌迷、影迷！」
「那就好，謝謝鄧sir」
三人穿著雨衣站在操場邊，等著那位大導演跑完後，帶他去洗浴、換衣服。就像鄧sir說的那樣，孫子明吃了官司進了監獄，並沒有損害他的好名聲。人家是來幫自己忙的，那就是客人，基本的禮數還是要的。
操場上，孫子明他們跑了半個圈，那些訓練的隊員也認出了這個大導演，「孫導演，你是不是真和關小姐有一腿啊？」
「就是！沒一腿，人家關小姐能樂意？你可是攪了人家的豪門夢！」
「操，老子跟她有三腿、四腿，早在監獄裡雙宿雙飛了！」
有個隊員是王胖子的忠實影迷，張口就是《最佳損友》裡的台詞「那是肯定的！就那個拍電影能拍成億萬富豪的孫子明，他就說要泡妞就要『潘驢鄧小閒』，他還說寧殺錯不放過，講究的是『廣撒網，重點培養』。」
「就是！你隨便拍部電影就賺兩億美元，別說關小姐，就是港姐、亞姐全部包下來都行！」
孫子明大汗，「誰說的，誰說的，一部電影就賺2億，你們以為我是上帝的私生子啊？」
「少來，不說兩億，一億總有吧？」
「就是，你買個股票都捨得虧15億，養個關芝琳當二房算個什麼事？」
什麼，孫子明腦子裡一嗡，狗仔查到了？見一幫人都看著他，孫子明連忙破口大罵道：「撲你老母，哪個王八蛋造老子的謠，要是讓我老婆知道了，皮都會扒了我的！」
「得了吧，狗仔都查到了，大衛跳樓的時候，你那假鬼佬同學楊國忠就在現場！」
孫子明鬆了口氣，笑罵道：「撲你老母，老子能跟他比嗎？那混蛋是蘇聯遠東地區的首富，單一家遠東銀行就夠老子奮鬥的了！」
這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孫子明的氣急敗壞，更讓眾人大樂，『
哈哈哈』。這天才能賺更會花，15億可能是幾個人的，但他肯定也虧了幾個億。
撲你老母，輸了幾億才想到怕老婆扒他皮，這傢伙可真好玩。要不是記者爆出來，大家都不會知道，這位天才膽子那麼大！15億啊，還真夠他們幾個，港姐、亞姐一起包了，而且是年年包！
讓這幫牲口笑了一陣，孫子明也想開了，反正錢都沒了，還怕人家笑幾句。不過，剛才那小子的台詞，倒讓孫子明也高興起來。
真沒想到王氏喜劇《最佳損友》，也會有經典台詞了。看來，現在王胖子拍片，也開始注意語言幽默，不再只單純靠肢體、惡搞來逗觀眾笑。難怪，上個月下畫的《最佳損友》比『原創』提高1600多萬票房，達到4391萬，坐實了他香港第二號商業片大導演的名號。
大家一邊跑著，一邊拿會賺、但更會糟蹋錢的天才開涮，孫子明心裡的霉味也漸漸消散得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久違的快樂。這種快樂曾經是那麼的觸手可及，可現在就是如此的可貴了。
「孫導演，聽說你能幾分鐘寫首歌曲，比那個台灣的張帝還厲害！要不，現在給我們也來一個？」
「這有什麼難的？聽說好，老子給你露一手。」孫子明一高興，張嘴來唱起了era樂隊的《themass》，還急智地把『當年』網絡上流傳一時的納粹軍歌詞，用英語換成了歌頌警察的。
『無論是狂風或暴雨，還是太陽對我們微笑;此日白晝炎炎，夜晚寒冷如冰。風中灰塵撲面，但我們以此為樂，以此為樂，……與同伴並肩，哪怕孤軍作戰，哪怕孤軍作戰，我們是英勇無敵的sdu（特別任務連，即飛虎隊）』
歌曲朗朗上口，孫子明教了兩遍，這幫有英語底子的隊員跟著吼了起來，愈顯得這首改編自古典名曲《布蘭詩歌》的歌曲氣勢磅礡、震撼人心。
