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31 通敵之臣 文 / 水冷酒家
孫權內心充滿了感激,先是王寶玉的手下范金強救了他一命,危急時刻,王寶玉胯下的那匹小馬突然發飆,再次救了他一命。
可想而知,如果今日王寶玉沒來,他必然凶多吉少,可能會死於非命,哪來的江山社稷,都將化作雲煙。
想到這些,孫權立刻走出大帳,找到王寶玉,勾肩搭背,兩張男人的面孔距離不超過三公分,感激的話說了一大堆。
王寶玉嗯啊胡亂應著,一邊抹著臉上的吐沫星子,一邊說了些冠冕堂皇的客套話,孫權這才依依不捨的鬆開他。
隨後,孫權又去看望了范金強,承諾回去後一定重重賞賜,范金強說話不會拐彎抹角,嘿嘿笑道,自己這麼做都是因為自己的好兄弟。
孫權臉部肌肉一陣抽搐,看來人情還是欠的王寶玉的。然後,孫權又去看望了黑影馬,親自給黑影添草喂料。以前不怎麼注意,今日看去,這馬確實與眾不同,就但看那雙馬眼,炯炯有神,從容淡定,王者風度啊!
「此馬從何處得來?真是一匹難得的寶馬。」孫權問道,眼中閃著小星星,大有要擁抱黑影的意思。
王寶玉心裡一驚,該不是孫權看上自己的這匹馬吧,那可不行,連忙嘿嘿笑道:「嘿嘿,從路上撿的。」
「哦?誰人竟然將如此寶馬遺失在路上?」孫權覺
得難以置信,這簡直是對寶馬的侮辱!
「也說不定是自己跑出來的,性子可他媽的烈呢,除了我,誰也不讓騎。不光不讓騎,還又咬又踩的,給我養馬的士兵都死了快一打了!」王寶玉越扯越遠。
「好!寶馬性子都烈,可有名字否?」孫權道。
「我隨便給他取了個名字,叫做黑影!」王寶玉道。
「黑影?疾馳如影。」孫權一邊思忖一邊說道:「適才戰場上它一聲嘶吼,震徹天地,大有馬中王者之風,不如叫它嘯天吧!」
天祐將軍騎著嘯天馬,還真是絕配!黑影傲氣的抬起頭,似乎對這個高大上的名字很滿意,王寶玉笑著點了點頭,對孫權表示感謝。
安撫感謝了一圈,孫權便去忙其他的事情,王寶玉對黑影馬道:「黑影,嘯天這個名字是不錯,但做人要低調,以後你還叫黑影。」
黑影馬不滿的打了個響鼻,轉過臉去不看王寶玉,似乎在說,做人要低調,可是我是一匹馬,不是人,幹嘛有好名字不用?
王寶玉看出了黑影的心思,又勸說道:「人怕出名豬怕壯,馬也怕有個好名字,一提黑影沒人看你,一說叫嘯天,有文化的人都知道是匹寶馬,萬一半夜把你偷走賣馬肉去,豈不是冤枉?」
王寶玉還在絮叨,黑影卻像是任性的孩子一般,又是蹦又
是跳,嘶鳴不斷,表示極度的抗議,最後乾脆咬住王寶玉的袖子往下扯,大有撕爛他衣服的意思。
「老夥計,脾氣還挺大的。好吧,看在你救了本人一條命的份上,以後你就叫嘯天吧!」王寶玉拍了拍馬頭,黑影則立刻安靜下來,人性化的將頭靠在了他的胸前。
大軍經過幾天的休整後,孫權召集將士們升帳,一同研究如何盡快拿下合淝城。
「主公,如今我兵力遠在張遼之上,強攻幾日,合淝城必破,張遼勢必束手就擒。」老將程普出列道。
「我亦有此意。」孫權點點頭,見魯肅一直不開口,象徵性的問了問:「子敬,你為何意?」
終於想到本人了,魯肅清了清嗓子道:「張遼雖敗,傷了元氣,但合淝城易守難攻,強行攻城,只怕傷亡過重,恐得不償失。」
孫權臉上有些不高興,覺得魯肅總是這樣前怕狼後怕虎,根本聽不到建設性的意見,他又問道:「以子敬之意,又該如何?」
「攻城為下,攻心為上,如今我大軍壓境,其心中必然焦慮,莫不如暫時困住合淝,以觀其變。」魯肅道。
「不可,曠日持久,只恐曹操發兵相助。」黃蓋也是主戰派,出列道。
孫權剛要點頭宣佈發兵強攻合淝城,這時,一位身穿青袍儒雅老者出列道:「主公,且聽
我一言。」
老者瘦高身材,淡眉細眼,說話不急不慢,穩如泰山。王寶玉捅了捅身邊的太史慈,小聲問道:「這是誰啊?」
「長史張紘。」
「我不記得張昭是這個官嘛!」
「換成他了!」
「這人很有本事?」王寶玉問。
「曾為曹操座上賓,本事了得。」太史慈嘴上這樣說,但語氣裡卻帶著明顯的不屑。
從太史慈的話裡,能夠聽出張紘此人,在隊伍中還是很有爭議的,大概是覺得他曾經跟過曹操,信任度不高。
這邊,張紘表情凝重的開口道:「主公,恕我直言,前番跟那張遼一戰,我方只是險勝而已,還折損了賈華等將士。主公不該孤傲自恃,輕視大敵,那張遼曾常伴曹操身側,耳濡目染,有勇有謀,強攻必然落敗。」
這人也太敢說話了,算你狠,王寶玉暗自佩服,孫權受到了張紘的搶白,臉色頓時大變,舉起手就要拍桌子罵人,張紘挺著胸脯,眼睛都不眨一下,擺出了一幅無所畏懼的樣子。
孫權憋得臉色通紅,最終還是將手放下,悶悶不樂道:「是孤之過也,今後改之。」
太史慈氣不過,出列道:「主公,張紘之言不可信,誰知他心中是否還有曹操?」
「太史慈,你此言何意,我冒死出入曹營,只為江東大業耳!」張紘氣得臉色發青,太史慈分明在說他通敵賣國。
「你是否也對曹操說過此言?」太史慈哼聲道。
「你,血口噴人!」
「二位莫要爭執。」孫權擺手道。
「主公,我有一計,可不必攻城,一舉大破張遼。」太史慈拱手道。
哦!孫權頓時露出了興奮之色,忙問道:「太史將軍有何妙計,但請講來。」
「我手下有一人,名叫戈定,乃是張遼養馬後槽戈獲之兄,其弟在張遼處,屢受責罵,常有怨言,可讓其作為內應,刺殺張遼,打開城門,舉火為號,我大軍自可輕取合淝。」太史慈道。