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69 太聰明 文 / 水冷酒家
通過王寶玉的一頓揉弄,曹操的精神好了很多,他招呼王寶玉坐下,笑呵呵的問道:「寶玉可是為北征烏桓而來?」
嗯,王寶玉點點頭,笑道:「是啊,看你心情不好,這不是沒敢說嘛!」
「我並非無信之人,孫權虎視眈眈,不敢分兵北上。但我已經派去使臣,前去招降烏桓、鮮卑,寶玉但請稍待時日。」
話說得這麼客氣,王寶玉除了點頭答應,也說不出什麼來,但卻掩蓋不住臉上的失望之情。不知道這麼等下去,究竟何時才能北上回家。遠在未來逐漸老邁的父母,死心眼的愛人,還有青春期的兒女,讓他如何安心在外?
曹操見王寶玉垂頭喪氣的,想了想又說道:「寶玉莫要在家煩悶,今日起可來相府,與那楊修一道,助我打點上下事務。」
王寶玉第一反應當然是不同意,但又想想在家確實也挺悶,文姬天天寫書,夜間不催著她休息都停不下來。火丫倒有的都是時間,在一起便是些家長裡短,何時娶她之類的瑣事。
綜合考慮了下,王寶玉覺得這樣安排也不錯,正好可以時刻觀察這邊動靜,說不準找個機會,就能鼓搗曹操發兵,替自己完成心願。
「好吧,我這個人容易犯錯,您可要多擔待。」王寶玉點頭道。
「楊修此人心思細密,你可多向他學習,有他在,自不會生出大亂子。」曹操放心的說道。
「我是個啥職務啊?」
「行軍在外,是軍師祭酒。對內嘛,就做侍郎吧!」曹操想了想說道。
「侍郎?就是之前黃奎的職務?」
嗯!曹操點頭,又補充了一句:「侍郎不同伴郎,官職不低,比我低兩級而已。」
三品官,聽起來似乎也不錯,王寶玉高高興興的答應下來,又嘿嘿笑著問:「工資待遇情況咋樣?」
曹操哭笑不得,擺手道:「府上所需,你儘管直言。」
「嘿嘿,我就是那麼一說,有辦公室嗎?」
「辦公之所就在附近。」曹操道,說完又叫來侍衛,帶王寶玉去辦公室查看,環境倒還可以,離曹操的辦公地點相距不足百米。
曹操做事效率極高,回到府上的第二天,王寶玉還沒來及通知家中自己成為了公務員,就收到了聖旨,走馬上任相府侍郎一職。當然,他第一個要去拜訪的對象,自然是楊修。
楊修的辦公地點跟他緊鄰,屋內設施差不多,一見王寶玉進來,楊修就噓乎道:「寶玉,聽聞西涼一戰,你屢建奇功,令我萬分佩服!」
「老楊,跟我不用玩虛的,咱們以後就是並肩作戰的戰友了,我不懂規矩,只要有做的不對不好的地方,你儘管指教。」王寶玉道。
楊修讚許的說道:「正因寶玉這份自由灑脫,才深得丞相之心。」
王寶玉微微皺了皺眉頭,和這種強調的人說話還真是彆扭。王寶玉沒見外,一屁股坐了下來,跟他聊起了家常:「火丫常往你這裡跑,學習文化。還沒打聽過,到底學成啥樣了?」
「曼曼雖不夠聰敏,但不辭勞苦,勝在勤奮,學業倒也有不小的進步。況且曼曼情禮兼到,有大家風範,實不相瞞,我著實喜歡她。」楊修讚道。
嘿嘿,頭一次聽人這麼誇火丫,看來楊修還真是特別喜歡她。王寶玉道了聲謝:「那真是給你添麻煩了,不懂事的時候不用顧忌我的面子,該打的打,該罵的罵!」
這話怎麼像家長呢?楊修呵呵笑道:「唯恐教導不周,豈有打罵之理。」
王寶玉有件事兒沒弄明白,又問道:「對了,老楊,你能不能別藏著掖著,直接告訴我,丞相為啥讓火丫來跟你學文化啊?」
楊修笑瞇瞇的反問:「以寶玉之機敏,也不能參透?」
「說實話,我還真不明白。」王寶玉道。
「我亦不知,但可以揣測一二。」楊修言詞閃爍,要知道妄猜丞相的想法是犯忌諱的。
王寶玉很識趣,笑道:「我以人品保證,絕不會對外說。」
「據我推測,丞相此舉與你無關,只為安撫楊修耳!」
「跟我沒關係?」王寶玉倒是有點出乎意料,畢竟火丫是自己的人:「到底啥意思啊,我沒聽明白。」
楊修眼中閃過一絲哀傷,坦誠道:「我曾有一愛女,幾年前亡故,我為此還大病一場,險些死去。我那愛女算來和火丫同齡,長相上也有幾分相似,丞相向來洞察秋毫,我料想此舉,只為給修送來一份安慰。」
「這麼簡單?」
「應是如此!」楊修點頭道。
靠,還是自己把事情想複雜了。不過,從另一方面也能看出,曹操雖然看似率真,其實對身邊的一切人和事,心中都十分有數。
「火丫出身貧苦,但心眼不壞,楊先生多照顧吧!」王寶玉客氣道。
楊修點頭,突然又問道:「馬超之妹,可是寶玉放走的吧?」
「老楊,你這是什麼意思?」王寶玉一愣。
「寶玉無須擔心,昔日黃奎與我結盟,我尚且不允,絕無陰謀之心。」楊修道。
「你為什麼說,是我放走了馬雲祿呢?」王寶玉不解的問道。
「以寶玉之才,前去馬超處說和,馬超必欲收攏,而其別無長物,只有妹妹可用,必以色誘之。寶玉收留女眷甚多,有惜美之情,怎能加害馬雲祿?況且彝陵無大將,只怕馬雲祿今日已在彝陵,成為守城女將。」楊修分析道。
王寶玉暗自心驚,沒有承認,而是開口勸說道:「老楊,有句話叫做聰明反被聰明誤,看的太透會惹人討厭,我勸你還是別這麼聰明更好。」
「丞相對你可謂用心良苦,只可惜,以我觀之,你並無久留之心,徒勞無功耳!」楊修道。
王寶玉非常無語,楊修確實夠聰明,不用推算就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但是,這種被看透的感覺很奇怪,好像是光著身子站在別人面前,任由對方品評,毫無**可言。
別說曹操,就是自己也不喜歡他這種人,讓人沒有安全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