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7章 對亞洲電視的野望 文 / 機房裡的豬

    孫子明異樣地看了眼大衛，自己去美國之前就聽到這消息，現在這鬼佬又拿出來說，這是什麼意思？

    大衛聳了聳肩膀，舉起酒杯與孫子明示意了下，「所以我說你比奧拉普強，你能從你的朋友那，得到你意想不到的幫助。」

    孫子明從茶几上端起酒杯，與大衛碰了下，低聲問道：「大衛，能詳細告訴我嗎？你，或者是你們，想從中得到什麼？」

    大衛欣賞地看著孫子明，緩緩道：「你們華人的那些大富豪，習慣在台下進行商業操作，我可以給你透露個信息，百欣林在收購『鱷魚恤有限公司』時涉嫌商業犯罪。如果你想得到亞洲電視的控制權，我可以幫你一把，清除掉這個競爭對手。」

    孫子明心裡一驚，他知道大衛背後或許有些背景，但從未想過，這鬼佬竟然對司法部門有影響力。盤算了一陣，孫子明還是敵不過亞洲電視對自己的誘惑，沉聲道：「大衛，現在你可以說說，你想從我這得到什麼？」

    大衛搖了搖頭，笑容滿面道：「明，現在還不能說。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不會要求你犯罪的，而且是你的能力範圍之內。」

    「我要先看到誠意」

    大衛的酒杯再次與孫子明碰了下，「成交」。

    兩人達成口頭協議，大衛也就不瞞著孫子明。那位林百欣大富豪確實是個猛人，沒有任何家族餘蔭，就靠著13港幣來香港打拼天下，數十年間掙下數十億家財，而且成為香港最大的成衣製造商、工業大廈業主。

    問題就出在這個最大成衣製造商的身份上，這位大富豪靠紡織起家，自然對鱷魚恤有限公司這個本港的著名品牌情有獨鍾。當『鱷魚恤』的擁有者陳氏家族露出想轉讓的風聲，林百欣第一時間上門洽談，最終以3000萬港幣的超低價，買下這個港人最耳濡目染的品牌。

    「明，欣的錢都是一港幣一港幣地做衣服賺來的，所以他幹什麼事都過於注重成本。3000萬買一個香港人一生下來就會穿的品牌，你不覺得其中有蹊蹺嗎？」

    孫子明對商業不是很懂，但本能覺得3000萬港幣，收購一家目前可以說是華人服裝第一品牌的公司，確實這個價錢有些低了。

    大衛給兩人酒杯裡加了點『拉菲』，低聲道：「據說，商業犯罪調查科查到，陳氏家族在九龍以超低價格，買進了荃灣一幢面積為12萬尺（約11萬平方米）工業大廈，價格是4500萬港幣。現在，你明白了嗎？」

    偷逃稅收！孫子明腦子裡閃過一個禁忌字眼，操，這幫大富豪還真膽子大！小本生意時，當然能逃就逃，生意都做這麼大了，還玩這樣的花樣？

    孫子明知道這鬼佬的算盤了，品牌的價值不好計算，工業大廈的價格卻是市場上有參考，估計現在最少也得五六個億吧？如果商業犯罪調查科查實了這個罪名，林百欣不死都會掉層皮，哪還有實力去競爭亞洲電視啊？

    「nono，明，你錯了！這樁事肯定是查不實的，我們的海洋法系，司法原則是無罪論，只要不能證明他有罪，所有證據的利益都歸嫌疑人。」

    那搞個毛啊？孫子明不耐地掃了大衛一眼，那不是跟老子說半天的屁話？我說呢，人家生意能做這麼大，身邊會沒幾個大狀（大律師）？肯定是人家覺得沒有風險，才這麼幹的！

    『哈哈哈』大衛為自己的商業眼光，強於孫子明這位天才，覺得有異常的成就感，忍不住大笑起來，「明，你對實際的商業活動，太沒有敏感性了！商業犯罪調查科，確實沒辦法抓到他們的痛腳，卻可以讓他們焦頭爛額，沒有精力去繼續談判。我還聽說，你與一些主流媒體的關係不錯，你覺得一個涉嫌商業犯罪的財團，去收購一家電視台，這樣的事社會有什麼反應？」

    啊？孫子明恍然大悟，這鬼佬太能搞事了！媒體甚至不用去評價這件事，只要把兩者成交的金額列出來，全社會的人用屁股想，都能知道其中的貓膩！媒體吃得就是這碗飯，沒話題還要找話題呢，現在一個讓他們站在道德高度，去評判一家財團對亞洲電視的收購案，還不把他們樂瘋啊？

    跟著大衛笑了一陣，孫子明主動與他碰了下杯，一口喝掉了半杯『拉菲』，殘留在他嘴邊的紅色的酒液，看起來像是鮮血。大衛皺了下眉頭，這種上等紅酒可不是這種喝法，應該像自己這樣慢慢地品！