操場旁邊的三位穿雨衣的警官，震驚地聽著操場上高亢合唱，這激昂的歌聲直接唱到他們的心靈深處。天哪，這就是天才？隨便跑個步，都能作出首如此偉大的音樂？
十分鐘、二十分鐘、三十分鐘，讓三個警官再次驚駭地看著，操場上依舊在飛速奔跑的年輕人，關sir低聲道：「鄧sir，吹哨子吧，再跑下去就沒意思了。」
鄧sir毫不猶豫地搖頭拒絕，孫子明既然敢挑戰，那就一定要分出個輸贏，這有關於sdu隊員們的榮譽！
四十分鐘、五十分鐘、六十分鐘，孫子明的體能終於沒有這幫牲口強，胸腔內象著了火般，腳下一個踉蹌摔倒在跑道上，引來一幫隊員的嘲笑，「撲你老母，孫大導演你不是**嗎？怎麼不行了？」
孫子明喘著粗氣從地上爬了起來，坐在那輸人不輸陣，「切，老子就一個導演，跑不過你們這幫牲口是正常的。要是老子贏了，你們還不得找塊豆腐撞死去算了！」
『哈哈哈』一幫隊員讓孫子明給逗樂了，嘻嘻哈哈地把他扶起來慢跑，「哎，孫導演，剛才那歌夠**，叫什麼名字？」
孫子明一邊喘著粗氣慢跑，一邊回答道：「不知道啊，那曲子是德國的《布蘭詩歌》我把節奏加快了點，歌詞改了一下。」
啊？搞了半天，這曲子不是他寫的啊？
一會鄧sir他們也過來了，把孫子明正式介紹給隊員們後，讓他們帶著孫子明去洗浴、換衣服。經過這麼一遭，孫子明和隊員們的距離也拉近了，大家說說笑笑著去宿舍。
孫子明在sdu駐地呆了三天，又到警校呆了兩天，結果到街上跟『機動部隊』巡邏時，眼尖的市民發現了問題。孫導演不是入獄了嗎？怎麼穿著囚衣，坐在衝鋒車裡跟警察一起巡邏了？
消息一傳開，記者蜂擁而至，孫子明乘坐的警車只好返回警署。
公共關係科的關警官，連忙從警察總部趕到旺角警署，向記者們解釋，「我們已經向律政司申請，將孫導演的懲教勞動，改成了協助警察部公共關係科拍攝《警訊》。孫導演的一切活動，都在我們警方懲教署的監控之下，晚上也會回到監獄，符合《香港懲教條例》的有關規定。」
一幫記者訝然，這樣也可以？有一個學法律出身的記者，連忙舉手問道：「關sir，孫導演指導警方拍攝《警訊》，警方是否支付薪水？如果支付的話，又是多少？」
幸好關警官把所有可能遇到的問題，都準備好了詳細的合法的答案，「沒有，孫導演的片酬那麼高，我們警方也付不起。而且如果我們警方支付薪水，也違反了《懲教條例》。為了維護法律的公正、公平原則，我們特意與孫導演協商，未來他拍攝《飛虎》時，sdu（飛虎隊）會派出人員指導作為交換。」
「孫導演與人炒股虧了15億，是真的嗎？」
關警官雙手一攤，「無可奉告，這是他的**。」
……
電視台、報紙雜誌把這新聞報道出去後，市民們不關心其合不合法，反而期待警方新改版的《警訊》，開始猜測會不會比《心有多大，舞台有多大》更好看。
光影公司的《心有多大》借助奧拉普脫口秀，在全美播映後，由於富有哲理性的廣告詞和新穎的拍攝手法，獲得了非常不錯的反響。據報紙、電視報道，《心有多大》入圍了去年的嘎納廣告獎、紐約廣告大獎倫敦國際廣告獎的評選，雖然最後沒拿獎，也著實替華人爭了面子！
當然，市民們更關心的是，孫大導演是不是真虧了15億？那幫狗仔可是言之鑿鑿，還例舉了孫導演跟大衛的交往，以及那個蘇聯大富豪他們三人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