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4章 女人間的麻煩事（六） 文 / 機房裡的豬
今天是週末，許公子正好也休息，大家吃完早餐後就一起去澳門片場。
原作』中是在賭船上拍的，雖然突出了賭神的高智商和佈局深遠，可還是漏洞百出。比如電影一開始就是高進摸指環，可最後又說那是近五百場錄像裡加進去的，還有就是場面不大，觀賞性不夠。為此孫子明可沒參照那些好萊塢大片，把反派人物設定成了勢力強大的黑幫份子。
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如果還在公海上拍，孫子明的賭場怎麼宣傳啊？
「佳玲，明哥不會是想把這全變成廢墟吧？這得花多少錢啊？」
劉佳玲看著這富麗堂皇的大廳，人都呆若木雞，聽說這花了3500多萬，為了部電影就把它給全毀了？
「應該是，否則這電影拍不出3600萬來。」
向鏵勝也來了，站在二樓看著自己哥哥在下面走位，心裡舒坦了。孫子明花3500多萬來裝修這大廳，他心裡就不舒服，出於對將來收益的考慮才沒翻臉，現在看來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按照下面煙火師的設計，估計人家非但佔不到一毛錢便宜，還得虧出人工來重新清理！
曾叔也特意從香港過來了，一直盯著煙火師，還在一邊低聲叮囑。
「祥，你放心吧！絕對不會傷到其它的裝修，只是把這些炸點給炸飛。」
煙火師是特意從美國請過來的，單就這麼幾秒鐘的爆炸，公司單工資就花了二十萬美元！
大家都知道這組長鏡頭成本高得嚇人，連發哥這麼愛玩愛鬧的人也認真地排練，生怕錯一下。
……
「《賭神》第八十場景第八條action。」
幾聲槍響，向鏵強胸前爆出數團血霧，口裡吐出鮮血，將發哥重重撞倒在地。發哥躺在地上，抱著渾身鮮血死不瞑目的向鏵強，目眥欲裂地瞪著鏡頭。
「過了，準備下一條。」
向鏵強從發哥懷裡爬起來，玩笑道：「神仙發，你可欠老子一條命！」
說起這結局，向鏵強還跟孫子明爭論過，說要再演續集。結果讓他一句話給噎回去了，『你知道個屁！悲劇才能讓人記得住，許強沒死，鬼會記得他幾十年！』
……
南哥獰笑著按下遙控器，近籐帶著他的手下也終於炸開了下水道，搶起重傷的發哥他們重新鑽進下水道。
『轟』整個大廳成了一片廢墟，火焰從窗戶中噴射而出，看得監視器邊的人手舞足蹈，這個鏡頭太棒了！
「《賭神》殺青！」
眾人一片歡騰中，這部投資空前的港片終於殺青。
晚上的殺青宴上，向氏兄弟頻頻給孫子明敬酒。參與了全程拍攝的向鏵強保守估計，本港票房達到5000萬一點問題都沒！也就是說，他倆那800萬私房錢會翻幾個觔斗。
……
「子明，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
王京裝模作樣在門上敲了兩下，然後再進來，娟子翻了個白眼。自從知道了李嘉馨一直在窮追不捨，娟子就在一干熟人面前宣示主權，想借這些人的嘴傳到那跟她一樣迷糊的女孩耳裡，誰知這幫人精根本不跳這個坑。
鬼知道孫子明心裡是怎麼想的？香港廢除一夫多妻制可沒多少年，何況人家李嘉明不照樣住進了山頂道十八號？
「柏林電影節的事，你想怎麼辦？」
這事是大事，娟子乖乖地去沏茶，趁著孫子明不注意踢了這胖子一腳。王京才不在意這種小報復，他一直很享受看別人這種窘境，自從看出娟子跟孫子明的關係後，他就一直期待看三女爭夫的戲碼。
「由你帶劇組去吧，我過完年到柏林跟你們匯合。」
「我不是問這事，我是說我們如何運作這事。你看啊……」
孫子明越聽越認真，自己這段天不是忙於蘇聯的生意，就是忙於《賭神》的拍攝，還真沒認真想過這事。
是啊，完全可以把這片子往殖民主義的罪惡方向上靠，這就把一個純粹的風月片上升為政治正確的左翼影片。藝圈裡有一種說法，左翼、激進派總是弱勢，我們不支持它，難道還支持統治了大半個世界的右翼？只要看看切。格瓦拉，這麼一個草菅人命卻又狂妄自大的妄人，能讓藝工作者包裝成一個全球青年偶像，就知道這種思維方式有多麼可笑。
孫子明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影片，如果要突出這一方面的政治主張，就要補拍一些警察魚肉百姓的鏡頭，還得讓澳門官員露幾個鏡頭。可這符合現實嗎？葡萄牙人可是出了名的友善，當初佔據澳門也不是想做生意，並無殖民的意思在裡頭。
