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9章 夫妻還是原配的好 文 / 機房裡的豬

    孫子明剛想享受下棋手的快感，轉念一想，還是算了。這傢伙可比向鏵強他們聰明，是一個真正的商業精英，要待之以誠才能換來他的真誠。

    想到這裡，孫子明掏出香煙，發了支給蔣鵬，還親自給他點上火，讓這位精英受寵若驚。孫子明很享受蔣鵬的目光，這和暴富後的激動相比，是另一種成就感的滿足。

    孫子明吐了口煙霧，笑瞇瞇道：「這次票房肯定會相當不錯，也算是超過了我對你的預期。美國的公司與香港的沒有隸屬關係，屬於我私人公司，所以我準備給你5%的股份，其中1%為不可稀釋。將來上市時，再配發原始股票的期權，你的意見怎麼樣？」

    蔣鵬大喜過望，從座位上蹦了起來，想給孫子明鞠躬，結果膝蓋重重地撞在餐桌上。蔣鵬揉了揉膝蓋骨，才嘶著冷氣，不好意思道：「明哥，我是不是失態了？」

    孫子明樂了，笑道：「沒什麼，人總有失態的時候，我也一樣。」

    ……

    讓孫子明意想不到的是，蔣鵬驟然獲得幾百萬美元的財富，居然興奮幾分鐘後，還能有條不紊地匯報，雖然他的手在微微抖動。哦，這是他意料之中的，只不過是自己給的，超出了點他的猜測。

    當聽到影片宣傳計劃時，孫子明打斷道：「這個計劃不行，演員可以按你的計劃，去各地做影片宣傳，我不行。我們正和嘉和合作拍片，香港的工作計劃也排滿了，我抽不開身。」

    「明白。」

    蔣鵬從記事本上劃去一條，明哥有事不能參加，也無關大局。影迷最想看到的是明星，至於導演倒不是那麼重要。就像吃飯的人只會關注飯菜的口味、質量，至於廚師是誰，那不重要。估計沒幾個客人吃高興了，會跑到廚房去感謝廚師！

    聽到孫子明這麼說，蔣鵬突然有了個更好的主意，笑問道：「明哥，既然你有事，那就不如一個採訪也不接受。一來可以保持你的神秘感，二來可以順道宣傳你的第二部影片，好奇心是會害死人的。」

    嗯，這個辦法好！反其道而行之，勾起人們的好奇心，期待下一部電影。這蔣鵬不愧是哈佛出身，可比香港公關部的老黃強多了，做事靈活、一點都不死板。

    「好，你這個想法好，影片宣傳方式就要創新，不能總是老一套。」

    ……

    兩人匯報、商量到中午，把公司所有的事交換了下意見。在酒店吃了頓午飯，孫子明這才跟著蔣鵬去公司。回到公司，孫子明與眾員工見了個面，略帶激動地允下將重獎大家的承諾，這才會同演員工會的工作人員去面試演員。

    兩個小時的面試，孫子明一邊面試演員，一邊對演員工會工作人員、面試演員的專業素養感到震驚。那些工會人員到香港當導演不敢說，但當個劇組的副導演，絕對是綽綽有餘的。那些演員的表演雖然略帶誇張，卻強過於香港的大部分演員，有幾個年紀稍大點的，演技甚至能與香港那些老戲骨相提並論。

    送走了演員工會的工作人員，孫子明坐在會議室裡發呆。不深入瞭解美國不知道，稍一接觸就對它的強大感到震撼，蔣鵬也陪在旁邊。

    孫子明的震撼在蔣鵬的意料之中，他在美國生活了近十年，不敢說對美國的方方面面非常瞭解，但有一點是感同身受的，那就是美國對人才的吸引力。美國就像一塊巨大的磁鐵，把全世界的人才，從全世界各地源源不斷地吸引過來，讓他們為自己添磚加瓦，讓自己變得更為強大。

    孫子明的沮喪也在蔣鵬的意料之中，當初他也是雄心勃勃來美國留學，想學成後回台灣報效家國，最後還不是留在了美國？

    沉默了半個多小時，孫子明長出了口氣，沉聲道：「大鵬，這幾天安排我去看看美國的幕後公司，我想對美國電影技術有一個詳細的瞭解。」

    「是。」

    連續三天，孫子明都跟著蔣鵬參觀了，幾家好萊塢的各類幕後技術公司，更震撼於美國與香港的差距。單就一個道具、美工，兩者就是天壤之別，在香港如果要拍部工夫片，所用的刀劍武器，都是真正的道具，小龍套手裡的甚至是塑料製品，隨意比劃兩下就是。

