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7章 你欠我一個小金人 文 / 機房裡的豬
《小鬼當家》終於結束了它的票房奇跡，各大院線開始全面下畫。
「子明，這是最後的票房統計」。
5162萬！雖然早有預感，孫子明看著這統計表，心裡還是激動難抑。這個記錄估計未來幾年，除了自己不可能有人能打破，不知日本方面會不會也出現這樣的奇跡？
「跟上井先生談得怎麼樣？」
日本方面拿到最終的票房統計，最後還是鬆口了，答應了光影公司的電影，以後都按47%的票房分成，也讓孫子明鬆了口氣。
「曾叔，還是你行，硬生生地提高了兩個百分點」。
曾叔想起這幾天的勞累也心有餘悸，上井這人也太難纏了，要不是角川映畫也派了人來香港，那傢伙可能還要和自己耗幾天。
「《雨夜屠夫》準備下個月上映，聽說上井正在競爭發行部的副課長，只要這傢伙能上位，我們以後的日子就好過多了」。
是啊，但願自己能往他瑞士賬戶裡打錢，但願他能如願以償當副課長，以後還能當課長，生意就是要雙贏！
「曾叔，休息兩天吧，這幾天辛苦你了」。
休息？曾叔苦笑了下，華納那邊的事還沒了結呢！不過，他喜歡這種工作，只要再和華納談下來，公司吞下邵氏院線的事，就會有相當把握了。
「等過了這段時間再說吧，下班啊，晚上還有事呢」。
哦，對了，今天晚上是梅姐的紅場演唱會第一場，孫子明和曾叔他們都在邀請之例。也不知梅姐助理怎麼送票的，孫子明一個單身漢，居然也給了八張貴賓票。
「你要票嗎？我這多出七張來了」。
曾叔用嘴駑了駑外面正在收拾桌子的李嘉馨，孫子明輕輕拍了拍腦門，怎麼把這女孩子給忘了！
「嘉馨，晚上去不去看梅姐的演唱會？」
「去！」
一直留意孫子明的李嘉馨喜笑顏開，一隻小白手伸了過來，孫子明留下一張票，其它的全給了她。
「啊，這麼多？」
「我又沒什麼要送的人，韋強他們自己有票，全給你了！」
孫子明開車剛出停車場還沒停穩，李嘉馨就背著書包鑽進來了。
「去接我姐「。
她姐？哦，李嘉明。車子開出幾百米，就到了tvb，大門外站著五個花枝招展的女孩子。李嘉馨剛伸出個小腦袋，′彭彭′五個女孩就全鑽進車後座。
「明哥好（明哥好……）」
「你們好，現在去哪？」
「回家吃飯，我媽做好飯了「。
孫子明有點暈乎地把車開回江嬸的洗衣店，又有點暈乎地吃了頓晚飯。美女這種生物單獨相處是享受，要是五六個美女圍著你嘰嘰喳喳，那就是受罪！
進了演唱會現場，孫子明才覺得有點不對了，李嘉明一直左右不離，就連座位都要跟自己挨在一起。正好看見曾叔他們一家子在不遠處，孫子明趕緊起身過去打招呼。
「嫂子，跟你換個位子「。
曾嫂也是個機靈人，一看那邊的架勢，就知道怎麼回事了，拿起自己的包，坐到孫子明座位上去。
「怎麼？吃不消了？」
「曾叔，別取笑我了！我算是怕了那幫女孩子，她們如果湊在一起成了群居動物，那就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
「哈哈哈，你呀，生在福中不知福！那麼多美女陪著你，你還嫌人家瘋！」
貴賓席上熟人很多，孫子明和曾叔不停地和人握手、寒暄、擁抱。那幫女孩倒也沒多想，大人物之間的應酬，讓她們幾個在娛樂圈裡混飯吃的女孩子眼熱不已。
「嘉明，你近水樓台先得月。哪天發達了，可別忘記提攜我們！」
「別亂說話，明哥會生氣的！」
李嘉明笑靨如花，低聲與姐妹們笑鬧，心裡卻如明鏡，曾嫂過來就是個暗示。扭頭正好看到嘉馨那張仙女般的臉，李嘉明心裡一陣酸楚，那是一個真正的金龜婿，自己沒福氣就得讓小妹抓住了！
……
′重重心中癡債，原是欠下你一世無限無盡愛，在我心底悠悠，心中癡意源源不絕撫慰』——
《心債》
′曾拋開你上路，曾任勝我越變越糟，bigbadgirl，感到很虛無，無心起舞。南北西東我也在尋，無人能像你那樣好bigbadgirl給你一個人情感俘擄』——
《壞女孩》
不得不承認，平素相貌普通的梅姐一站上舞台就風華絕代，忽而妖嬈忽而憂傷深情，在舞台上她就是神！
「接下來，與我合唱的演唱嘉賓是我的師妹，《相約一九八八》送給你們」。
如水的鋼琴，梅姐有些低沉的歌聲響起。
′打開心靈剝去春的羞色，舞步飛旋踏破冬的沉默，融融的暖意帶著深情的問候。
綿綿細雨，沐浴那昨天，昨天昨天激動的時刻……』
低沉、深情的歌聲、間或空靈的和聲，讓台下的歌迷全部沉浸在這優美的旋律裡。
bsp;正當歌迷準備鼓掌喝彩時，梅姐將手指放在嘴邊，作出個噓聲的的動作。
空靈猶如天籟般的歌聲響起，仿似一股清泉注入人們乾枯的心田。
′歌聲悠悠穿透春的綠色，披上新裝等明天到來的時刻。
悄悄無語聆聽那輕柔的呼吸，那麼快讓我們擁抱，擁抱擁抱彼此的夢想。
你用溫暖的目光迎接我，迎接我從昨天帶來的歡樂（歡樂）
來吧來吧相約九八，來吧來吧，相約八八。