「沒你想的那麼複雜，澳門也就是這幾年好點，原來比香港還黑。我們只要別誇張就行，你翻翻前幾年的報紙就知道了。這是我跟嘉尚寫的幾個鏡頭，你看看行不行？」
孫子明接過仔細看了一遍，這裡面有那個『四大惡人』中『李大嘴』的風格，到時再請幾個記者吹一吹，估計那幫評委會噁心地想吐。但這是藝片，不是恐怖片，要想拿獎就得符合人家的口味！
「換幾個鏡頭，算了，我來寫吧。」
十幾分鐘後，王京和陳嘉尚都震驚地看著孫子明，這些事是真的嗎？
「不用這樣看著我，你們去找幾個經歷過當年香港淪陷的人，他們應該都知道，只是他們可能不
不願意再提起！」
有了這個借口，孫子明順利地從娟子毫無道理的要求中脫身了，氣得她又聯繫房屋中介，想把他現在住的公寓給賣了。
「胡小姐，這套房子是在孫子明先生名下的。如果您要賣出的話，要得到他的授權，光有產權件是不夠的。」
房屋中介很想接下這活，現在房價已經開始上漲，像這種高級公寓留在手裡肯定只賺不賠的。只是前幾天，自己集團的太子爺剛把原來那幾套房子還給孫導演，如果自己還接這活，太子爺還不扒了自己的皮啊？
「你等著，下午三點再過來。」
娟子拎起自己的包，就直撲淺水灣片場，正好孫子明在和老杜商量一個鏡頭。
「簽字。」
孫子明接過娟子手裡的幾張紙，隨手在上面簽了個名再還給她，繼續跟老杜商量。娟子得意地笑了，笑得不遠處袁眉心裡有點發毛。自己老闆的性格，她算是琢磨清楚了。只要這老闆娘高興，別妨礙到其他人的利益，她就是把房子燒了，他還會在一旁說天氣太冷，正好燒個火烤一烤！
裝作無意，袁眉湊到阿娟面前，掃一眼那幾張紙，大吃一驚。老闆娘居然又想把老闆的公寓賣了，上次賣了七套又讓老闆悄悄地收回來，這還不夠？老闆的公寓可是三室兩廳的豪宅，現在房價正上漲，這得損失多少錢啊？
「阿娟，你是不是上房屋中介的當了啊？就上次你賣的那七套，按現在的房價，你就最少損失了四十幾萬！明哥，這一套風水最好，你要現在賣，過兩年最少又損失幾十萬！」
娟子就一單純的鄉下姑娘，讓袁眉一白活，就掉坑裡了。一聽自己居然半個月損失了四十幾萬，勤儉持家的習慣又佔據了上風。
「眉姐，我知道子明最信任你們幾個，你幫我出個主意。你說子明這樣下去，那嘉馨還不死纏著他不放啊？她姐姐的事，我認了，總不能兩姐妹都跟我搶吧？」
袁眉也抓瞎了，老闆跟他小姨子的曖昧，她也看得出。出於理智，她也不贊成，那會牽扯掉明哥一部分精力。可你能指望一個剛從火坑裡跳出來的人，能用理智想問題？在她心中，明哥就是比她父母更大的恩人！稍一猶豫，袁眉就選擇了讓明哥高興。
「阿娟，我是這麼想的，你聽聽有沒有道理。」
袁眉不愧是風月場裡打過滾的人，娟子的心思很清楚，明哥是任何人都沒辦法跟她搶的，她就是擔心人家跟她兒子搶家產！
既然這樣，娟子可以施點小恩惠跟李嘉明聯合起來，兩人看住明哥，讓其他女人無機可乘！反正李嘉明已經拿到了一份豐厚的收入抽成，依她的性子應該心滿意足了！
是啊，反正李嘉明也這樣了。有她在，李嘉馨就一點機會都沒有。自己還不如大方點，讓子明繼續住那，省得李嘉明說自己容不得人！可要一想起，子明幫李嘉明照顧家人，娟子又心理不平衡。
「你傻啊？你能當明哥的家，你說讓他簽字，他連是什麼東西都不看就簽，你讓李嘉明遞張紙試試？」
也對，別說李嘉明，就是小七，子明都得看清楚想明白了，才會簽字畫押。娟子算是讓袁眉給洗了腦，自己男人本事大，你自己又看不住，你還能防他不偷人啊？男人偷個人不算什麼，只要別讓人家把家產給搶走就行！
『嘶』，娟子將那張剛簽字的聲明一把給撕了，小屁股一扭就去機場。她得先回老家準備當她的小媳婦，再去花點錢替祠堂置辦最好的桌椅板凳。今年自己和子明替老孫家掙了這麼大的臉面，老孫家的族長憑什麼不能自己老公來當？
「好，老杜你還真是香港第一攝影，你這一弄鏡頭更壓抑了！」
「shirt！我都說了多少遍，我是亞洲第一攝影！」
「對，對，你就是亞洲第一攝影！穆老師，鏡頭再低五十公分！」
幾個畫龍點睛的鏡頭，花了眾人三天才拍好，拍得吳毅江都想吐了。
「眉姐，你說明哥他們也太認真了吧？」
「你知道什麼？這次如果不出意外，你會成為公司第一個國際明星！連劉佳玲都要落後你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