    在這裡，孫子明看到的卻是另一番景象。美國人拍西部片，牛仔手裡的匕首都是手工打製，連皮套都是用牛皮手工縫製，完全按當時的工藝流程製造。

    這天下午，倆人來到一家專門攝影設備租賃公司，特技攝影機、高速攝影機、延時攝影機、顯微攝影機、水下攝影機和航空攝影機一應俱全。除了這些，還有剛出的全自動高空攝影吊臂，孫子明看得兩眼放光，低聲道：「大鵬，拿到票房分成後，租賃或是收購一幢房子，我想從香港、內地招些學生來美國學習。還有這些設備，全部採購回香港，我準備讓公司拍些動作片、科幻片、歷史片之類的，全方位向美國學習，別老沉迷於一些低成本喜劇電影。」

    蔣鵬沉默了一會，隨手指著那個航空攝影機，低聲勸道：「明哥，港片的市場撐不起這樣的成本，您看這個售價98萬美元，使用起來還要租用直升機。我們買回香港，有幾家公司會來租？」

    是啊，有幾家公司捨得租，捨得花幾十萬港幣拍幾個鏡頭？孫子明也沉默了一會，沉聲道：「大鵬，如果現在不學，將來落後得更多。別人不管，我們公司的技術，一定要走在其他人的前面。」

    蔣鵬沉默了一陣，勸阻道：「明哥，香港電影是注定要沒落的，我們不能逆潮流啊。」

    孫子明沉默了一陣，咬了咬牙，「大鵬，照我說的做。這是我的理想，我想當那只擋車的螳螂。」

    蔣鵬還想勸一勸，但

    見孫子明絕決的眼神，歎了口氣，「是，明哥」

    ……

    轉眼就是夜晚，孫子明坐在陽台上，看著夜色下的繁華，突然覺得有些落寞。說起來，自己也算坐擁億萬家財前途似錦，本可以像許晉亨他們那樣，盡情地享受美好生活，卻總是為些遙遠得近乎於幻想的夢想打拼。

    看似自己手下一大群，朋友一大夥，大家都為公司的發展努力奮鬥，其實都是目光短淺。好不容易讓王胖子他們接受自己的觀念，提高製片質量，他們又開始沉迷於喜劇橋段的設計、畫面的精緻，卻沒人想到電影類型的創新、電影技術的創新才是王道。

    本來自己是想讓王胖子去試著拍動作片，沒想到他還是自己折騰出《最佳損友》劇本。不是說他拍的喜劇不好，而是公司能拍喜劇的導演多，他作為三號人物，就得帶頭去嘗試拍其它類型的影片，這樣才能多元發展。

    本以為蔣鵬會是自己堅定的支持者，可今天自己剛說要採購那些昂貴的設備，他首先第一反應是成本與收益，而不是技術的提高。接著就是勸自己不要逆勢，香港電影是會沒落的，但我們還有內地更寬廣的市場啊！我們完全可以用香港電影的黃金時代，培養出一大批出色的幕後技術人員，等到內地經濟起飛後，再將這些技術移植過去。

    電影幕後製作技術不比導演、編劇之類的，只要用心就能做得好，那些東西沒有十幾二十年的沉澱，根本沒法做到最好。即使是再過二三十年，那些號稱票房保證的國內大導演，除了能拍點給本土觀眾看的都市情感片、喜劇、武俠、或是港片風格的動作片，最多拍部《集結號》那樣的小成本戰爭片。誰敢去碰那些真正的大製作，放到哪個市場都有票房保障的戰爭片、科幻片、災難片？不就是因為幕後技術落後，競爭不過好萊塢嗎？

    ……

    哎，白首為功名，舊山松竹老，阻歸程。欲將心事付瑤琴，知音少，弦斷有誰聽？孫子明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像幾百年前的那位大將軍，想的事都是別人不願意想，或是覺得有點傻的事，干的都是孤單前行的活。

    哎，還是娟子好，那傻姑娘只要是自己幹正事，哪怕是花光最後一塊錢，她也毫無怨言。離開香港時，自己剛透出想到內地建個影視基地的想法，她立即掏出藏匿起來的小賬本，盤算家裡現在還有多少錢，還在旁邊問那些錢夠不夠，不夠她去把那些買下來的房子給賣了。

    難怪人家都說，夫妻是原配的好，也只有娟子才會這樣毫無保留的支持自己，把自己的理想當成她的理想。自己一直默默想影視基地的事，就是知道只要自己提出來，公司裡肯定會反對聲一片的。投資十幾億下去，花十幾二十年還不一定能收回成本的事，王胖子他們能同意才有鬼！