相約在銀色的月光下，相約在溫暖的情意中……』
歌聲中，一個美麗如精靈的女孩從側面舞台緩緩走出，梅姐上前牽著她，兩人淺吟低唱。梅姐歌聲完全變成了和聲，將那天籟般的歌聲映襯得飄渺空靈。
台上的人唱得仿若仙樂，台下的人聽得如癡如醉。台下的孫子明也看得目瞪口呆，舞台上那個如天使般的女孩，還是自己的娟子嗎？
天哪，她真的是自己的娟子！孫子明激動地流下了眼淚，自己終於看到了娟子美夢成真的這一天，而且是如此光芒萬丈的一天！
歌聲落下許久，台下一片寂靜，娟子緊張地握著梅姐的手，半晌都不敢出聲。
「放鬆點，過了今晚，你就是香港新的天王巨星！」
梅姐低聲安慰這個小女孩，等著台下的掌聲響起。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台下的掌聲終於響起，頃刻間匯成了山呼海嘯，胡娟心頭一鬆，接著就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幸福沖上心頭。
「深呼吸，平緩情緒，你還要唱接下來的歌曲！」
梅姐在掌聲雷動中指導這個新人，讓胡娟盡力平緩情緒。
「給大家介紹下，這就是我的小師妹胡娟，她唱得好嗎？」
「好！」
「大半個月前，我的一位朋友去我家玩。看到我的房子很漂亮，就羨慕地說′梅姐，你的房子真漂亮′！」
台下的觀眾有點不知所云，孫子明預感到大事不妙，台上那位大姐大要當眾逼他出糗。
「當時我就說，你給我個小金人，這房子我送你！大家知道他怎麼說的？」
「不知道！」
「他說，房子他自己買，要是我能讓他妹妹成為天王巨星，他就送我一座小金人！大家知道他是誰嗎？」
台下的歌迷開始起哄了，口哨、尖叫聲滿場，胡娟讓梅姐這麼一鬧，倒也完全平靜了下來。
瀟灑倜儻的張國容也拿個話筒上台了，往兩人旁邊一站就開始作證。
「這件事是真的，當時我就是證人！大家不用懷疑人家是不是吹牛，他真的有這個實力！」
′唰′一束燈光打在孫子明身上，旁邊又遞過一支話筒，窘迫的孫子明只好接過話筒站了起來，向四周鞠躬致意。
「他就是孫子明，本港第一位′五千萬導演′！」
眾目睽睽之下，孫子明硬著頭皮道：「梅姐是個好演員，我正在和一位作家談一部小說的改編權。希望到時候，能讓梅姐美夢成真！」
後面的發哥是個標準的『人來瘋』，哪這麼輕易放過新鮮出爐的′五千萬導演′，伸手搶過話筒。
「子明成為第一個票房過五千萬的導演，是不是該給大家發表下感言啊？我可是給你貢獻了1200港幣的票房！」
『小馬哥』的魅力是無限的，歌迷、影迷哄堂大笑，孫子明只好再次致謝，表示以後會多拍好片，以回饋影迷等等。
……
讓孫子明意想不到的事還在發生，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過，張虹和胡娟這兩個音樂天才，能在半個月時間內，把胡娟的歌聲雕琢得如此完美。
′給你一張過去的唱片，聽聽那時我們的愛情，有時會突然忘了我還在愛著你。
再唱不出那樣的歌曲，聽到都會紅著臉躲避，雖然會經常忘了我依然愛著你。
因為愛情不會輕易悲傷……』
張國容完美的中低音，又一次成為胡娟的和聲，兩人將一段逝去的愛情唱得如此纏綿悱惻。台下的孫子明不禁苦笑，娛樂圈裡的人都是人精，這次欠的人情可真的太大了！
……
演唱會在梅姐的《似水流年》中結束，孫子明和曾叔到後台送上祝賀。胡娟撲到孫子明身上，尖叫不已，梅姐也跑了過來。
「子明，記住，你欠我一個影后小金人！」
「梅姐，你歌唱得這麼好了，還缺那座小金人？」
梅姐眼裡閃過一絲黯然，笑道：「別管我唱歌的事，現在說的是小金人！」
「我盡力而為！」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孫子明和曾叔從後台出來，各自取車回家，孫子明還得拉上母女三人。在車上，兩女孩兒也問了相同的問題，孫子明看著車外的繁華若有所思。
「梅姐已經站在歌唱事業最高峰了，人啊，站在這個頂峰就會去望另一座山峰！」
兩女孩聽過就算，不停地談論胡娟這位冉冉升起的巨星，連江嬸也感歎平時看走了眼，沒想到
胡娟能唱出如此仿若天堂的歌聲。
今夜的夜色非常美，香港又是座不夜城，流光溢彩、車水馬龍，孫子明仿若在夢裡。
那個流著鼻涕，從懂事就起跟在自己後面的小尾巴，竟然真的成了萬眾矚目的巨星，世事真的無常啊？不知岳父他們知道了，他們會是如何的表情？
將母女三人送回洗衣店，孫子明也轉身回家，李嘉明突然拉住他。
「明哥，你說我能成為象張愛嘉那樣的演員嗎？」
「怎麼這麼問？」
「你告訴我，行還是不行？」
孫子明沉思半晌，才低聲道：「成為大明星，只要有人捧就行！但要成為真正的演員，除了天賦還要勤奮、要有人生閱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