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03 飛鷹為兵 文 / 水冷酒家

    「聽探哨回報，曹將軍的大軍據此不足百里，正被軻比能大軍阻截在滾龍山下，先去合兵一處。」徐庶道。

    「如果不能戰敗鮮卑大軍，只怕他們也不會讓咱們輕易的去打柳城。」王寶玉擔憂道。

    「那便先挫其銳氣，鮮卑、烏桓名為聯盟，實則各為自保，並不同心。危機到來，聯盟即刻瓦解。」徐庶道。

    拿出地圖商議了一番，王寶玉率領大軍渡過白檀河，直奔西北的滾龍山而去。

    滾龍山並不算高大，但山勢蜿蜒曲折，綿延百里，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如果想從西側進軍柳城，滾龍山則是必經之地。

    軻比能正率領五萬大軍，分散駐紮在山腳下，修建了一百多個防禦設施，弓箭滾石無數，曹彰和文聘幾次衝擊都宣告失敗，損失了五千多人馬，依然沒有大的進展，少不了著急上火。

    「軻大人，王寶玉率軍正向滾龍山東側而來。」一名探子前來報告。

    「哼，定然讓他有來無回。」軻比能一聲冷哼，隨即吩咐繼續阻截曹彰大軍，他親自率領一萬人馬，翻過山頭，前來迎戰王寶玉。

    在山下的一處平原地帶，王寶玉的大軍迎頭對上了軻比能的軍隊，兩軍各自拉開了陣勢，做出了戰鬥的準備。

    鮮卑軍的特徵也很明顯，身穿粗壯，穿紅黑相間的衣服，頭上一頂圓錐狀的帽子，長相上倒是跟漢子有幾分相似。

    軻比能手持一柄鐮刀狀的武器，名叫彎月刀，他策馬衝到陣前，高聲喊道：「王寶玉，出陣來與我一見！」

    軻比能居然精通漢語，倒是省去了張琪英這個翻譯的麻煩，兵力上佔有絕對優勢，王寶玉也不在乎，旌旗展開，他騎著嘯天馬就奔了出來。

    「軻比能，找老子有什麼事兒？」王寶玉滿不在乎的說道。

    「鮮卑對漢室秋毫無犯，你們因何舉兵犯我疆界？」軻比能厲聲質問道。

    「聽聽這口氣，我還沒有問你呢，老子來打烏桓，你多管的什麼閒事！」王寶玉嘿嘿冷笑道。

    「鮮卑、烏桓唇亡齒寒，一損俱損，我豈能坐視不理？」軻比能道。

    「那你就是自尋死路，聽我一句勸，乖乖的俯首稱臣，無論在哪兒時代，你們都不會贏的。」王寶玉道。

    「祖神保佑，萬靈保佑，爾等絕不會征服鮮卑。」軻比能虔誠的仰天說了一句。

    「神靈是用來消遣的，他們才不會管你們輸贏的問題，只有軍隊的實力才決定一個民族的命運。難道你連這個道理也不懂？」王寶玉不屑道。

    「王寶玉，你膽敢褻瀆神靈？」

    「嘿嘿，神靈在哪兒呢？」

    「今日就讓你看看神靈的力量。」軻比能說著，將指節放在口中，吹出了一個悠長的哨音。

    王寶玉不知道他要搞什麼把戲，為安全起見，連忙退了下來。隨著軻比能的哨音，在鮮卑軍後方的天空上，黑壓壓的飛來一大群鳥，足有上百隻，仔細一看，居然是清一色的雄鷹。在天空平穩的滑翔，發出低低的嘶鳴聲。

    這就是所謂的神通嗎？能招來鳥算什麼本事兒，王寶玉一聲令下，立刻上千的弓箭手對準了天空，眼見此景，徐庶卻慌忙制止。

    「寶玉，千萬不可莽撞！」

    「老徐，這都是小把戲，讓他們看看神靈到底是向著誰的！」王寶玉滿不在乎。

    不可！徐庶急急道：「鷹乃鮮卑族靈鳥，不只是鮮卑族，同樣受到其他蠻夷民族的敬拜。如果今日大開殺戒，則是與所有蠻夷民族為敵。」

    嗯，確實不該拉仇恨，王寶玉點點頭，這種事兒上還是徐庶考慮周全，但又有些不解的問道：「他搞來這些老鷹想幹啥？」

    「以我觀之，其意有二，一則讓你畏懼其神通；二則鼓舞士氣。」徐庶分析道。

    不出徐庶所料，看見老鷹們飛來，鮮卑大軍群情激昂，嗚哇一陣大叫，對著天空頷首行禮，然後紛紛舉起了短刀，做出誓死血戰的架勢。

    經歷過戰爭的王寶玉深知軍隊士氣的重要性，如今鮮卑軍士氣高昂，儘管自己這邊的人數是對方的一倍，但也沒有絕對取勝的把握。

    「老徐，老鷹不能殺，咱們打也沒有勝算，你還有其他好法子嗎？」王寶玉問道。

    「暫時沒有。」徐庶歎了口氣。

    那就先回去再說，正當王寶玉想要撤兵回去的時候，坐在房車裡的張琪英卻跳出了出來，小跑著來到王寶玉的跟前。

    「英子，這裡危險，快回去。」王寶玉道。

    「我聽這些老鷹講，它們饑寒難忍。」張琪英小聲道。

    王寶玉終於明白了，軻比能之所以能招來這些老鷹，還是能給老鷹們提供食物。當然，食物非常血腥，應該是死難者的新鮮屍體。

    如今大戰在即，這些老鷹肯定是等著戰事過後，大塊朵頤一番。唉，想想老鷹撕扯屍體的樣子，都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軻比能又用手指吹出了一個奇怪的哨音，只見空中的老鷹居然聽話的排成了一個方隊，口中高亢的叫著，頭部向下，做出了俯衝的姿態。

    「英子，老鷹們想幹什麼？」王寶玉見情況不好，連忙問道，心中也做好了打算，如果老鷹敢發動攻擊，他才不管什麼信仰問題，堅決的射殺再說。

    「軻比能應該是讓它們準備攻擊人和馬的眼睛。」張琪英道。

    「哼，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王寶玉一聲冷哼，徐庶也感到十分無奈，拉住王寶玉胳膊，卻不知道該勸些什麼。

    要知道，如果這些老鷹俯衝而下，曹軍勢必會有兵馬受傷，肯定要軍心大亂，如果不射殺這些老鷹，後果難以預料。

    正當王寶玉剛要下達射殺老鷹的命令，張琪英卻擺手制止了他，「寶玉，鷹速飛快，弓箭手很難瞄準，而且若是有老鷹受傷，它們進攻就會變得更加瘋狂，將活人吃了也難說。」

    這可怎麼辦啊，可是以軻比能的架勢，眼下逃跑都不一定能來得及。

    「英子，趕快回到車上去！」王寶玉催促道。

    「不用著急，我有法子。」張琪英表情輕鬆的衝著王寶玉眨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