    ……

    『鈴鈴鈴』門鈴響了，孫子明起身去開門。操，也不知是哪個，老子在洛杉磯還有朋友？

    孫子明剛把房門打開，剛想著的娟子就蹦到了他身上，差點兩人沒摔倒在一起。孫子明慌忙抱住這孩子，都是天王巨星了，還是這麼毛躁。

    「娟子？你怎麼來了？」

    孫子明幫著放好旅行箱，想把她摟在懷裡，娟子打開他的手，開始搜查客房，虎著臉道：「有沒有又背著我偷人？」

    孫子明樂呵呵把娟子抱住，感歎道：好人有好報啊，前幾天沒變禽獸，今天就能逃過一劫！

    「正準備偷你！」

    孫子明緊緊抱住娟子，急不可耐地把手伸進粉色t恤裡，摀住一隻小巧淑乳揉摸。娟子滿面飛紅地嬌笑不已，轉過身來象只樹袋熊掛在了他身上，誇獎道：「嗯，這兩天確實沒偷人，算你老實！」

    孫子明扛起自己老婆，就往臥室裡去，還在挺翹的小屁股上幾巴掌，調笑道：「我什麼時候不老實了？」

    兩人倒在床上滾成一團，孫子明剛把她的牛仔短褲脫到一半，小手堅定地按住了大手。

    「美國的錢怎麼辦？是不是，還歸我說了算。」

    孫子明強行將老婆扒了精光，壓了上去，這才回答道：「除了買設備，繼續拍片和投資，其餘的你說了算！我們不是說好了，家裡的事才歸你管，這可還不算家事。沒投入哪有產出，母雞下蛋還得喂把食呢？」

    「是啊，我怎麼沒想到呢？這下好了，你那個影視基地不愁錢了，我都差點」

    孫子明可不想聽錢的事，重重吻在她小嘴上，緊緊地抱著她開始折騰起來。沒兩下，娟子也滿面潮紅嬌喘吁吁，緊緊抱著他的脖子，開始由老公在自己身上折騰。

    ……

    兩人一直折騰，折騰到沒力氣了，這才依偎在床上說悄悄話。香港圈子裡，這幾天徹底讓孫子明給攪亂了，羨慕的、眼紅的、妒忌的，反正什麼樣的心態都有，就是沒有無動於衷的。

    「我跟你說，我都迷糊了兩天，才清醒過來。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收拾東西來美國，萬一你找了個洋妞怎麼辦？」

    這話也就娟子會說，換成是嘉明，肯定是拐個彎地說，要換成劉佳玲那妖精，只會想怎麼樣撒個嬌，才能撈到更多的好處。孫子明笑呵呵地抽煙，附和道：「我也暈乎了，打完電話後我就喝醉了，一直醉到第二天中午。」

    娟子趴在孫子明身上，掰著手指頭算賬，影視基地的立項、前期征地、……。孫子明也樂得聽她算，自己老婆就是好，該省的時候省，該花的時候堅決捨得。

    「對了，這部片子，你要留多少錢？」

    啊？孫子明愣了下，趕緊給她算賬，想收購家電腦特效公司

    司、派人來美國學習、投拍新片、購買設備，零零總總算到了**千萬美元。

    娟子一下失望了，還以為能發筆大財，沒想到根本沒多少錢。孫子明也很好奇，影視基地要建好幾年，自己家裡的錢、公司和賭場的分紅，再加上三哥他們答應的投資應該夠了。她平時花錢又不厲害，還想要這麼多錢幹嘛？

    「買地啊，現在香港新界、沙田的地多便宜。趁著現在能賺到錢多買點，以後有錢都買不到。你看香港最有錢的人，不都是做地產生意的嗎？我們也趁著現在手頭有閒錢，多買一點，將來一升值我們就拋出去。你那個影視基地，肯定不會是建個一期，以後還會有二期、三期。我想啊，我們索性從春秋戰國開始，每個朝代建座，以後你們拍古裝戲就不用搭景。」

    這倒是個辦法，香港樓市還要漲近十年，現在多囤點地，到時拋出去，也能大賺一筆。錢到自己手裡，還能幹點正事，在香港人手裡，不是送給了賭場，就是到深圳包『二奶』去了。

    用炒房炒地的錢去幹影視基地的事，還真虧自己這財迷老婆想得出來，「娟子，我愛死你了，我們再來一次」

    「怕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