    孫子明用手背擦了下嘴角的殘紅，更看得大衛皺眉，「大衛，所以你說，我只欠你人情，對吧？」

    大衛聳了聳肩膀，「yes」

    ……

    從大衛那告辭出來，孫子明又到霍家車行走了趟，簡單交流了下贊助的事。看似通用公司非常有誠意，但自己與霍家干的買賣更大，孫子明可不想因為這樣的小事，搞得大家心生嫌隙。

    霍家的三公子倒不在意這些小生意，低聲道：「子明，生意就是生意，我們霍家也快把這車行轉出去。到時要我幫忙的時候，打個電話過來，我幫你托托價。」

    孫子明拱拱手，笑道：「謝謝宇哥，下次請你喝茶！」

    「客氣什麼，能賺鬼佬的錢，可比自己人窩裡鬥強得多。」

    把汽車贊助商的事理個眉目出來，孫子明下午的工作也就算完成了，「阿光，開車去看看阿玲那破店。」

    劉佳玲臉上一喜，恨不得撲到孫子明懷裡撒會嬌，讓他免了每個月的店租。

    「什麼？你租了娟子的店？她什麼時候跑到香港來買店面了？」

    「你不知道啊？」劉佳玲驚訝地看著孫子明，自己這情夫還真夠可以的，老婆拿著家裡的錢到處買樓，他

    他這當老公的居然什麼都不知道。

    「太子大廈二樓整整一層啊！一萬兩千尺（相當於1100平方米），你老婆一扔就是3200萬，收租都要十年才收得回來！」

    如果只有娟子一個人在車上，孫子明或許會生下子氣，但有外人那就不同了，「你知道什麼？那是黃金地段，以後會升值的！」

    車上的人無語了，護短護到這個程度，也算是奇葩了。劉佳玲苦笑了下，自己還指望這男人減點店租不可能了。對於自己這情人來說，老婆就是天就是地，永遠都是對的，即使錯了也是對的。

    一會，到了劉佳玲正在裝修的茶酒專賣店，孫子明也扔掉對電視台的想法，專心致志地替自己的小妖精出主意，「你要分開了賣，酒是水中小人，茶是水中君子，這怎麼能混在一起賣呢？」

    能得到孫子明的指點，連旁邊的店主都扔下生意過來聽他的教誨，「不用退，你是做有錢人生意的，在這裡隔一半出來，作為客人的品嚐室。不要怕花錢，羊毛出在羊身上，只要讓那些有錢人覺得有面子，這點錢什麼時候都能賺回來。還有，店裡要有古樸的音樂，以純民族古典器樂音樂為主，比如古琴、簫曲。算了，回去後我幫你列個單子出來，自己去找虹姐翻錄張唱片……」

    孫子明嘮叨了半天，總算把印象中茶莊裡的記憶給抖摟乾淨了，聽得旁邊一個經營高檔瓷器的老闆眉飛色舞，「孫導演，你太吊了！不但拍電影厲害，連做生意都這麼厲害，天才就是天才！」

    孫子明也習慣了在人前演戲，「你客氣了，我就是這麼一說。要說做生意，哪有你們這樣的行家懂啊？」

    這老闆繼續奉承，完了央求道：「孫導演，能和我合張影嗎？我是您忠實的影迷和歌迷。」

    這個簡單，孫子明樂呵呵地與這老闆合了張影，回到車上讓袁眉給揭穿了那老闆的心思，「明哥，你上當了。知道你現在的簽名，市面上炒到了多少嗎？600港幣，圈子裡最高的！原來隔壁王老闆的女兒，天天在說當初賣你的簽名賣虧了。剛才那老闆，肯定會把和你的合影，掛在店裡當宣傳用。」

    啊？孫子明苦笑了下，想不到自己成了商人的算計目標，這幫無利不早起的奸商。

    開車的盧惠光見時間不早了，知道自己的新大佬不喜歡夜生活，低聲問道：「明哥，現在送你回家嗎？」

    「哦，不用了。你送完阿眉就下班吧，我晚上去看電影，沒趕上首映，要下畫了我總得去看看。」

    「哎」

    一會，盧惠光送完袁眉，把車交給孫磊，自己打的走了。程龍交待過他，如果孫子明不開口，下了班就把車交給孫磊。任何人都有些不想讓其他人知道的**，特別是娛樂圈裡的大人物，難免有些男女之間的事，更不想讓人知道。

    孫磊陪孫子明吃完晚飯，把他送到中環光影院線旗艦店，孫子明道：「小磊，去看你的書吧，香港的治安不錯，我又不到什麼偏僻的地方去，用不著你跟著。努力點，我們老孫家出色的沒幾個。」

    孫磊看了眼影院外巡邏的警察，也覺得沒危險，這才把車鑰匙交給他，低聲道：「七叔，那我先走了。」

    孫子明點了點頭，轉身進了電影院。雖然他已經看過了《賭神》，但作為導演到影院和影迷一起觀影，這是導演的最大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