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44 撞上曹兵 文 / 水冷酒家
龐統走後,王寶玉的性情突然大變,脾氣開始暴躁起來,東西砸了一地,還將那些前來伺候的丫環們全部都給轟走,然後一身酒氣的來到官邸的門前,衝著那些士兵一通亂罵。
士兵們很憋氣,卻又如何奈何,他們只是負責看守裡面的人不讓出去而已,這是上頭的命令,我們都是聽喝的而已。
這些道理跟王寶玉講不通,因為這人就像是公園裡的猴子一樣,一戳就蹦!這不,有個士兵態度差了些,被王寶玉毫不客氣的在屁股上踢了兩腳。
士兵們個個敢怒不敢言,因為大家都看見甘寧對此人十分客氣,據說和孫權還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得罪不起,只能暗地裡拿白眼看他。
很快,甘寧聽到了匯報,覺得王寶玉的這個表現很正常,任憑誰被關起來,也笑不出來,反而放寬了心。甘寧吩咐依舊好吃好喝的伺候著,誰都不能衝撞王寶玉。
王寶玉當然就是做樣子的,所謂的酒氣沖天,也是拿酒灑在衣服上。到了半夜時分,他跟范金強悄悄起身,牽著兩匹馬,來到後院的一處假山旁邊。
王寶玉警惕的看看四周,然後示意范金強搬開假山上那塊最大的石頭,石頭看似笨重,但逆時針搬動一下,再順時針推動,石頭便緩緩挪動了,然後現出了一條黑漆漆的地道。
這個地方,自
然是龐統告訴王寶玉的,龐統說,當年周瑜在巴丘辦公的時候,曾經在官邸秘密挖過一個地道,以防不測之時,用來脫身之用。
這條地道周瑜一次也沒用過,今天卻讓王寶玉用上了,地道看起來還算寬敞,四周都是石壁,看來倒也是費了些功夫。
事不宜遲,王寶玉跟范金強毫不猶豫的牽著著馬走了進去,范金強則謹慎的回身將那塊大石頭拖過來堵上,從外界看來,王寶玉二人就像是從空氣中蒸發了一般。
范金強點燃了火把,兩個人一路小心前行,走了大約半個時辰,前方沒有路了,一塊大石堵在前方。
這當然難不倒范金強,他舉起金箍棒用力一捅,那塊大石頭就轟然倒地,兩個人立刻牽馬走了出來,發現所處的位置,正是一處廢棄的府宅。
幾乎沒有什麼猶豫,王寶玉跟范金強翻身上馬,衝出了這處府宅,在夜色中沿著大路,向西疾馳而去。
王寶玉本應該是向南回家的,但龐統告訴他,甘寧在南門那裡,一定有著非常嚴密的防守,走西門更為妥當,那裡的士兵負責關注曹兵的動向。至於王寶玉能不能出得去,那就全靠自己的造化了。
夜色中,踏踏的馬蹄聲格外刺耳,王寶玉很快就來到了巴丘城的西門,把守城門的將士果然不認識王寶玉,這也是他樂意看見的
,連忙掏出了免死令牌,說有急事要連夜出城。
大門被順利打開,吊橋也被放了下來,王寶玉和范金強騎著寶馬,迅速的衝出城去,一直跑出去十幾里,這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兩人是趁夜從秘密通道跑出來的,按照慣例,晚上休息時,把守的士兵們是不會查房的,所以,現在看似安全。
王寶玉和范金強跳下馬,坐在地上歇息了片刻,不過也不敢多加停留,然而就在兩人再次翻身上馬之時,忽然後方傳來馬蹄聲陣陣,火光點點,甘寧居然率領軍隊追了上來。
說來也巧,甘寧今晚有些失眠,想起了王寶玉發脾氣的事情,怕他再氣出個好歹,覺得自己這麼做很不仗義,就想來看看他,安撫一番,畢竟好哥們一場。
結果可想而知,官邸內靜悄悄的,找遍所有屋子都沒有王寶玉二人的影子。甘寧暗叫不妙,連忙找人詢問,但誰都說入夜後便沒見到這兩個人,而且也沒有聽見任何異動,王寶玉和范金強居然像是變成蝴蝶飛走了一般。
甘寧急得直拍大腿,外面的士兵還在,還都是自己親自調教出來的親信,絕對不會偷懶打盹,只能說明府宅內一定有秘密通道。
甘寧從未聽說地道的事情,所以地道的入口和出口更無從得知。他顧不得調查王寶玉究竟是怎麼找到地道的,慌忙
點齊一千兵馬,開始全城搜尋王寶玉,因為兩人兩馬總是要從地道中出來的。這要是讓王寶玉跑了,他在孫權那裡可沒法交代。
很快打探到了消息,西門將士來報,說是有兩張陌生的面孔,一個白臉一個黑臉,白臉的手持特殊的令牌,說是出城辦急事!
還能有誰那麼大能耐,肯定是王寶玉無疑,甘寧連忙率軍衝出了城門,一路追了上來。
他娘的,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王寶玉懊惱的罵了一句,連忙催促跨下嘯天馬向前一路狂奔。范金強寸步不離,緊緊跟隨,黑夜中也根本分不清方向,只知道沿路一個勁的往前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後面的馬蹄聲已經聽不到了。天色朦朦發亮,就在王寶玉剛剛停下馬,耳邊卻突然響起一陣隆隆的鼓聲,一支軍隊赫然出現在前方。
一看這些人穿的服裝,王寶玉的腦袋嗡的一聲就大了,居然是曹兵!竟然撞在了曹兵的槍口上,王寶玉叫苦不已,想要往回跑,又有甘寧的追兵,可謂是前有狼,後有虎,正處在了極其危險的夾縫中。
這時,曹兵旌旗打開,一員手持三股鋼叉的戰將閃身出來,長得十分古怪,身強體壯,腦袋奇大無比,瞪著溜圓的大眼珠子,鼻子長得跟牛鼻子差不多,正是曹仁手下大將牛金。
牛金一直駐守的彝陵
城中,聽聞有人來報,東面的巴丘有軍隊趕來,他便立刻率兵出城來查看情況,卻不巧遇見了王寶玉二人。
「來者何人?速速報上名來。」牛金大聲問道。
王寶玉只覺耳朵被震得生疼,捂著耳朵裝可憐道:「這位將軍,我們都是良民,做小本生意的,賤名不值一提。」
「哼,許是江東密探,上前搜身。」牛金不客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