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76 互不干涉 文 / 水冷酒家
「父母之命不可違!」張琪英回答的簡單乾脆。
要不是因為留著她有用,這功夫王寶玉早生氣把她攆走了,轉念一想,自己一個堂堂老爺們兒,也沒必要跟個女孩子一般見識。
於是,王寶玉換了一個和氣的口吻說道:「琪英同志,說實話,我也對你沒什麼興趣,你也不用委屈自己。名義上你呢是我的小妾,不過沒人的時候,就隨便些,咱倆就相當於普通好朋友。等你幫我完成一件事兒,你喜歡嫁誰就嫁誰。」
「此言當真?」張琪英嘴上這麼說,眼中卻不免閃過一絲失望之色。
「男子漢一言九鼎,說到做到。」王寶玉點頭道。
「琪英謝過公子。」張琪英微微施禮道。
「我這裡沒什麼規矩,坐下說話吧!」王寶玉道。
張琪英緩緩的坐了下來,王寶玉笑呵呵的問道:「咱們就當做閒聊,你為什麼不喜歡我啊?」
「我,我心儀之人,應是魁梧的英雄。」張琪英給自己找一個台階,支支吾吾道。
「魁梧?那不能當飯吃,在未來的世界裡,不少人都靠著腦袋吃飯,明白嗎?就是智慧。」
張琪英當然不明白,腦袋上只有頭髮是多餘的,而且頭髮也不能吃。「即便身量不高大,也該是當今英雄,聲名赫赫,光宗耀祖。」
「你父親不是說你夢見過騎著老虎的英雄嗎,本人,就是騎老虎的,大家都看到過。」王寶玉得意的指指自己的鼻子。
「實不相瞞,我從未做過此夢。」張琪英不客氣的打擊。
靠,張魯為了嫁女兒,原來是忽悠老子的啊!王寶玉有點小鬱悶,說道:「算了,咱們以後就保持好距離,最好互不干涉。」
張琪英剛才說的話,就是為了給自己找個面子,她又不傻,看出王寶玉對自己不感興趣,好歹也是豪門千金,傲氣還是有的。所以,一聽王寶玉這麼說,心裡有些發涼,只好點頭說道:「但凡琪英能做的,公子儘管吩咐。」
「我聽說你通曉各族語言,是真的嗎?」
「嗯,琪英幾年前曾患過一場重病,幾乎死去,病癒後便能聽懂各種語言。」
「哦,有造化啊!」王寶玉嘿嘿笑著豎起大拇指。
哎,張琪英重重歎了口氣,說道:「凡事皆有利弊,自那時起,身子卻不再生長,吃飯也不香甜,皮膚更不似往昔那般白淨。」
難怪張魯如此急著嫁女,原來是女兒有病,從張琪英的描述看來,她的發育應該在幾年前便停止了,所以能不能生育還是個未知數,這種情況也只能給英雄做妾。
「你爸不是挺厲害的嗎,有錢有勢還有法術,就沒給你想個法子治治?」
張琪英白了王寶玉一眼,認為他話裡有譏笑的成分,辯解道:「若是天意如此,我父亦無可奈何。」
好吧,算你孝順。王寶玉又說道:「可能用不了多久,我就要北上去烏桓、鮮卑,面臨語言不通的問題,你到時候當好翻譯,我呢,也不會虧待你。」
「嗯,琪英盡可能幫助公子。」張琪英應道。
閒聊了一會兒,到了晚飯的時間,王寶玉覺得一個人吃飯也挺沒意思的,就把張琪英留了下來一同吃飯。
張琪英也沒推辭,兩個人就在一起吃了頓晚飯,關係也感覺比以前親密些。
張琪英不想嫁給自己的這種態度,倒是讓王寶玉很放鬆,說話也很隨意,問當今英雄張琪英最喜歡誰,看能不能以後替她做媒,她卻說不上來。當問起最討厭誰的時候,張琪英毫不猶豫的回答是馬超,一臉鄙夷之色,甚至提到他都覺得噁心。
王寶玉很詫異,馬超才是當世少有的大英雄,你為何討厭他啊?張琪英也不見外,接著便說起了馬超如何沒瞧上她,其實開始對馬超還有些好感,可是馬超眼皮子高,兩人一照面立刻甩袖子走人,讓她很沒有面子。以後馬超最好別落自己手裡,否則一定給他娶個又老又醜的女人當老婆!
王寶玉聽得直樂,馬超是何等英雄,出身名門,武藝高強,長得又好,手都比張琪英的臉白,瞧不上她很正常。王寶玉當然沒這麼打擊張琪英,只是寬慰她緣分沒到,兩人不對眼,以後一定能找到如意郎君。
張琪英覺得王寶玉說話很貼心,漸漸的放鬆下來,兩個人的稱呼也變了。
「英子,多吃點,好長身體。」王寶玉親切的給張琪英夾菜。
這個稱呼讓張琪英覺得既稀奇又溫暖,開始直接稱呼王寶玉的名字。
「英子,天色不早了,府內的空房間很多,你自己選一個吧!」王寶玉道。
一聽這話,張琪英卻露出了猶豫之色,遲遲也不動彈,王寶玉不解的問道:「怎麼了,嫌棄環境不好?」
「我,我怕黑!」張琪英為難的說道。
「你的貼身丫環沒跟過來啊?」王寶玉問道。
「我一直跟母親同住,丫環們都去了許都。」張琪英道。
「這個還不簡單,我馬上給你安排幾個。」王寶玉道。
「我更怕與生人同住。」張琪英又說道。
「英子,你不會想跟我一起住吧?」王寶玉驚訝的問道。
「寶玉,我已經是你的妾室,只怕難以洗清身份,同住又有何妨?」張琪英害羞的說道。
「咱們剛認識一個下午,我也是陌生人啊!」王寶玉道。
「寶玉心腸不壞,琪英甚為放心。」
「可我是個男人,你就不怕我欺負你?」王寶玉道。
「你若是想,我也……」張琪英說不出口,臉幾乎已經紅透了,顯得更加黑。
「好吧,那就一起住吧!」王寶玉最終還是答應了,行軍寂寞,自從火丫走了,他一個人的睡眠早就成了問題。
王寶玉吩咐僕人又搬來一個床榻,本來安排離自己遠一些,張琪英不答應,說是靠近了也無妨,於是,兩個床榻就貼在了一起。
夜色已深,兩個人也沒脫衣服,各自裹著一床被子躺了下來,王寶玉倒是真對張琪英沒什麼想法,困意襲來,就想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