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64 至寶換佳人 文 / 水冷酒家
此刻,王寶玉的心情卻十分沮喪,到底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白來了一趟匈奴,又想想蔡文姬每隔數日就要承受流血之苦,不用多久便會是傷痕纍纍,誰知道這個淵兒到底什麼時候會醒過來。
老天為何要對一個女人這麼殘忍?難道她受的苦還不夠多嗎?王寶玉唉聲歎氣,忍不住難受的用手按住了心臟。
王寶玉這個無意的動作,卻改變了一切,他正好摸到了一處堅硬,正是一直縫在衣服內仔細藏著的小石龍,心情一陣激動!
對啊,這條小石龍雖然看起來不起眼,裡面卻是貨真價實的美玉,把小石龍拿出來,一切不就全都解決了嗎?
王寶玉剛有了這個想法,心口又是一陣疼,要知道,這玩意在現代的時候可是引起了不小的波瀾,是個價值無法估計的物件。直白點說,小石龍可以讓任何一個人在任何一個國家,過上超級富翁的日子,一輩子逍遙快樂!
看看蔡文姬,又看看依舊昏睡的淵兒,王寶玉經過好一陣子思想鬥爭,不停的勸說自己,物價是死的,人可是活的,再多的財富生帶不來死帶不走。在現代,王寶玉坐擁億萬資產,還不是光著屁股穿越的,由此可見,什麼都沒有人重要,終於開口問道:「神師,你確定有了玉龍,便不再用人血?」
巫師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好吧,王寶玉不捨的說道:「劉兄,我身上就有一條玉龍,我可以送給你,但是文姬必須跟我走。」
哦!劉豹臉上一陣驚愕,不由問道:「兄弟身上怎會有皇家之物?」
「無意中撿的,是不是皇家之物我也不知道,反正對孩子有用,那就拿出來吧!」王寶玉十分不捨的撕開那縫著的針線,將小石龍從懷裡掏了出來。
「這,可是玉龍?」劉豹懷疑道。
「外面像是石頭,裡面卻是貨真價實的美玉。說實話,這東西老值錢了,要不我也不會隨身帶著。」王寶玉解釋道,同時看向蔡文姬,暗道,文姬啊,這可都是為了你啊!你可千萬別再變卦,不跟我回去。
劉豹左看右看,怎麼看都是塊普通石頭,做工還稍顯笨拙,回頭問道:「神師,此物可能使用?」
巫師從王寶玉的手裡接過了小石龍,仔細的看著,臉上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為了慎重起見,巫師還是用銳器在表面劃了一下,立刻一道深邃的青翠映入眼簾,似乎裡面還有流動的光彩。
巫師見狀,渾身劇烈的顫抖起來,臉色巨變,蒼白如紙,托著小石龍的手似有千斤之重。隨後,他態度恭敬的將小石龍放在前方的案台上,噗通跪倒,咚咚咚的叩頭不止,直到額頭上都滲出了血絲。
「神師,這到底為何?」劉豹大感驚訝,連忙追問道。
巫師向著小石龍拜了又拜,這才來到劉豹的身邊,附耳小聲的說了幾句,劉豹眼睛瞪得大大,嘴角不斷上揚,難掩那份驚喜,發出了一陣大笑。
隨即,劉豹也跪了下來,衝著小石龍拜了又拜,起身拉住王寶玉的手,高興道:「兄弟如此大禮,想要如何回報,儘管講來!」
「我只想帶走文姬。」王寶玉道。
蔡文姬的眼中再次充滿了淚水,默默點了點頭,劉豹道:「自然可以帶走文姬,匈奴之物,可任你挑選!」
這麼大方?王寶玉已經看懂了,小石龍肯定不光是價值連城那麼簡單。
「神師,這個東西到底有什麼講究?」
「神靈指示,其中玄奧不可明講。」巫師搖了搖頭,不肯說。
「那你怎麼告訴了左賢王?」王寶玉有點惱。
「賢王自不是凡人,可以言之。」巫師很氣人的說道。
忽悠!老子才不是凡人呢,否則怎麼會有機會穿越?王寶玉又看向了劉豹,希望從他那裡得到答案,但是,劉豹也是笑而不語,彷彿怕洩露天機一般。
算了,知道了又有什麼用,東西都拿出來了,在這種時候要想再拿走,絕對沒可能。王寶玉暗自歎氣,好歹換得蔡文姬回去,也算是有了個美好的結局。小石龍再好,身外之物,身外之物啊!
隨後,巫師立刻行動,先是給淵兒灌了一粒駐顏丹,又把小石龍雙手捧著,放在淵兒的懷裡,同時告訴劉豹,淵兒一定要保持這個姿勢,不能打擾,直到他再度醒來。
蔡文姬在淵兒的臉上親了又親,這才跟隨眾人走出了帳篷。劉豹隨即下令,將剛才服侍過淵兒的人一律殺掉,省得走漏風聲,任何無關人不許接近這裡,否則殺無赦。而且,他又對外宣稱,此子已死,暫不入族譜。
蔡文姬提出要見另外一個孩子靖兒,劉豹並未答應,推說已經被帶往了外地習練馬術射擊等武藝,同時暗示蔡文姬,靖兒與大闕失關係親密,勝過親生。蔡文姬眼中含淚,沒再多說。
隨即,劉豹吩咐設下酒宴,全族徹夜狂歡,為王巡察送行。篝火之大,人數之多,氣之熱烈都是空前的。
寶貝兒子死了還如此歡樂,眾人都感到不理解,但是誰也沒敢多說話。蔡文姬第一次跟劉豹並排坐在了一起,素衣素面,但卻最容易成為關注的焦點。不少人這才知道,原來左賢王尚且還有這樣一名絕色的漢人妻子。
酒席過後,劉豹命人給蔡文姬收拾了一頂乾淨的帳篷,讓她住下,這才拉著王寶玉貪心不足的問道:「寶玉賢弟,可否令文姬寫下《治國方略》一書?」
「唉,寫了,給你吧!」王寶玉從懷裡掏出了那卷書,遞了過去,反正也是假的,他根本就不用在乎。
劉豹打開一看,喜上眉梢,連連感歎道:「好書,擁有此書,天下可定也!」
「老費事了,我為了讓蔡文姬寫書,磨得嘴皮子都薄了一層。」王寶玉邀功般說道。
「寶玉果然大才,能勸得文姬寫書,比攻下一個州郡都要難。」劉豹由衷的說道,這倒是不是假話,他為此可是試驗過多次,什麼方法都用了,始終也沒實現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