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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22 意外之喜 文 / 水冷酒家

    「是誰在吹奏妙音?」禰衡一嘴酒氣,環顧四周問道。

    「哈哈,貂蟬,快來見過禰衡先生。」王寶玉笑道。

    貂蟬蓮步輕移,走上前來,款款施禮道:「見過禰前輩!」

    「有幾個音律尚需修改,聽起來則更妙。」禰衡三句話不離本行。

    貂蟬點頭稱是,禰衡的名字她可是早有聽聞,才高不可測,對音律的精通程度,堪稱天下無人能及。

    王寶玉連忙拉著左慈同桌而坐,心情非常激動,正想著如何去請他,沒想到竟然主動來了。

    驚恐過後,眾人紛紛重新落座,御風虎頗通人性的閃躲在一邊,不想驚擾到任何人。張琪英試探著用獸語和哨子接近御風虎,但它一直都是微瞇著眼睛不為所動,也只得怏怏作罷。

    「老左,心有靈犀啊,我正想去找你呢!」王寶玉笑道。

    「嘿嘿,莫要多情,我與禰衡、御風虎正在欣賞夜晚景致,忽聞下方有妙音傳來,他非要下來一探究竟。」左慈嘿嘿笑道。

    「反正呢,你既然路過彝陵,還落在我這含章樓上,那咱們就是有緣。」王寶玉厚著臉皮道。

    「你建此高樓,又有何意啊?」左慈饒有興致的問道。

    「就是為了迎接你,我知道你喜歡住在高的地方。」王寶玉吹噓道。

    「此言倒也動聽。」左慈咧嘴笑了起來。

    此時,禰衡已經將引鳳蕭接了過去,吹奏起來,他吹出的旋律跟貂蟬截然不同,跳躍很大,十分歡快,眾人都不由跟著打起了節拍,場面一片混亂。

    「唉,別吹了,我知道你的本事。」王寶玉製止道。

    禰衡停止了吹奏,卻提出了一個條件,說道:「不吹也可,引鳳笛歸我,待我回去後多加練習。」

    「禰先生,此笛已歸華佗老前輩,我只是借來助興的。」貂蟬為難的說道。

    「華佗?那個擺弄草藥的老頭?」

    「正是華神醫!」

    「哦,那你轉告華佗一句,就說笛子被我拿走了!」

    「這……」

    「怎麼,你還想我親自去跟他說?」禰衡有些不悅,也可能是故意嚇唬貂蟬,但貂蟬支支吾吾就是不肯鬆口。

    「行醫之人,何談風雅,白白糟蹋了這引鳳笛!」禰衡很是不心甘,思量半天,「也罷,看他年邁,不與他計較。」

    禰衡將引鳳笛遞了過去,貂蟬連忙道謝收起來,躲到了一邊,不敢再讓他看見。

    禰衡的名聲在座的眾人都清楚,那可是一號的憤青,好似為人直爽,說白了就是長了臭嘴毒舌,不說一句好聽的。

    所以,沒有人想要搭理禰衡,生怕他出言不遜,徒惹煩惱。禰衡也不屑眾人,大模大樣的坐下,自斟自飲,悠然自得。

    孩子們熬不住,困得直點頭,果果更是早早的睫毛帶淚的在黃月英懷中睡去,王寶玉見時辰不早便宣佈散會,讓眾人都退下,其中有些事情,他暫時還不想讓大家知道太多。

    眾人紛紛坐著吊籃離開,左慈這才問道:「寶玉,實不相瞞,我已感應你要找我,適才有眾人在場不便明說。只是不知何事?」

    「那個,明天再說吧!」

    「說說無妨!」

    「其實也沒什麼。」王寶玉咳嗽一聲,還是斜眼說道:「之前和你提過的,我還是想踏破虛空回家去。」

    「恕不奉陪,走了!」左慈一聽這話,立刻起身。

    王寶玉連忙拉住了他,陪笑道:「老左,著什麼急,聽我慢慢解釋。」

    「此乃逆天之舉,無人能相助。」左慈很認真的說道。

    「不都說眾人划槳開大船,一個人的力量肯定不行,我聯繫了紫虛上人,他答應前來助我,還有婁子伯,已經在這裡,今天沒來赴宴。」王寶玉道。

    「紫虛那傲慢之輩,也被你搬動了?」左慈驚訝道。

    「嘿嘿,當然沒那麼容易,不過後來我靈機一動先提到您,他一聽到你的大名,就爽快的答應了。」王寶玉笑道。

    「本人自是大名鼎鼎。」左慈得意的一笑,又說:「那本《太平要術》我正有疑問要跟其探討。」

    「既然如此,您就不要走了,彝陵的美女隨便挑。」王寶玉眨眼睛道。

    「本老道早不食人間煙火,莫要再提。」左慈不屑道。

    「您覺得婁子伯的本事如何?」王寶玉打聽道。

    「泛泛之輩!」

    「這麼說有點過了吧,他可是雷電都劈不死的。」

    「火燒雷劈皆是神通之術,不登大雅之堂。我也曾聽過其名,未遇名師苦修之輩耳!」左慈道。

    王寶玉沒繼續這個話題,又問:「於吉老前輩在哪兒呢?」

    「正在終南山煉丹,多日未見。」左慈道。

    「能不能麻煩把他也請來,我抓不著他影啊!」王寶玉道。

    「容後再議。」左慈沒敢答應,這些修行人都是有性格的,他找你行,你要是找他,那就等大海撈針。

    閒聊了片刻後,王寶玉安排左慈和禰衡住下,左慈的要求很過分,非要住在最高層,五十五層。

    「沒問題啊,隨便選屋子!」王寶玉大方的承諾。

    「嘿嘿,怕是左老道要的是這一整層!」

    旁邊喝得醉醺醺的禰衡插了句嘴,王寶玉一陣咧嘴,但左慈沒吱聲,等同於默認。

    唉,王寶玉本來想住在這裡的,累了還能登高望遠放鬆心情啥的。只是求人難啊,而且是為了回家見親人,只好答應下來,左慈終於露出了笑臉。

    「禰衡同志,你也要住頂樓嗎?」

    「絕不!這些年,我整日見到的面孔只有左老道一人,不如自己清淨。」禰衡就住在了五十四層最東頭的一間。

    左慈的到來,對王寶玉而言,可謂是意外之喜,他沒有心急,第二天派飛雲鼠過來看望,凡是左慈要求的事情,一定都要盡力辦到,總之一句話,爭取留住他。

    其實王寶玉的擔心有些多餘,左慈就是矯情,他本來就是奔著王寶玉而來,而且也根本就沒打算走。

    含章樓雖然不比他的黑水崖清幽,但是,此地人脈旺盛,他最近修行遇到了瓶頸,週身真氣充盈,但卻一直未能突破,所以起了到眾生中修煉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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